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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龙龙第38部分阅读

    祭台。但其实真正的作用是----召唤魔族。

    他偶然得到了一本违禁笔记,根据他的暗中调查得知,笔记前后几任主人,都是神殿的最高机密罪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干了同样的一件事,按照笔记中的记载。用召唤魔法召唤出一位强大的魔族。与魔族成为主仆,获得了令人羡慕的强大力量。

    假如不是那些家伙在得到力量后太过忘形,也不会被神殿发现并销毁,抹去了他们存在的痕迹。

    他会更谨慎地使用这份力量。

    席格在心里暗暗地说。

    除了席格本人外,还有六名他看重的魔法师部下留在这里发动魔法,召唤出魔族后,为了保守秘密,这些魔法师必须死去。这样。谁都不会想到,就在教廷总部所在地帝都。有人敢召唤魔族。

    六位水准相若的魔法师站在六芒星的六个角上,按照席格的要求释放魔力,台上的黑色条纹好像刹那间活了过来,而血红的水晶,却渐渐褪去了颜色,逐渐变得如清水一般澄澈。

    席格有些忐忑地等待着,按照笔记地记载,能够被这个魔法阵召唤地,都是非常强大的魔族,强大得甚至超出人类的想像,但究竟强到什么程度,他并没有太大把握。

    血色水晶完全褪去色泽后,发出轻微的脆响,从中心开始,最先是出现一个细小的白色斑点,接着以斑点为中心,蛛网般的裂纹迅速延展,布满了水晶内部的每一存空间与角落,最后,大块的水晶化作细小地碎片,散落一地。

    召唤地物品完全按照记载中所描述的景象被消耗,可是被召唤地对象呢?

    六芒星台上依旧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席格禁不住张大眼睛,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却依旧只能看见地面上的水晶碎片,他顾不上六名魔法师投来的疑问眼神,喃喃地说:“在哪里?”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含笑温和的嗓音:“请问,你是在找我吗?”

    想不到会有人忽然在自己身后出现,席格想也不想地闪电般拔剑,反手朝身后发出声音的方向刺去,同时飞快地旋身后退。

    他的警觉性不差,而家中的防御也可以称得上严密,能够无声无息来到他身后,对方十分可怕。

    剑尖刺破空气,席格扭转身体,才发现自己身后两三米的地方,站立着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青年。

    青年身上穿着漆黑的长袍,黑色短发的浏海随意地落在宽大的前额上,他的眉毛平整舒展,眼窝略深,蔚蓝的眼眸深如大海,看人的时候,却显得那么地温和。

    不管这青年的气质多么无害,他都是突然出现的危险角色,席格紧盯着他,警戒地问:“你是谁?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有什么目的?”

    青年莞尔一笑:“你难道忘记了,是你让我出现在这儿的吗?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赛文,多亏了你,否则我可能还不能回来呢。中央神殿。

    祈祷厅。

    向神祷告是身为神官每日的必修课,尤其是来到了教廷中央,这一项仪式更是被成倍放大的重视,宽大的祈祷厅中,数百名神官密集地站立,口中念出神圣的颂词,光明的圣焰自脚底升腾起来,却并不灼伤人。

    每日例行的功课完毕,神官们便三三两两地朝外走,其中十多名神官没有走正门离开,他们穿过侧门,从祈祷厅直达会议室。

    神官们之中,一个看起来宛如少年的神官不客气地坐在会议室的主持人位置,他看起来虽然年轻,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假如绯闻可以成真的话,这家伙的儿女数量足够组成一支军队。

    里维绷紧着让他看起来至少年轻了十多岁的娃娃脸,目光锐利地扫视众人:“今天只是例行会议,请大家按照以往的顺序,向我报告昨天的收获。”

    前段时间,一个来历不明的强大魔族闯入海因涅家族闹事,虽然因为神官们及时赶到,被闯入的地方人员没有遭到实质性伤害,但神殿与魔族是势不两立的死敌,那之后意识到那魔族的强大,便紧急将分散在各地的强大神官都集中调回帝都。

    里维就是因为此,被调离平和的香草镇,回到繁华的帝都,为了猎杀那个强大的魔族,教廷甚至将圣物“曙光的叹息”交给他使用。

    遭到魔族袭击的受害者是海因涅家族的艾瑞克,只要是帝都中的上层,都知道会针对艾瑞克的敌人是谁,因此怀疑的重点非常自然地放在了作为对手的席格身上。

    以瑟闯入的那天,主持局面的人是艾瑞克的从者,根据当时的情况,他判断魔族的出现可能是席格的阴谋,甚至没有用这点小事去麻烦艾瑞克,向神殿讲述经过的时候,他直接隐去了以瑟曾说过的,易龙龙的名字。

    一方面故意隐瞒,另一方面根据常理判断,席格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被认定是与魔族勾结的重点怀疑对象。

    没等部下开始报告,会议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一名神官快步跑进来,匆忙地行了礼,还没完全站稳,就飞快地说:“里维阁下,我们观察到,席格使用召唤魔法,召唤出了一个魔族!”

    里维毫不迟疑地站起身,果断地发布命令:“诸位准备!出发!”

    二百零三章 云涌

    听了青年的自我介绍,席格只觉得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厘清混乱的思绪:“你是……你是……我召唤来的魔族?”

    他是魔族?

    这怎么可能?

    一瞬间,心中浮现荒谬的错乱感,席格不可思议地望着温和微笑的青年。

    为什么会是在他身后出现?按照记载,被召唤出来的魔族,不是应该出现在召唤台上吗?

    而且,这自称赛文的青年,他容貌俊美,风度翩翩,明亮知性的目光看起来像是一个睿智的学者,而非以凶残暴戾闻名的魔族。

    席格暗暗地咬了咬牙,不管怎么样,既然召唤出来了,就算这青年看起来不像魔族,他也应该尝试一下,这么想着,他抬手一指召唤台边昏迷的六名魔法师:“我给你的第一个命令!杀死这些人。”

    早在赛文出现的时候,就有一名魔法师清醒过来,听到席格与赛文的对话,他心中无比地恐惧,却依旧保持了表面的冷静,继续假装昏迷,等魔力恢复少许后,便听到席格要求杀死他们的命令。

    魔法师在身上加了一个风翔术,身体陡然窜上半空。

    赛文微笑着,只静静地目送魔法师逃离,却没有出手阻拦。

    但魔法师还是在升至三米高时惨叫一声落在地上,背后插着几乎完全没入身体的银白色弩箭。

    席格面无表情地放下手臂,他的手上拿着一只精巧地银白色手弩。再度安装上小箭,这回,手弩指向赛文所在的方向:“这是怎么回事?”

    根据赛文出现的时间,他应该是魔族没错,可是为什么本笔记上记载的不一样?这个魔族并不是在召唤阵上出现,而是直接来到他身后,甚至,他的命令对他完全没有约束力?

    注意到席格的神情,赛文露出玩味的笑容:“十分惊讶吗?很简单啊。因为那份笔记,是我仿制出来骗人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赛文很有耐心地为席格释除疑惑:“我的生命十分漫长,偶尔会想出一些游戏给自己解闷,这本笔记就是游戏之一,有深刻欲望地人类会被笔记上本身依附的魔力所迷惑,进而妄图召唤我,而当我心情比较好的时候,会很愿意陪拣到笔记的人玩一场游戏,满足他的愿望。游戏结束后,我会收取对方的生命。”

    “事实上,我不会被任何契约甚至规则所束缚。”赛文温和地说,“我本身就是规则。”

    他的语调十分平静柔缓,即便是对着陌生的席格,也如同对很亲近的亲人说话,但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却是强大得接近狂妄地自信。

    顿了一下,赛文又说:“今天我不打算玩游戏,加上你帮了我的忙。相对地,作为报答,我不夺走你的生命。”

    席格一直沉默,他愣愣地望着赛文,脸上逐渐流露出来绝望的神情,内心发出连他自己也觉得荒诞的笑声。他原以为这是拼尽全力的最后一搏。却没有想到,居然只不过是恶魔为了娱乐设计的一个小小游戏。

    赛文欣赏了一会席格的绝望,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是告辞的时候啦,很高兴能认识你,希望今后我们能有机会再见面,前提是,你能处理掉外面那群白袍者。”

    白袍者?

    因为受到太大的打击,席格全身心沉浸在悲惨地绝望中。甚至来不及领会赛文话中的意思。就听见一声巨响,随即看见一道明亮的圣光。汇聚成利剑,越过花园横斩过来,直直向赛文头顶上落下。

    神术圣光之剑。

    猛然想起这意味着什么,席格脸色微白,转向圣光执剑挥出的方向,只见破碎的墙壁残垣后,几名身穿白袍的神官正合力操纵这一神术。

    被神殿发现了……

    来不及想为什么神殿地人会及时出现在这里,席格咬着牙关,身体一转,也不理会赛文有没有被圣光之剑伤害,就用最快地速度,朝相反的方向逃离。

    穿过花园的另一侧门,席格身手俐落地翻过墙壁,几个起落跳到了庭院外,意外来得太突然,他甚至来不及做任何准备,身上只带着剑和手弩,甚至也不知道今后该去什么地方。

    神殿在大陆上几乎处于宗教统治地位,虽然平时最常做的工作只是传播神的信仰教义,以及派遣神官救治伤病人,甚至并不阻碍民众信仰其他的神明,可是有一件事神殿不能宽恕,那就是与魔族勾结。

    可以想像,不久之后,带着他名字的画像将被传递往全大陆每一个有人的地方,通缉令上挂着丰厚地悬赏,除非他愿意一辈子躲在无人地地方,否则无可避免遭到神殿的逮捕和审判。

    才翻过外墙落地,席格正撞上一大群身穿白色长袍地神官,为首的娃娃脸少年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眼神却比冬天更寒冷。

    双方的目光撞上,少年神官毫不迟疑地确认了一下:“席格?”说完不等席格回答,就挥了挥手,白色的光柱栅栏从地面升起,紧紧地束缚住席格的身体。

    “交给你们了。”交代身边几名较低阶的神官留下,少年神官甚至没有多看席格一眼,就直直地从他身边越过,匆忙赶往庭院内,与同伴会合对付强大的魔族。

    被留下来的几名神官围绕在光栅牢笼旁,依次十分客气地对席格道了歉,随后伸出手来,准备进一步施展神术制住他的自由,但他们还没有开始有任何动作,就听见一个无比高亢清丽,异常动听的歌声。

    那歌声几乎足以夺去人类的魂魄,几名神官只是刚刚有资格跨入中央神殿的新人,不论是神术的水准还是个人意志,都不够强烈坚定,在歌声震荡摇曳之中,他们的脑海一片空白,等恢复神智时,原本被他们围在中心的席格,已经失去了踪影。

    二百零四章 亲我一下

    阿绯连拖带拽地抱着席格的身体,跌跌撞撞地逃跑。

    他暂时用歌声迷惑了那些神官,但持续的时间不会多长,必须趁着他们失神的时候赶快离开,否则很快就会被追上。

    席格的身体好像灌满了铅一样沉重,他身上还残留着神术的束缚效果,阿绯咬着牙关,尽力地迈出脚步。

    最近几天,他来不及泡海水,身体内部流失了大量水分,穿着硬质皮革靴子的双脚踩在地面上,好像踩在锋利的刀尖上,每一步都让他痛得皱起眉头。

    阿绯慌乱地逃跑,甚至慌乱得来不及分辨方向和道路,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忽然脚下一绊,他重重地扑倒在地,忍不住呻吟出声。

    绊倒他的是一株大树露出地面的树根,阿绯顾不上手掌磨破的皮肤,他拉起滑落的斗篷兜帽,又连忙扶起一同摔倒的席格,正打算继续向前,忽然肩上的身体发出了声音:“放开我。”

    那是席格的声音,但却也不是从前席格的声音,在阿绯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声音。发出如此灰败绝望地语调,怔了怔,阿绯艰难地扭过头,却看见席格美丽如女子的脸容上,平静得没有任何表情。

    “放开我吧,我已经是神殿的罪犯,不管到哪里,都不可能安全。”席格的目光没有焦距,他以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语气叙说。顿了一下,他露出古怪的微笑,“正好,不必等神殿的人来了。”

    或许是经过了摔倒的震动,他身上恢复了一点力气,席格勉强挣脱开阿绯,就近靠着树干坐下,有些不屑地抬起眉毛,逼视着从远处走来的棕发青年。

    席格认识来人,那是艾瑞克地从者。在艾瑞克离开之后,就是这个人代替艾瑞克,将他最后的势力吞吃干净。

    等从者走近,席格露出冰冷的微笑,狭长的淡蓝色眼睛里,射出刻毒的光辉:“是来检验并收获最后的胜利成果吗?”

    他现在的模样真是悲惨,一败涂地,还因为与魔族有了联系,成为神殿的敌人,沦落到这样的境地。连他自己都想要放声嘲笑,更不要说是过去的敌人。

    棕发从者居高临下地望着席格,目光似乎是有些怜悯,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声开口:“艾瑞克说,他并不想逼迫你走上这条道路。他让我注意你地举动。在最后关头给你提供帮助,我可以找到隐蔽安全的地方,你躲在那里,不会被神殿的人找到。”

    听见从者的话,阿绯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但此时席格却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他力气衰竭,才笑出来一声。接下来便成了低哑的喘息:“这是在给丧家犬一个舒适的狗窝吗?真是无聊的同情心。”

    他一边说。一边抽出腰间的长剑,棕发从者以为他想要发动攻击。后退半步,做出防御的准备,但席格并没有发动攻击,他只是调转手腕,将尖细地剑尖抵在微微起伏的心口。

    手上微一用力,剑尖没入心口半寸,鲜血迅速地从创口处涌出来,晕开一片灿烂的血花,但席格却好像感觉不到痛楚,他的目光平静决绝:“输了就是输了,我不接受敌人的怜悯。”

    “即便失去了一切,我也不会活在敌人的恩惠下。”

    席格抬起另外一只空着地手,包覆在剑柄上,虽然此时他全身都没有力气,可是手腕与手指却异常地稳健:“我从小就想得到权势,这是我生命中唯一地渴望,假如追求不到权势,我还能做什么?”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握紧剑柄,倾尽全身的力量,富有韧性的细剑穿透心脏,余势钉在树干上,将生命终结在这一刻。棕发从者一直注视着席格,直到他死亡,才与来时一样,独自一人离开。

    帝都内的战斗并没有影响风都愉快和平的生活,当炽白圣焰的光辉在遥远的地方亮起时,易龙龙和林琦正坐在二楼阳台的茶桌旁,你一口我一口地品尝新开蛋糕店地招牌产品。

    迦南留下来地记载里,有一份可口可乐的饮料配方,那是迦南在来到这个世界后,想念家乡地可乐味道,请美食家经过上千次试验,才仿制出与可乐味道相似的饮料。

    现在易龙龙的面前,就放着一杯接近黑褐色的液体,不过林琦似乎不大习惯这种味道,他面前的茶杯盛装的还是普通的奶茶。

    “龙龙吃这个。”林琦轻轻拈起一粒球状的小蛋糕,送至女孩唇边,在她张口咽下后,他伸出拇指,仔细擦去她唇角的奶油。

    林琦明亮的眼睛弯了弯,也拈起来一粒小蛋糕,咬开蛋糕皮,奶油甜蜜的滋味在口中化开,他定定地望着易龙龙,总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易龙龙礼尚往来,也用细小的指头挑起一块混合青瓜子烤成的小薄饼,同样递给林琦:“你尝尝这个……”但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少年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甜甜的笑容,而是仿佛忽然被什么吸引走了注意力,整个人呆呆地出神。

    “林琦?林琦?”易龙龙连叫了两声,桌对面的少年才恍然醒过来,他投来抱歉的目光,清澄的眼睛里好像忽然蒙上了一层忧虑:“对不起啊,龙龙。”

    易龙龙不以为意地笑笑:“没事,怎么忽然走神了?”

    林琦犹豫一下,却并没有说话,只心虚地低下头,看他的样子,易龙龙就知道他有事隐瞒,不过既然林琦不愿意说,她也不勉强,相信很快就会弄明白的。

    用小手帕擦拭嘴唇,易龙龙脑海中忽然涌现一片无以抗拒的困倦。

    怎么又想睡了?

    打了个哈欠,易龙龙伸出手,让林琦抱着她回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