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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越跃,”凌笑天用钢笔在餐巾纸上写。“华新的董事长,卫星上属公司的直接管理者,北北,我告诉你,不论他是j了你妹妹还是勾搭了你相好的,你今天都把你的火给我压着,别看他一脸社会主义好的样子,这家伙绝对不好惹。”

    深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爆发,北北气的血压升高,没有人比我更加知道这家伙有多不好惹,他要是j了我妹妹或者勾搭了我相好的也就罢了,可是,他睡的是我!!

    当然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北北还没冲动到上前剥了月月伪装的地步,何况,人家一开始就没骗咱,名片也看过了,可惜是他妈的英文yueyue;还以为真是叫“月月”,北北还被这个无限女性化的名字骗的失身,中英文的误区啊。

    恨不得把月月老爸拉出来批斗游街的北北。

    如果说这次见面前北北对月月的矛盾,是人民内部争夺领导权的矛盾的话,那么见面以后就是民族之间利益冲突的矛盾,北北现在连立刻到公安机关告月月猥亵的心思都有了,那个xx养的ooo,竟然忍心让他做了将近一个星期的策划案流产。

    是的,项目奖金c着翅膀飞走了,虽然北北想过,他和月月的关系就是一个无利可图的垃圾股,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股会让他赔的这么惨。

    出门的时候如果不是凌笑天拉着,北北绝对要杀了月月,他没想到一个人玩y谋可以玩到这个程度,每天陪着他做策划到三更半夜,端茶送水,嘘寒问暖,投怀送抱,就是为了有一刻正大光明的否决他。

    没有心碎,谈不上心疼,甚至说不上痛苦,因为北北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付出过这些,所以他还有一棵完整的心在跳动,一路上继续和凌笑天唇枪舌战,互相推卸着责任,后来干脆轻松的睡着了。

    是的,那种巨大的工作压力和感情纠纷落空以后,北北无忧无虑的睡着了。

    他开始做梦,梦里是第一次到迪斯尼乐园,那时侯他刚到美国,一切都新鲜,吃着汉堡包和米其照相,爸爸妈妈对他笑,他做云霄飞车做转轮看动感电影,和小孩子们一起欢笑,多么幸福,真的好幸福。

    他买三球冰激凌,想分给爸爸妈妈吃,在棕榈树后听见他们微笑说,离婚以后还是朋友。

    越跃骗了自己,自己不是也骗了他?

    爸妈是不可能一起回到国内了,然而那又有什么?

    美国是个离婚率那么高的国家,即使在中国,离婚也不是新鲜的话题,自己为什么象个小孩子一样想不通呢?

    “北北~北北,我们到公司了。”凌笑天摇醒北北,表情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但是北北不去管他,他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管。

    “首先我重复,叫我ban,其次请您下次坐自己的车。”一阵厌恶这个充满压抑的生活和现实,北北却没有任何挣脱的方式,,回到办公室他照样开电脑写总结报告,分析失败原因。

    第一次见面这么可笑荒诞,然后他的生活就这么一直荒唐下去么?让人家当猴子耍?

    不要了,结束了。

    太过善良太过单纯——是我的错。

    结束了,不管你是那个月月,不管你是什么人,早该结束了,没有人看的结局,无限凄惨的自己,还有………………还有从来没有发生的故事和感情。

    (五)

    自认识月月那一天开始,就没有低估过他的脸皮,但是还没有想到他敢正大光明来公司找他。

    就象在美国下班时间来接老公的家庭主妇,月月从车里探出半个身来向北北招手,现在他的打扮正常的多,白衬衫米色带毛领的夹克外套,白皙的象剥壳j蛋的脸庞,让人感叹的美丽绿色眼眸,头发是凌乱而精致的披散着,上面夹着那个漂亮的弓箭式发夹,绝对新新人类摩登打扮。

    当时北北估计了一下形式,现在早过了下班时间,停车场没有人,自己开的是一辆改装后的小jeep,一个出了国的朋友给的礼物,虽然旧了点,但是jeep本来就比较耐撞,月月开的是一辆宝兰色的莲花,看着就新的欠口子,值钱的找涮。

    现在环境下,北北绝对考虑不到法律不法律,挂档,加油门,只恨自己开的不是坦克。

    “轰”的一声,过后是“吱嘎吱嘎”声,月月新从法国车展上订购的莲花还没来得及拉风,顿时破相,车灯全毁,流线型车门只能重新回到流水线上去了。

    他自己则被弹出来的保护垫打的头昏眼花,有几分钟都没了反映,充气垫还在扩大中,挤压的他不能呼吸,手去拉车门,拉了半天没拉到,才想到车门可能脱离车身了,赶紧就缩着腰钻出来,还没站稳就被一脚踹在地上。

    北北的车防护措施不是很好,相撞的时候身体的后作用力让他的头碰到挡风玻璃,好在他是有准备的那一方,除了额头擦破以外,其他还正常,从车里爬出来的时候,心里面很慌,一辈子的遵纪守法竟然为这个畜生破坏了,也许自己会因为这被判个谋杀未遂的罪名。

    但是到看着烂成一团的莲花,北北的眼眶竟然红了,他杀人了,即使那个人是个陌生人,自己也下不了手。

    他杀死了月月,月月再不会对他笑,月月不会再他练榆荚,月月不会再唱歌,月月不会做饭给他吃,月月…………嗓子里象堵了什么,北北呆呆的看着一团充气垫。

    月月————!!!!

    月月正好从车里爬出来,北北上去就是一脚,你个王八蛋!!骗我担心很好玩么?转身就走。

    扶着破烂的车门勉强站起来,月月从车里拿了手机和钱包赶紧追上去,他才追两步,北北立刻站住身恶狠狠的看他,月月连忙转过头去看别的地方,北北又转过头继续走。

    腿部传来一阵刺痛,月月想挽起裤子看看,却怕把北北跟丢了,只好勉强忍着,他少爷也好歹当过兵,虽然是干部兵,也受过一点苦,觉得为了目标任务,这点疼还能忍着,就一直跟着北北。

    当时时间北京时间八点十五,路上还算比较繁荣,但是大家都会给穿着黑大衣额头上流着血,看起来非常凶恶的北北让路,当然也会同情一瘸一拐跟在后边的月月。

    (c花:自然也会有些知识深厚的女生跟踪加议论。

    “哇啊~~~我算知道怎么叫虐受了,这个小受好漂亮好可怜啊。”女生路人某甲在发言。

    “嘘~~,看那个小攻的扮相,好象黑社会的,你小声点。”)

    一直从xxx走到bb,历时一个小时又二十五分钟,北北的心情终于爽快一点了,终于想起了其他问题,例如民生,看这附近好象也没什么大饭店,都是一些小馆子,就拐进一家比较干净的面食餐馆,店里人比较多,北北只好和别人凑合着坐,赶过来的月月就只能站在傍边看着他。

    店里的小妹连忙讨好的给他加了张椅子,一边用眼睛偷偷瞟月月,这么一个大美人,真是超级养眼啊,可惜给恶霸做了包身工。

    北北侧过身专心吃自己要的面,不理月月,月月就替他要小菜,给他烫了杯子,倒茶,递餐巾纸。

    身体缩成一团,北北的面碗快藏到怀里,头快要低到面碗里,就当月月是不存在的陌生人,专心致志的吃饭。

    面店都是一个桌子一堆调料瓶,月月把这些调料全往北北这边倒腾,终于把另一个顾客惹怒了,美人虽然是个美人,可惜是男人,是男人我让着你干什么?

    “人妖,你讨好也不用这样吧,人家根本不理你,耍什么贱啊。”为什么店里的女顾客都往这边看,看的却不是我啊。

    愣了好一会,月月才知道这一声人妖是骂自己,他本来就要出手一巴掌把这个白痴的牙都打掉,回头看看闷声吃饭的北北还是放弃了,还是不要惹这只用餐中的老虎,给他一个舒适的吃饭环境吧,把调料放回去,月月甜甜的抱歉笑笑。

    有的人绝对是登鼻子上脸,对方一边唏哩呼噜的喝面汤一边上下打量月月。“小子,长的不错啊,怎么这么打扮啊,还穿耳d,不会是个p精吧,跟男人玩爽不爽?”

    依旧笑笑,月月的身体向北北那边靠,不要我出手,我现在绝对不是想打掉你门牙或者卸了你下巴这么简单。

    “哎呀~躲什么躲,老子又没有玩后门的怪癖,我只是好奇问问,被男人c你也……啊——。”

    一只大海碗照着他的脑门就砸下去,然后是醋瓶子、酱油瓶子、辣椒酱,最后一个板凳成功截住了他要继续骂的脏话。

    北北喘着气站在那里,半晌才拎起吃惊的月月吼:“现在你满意了,你知道不知道,被人上是什么地位?就和公园里的厕所和马路上的垃圾筒一样。”狠狠的把月月扔到凳子上,“立刻从我的生活里消失,再让我看到,我把你们全家都杀光光了。”

    就象被打翻的各种调料,北北的心里五味杂陈,深深的体会了窦娥被处斩时的心情。觉得自己的故事要是写出来,也得是一字一泪,血泪成河。天啊,你错堪贤愚枉做天;地也,你不分配好攻受,装啥米地。

    北北是没被委屈过的孩子,受点小伤就觉得全世界都欠他的,广大人民都是借了他谷子还他糠了,都是杀了他养的猪吃r不给他汤喝了。

    总之,在有人纵容的情况下,北北的悲剧情绪越来越严重,思想就越来越自怜,神经就越来越纤细,一口气就又走了三站路。

    到他站住想发点感慨,做点小诗抒发怨气的时候,一回头就看见月月在对他笑。

    月月替北北付了面钱和打碎的物品钱还有被打的人的打车费,替他打了车,留给他名片,说一定要联系,医药费会再补给他,决定以后再好好收拾他。就跑着跟上北北,他因为平时不在家里就在办公室,车里也空调适度,所以穿的少,现在冷的都快说不出来话,看见北北突然恶狠狠的过来,连躲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没有听见我说的话?还跟着我干什么?想死是不是?不要害的老子和你一块死,滚开,贱人。”没有动手,北北已经算比较理智。

    “北北,你讲点道理,我们在公言公。”把重量放在另一只腿上,月月偷偷吸一口气,妈的,这小子,非把自己弄残了不可。“竞标的其他人比你们公司条件好,为了我们公司的利益,我…………。”

    “少胡说八道,如果是公事,越总裁,请您明天和我秘书约时间,不要大晚上跟着我一个单身男人,我会以为你想睡我。”脸孔靠的很近,北北怒气冲冲的把吐沫星都喷到月月脸上。“不要一面劝我努力工作,一面偷偷在傍边笑话我,你这卑鄙小人。”

    “北北~~”一边躲避北北的近身攻击,一边想狠狠吻住他丰润的嘴唇,月月摇摇头。“北北,那是你的工作。我不能干涉你的努力,我要在最后做出总评估,才能决定是那一家公司。”

    “好,说的正义万分。”双手拎着月月皮甲克的毛领子,北北yy的笑,呼出的空气变成白烟朦胧了彼此的表情,北北用力咽了一口口水,不让它吐到月月脸上。“你当我刚出来工作么?实话告诉你,其他公司的报表我也早看过了,我花钱养在其他公司的人不是白养的,你说盛达的条件比我们好,好在那里?价格?回馈?策划还是安排员工的方案?越总裁,你的衡量标准还真奇怪。”

    大口的喘着气,北北突然鄙视的笑了:“我明白了,或者他们送你一个新的小哥哥。”手无力的放开,北北的心冷凝起来,他还想骗自己,月月还要骗自己,从一开始就是骗局,而他现在还没玩够,还想继续拿自己当猴子耍。

    睁大那双青色的碧瞳,月月无声的摇头,有些事情也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何况他从小就没有学会辩解这项技巧,他也没有耐心跟任何人解释,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让北北这么放肆的叫嚣着,只要把他撂倒了,抱住,每天晚上上他不就简单了?他想要卫星,白送他不就好了?根本就是他不在乎的东西。为什么还要为他考虑,为他想这么多,然后还不能告诉他,要照顾他男人的尊严?真是自作自受。

    看见北北绝望的眼神,月月直觉的想去抱住他,却被北北用手臂架开了:“我们完了,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我明天辞职,我要离开中国了,你不用再威胁我,我们结束了。”眼睛一阵阵刺痛,被路灯下月月头上的夹子晃的难受,又是一阵激动,这男人,根本不配这个夹子,手伸过去就要摘下来,“把夹子还我。”

    北北决定以后都不要为任何人买东西。

    “不要——”

    月月连忙躲闪,但是他的腿不方便,北北拧住他的胳膊,愣要把夹子摘下来,月月奋力抵抗,手指在北北胳膊上抓出几道青痕,北北干脆把他绊倒,但是倒了以后,月月还是伸着手去护住夹子。

    火一上来,北北根本就不管他的抵抗,连着几根头发就把发夹掰下来,手被箭头刺破了皮也没在乎,直接就把发夹扔到垃圾箱里。

    月月倒在地上闭上眼睛,全身无力的瘫软了。北北的脚步声远去了,只留下一个冰冻的北方的冬天,和一个破碎的不知道是什么关系的关系。

    北北~~,在心里面默默念着,月月想要挣扎起来继续跟上北北,他想要和他说清楚,说很多的话,却发现自己一移动,血就顺着裤管流下来,整个右腿都好象被切断似的没有感觉。

    北北………………北北………………

    正文 用不着你管(下)

    (六)

    北北走过一家咖啡馆,想要进去坐坐,才想起自己没带钱,钱包还放在被撞坏的车子里。

    后边没有人跟自己了,说不出来的自在和……寂寥,他坐在路边的车站边,向马路的尽头忘去,一排一排整齐的街灯,稀少的人。

    北北突然有些惘然,这里是什么地方?

    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还不快点回家?

    明天要如何跟保安解释自己的车和别人的相撞?

    真的要回美国么?

    明晃晃的路灯下,北北的影子被拉的很长,感觉到手指有些疼痛,他抬起手伸开来看,食指的皮刮翻了,已经出了好久的血,上面结了个黑色的血块,北北想把血块揭下来,一拽之下,更多的鲜血竟涌出来,他平时都有带手帕,今天竟然忘在办公室了,想了半天只好甩甩手,不管它,让它继续流。

    呆呆的看了半天马路,北北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现在已经接近十一点了,这条路又偏,所以好半天才能看见一个人,每当一个人影走过,北北的心就一缩,很快又放下去。

    “您呼叫的用户没有开机,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没有开机。”月月叹了一口气,挂上电话。手指冻的发麻,实在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劲头了,打急救电话到是好办法,可惜他对医院有一种无法说明的恐惧,从母亲死了那一刻起。

    一个大男人,怎么也不能冻死在路边吧?试了好几次,月月才支着路边的栅栏站起来,看着路边的垃圾桶,想了好久,苦笑慢慢的脸上漾开,那家伙,真象林子里的大黑熊,做起事来一点也不温柔啊。

    但是…………………

    ♂♂

    “你在干什么?”北北回来的时候正看见月月在垃圾箱里翻腾,一只腿上的血流了一地。

    身体僵在那里,月月把手收回来,其实他这个人有小小的洁癖,虽然不到一天洗十几次手的程度,但是也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翻垃圾箱,就象秃子忌讳人家说“光”,被发现的月月顿时恼羞成怒。

    “你妈x,用你管,不是走了么?立刻滚蛋,要不老子还c你。”象被踩到尾巴的猫,月月的瞳孔都变的尖细了。

    北北立刻转身就走,他犯贱么?跑回来让这个男人骂。走了十几步,突然想起月月刚才抬起脸的狼狈样子,真的说不出来的搞笑,不由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真的,他相信月月的一生再也不会有比这更狼狈的时刻了。

    走回去拨开月月的扶住垃圾箱的手,一脚把垃圾箱踹倒,北北很快从倾泻一地的垃圾中找到发夹,他用衣服擦了擦,想递给月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回头才看见月月的脸白的和鬼一样,还隐隐泛着青色,整个人晃的随时都会跌倒,也就顾不上深仇大恨了,伸手过去要扶他。

    月月把他手挡住,勉强站稳道:“发夹。”

    “那~”北北把发夹塞到他手里,嘀咕道:“又不是女孩子,那么爱美。”

    月月不理他,把头发拢顺了别上夹子,虽然这么苍白,但是他也异常美丽的,透露出一种妖治的诱惑来,近乎透明的白皮肤,高高的鼻梁和颧骨,由于疲惫更加深陷进去的眼窝,

    长长的深棕色睫毛上挂着一层毛茸茸的雪末,眼睛里全是高傲的神色,连看也不看北北的整理着头发。由于疼痛,嘴唇已经咬成深紫的颜色。

    北北从来就觉得月月是个尤物,但是从来没有觉得月月是这么官能的,简直就象一只等待交配的雄孔雀,尤其是,也那样美丽着。

    不知道是谁张开了臂膀,双方紧紧的拥抱着。

    不知道是谁开始了掠夺,彼此深深的撕咬着。

    不知道是谁先行动,但是这一分钟变的非常微妙,仿佛被催眠了,深深的吻,只听的到心跳的声音,而感觉不到世界的存在。

    轻轻的舔去月月眼睛上的冰凌,北北觉得自己暖和多了,月月趴在他身上开始闷笑,笑的咳起来,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全是眼泪。然后又疯狂的吻起北北,吻的简直象是吸血鬼,先是把北北的舌头咬破了,又把北北的脖子咬了一个口子,北北拉开他:“你够了没有。”

    月月笑笑,很纵容的那种笑法,北北突然觉得自己很傻,怎么事情倒过来了?

    到好象他欠了月月似的,但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他故意高声说话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