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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61部分阅读

讯而来的夜嘉,他走过去,拉住许思思的手臂,沉声道,“这个时候还回临平,难道你想找死啊。”

    许思思抬头,看着夜嘉俊美而沉凝的脸,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帮她了。

    原以为,原以为夜嘉这样的人,太懂得权衡,即便孩子是他的,一个没有见过面、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婴孩,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只是,她真得走投无路了,天地之大,她无人可投奔,无人可倚靠。

    乔虞武至今下落不明,许家庄的其他人又是夜泉的死忠,她便像任何一个失去孩子绝望无助的母亲,抓住了夜嘉这最后一根稻草。

    只是,未想到,在她找到夜嘉,抽泣着将事情说完后,夜嘉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出去后的第一个命令,便是,“让黑甲兵集合”。

    甚至没有犹豫。

    如果是以前,许思思还觉得能够理解,可是现在,夜嘉是什么状况,她也是知道的,他在这个时候背叛了南王府,这夜氏王朝,也不再有他的容身之处。

    而以夜嘉目前的势力,无论是对抗夜泉,还是对抗南王府,都显得力不从心。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踌躇,等一切准备好后,夜嘉转身对许思思道,“你放心,我会把他救出来的。”顿了顿,他才问,“男孩,……还是女孩?”

    在之前部署的时候,他甚至连男女都没来得及问。

    “男孩。”许思思呆呆地望着他,道,“叫许安宁。”

    不求闻达于世,只求安安宁宁。

    “怎么能姓许?”夜嘉好笑的看着她,“你又没改嫁,孩子当然得跟爹姓,叫夜安宁好了。”

    许思思又是怔怔。

    一直以来,夜嘉在她心中,便像一个心机深沉而又爱玩的大孩子,直到今天,才恍然:他竟也是值得倚靠的。

    “你应该早点来找我?这么大的事情,何必一个人担着。”等了一会,夜嘉又埋怨了一句。

    许思思哽了半天,才低声道,“你不是要杀我吗?”

    夜嘉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杀你干什么,无足轻重的一个小人物。我还犯不着靠杀一个女人要泄失江山之恨。”

    何况,坦白说,他也不觉得多恨。

    如今无事一身轻,多惬意。

    ——当然,等抢了南司月的孩子后,就不会再这么轻松了。

    想起唐三每每欲将他生吞活剥的目光,夜嘉心中顿寒。

    可寒归寒,他已经对不起许思思母子良多,现在,他不可能退却。

    难道,只有南司月会玩江山一掷为红颜的戏码吗?

    他夜嘉也会啊。

    现在,孩子终于抢到手了,必须尽快回夜都,将安宁交换回来,待交换回来后,便是无知无袖的追杀了,头疼啊头疼。

    正想着,夜嘉便听见许思思低声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明明知道了那是什么样的痛苦,却还是让云出也经历了一次,夜嘉,我是不是很坏?”

    “是啊,坏透了。”夜嘉愣了愣,目光里顿时有了怜意,他用单臂搂住许思思,使劲地抱了抱,旋即洒然道,“算了,这个坏人让你相公去当吧,你就什么都不要想了。反正我从来也不是好人。”

    哎,他真的太失职了,还得让他的女人去纠结这个问题。

    传出去,这怜香惜玉的美名声,岂非全给泡汤了?

    这可是除了江山外,他的第二大经营啊!

    216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四十四)重返乌镇(3)

    为节省时间,他们从水路直接奔赴夜都。

    途中,远方哭过几次,但许思思对她很是细心,几乎将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连换尿布这种事都亲力亲为,连夜嘉在旁边看着,也觉得母亲真的挺伟大。

    因为有许思思,远方在离开母亲后,也没有吃多少苦,反而长的越发可爱圆润起来。

    看得许思思都不忍心将她交给夜泉了。

    在他们进入夜都的当天下午,唐三终于赶到……

    乌镇。

    昨晚莫名其妙地下了一场阵雨,早晨起来的时候,一股带着尘土的水汽扑面而来。

    夏天的雨有点闷热。

    云出起得很早,不过,再早也早不过南司月。

    他几乎整夜未睡。

    手环在她的腰侧,安静地等着时间一点一点,滴滴答答的过去却始终不舍得合眼,更不用说睡觉了。

    在察觉出她的一点动静时,他便率先起身,然后,便见云出揉着惺忪的眼睛,转个身,笑吟吟地看着他,道,“我们今天去赶集吧。”

    “赶集?”南司月怔怔。

    “嗯,我闻到了香味,今天应该是逢七赶集的日子。”云出说着,便从床上爬了起来,那样利落的动作,把南司月看得心惊胆战。

    “小心小心。”南司月叠声,身形微动,已经跃到了她身后,将那个极不安分的女子,搂入怀里,“你昨天才……总之,还是注意点吧。”

    “知道,啰嗦。”云出笑嗔了一声,便火急火燎地要出门。

    南司月没法子,只能陪着她一道儿走出去,临行前又怕待会还有雨,又从小二那里拿了一顶蓑衣。

    那些东西,他虽然不甚懂,却也知道云出此时是不能沾水的。

    等到了镇口的集市,南司月才发现,这小小乌镇的集市,竟也是出奇地热闹。

    地面已经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青绿的石板街,油光铮亮,两侧已经摆满了各色的小吃与小玩意儿,糖人,风车,糍粑,还有自酿的美酒。

    人声喧哗,欢声笑语,一派太平盛世。

    云出已经停在了一个摊贩前,端起店家用来给大家免费品尝的碗,很投入地喝了一口,然后转身,对南司月说:“是青梅酒诶。”

    神色欢愉,那喜笑颜开的模样,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孩子。

    南司月怔了怔,过去劈手拿掉她手中的碗,没甚好气地说,“现在不准喝酒。”

    她到底明不明白,她现在是月子期间!

    南司月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要沦落到这种保姆嬷嬷的地步了。

    可是,恼则恼已,心里反而有种奇异的踏实。

    会有奇迹吗?

    面前的云出,哪里有一点异常的模样?

    ——也许,真正异常的地方,在于她太过正常了。

    南司月且喜且悲,那一边,刚刚抛下酒碗的云出已经跑到了另一个摊贩面前,拿着风车。吹了吹,然后转头,对着南司月灿然地笑,“给远方买一个好不好?”

    南司月闻言一哽,却还是温和地回以一笑,“好。”

    他已经混淆了。

    既然混淆,那就什么都不要想了!

    只是陪着她!

    云出似乎真的很欢乐,看见什么都似有兴趣,她买了一堆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终于逛到了集市后半截的时候,竟然极意外地看到了冰糖葫芦。

    原以为只有北边才有这种东西卖,没想到小小的乌镇,也有冰糖葫芦。

    她惊喜地买了一串,自己咬了两口,然后递到南司月嘴边。

    南司月本想张嘴接住,可大概不习惯在大街上吃东西,静静地看着那红而甜的山楂果,以及山楂果后的她的脸,他一直没有动。

    画面被定格,那么多凡俗的人,凡俗的幸福,从他们身边轻擦而过。叫卖喧哗吵闹声,时近时远,不远处的小桥流水,舟过檐下。好像触手可及,又仿佛遥不能望。

    有什么蒙上眼眸,让这繁闹的尘世也变得无比朦胧起来。

    他不会承认自己落泪,只是……下雨了而已。

    是啊,下雨了。

    六月的天气,雨是说落便落,一点征兆都没能,方才还是闷闷的太阳,一眨眼便起风了,风还未歇,那疏密的、黄豆大小的急雨便打了下来。

    落在他的脸上,辨不清温凉,模糊了视线。

    “先找地方躲雨。”他依旧含着笑,将蓑衣匆忙地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搂着云出的腰,修长的身姿如惊鸿一样,在众人仰望的目光里,踩着凸起的木钻或者树稍,迅疾朝镇里跃去。

    只是,雨势越来越急,这蓑衣也挡不住多少,南司月唯恐她淋到雨,看见离镇子口不远的一座香火寂寥的城隍庙,便带着云出先躲了进去。

    他们刚进门,外面雨滴附地时的叮叮咚咚声,便如爆栗子一样响个不停。

    已经演变成了倾盆大雨。

    南司月身上已经淋了个半湿,云出还好,除了额发上溅了一些雨星,小脸有点润润,其他地方都是干燥的。南司月将她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确认她没有淋湿,正要松气,被他换在双臂间的丫头突然踮起脚,温热的唇,堵着他的,云出紧紧地抱着他的背,几乎用尽全力地吻着他,热烈彻底,不留退路。

    就像那一日,在小农庄时,他们的第一次一样。

    南司月只愣了一瞬,便极快地吻了回去,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指间全是她缠绕不断的发丝。

    有城隍庙的庙祝听到了响动,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远远地看见这一幕,赶紧又退了下去。

    只是,在退下去的时候,他怎么看见,那女子朝他淡淡地瞥了一眼?

    神色莫辨。

    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四十四)重返乌镇(4)

    直到吻得难解难分,胸口刺痛,恨不得死在这场极致缠绵的纠缠里,她的手终于挪到了他的肩膀上,稍加用力,抽离他的怀抱。

    眸色晶亮,那种妖冶的气息,从她微喘的呼吸里潜出,南司月同样有点微喘,他望着她,平静而深邃。

    “你怎么打算的?”云出唇角微勾,眯着眼问他,“杀了我,还是把我打晕?”

    “这世上有一种奇药,一粒可死,一粒可生。”南司月深吸一口气,望着她,低声道,“我只有一粒,可我会找到下一粒——直到所有的事情全部解决后,再找出下一粒。”

    “也就是说,你要让我如死人一般,等着你去解决一切。”云出问。

    南司月垂眸:“是。”

    云出有点嘲弄地笑了笑,手举起,中指与食指之间,夹着一粒殷红如血的丹丸,“这一粒?”

    “是。”南司月并不意外。

    在云出吻他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到她拿走了这粒药丸。

    只是,他没有阻止。

    “如果找不到下一粒呢?”云出问。

    “我陪你死。”南司月的表情依旧是平静的,连语调,都不曾有半点波动。

    湿漉漉的头发,还淌着水珠,流过他清隽秀魅的脸庞,依旧那么那么安静,如千帆过尽后的淡然与笃定。

    倘若堪破了生死,唯愿与你在一起,那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可惧?

    最坏最坏,不过是一个共死。

    然而共死,也是一件极幸福的事情,好过陌路不识;好过对面不知;好过擦身而过后,你甚至没有察觉,你曾经与我离得这样近过。

    “可我还不想死呢。”云出扬唇微笑,手一松,那粒价值连城的丹丸,便掉进了城隍庙门口沟壑泥泞里,雨水溅进去,污水翻滚着,那抹红色,很快便看不见了。

    南司月没有做声,亦没有动。

    “南司……”她轻唤着他的名字,目光矛盾而,全部交给你。”南司月恍然未闻,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即便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也要试一试。”

    如果还没努力,就宣告失败,他不会甘心。

    哪怕最后的结果一样,也唯有全力以赴。

    南之闲知道劝之无用,闻言,只能无可奈何地应了声。

    南司月继续喝着茶,听着咿咿呀呀的胡琴,和不知哪年哪月,流传至今的千古传奇。

    面沉如水,深邃如浩瀚的海底。

    南司月离开了,整个江南严阵以待,各个要塞都填满了守卫,凡是看见可疑的女子,统统进行盘查,只是,南之闲没有找到云出。

    与此同时。

    曲阜附近的一个蛮族据营地。

    那些圈养的动物突然很不安,在栅栏里来回走动,偶尔,还会发出低低的咆哮。

    御钰闻言,奇怪地赶了过去,他低低地安抚那些动物,等它们全部安静下来后,他转过头,问专门饲养这些野畜的蛮族小丫头:“招福,你今天没为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扎着两个小马尾的少女使劲地摇摇头,困惑道:“和以往一样啊。”

    “真奇怪,它们平日不这样的。”御钰也是一脸不解,他重新转向那些动物,本想从它们的神态表现里猜出原因,便听见招福极欢欣地喊了一声,“神使回来了!”

    御钰诧异地转过身,果然见到云出清清冷冷地迎面走了来。

    (四十五)善恶几何(1)

    御珏见到云出,自是开心不已,他撇下那些愈加焦躁的动物,赶紧迎了上去,“昨天草植还念叨你呢,你怎么来了?还以为你会在南王府一直住下去……云出?你不是……”御珏说着,这才意识到她的小腹平平,显然已经生了,他随即欢喜地问,“男孩还是女孩?”

    云出淡淡抬眸,随意的回答,“女孩。”说罢,也不管御珏的反应,继续吩咐道,“把草植和随姨请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御珏应了一声,狐疑地看了云出一眼。

    不知为何,他觉得现在的云出,看着很奇怪。

    太安静,虽然从前的云出偶尔也会安静,但骨子里会有种跳脱的神韵,觉得比现在有生机许多。

    而如今,却如古井无波,深不见底。

    “带神使下去休息。”御珏顿了顿,转身吩咐招福。

    自己则下去找草植和随姨一起来商议了。

    招福‘哦’了一声,带着云出,毕恭毕敬地走进了方便的屋里,在云出靠近的时候,那些猛兽又开始焦躁不安,在圈里来回地走动,只是,被她转头瞥了一眼,又变得出奇安静了。

    招福奇怪地看着面前的景象,心中默默地想:果然是神使。

    对她不免又崇敬了几分。

    待在屋里坐定后,招福奉上茶水,云出接过来,头也未抬,信口问,“你多大了?”

    “十六。”招福敛眉,在下首低低地回答。

    “出过丛林吗?”云出又问。

    招福摇头。

    “想出去看看吗?”云出终于抬起头,堪称和善地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仿佛有一种神奇的蛊惑力,让招福看得出神。

    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云出将茶盏轻轻地放在桌上,盯着她的眼,重复着问,“如果我能让你们离开丛林,成为这片大陆的主人,你们愿不愿意?”

    招福惊奇地看着她,很自然地回答,“当然愿意。”

    虽然这段时间,因为南王府的关系,蛮族与夜氏王朝之间的相处没有那么严苛,但蛮族处于绝对的劣势:身在丛林,物质简陋,而且,双方间的敌意从来没有减淡过。

    如果有机会走出这片丛林,有机会站在那片繁华旖旎的大城市里自由行走呼吸,对他们而言,的确是一个不小的吸引力。

    云出微微一笑,示意了一下,“你先出去吧,族长他们若是来了,让他们进来见我。其他人便不要靠近了。”

    招福‘哦’了一声,赶紧退出门去,待到了门口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回头,朝里面望了一眼:云出依旧坐在桌边,神色素淡,举手投足,那么自然,但亦有一种极慑人的蛊惑力,就好像,好像她整个人都笼在一层看不清的薄雾后,怎么看,也看不真切。

    草植听说了云出回来的消息,也吃了一惊。

    待他们赶到云出那里时,刚掀开帘子,草植便大喇喇地招呼道,“唉唉,我说,你不老老实实在南王府当你的王妃抱你的孩子,怎么又跑来了?不会是表现不好被婆家赶了出来吧?”

    见云出没有什么反应,草植反而觉得奇怪了,“喂,笨蛋,你没事吧?”

    通常情况下,这个女人应该反唇相讥,寸步不让才对。

    云出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如看一个孩子。

    那种居高临下,似乎藐视的目光,让草植抓狂了。

    他正要发作,云出已经越过他,径直看向站在草植身后的随姨,“随姨,你一直说我没有为蛮族做什么贡献,那么,我现在有一条路摆在你的面前,走下去,夜氏王朝的统治便会结束,在接下来的一千年,这片大陆的霸主,便是蛮族。但是,这条路将无比艰辛,会有很多杀戮和牺牲,大破而大立。你走,还是不走?”

    随姨惊?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