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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阅读

    少的事。

    此时,他一袭墨色锦衣,正要出门,窗格上突然传来一阵“啪啪”作响。

    他转头看去,竟是一只信鸽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窗台,努力扑棱着翅膀想要进来。

    走上前将窗户打开,信鸽顿时飞进了房间,在半空扑腾了几下停在了桌子上,取下信鸽脚上的信筒,打开一看,战北烈顿时兴奋了!

    大秦战神鹰目璀璨,嘴角咧的老大老大,两排牙齿闪烁着锃亮的光。

    他以最快的速度将钟迟写的信扫过一遍,知道了那边的大概情况,随即一把丢开,迅速打开另外一封信纸,一看上面那龙飞凤舞的熟悉字迹,顿时眉开眼笑。

    笑的像个大茶壶!

    一封满满的行书,清雅飘逸间冷冽之感扑面而来,见字如见人,透过这矫若惊龙的字迹,战北烈仿佛看到了远方的冷夏,伏在桌案前奋笔疾书的模样。

    大秦战神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下去,在每一个字上流连良久,生怕错过了哪怕一个标点。

    看到冷夏说到萧凤生产的惊险,他跟着皱了皱眉,看到孩子的可爱,他跟着翘了翘唇,看到看到……

    嗯?

    没了?

    大秦战神左找右找,反复将信看了几十遍,终于确信,里面竟然一句“想你”都没说!

    他狠狠的磨了磨牙,整个房间内都能听见巨大的“嘎吱嘎吱”声,这母狮子,几日不见竟然敢不想他!

    看她回来以后,他怎么教训她!

    床上!

    他怨念归怨念,还是没出息的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粗粝的指腹在每一个字上摩挲着……

    突然,大秦战神愣了。

    脑中“呼”的蹿上来一个念头,生产这么惊险,母狮子万一因为这件事不想生了怎么办?

    不想生了还是其次,万一连亲热也不让做了怎么办?

    战北烈心中警惕大作,迅速调动出小冷夏的影像,再调动出两人亲热的旖旎画面,两个画面快速的交替呈现在眼前……

    啪!

    大秦战神拍案而起,这个绝对不行!

    为了老子的小冷夏,为了老子的x福……

    这,是个问题。

    第二卷 狂妃·锋芒 第四十四章 我要这座城

    格根城。

    乌云遮天蔽日的堆积在城镇上空,几缕微弱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淡淡的洒在街市上,映照着每一个百姓脸上惶恐惊慌的神色。

    街市上吵吵嚷嚷,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行人竟是无端的多了起来,不少的百姓背着巨大的行囊,拖家带口朝着北面的城门狂奔而去。

    推搡中一个老翁拉着的驴车东倒西歪,上面堆积满满的东西“哗啦”一下落了满地,不等老翁手忙脚乱的捡起来,已经被后面跑过的人群给踩了个七零八乱,老翁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双腿痛哭大骂:“要死喂!不知道尊老的东西喂!”

    一个北燕女子小跑了两步,在极速穿梭的人流里,麻利的帮他将东西捡起,问道:“大爷,怎么一大早咱城里就乱成了这般?”

    老翁抹了抹眼泪,一看东西已经被规整好,朝女子递去感的直觉么?

    她眼睛一亮,朝着前方一个兵器铺子快步走去,珠玛正想着要不要把她的猜测说出来,一看冷夏已经走远了,急忙跟了上去。

    兵器铺子里。

    铺内热浪滚滚,和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汉子正半弓着身子,站在火炉边打铁,瞧见两人进门,将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扯下,擦了擦满脸的大汗,喘着气说:“随便看看。”

    冷夏一边在悬挂的一排排兵器上看去,一边问珠玛:“若你二人身份敌对,你又当如何取舍?”

    她仰起脸,答的笃定:“自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间兵器铺子极是齐全,刀枪剑戟无一不有,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上,外鞘镶嵌着一颗小小的宝石,在火光的映照下光华耀目。

    她将匕首取下,放在手里掂量了几下,问道:“那你父呢?”

    珠玛竟好像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被问住了,愣在原地没有回话,好半天才讷讷道:“无法两全么……”

    冷夏不会为她做决定,这种事也轮不到别人决定,她“刷”的一下将匕首拔了出来,凛冽的白光一闪,锋锐逼人!

    “姑娘好眼光,这把匕首是小店的镇店之宝,小人祖上传下来的。”汉子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说的很有些唏嘘,如今兵荒马乱,这生意也不好做,否则他也不会将这匕首卖掉。

    冷夏点了点头,问道:“多少钱?”

    汉子伸出手掌,五指分开,她点了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五张一千两的银票,丢了过去。

    直到出了铺子,珠玛还保持着六神无主的模样。

    冷夏叹了口气,心下一转,说道:“也并非不能两全,端看你父亲的取舍了。究竟是你这唯一的女儿重要,还是这北燕的百年基业重要。”

    珠玛似被她一语点醒,虽然心中不免忐忑,但是脸上已经放晴了几分,深吸一口气,笑眯眯的问道:“冷夏姐姐,你买这匕首送给他主子吗?”

    “给那小不点的!”冷夏望着手中的匕首,撇嘴,那人用这个,不嫌小了点么?

    珠玛应了一声,刚走了两步,瞬间顿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给宝宝的?”

    见她理所当然的点头,满面天经地义,珠玛抚额大叹:“可是宝宝才出生了几天啊!”

    冷夏皱眉:“唔,好像是还需要个几年……”

    ==

    回了酒楼。

    冷夏一股脑的将满满的玩具堆到了萧凤的床上,满意道:“你儿子的!”

    她去逗弄了醒来的宝宝一会,小家伙这几天,身上那皱皱的皮肤已经平滑,也不再泛红,粉白粉白极是好看,乌溜溜的眼珠葡萄一般望着她,伸着藕段一样的小胳膊。

    冷夏将他软软的小拳头攥在手里,和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匕首比了比,真心觉得,还是她给保存一段时间再说吧。

    直到此时,冷夏才发现,一向叽叽喳喳停不下来的萧凤竟是一直没说话,她回头看去。

    只见那当了妈的女人,正一手抓着个风车,一手抓着个木偶,满脸兴奋玩的不亦乐乎!

    冷夏望天,不由得再次为这小不点鞠了一把同情泪,似乎已经看到了几年以后,一大一小关在屋子里抢玩具的画面……

    就在这时,一阵“咕咕”声从窗外传来,冷夏唇角一勾,应该是战北烈回信来了。

    她还在奇怪,那信函已经寄出了几天,那人却一直没有消息。

    打开窗户,鸽子立即扑棱着翅膀飞了进来,鸽子飞的笨重,竟在半空中脚下一歪,差点跌落地面。

    冷夏玉手一招将鸽子接在手掌中,着实为这重量给惊的咂了咂舌,那人……

    到底是写了多少的回信!

    将那重重的信筒自鸽子腿上取下,她明显感觉鸽子在瞬间松了一口气,再望向她的乌溜溜的眼珠中,盛满了感谢之意,放信筒的那条腿抖了抖,可怜兮兮的蹲到一边,舔羽毛去了。

    冷夏狐疑的将信筒打开,里面被塞的满满的,共有两部分,第一部分只有两张信纸,其上先是表达了他深切的殷殷思念之情,字字句句锥心泣血,仿佛冷夏再不回去,就对不起他,对不起大秦,对不起大秦皇室的列祖列宗!

    直看的冷夏眉头狂跳,嘴角狂抽。

    大秦战神除了那矫情夸大到不行的情书之外,还附赠了三则小故事,冷夏看完发现,这完全就是五国版本的“因噎废食”“惊弓之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皱着眉思索了片刻,没想明白这三则故事的用意,摇摇头丢到了一边。

    再把后面一摞摞的宣纸拿起来,顿时愣住了。

    这竟是个五国版的连环画,上面每一张都是一个女孩儿,从呱呱落地到青春少艾的成长过程。

    构图饱满而富有张力,笔触大气而厚重,虽说是连环画,可那其中一运笔、一泼墨间霸道的气息,显露无疑!

    只消一眼,冷夏就知道这定是战北烈亲自画的。

    墨色淋漓,在灯光的映照下,寥寥几笔将那憨态可掬的姑娘画的入木三分,纯稚可爱的情态真真是栩栩如生,仿似随时能从画中走下来。

    她挑了挑柳眉,将一张一张的图仔细的看过……

    一岁:襁褓中的婴儿躺在摇篮里,毛茸茸的黑色软发,一双水灵灵的凤眼,长而卷的睫毛根根分明,似乎只要一眨,就有细碎的光华自双目间散开,粉嫩的双唇微微嘟着,小小的腮帮子圆鼓鼓。

    那软软濡濡的小模样,看的冷夏心尖儿柔软。

    三岁:小小的姑娘穿着红色小缎袄,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尤为醒目,脑后扎了两个兔子尾巴一般的刷子,迈着短又小的双腿跑的跌跌撞撞,双臂伸展眼眸晶晶亮,看样子像是要扑进谁的怀里。

    冷夏微微牵起了唇,露出一个温暖的笑。

    六岁:女孩已经初初隐现了几分娇媚,精致的厢房中,她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专注的与自己下着棋,两边的棋子交战正酣,杀的难分难解,端看那棋路竟是凌厉张扬一往无前,那张小小的瓜子脸上,洋溢着睿智而傲然的光。

    不论怎样的父母,有这样一个千金,总是骄傲的吧。

    十岁:少女浑身透着几分坚毅清冽的气息,落英缤纷中她一脚点在一片落叶上,手持剑戟腾空挥舞,身姿翩翩仿若蛟龙,剑身如虹,白刃若雪,一头瀑布般的青丝迎风飘荡,那满身的风华直让人移不开眼去!

    更让冷夏惊奇的是,这……

    这简直就是她的翻版!

    冷夏望着这些画,再看到前面的三则小故事,不由得恍然大悟!

    她“噗”的笑出声来,这笑越来越欢脱,她直接趴在桌子上,埋在胳膊里,露出两只眼睛望着那些傻乎乎的东西开怀大笑。

    这人……

    竟然是怕她因为萧凤的惊险生产而不生孩子,所以先写了几则小故事施展的味道!”

    宝宝:“……”

    ==

    冷夏出了房间,唇角才露出一个忍俊不禁的笑意。

    一路走到后院,钟迟正出房门,一脚迈过了门槛,见她过来,满脸兴奋的道:“王妃,属下正要去找你,依坦城已经破了!”

    她边往房内走,边问:“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具体情况如何?”

    钟迟跟着迈了回去,等她坐下,才说:“钟苍来信,他们每打下一个城池,萧将军皆下令原地休整几日,一方面士兵需要调整医治,一方面也需要时间稳定住城镇中的民心。”

    冷夏点了点头,萧执武的确是个经验老道的将领,处事有条不紊,并未急于求成,只有先将百姓稳定下来,才能保证后方支援,粮草不断。

    她问道:“另外两边的情况呢?”

    钟迟将收到的消息整合了一下,才回禀道:“西卫还在罗城外,已经僵持了多日,属下听闻卫皇已然病危,三皇子慕容哲如今急于求成,连续强攻了几次,并未有任何的进展。”

    他说到这里一顿,冷夏的唇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可不是耐不住了,卫王突然病重八成和慕容哲有关,没想到出了西卫打到北燕,反而那边情势有变,若是他尚在北燕,卫王就死在了宫里,那他的一番作为,岂不是全为其他争位的兄弟做了嫁衣。

    冷夏示意他继续,钟迟接着道:“东楚由七皇子东方润带兵,四日前攻下了恩和森,不过不知是何原因,一直停在恩和森未有动静。”

    冷夏轻笑道:“恩和森离着塞纳仅仅一城之遥,自然是在等大秦的兵马攻到塞纳之外,两边夹击!”

    钟迟皱眉不解,问道:“王妃,东楚率先攻入占下先手不是更好?”

    怎么会等大秦也到了,和他分这一杯羹。

    她摇了摇头,分析道:“东方润若是此时攻入北燕,即便成事也是两败俱伤,到时大秦的军队赶到,若是西卫也走了狗屎运攻下罗城,他就只有在塞纳城内被两国包饺子的份了,刚打下的塞纳没热乎个两天,说不定就易了主!那人一向城府深沉,怎么会干这么蠢的事,不如和大秦两边夹击,联手攻下塞纳,到时虽说被分去了一杯羹,起码是最为稳妥之策。”

    钟迟恍然大悟,再看向冷夏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

    一直以为小王妃不过是身手凌厉,没想到心思也极为缜密,这样的女人,谁敢说她和王爷不是天生一对!

    就在钟迟想表达一下敬仰之情的时候,就听冷夏接着道:“不只如此,东方润要面临的还有东楚之内的压力,一旦他和北燕打到两败俱伤,就算没有大秦和西卫的威胁,他守着那些残兵余将,又如何和东方召斗!”

    她冷笑了一声,这五国之内,除去大秦皆是内部动荡不安,隐患多危。

    东方润和东方召这对父子面和心不和,整日里勾心斗角,慕容哲更是已经对卫王出手,南韩看似平静由花媚掌权花重立辅佐,实则花千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北燕这边就更是明里暗里的波涛汹涌了,一个燕皇为丞相苏骨养了二十年的便宜儿子,和皇后同床共枕,同枕异梦。

    真是一个精彩的世界啊!

    她歪着脑袋沉吟了一番,缓缓问道:“大概多久能到?”

    钟迟知道她问的是大秦的军队,答道:“他们大概三日后出发,两日的时间大军就可以抵达格根城外。”

    “五日后……”她沉默了半响,唇角一勾,把玩着手中那边小小的匕首,慢悠悠的说:“五日的时间,够做不少的事了!”

    钟迟一愣,随即攥紧了拳头,满脸的跃跃欲试,跟着小王妃果然是刺,冷夏极无辜的冲他眨了眨眼,一盆冷水泼下去:“这事你就省下了,今晚收拾行李,明早出发回塞纳,对了,城门现在应该已经关了,你应该有办法出去。”

    钟迟被这盆冷水浇了个浑身冰凉,哀嚎道:“不是吧,王妃,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尤其是那个尾音,带着轻颤直上云霄,那幽怨,那委屈,那可怜巴巴,听的后院里的暗卫皆探出了脑袋,满脸狐疑。

    可惜冷夏从来不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丝毫不为所动,决定道:“带上珠玛!”

    钟迟眉毛一皱,态度坚决大摇其头,求饶道:“王妃,属下一个人回去!”

    她浅浅的笑了笑,朝旁边的座椅点了点下巴,示意他坐下,这笑让钟迟浑身的骨头都又酸又麻,后脑突突突的跳,小心翼翼的走了几步,受刑一般的站在她身前,狗腿的摆手道:“属下就站着吧!”

    冷夏撇撇嘴,忽略掉他那没出息的德行,径自说道:“那日我就说过,我也是西卫公主,有的时候身份不能决定一切。”

    钟迟正要说话,她摇了摇头,率先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珠玛的确和我不同,但是有一点,这事并非完全的不可挽回,只能落得个势不两立的下场,若是可以从珠玛的父亲着手,也许可以……”

    她挑了挑眉,凤眸中睿智的光芒一闪而过,悠然道:“两全其美!”

    钟迟心有所动,却依旧犹豫,烦躁的抓了抓头,满脸的踟蹰。

    冷夏看的心头冒火,一脚踹了过去,踹的他一个趔趄,才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就你这个熊包德行,还说她又傻又胆小,人家姑娘最起码迈出了第一步,都已经跟着你出了塞纳,你还在这给我犹犹豫豫的!”

    “王妃……嗷!”一看钟迟想反驳,冷夏再踹过去一脚,他呲牙咧嘴的蹲在地上,揉着膝盖嗷嗷叫。

    外面的暗卫偷偷的探进了脑袋,一看他们的钟大首领被折磨的惨兮兮的德行,皆吞着口水目瞪口呆,冷夏凉飕飕的一眼望过去,暗卫撒腿就跑,齐齐作鸟兽散。

    冷夏站在身,眼尾都没给钟迟一个,一边朝外走一边冷冷道:“这是命令!”

    直到她走出了房间,没了影子,钟迟才欲哭无泪的从地上爬起来,专制啊!专制啊!

    他瘸着一条腿,一蹦一蹦的坐到椅子上,揉着膝盖若有所思。

    ==

    商会,客栈。

    “客官是用膳还是住……”冷夏刚走进客栈内,那名叫麦朵的掌柜就迎了上来,挺着大肚子说到一半,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番,才问道:“姑娘看着面善,咱们可是见过?”

    她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说道:“我找拓跋戎,顺便吃饭。”

    麦朵又看了她几眼,见她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