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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阅读

    忽然,凤眸一亮,冷夏脱口而出:“格洛克17……”

    低头看着怀里粉嫩嫩的儿子,她柳眉飞扬,惊喜道:“十七……战十七!”

    冷大杀手将这个名字,默念了几遍,越听越有归属感,越听越是满意。

    小不点眨巴眨巴眼睛,从心底蹿出一阵诡异的预感,这三个字,貌似,可能,好像,仿佛,也许……要和他的一生,挂钩了!

    他睁着极为闪亮的眼睛,看向冷夏,那意思:不是吧?

    “战十七啊!”萧凤眼冒星星,做西子捧心状,一把将小不点搂过去,欢呼道:“好可爱的名字啊!可爱的名字配上可爱的小脸儿,哎呀,绝配啊!”

    小不点嘴角抽了抽,看向萧凤,同样那意思:不是吧?

    萧凤的欢呼,引来了众人的注意。

    “十七?”清贵的嗓音传来,战北衍笑的春风拂柳,眯着双狐狸眼,紧跟媳妇的脚步:“十七,士气!这小子将来可是小战神,沙场征战,将士们的士气当属重中之重,好名字!”

    小不点脸上的笑僵了,转头看向战北衍,还是那意思:不是吧?

    “哎呀,这名字好啊!”老顽童手舞足蹈,越想越觉得满意,朝冷夏竖起大拇指:“他师兄叫慕二,他叫战十七,丫头,跟老人家一样有品位!”

    小不点欲哭无泪,转头看向不着调的师傅,继续那意思:不是吧?

    预感越来越强烈,亲娘拍板了,大秦皇帝拍板了,皇后拍板了,连师傅都拍板了,那个所谓的亲爹……更不用说。

    果然,战北烈的鹰目眯成了月牙,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森森白牙,闪烁着锃亮锃亮的光。

    剑眉挑了两挑,他阴丝丝道:“就叫战十七!”

    “我反对!”

    突然,一声齐刷刷的坚决反对从远方传来,众人转头看去。

    只见狂风三人组站在桌案上,齐齐举起了手,满脸的大义凛然,高喝道:“咱们不同意!”

    小主子可是未来的战神,怎么能起这么坑爹的名字?

    要霸气啊!

    要帅气啊!

    要响亮啊!

    要一把名字报出去,就让敌人虎躯一震,四海皆颤抖啊!

    小不点双目含泪,闪动着晶莹的泪花,满眼感动的望着这三个平日里的笨蛋叔叔,决定以后再也不整他们了,患难见真情啊!

    自然了,除了小不点以外,剩下的人,集体不爽了。

    冷夏的柳眉一挑:“哦?”

    萧凤撸起了袖子:“哦?”

    战北衍笑如煦阳:“哦?”

    老顽童捻着胡子:“哦?”

    战北烈抱起双臂:“哦?”

    五个含着明显警告的“哦”,五双眼睛凉飕飕的看过来,后面还有一排排同样齐刷刷的眼睛,三人齐齐软了脚。

    狂风吞了吞口水,高举的手软了下来,小声问道:“怎么办?”

    闪电眨巴了眨巴眸子,腿肚子打着转,结结巴巴:“什……什么……怎么办?”

    雷鸣双目一瞪,恶狠狠的瞅向两人,这俩没气节的!

    他用力一点头,在众人的目光中,高呼道:“我反对,今晚的菜里,怎么能没有清蒸小白虾?这可是王妃最喜欢吃的!”

    说完,三人齐齐咧开嘴,笑的狗腿。

    啪嗒!

    小不点眼中滚来滚去的泪花,终于掉了下来,瞬间淹没在了众人的祝贺声中……

    于是乎,在抓周的晚宴上,烈王府的小主子终于有了名字——战十七!

    战十七在一张张洋溢着喜悦的脸庞中,被摆上了一张巨大的长桌,和小乖的抓周一样,上面的东西囊括了所有人的祈望,只要能说的出来的,应有尽有。

    “十七,喜欢什么就抓什么!”

    “十七,看好了抓,关系到你的未来!”

    “十七,一定要抓一个最喜欢的,一辈子都不想放开的!”

    战十七可爱的小脑袋在桌案上转了一圈,咂了咂嘴,无视掉前面这个让人抓狂的名字,听完了后面的话。

    抓喜欢的……关系到未来的……一辈子不想放开的……

    他在桌案上爬啊爬,爬啊爬……

    战北烈难得的奉献了一次父爱,紧张的在附近看了看,确定所有的小姑娘全被赶到了安全线意外,才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让这小兔崽子,也抓个媳妇回去,丢人,太丢人了!

    冷夏失笑:“抓个媳妇也无妨,只要儿子喜欢,咱们鼓励自由恋爱!”

    战十七还在爬啊爬……

    终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小小的身子围着长桌绕了个圈,回到了方才的原点,猛的扑向了冷夏的怀里!

    战十七抓着他娘不撒手,软软糯糯的嗓音,执着唤:“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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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十七的额头上,钻出了两只漆黑的小角,紧紧的抱住他娘亲,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幽绿幽绿的眸子里,“刷刷”绽放着腹黑的邪恶的挑衅的小目光,一股脑的射向了他亲爹,战北烈!

    “啊——!”

    静谧的初春夜晚,一声梦魇惊呼响彻了整座烈王府!

    漆黑的夜幕下,一间一间的屋子亮起了灯,破口大骂的声音此起彼伏:“谁他妈大半夜的犯病啊!”

    大秦战神猛的从床上惊醒,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茫然四顾……

    身旁的冷夏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睡吧,媳妇。”战北烈轻柔的回了冷夏,再次想起了方才的梦,小兔崽子竟然敢在抓周宴上,抓着他媳妇不撒手!

    “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在屋内回荡着,大秦战神恶狠狠的咬着被角,半响摇摇头躺下,估计是白天让那小鬼气傻了。

    “咯咯……”

    他猛的坐起来,狐疑的在四下里瞅了瞅,难道让他气出幻觉了?

    躺下。

    “咯咯……”

    剑眉狠狠的拧成了一团,大秦战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霍然伸手!

    手里的触感软乎乎的,可不就是小兔崽子那张包子脸!

    战北烈把装神弄鬼的战十七,从床底下一把揪了出来,正正对上他笑眯眯的翻版小战神脸。

    剑眉,鹰目,直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薄唇,粉嫩粉嫩的皮肤,乌黑柔软的发丝,藕段儿一样的胳膊腿,和冷夏一个颜色的白袍子,笑的无辜又灿烂的小脸儿……

    大秦战神剑眉一挑……

    不好,有杀气!

    战十七被拎在半空,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立马飞蹬起两条腿,来回扑棱着就要大喊:“娘!”

    自然了,这声求救还没来得及喊出……

    吱呀——大门霍然开启。

    咻——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从房内向着院外飞出。

    砰——大门关闭。

    熟睡中的冷夏再次翻了个身,以被子将头捂起来,天天晚上听见这声音,习惯成自然了!

    房门外,抛物线在半空划过,就在要落地的那一瞬,滴溜溜转了个圈,脚尖连点踩上一片新发芽的树枝,轻飘飘优雅落地。

    战十七咧开小嘴儿,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招摇着,笑眯眯道:“好在小爷有个轻功顶呱呱的师傅!”

    话虽这么说,战十七难免郁卒。

    时光如梭,转眼间离着当初定下和平协议已经三年,他也三岁半了。

    这三年中他被大秦战神抛出了无数次,从最初的“砰砰”落地,跌的灰头土脸,到后来的发愤图强,找老顽童努力学习轻功,再到如今可以悠然的运用……

    这其中含了多少的辛酸泪啊!

    为了抢他娘亲,他容易么?

    装模作样的擦去眼角没有的泪水,战十七瘪着小嘴儿,可怜巴巴:“十七好惨啊!”

    咻咻咻咻咻!

    阴影里立马飞出了五个男人,狂风三人和牧天牧阳,紧张兮兮的围着小主子转了一圈,立马被他这粉雕玉琢的小模样给萌到了!

    五人霎时倒戈,愤愤然:“爷太狠了!”

    战十七扑到闪电的怀里,小脑袋蹭啊蹭,嗓音闷闷:“闪电叔叔最疼十七了。”

    闪电眸子“刷刷”放光,直接找不到了北,迷迷糊糊得意洋洋:“那必须的!”

    其他四人纷纷吃味,酸溜溜的味道从脑门飘出来。

    战十七的小脑袋围着四人轮流转一圈,眨巴着眼睛道:“叔叔们都最疼十七了!”

    五人齐齐乐呵呵,就听他掰着手指,一脸天真的道:“十七真的好幸福啊,有娘疼,有师傅疼,有师兄疼,大伯和小叔啊,还有叔叔们,除了……”

    说完,某小孩低头捻蚂蚁,对着两根肉嘟嘟的手指,好不可怜。

    除了哪一个,再明白不过了!

    五人握拳,怒不可谒:“爷太过分了!”

    “哎……谁让十七不是个姑娘呢?”小家伙再叹,可怜兮兮的垂着脑袋,朝着他的房间走去,弱弱的咕哝道:“十七如果穿上裙子,带上珠花,打扮打扮也很像姑娘的,父王会喜欢十七么……”

    那小小的背影,孤单的,落寞的,寂寥的,伶仃的……

    尤其是这话,直让五人心都揪了起来!

    多好的娃子啊!

    多乖巧的小主子啊!

    多么懂事的小王爷啊!

    咱们爷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在后面五道含泪的谴责的目光中,小家伙再次悲悲戚戚的回头望了一眼……

    望向冷夏和战北烈卧房的目光中,含着裸的渴望。

    推门,进屋,回房,关门。

    大门紧闭,战十七那周身的落寞霎时不见,眉眼都弯成了月牙,笑眯眯的扬了扬剑眉。

    结束了每夜一次的偷袭马蚤扰,爬到床上搂住羞涩的小青,抱着它冰冰凉的蟒身,美滋滋的睡觉。

    翌日一早。

    天色蒙蒙亮,在雄鸡的打鸣声中,战北烈准时睁开了眼睛,打着哈欠搂住身边的媳妇,纤细柔软的的身子在坏,让他满足的咂了咂嘴。

    俊脸靠上去,咬住冷夏小巧莹润的耳垂,轻轻舔舐,嗓音性感:“媳妇。”

    同时,火热的大掌带着滚烫的温度,钻入了冷夏的衣服内,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弋着……

    这么裸的暗示,冷夏哪里会不明白,不过,明明昨晚才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素手握住点火的大掌,她迷迷糊糊道:“再睡会,我好累。”

    那可不行,战北烈继续卖力的工作着,大手不断的在她周身游走,湿濡而温热的吻如雨点落下。

    老和尚明明说的下一胎,可这都三年了,他日以继夜的努力耕耘,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收获的希望,鹰眸缓缓眯起,眯成了一条凌厉的缝隙,那什么狗屁的青龙寺,等老子下次去,拆了丫的!

    就这一思索的功夫,细微的鼾声再次响起,冷夏又睡着了。

    战北烈郁卒的瞪着睡的天昏地暗的媳妇,歪着脑袋做了一次极为深沉的自我检讨!

    好吧,这三年来,母狮子为了闺女也的确累坏了,今天就放假一天。

    他在冷夏的脸颊印下深深的一吻,独自起床换好了衣服,出门用早膳。

    天空湛蓝分外高阔,万物复苏,一派生机盎然,春风挟着清新的花香,缓缓飘荡着,战北烈沿着清欢苑向王府内散着步,深吸一口气,心情好的不得了。

    除了……

    他皱起眉,看向所有经过他的小厮丫鬟们,无一不是板着脸目不斜视的走过,装没看见!

    什么时候他这烈王府的主子,这么没存在感了?

    战北烈一头雾水,一路被当做隐形人到了珍馐苑,脑门上的问号更大了。

    珍馐苑内,平日里这个时候,早就应该摆上了满桌的早点,几个丫鬟侍候在旁边才是,如今竟然空空如也,不说人了,桌子上都是空荡荡的。

    战北烈坐上长桌一角,开始等。

    等啊等,一刻钟的时间都过去了,这边依旧没人上菜。

    他皱起眉,大喝一声:“周福!”

    直过了半响,周福胖胖的身躯才慢悠悠的晃悠了过来,一进门,什么都明白,板着张和钟苍一样的棺材脸,直接道:“爷,今天没饭。”

    大秦战神错愕了:“怎么会没饭?”

    周福低首垂目,嗓音平静无起伏:“厨房的厨子没做饭。”

    不等战北烈再问,他直接秃噜:“厨子没做饭,是因为小工没切菜,小工没切菜,是因为婆子没洗菜,婆子没洗菜,是因为小厮没买菜,小厮没买菜,是因为他媳妇病了请了病假,他媳妇病了是因为得知了小主子的惨境,忧郁成疾!”

    四个大字义愤填膺,周福仰起头,一副“想咋样咋样”的架势,豁出去了。

    战北烈算是听明白了,这一大堆的东西说下来,就是一个重点,小主子的惨境。

    不用说,又是那个小兔崽子搞的鬼!

    他倚靠着座椅,看着周福那不吐不快的模样,唇角一勾:“接着说。”

    周福气哼哼的脸,拧成了一朵菊花,大声抗议:“小主子多乖巧的孩子,王爷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呢?别说是今天没饭,再这么下去,以后哪天都没饭吃!别说是没饭吃,府里的奴才们都看不下去了,丫鬟不打扫了,园丁不种花了,侍卫不巡逻了,暗卫不干活了!还有奴才,自从当年中了一剑,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还是尽早请辞回老家种地去吧,省的在这王府里看着,闹心!”

    明显的爱咋咋地,你再欺负小主子,老奴不干了!

    大秦战神的脸透着股铁青的颜色,在半空中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微笑道:“很好。”

    小兔崽子,有你的!

    大秦战神拂袖而起,大步走出了珍馐苑。

    王府的小路上,他继续当着隐形人,在所有人的无视中开始思忖着,煽动群众给他撑腰,他一个人估计是完不成的,那么……

    正当这时,假山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战北烈剑眉一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正巧见到了这幕后黑手的帮凶。

    闪电摇头晃脑,在几个小厮的围绕下,指点江山口沫横飞:“你们不知道啊,小主子那个可怜的喂,三年啊!三年天天被咱们爷给扔出房,小主子三年前才多大一点,还不到一岁,哎……咱们看着都心疼啊,爷怎么就这么狠心!”

    一阵唏嘘声中,一人问:“怎么会啊?小主子平日里笑眯眯的,见着谁都开心的很。”

    啪!

    闪电猛的一拍大腿:“这就是重点啊!咱们多乖巧的小主子,就算这样还要帮爷瞒着,对着咱们这些下人,都……都……”

    他眨巴着眼睛,正词穷着。

    一人接上:“强颜欢笑!”

    “对!”闪电连连点头:“就是强颜欢笑!这么小的娃娃啊,爷真是下的去手啊!”

    另一人问:“那怎么办?不能让小主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闪电指着他,点头:“你说对了,坚决不能!咱们要团结起来,为了小主子而战!”

    “为了小主子而战!”

    “为了小主子……”

    战北烈勾着唇角,在王府里转了一圈,总算弄了个明白,每一个隐蔽的角落,都有他的五个笨蛋手下,在为那小兔崽子煽动群众。

    危险的弧度挂在脸上,很有几分阴森森的狰狞,大秦战神脚下一点。

    咻!

    朝着清欢苑飞掠而去。

    ==

    清欢苑。

    吱呀……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一条缝隙,探进了一个小小的脑袋,圆溜溜的眼珠子滴溜乱转,确定了房里没人,笑嘻嘻的进了来。

    小小的身影将怀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手脚并用的爬上床,翻过枕头,越过被褥,钻进了他娘亲的怀里,乖巧的窝着。

    啊……

    和娘亲二人世界,就是好!

    冷夏将怀里软软的小身子抱住,在他背上轻轻拍着,极温柔:“十七。”

    “娘亲!”小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乖巧可人。

    “父王呢?”小不点眨巴眨巴眼睛,极无辜的挑拨离间:“他就把你丢在这里,自己跑出去了!”

    战十七叫冷夏,是亲密无间的娘亲,叫战北烈,那可从来都是“他”来“他”去。

    父王……

    冷夏睁开眼,捏住肉肉的小脸蛋,阴丝丝的嗓音里含着几分宠溺:“干了什么坏事,你难得叫他声父王!”

    她可不是狂风那五个笨蛋,自己生的儿子自然是最了解,这小东西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打着什么坏主意,她明白的很。

    小模样怎么看怎么乖乖巧巧,其实就是个小恶魔!

    冷夏望天,也不知她和战北烈怎么会生出这样腹黑的一个娃子?

    战十七任她捏着小脸儿,委委屈屈的嘟着嘴,乌溜溜的眼珠里满是无辜,小脑袋在她怀里蹭啊蹭,小狗一样,别提多可爱了。

    冷夏瞄着他,突然觉得,谁说这对父子不像的来着,这就是一只小型流浪犬嘛!

    “师傅!”门外一声稚嫩却冷静的嗓音传来。

    战小乖带着跌跌撞撞的小纤跑进来。

    跑到冷夏的床前,小乖立正站好,安安静静的唤道:“师傅。”

    他已经四岁多了,长的和萧凤一个模子印出来,气质却是老成沉稳的很,一身黑色的小袍子,板着脸极少言语,身上那酷劲,整个儿一小萧执武。

    小纤跟在他后面,一步三摇晃,白皙的仿佛透明的肌肤,鹅黄|色的小裙子更是衬的她肤白如玉,长相遗传到战北越和年小刀所有好看的地方,大眼睛,翘鼻子,红嘴唇,是个标准的小美女。

    可惜那机灵劲没遗传到,倒是更像基因突变的女版慕二。

    她比十七还要大几个月,直到现在说话结结巴巴,跑步跌跌撞撞,胆子比猫小。

    尤其是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睫毛弯弯长长,里面仿佛无时无刻不侵染着水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哭出来。

    她缩在小乖的身后,细细的嗓音唤了声:“二二……二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