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新郎撒腿就跑,某新郎提腿就追。
两个新郎在喜堂内你追我赶,一个钻在桌子底下,脚底仿佛抹了油,一个跑的比兔子快,叉着腰气哼哼的喘气:“别……别让小爷逮着你!”
和初遇时一模一样,不过角色完全对掉!
宾客们拍着桌子,笑的四仰八叉,鼓掌的,助威的,大喊“快跑”的,高呼“快追”的,一派鸡飞狗跳,绝对是史上最欢乐婚礼。
最后,还是宾客将两个难分难解的新郎拉开,由战北越高声宣读“家规十条”,作为这场大婚的结束。
家规十条的震撼力,绝对不亚于一个炸弹在喜堂内引爆!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只有战北衍和战北烈,一脸的理所当然,两人对视一眼,面上含着的,绝对是让全天下的男人都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骄傲。
战北衍摩挲下巴,点头:“我战家的男人……”
战北烈剑眉一挑,接上:“就该如此!”
两人齐道:“北越,好样的!”
小霸王战北越甘之如饴的宣读完,和得得瑟瑟的年小刀被送入了洞房,身后跟着一个羞涩的小尾巴,细细的嗓音欢呼道:“小小小……小纤,可可……可以睡在爹娘的中中中……中间了!”
第三章 父子二人组[手打]
翌日,清欢苑。
整日里疯玩的没了影的战十七,终于被冷夏逮到,拉进了屋子里。
旁边战北烈乐呵呵的倚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双臂环胸,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一脸的幸灾乐祸。
这副架势,立马让战十七警惕了起来,狐疑的瞅着这明显没安好心的男人。
不待他小脑瓜飞速运转,冷夏的素手已经伸了过来,把他摁在椅子上,平视他,正色唤道:“十七。”
某小孩的眼珠来回一转,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妙了,立马摆出个乖乖巧巧的姿态,笑眯眯应:“是,娘。”
这样的合作态度,冷夏很满意。
她理了一遍思路,盯着那双乌溜溜的小鹰眸,挑眉问:“告诉娘,你怎么会知道……小叔和小婶在……呃,一个床上睡觉,小纤就会有弟弟妹妹?”
这个问题,很严重!
冷夏在思索了良久之后,还是决定亲口问问他。
战十七吞了吞口水,眨巴着眼睛瞅着亲娘。
战北烈脸上的笑更大了,鹰眸弯成道月牙,乐颠颠的煽风点火:“啧啧啧,咱们十七才三岁半啊,无师自通,厉害!”
某小孩斜斜飞过去一眼,某战神回以一瞪。
噼里啪啦的火花在视线交汇处炸开,连空气都产生了一阵的凝滞。
“咳!”
冷夏咳嗽一声,一人飘去一个阴丝丝的眼风,一大一小立马老实了。
不约而同,两个脑袋双双撇开。
战十七继续眨巴眼睛,无辜的看着他娘,对着肉乎乎的手指,小模样纯真又可爱。
可惜,这副模样迷惑的了别人,却绝对迷惑不了亲生的娘,了解这小恶魔本性的冷夏,摸摸他的小脑袋,严肃道:“坦白从宽。”
战北烈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正从床上下来,准备近距离观看小兔崽子的好戏……
坦白吧坦白吧,必定宽不了!
这边正乐呵着,就听某小孩极其无辜的说:“望秋别庄里有一间厢房,厢房地下有一个暗格,暗格里有好多的连环画,连环画中夹着本奇怪的小册子。”
砰!
大秦战神下床的动作一个趔趄,呲牙咧嘴的滚了下去,摔了个狗吃屎。
他迅速爬起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张面孔,一张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号战神脸上,表情也和他方才的幸灾乐祸一模一样。
见鬼的一模一样!
另一张,如诗如画的绝美面容,已经完全的黑了,俏脸铁青铁青的,腾腾杀气“噼里啪啦”的翻滚着。
战北烈脸上的笑,僵了……
那本小册子是什么,在场的三个人都明白的很,尤其是大秦战神,曾经为了那本该死的春宫图,咬了一整夜的被角。
他赶忙立正:“媳妇,你听我解释!”
“娘啊,”还不待解释,只听旁边软软糯糯的某小孩,掰着手指数的一脸纯真:“那本册子好神奇,可以是一男一女,一男一男,一女一女,还可以是好多的男女……”
每数出一个,冷夏的脸就黑上一分,杀气就汹涌一分!
同样的,战北烈的腿肚子就哆嗦一下,汗毛就站起一根。
战十七在继续:“可以在床上,在桌子上,在地板上,在书房,在浴室,在花园……”
冷夏阴森森的迈出一步,咬牙切齿:“好样的,大秦战神五岁看春宫,还影响着儿子三岁就开始看!”
战北烈结巴后退:“不不不不……”
战十七接着数:“还可以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一跪一卧,或者头尾相接……”
冷夏走到了战北烈的跟前儿,玉手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向着门外大步走去,在某小孩偷偷瞄来的眼尾中,一把将他推出去。
砰!
关门。
大秦战神郁卒不已,耷拉着脑袋望着紧闭的房门,可怜巴巴的瞅着。
吱呀……
忽然,房门再次开启,他立马咧开嘴,牙齿亮晶晶:“媳妇……”
狂风袭来!
一个纯白的小小身影飞了出来,正中他的怀抱,带起他发丝飞扬。
砰!
房门无情关闭。
大秦战神咂了咂嘴,眼珠缓缓下移,飘向他怀里同样郁卒的小兔崽子,哼哼狞笑着:“十七啊……”
这嗓音千回百转,荡漾着钻入战十七的耳朵,让他顿感不妙!
小短腿来回扑棱着,运起轻功就要逃逸,逃到一半,再也动不了分毫……
大秦战神笑眯眯,揪着飞出了一半差点就溜走了的某小孩儿脖子,一把搂过来,狠狠的闷在胳膊弯里,大步朝着远方走去。
咱爷俩,已经很久很久……
没有探讨过人生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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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王府内,某个偏僻的犄角旮旯里,有一间空置了多年,无人问津的破烂屋子。
此时,这间屋子脏乎乎的大门紧闭着,其内骤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啊——!”
屋外的蜘蛛网,霍然破了一个洞,一只悲催的蜘蛛跌落地面,八条腿交错连连,迅速朝着远处惊走,只恨自己没生成蜈蚣。
无数的飞鸟从落满了尘土的房顶上,扑棱着翅膀四散逃逸。
紧接着……
“啊——!啊——!啊——!”
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穿透了房顶,震的瓦砾飞扬,漫天烟尘……
同一时间,烈王府内不论正在干什么的,齐齐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声音,熟悉啊!
如果此时从天空俯瞰着烈王府,定会看到一副极其壮观的场面。
王府内的所有人,不论官家小厮丫鬟侍卫,皆从各个角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啦”一下,循着尖叫声朝这间破烂屋子汇聚而来,嘴里惊呼着:“小主子!快去救小主子啊!”
眨眼的功夫,屋子外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众人抻着脑袋朝屋内狂奔。
就在大部队马上要进门的一瞬。
吱呀……
房门霍然开启,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顺着屋内朝着飞出,众人的脑袋眼睛头发,齐齐跟着飞出的方向飘去。
接着房内走出了一个眉飞色舞的男人,一身如墨的华贵锦袍,身形高大挺拔,五官俊朗不凡,阴丝丝的哼哼着:“跟老子斗!”
不是战北烈又是谁?
大秦战神乐呵呵的走出来,突然懵了。
眼珠在一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人身上扫过,大掌一吸,那飞到了一半的抛物线,登时沿着飞出的轨迹倒了回来,正正落到他的手里。
不等战十七满眼金星的回过神来,再次化身抛物线飞了出去!
飞到一半,又再被吸了回来。
就这么飞啊,吸啊,来来回回十几次之后,战北烈抱着重新回到手中的某小孩,慈爱的摸着他的小脑袋,笑眯眯道:“十七,明明害怕,还非要玩。”
战十七欲哭无泪,不待张嘴反驳,已经被某男点了哑|岤。
众人终于反应了过来,集体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王爷在逗小主子玩啊!”
“不过咱小主子的乐趣还真是诡异……”
“什么诡异?咱小主子可是小战神,这叫与众不同!”
待众人七嘴八舌的赞叹着,终于散去之后,战北烈眯起眼睛,将怀里抱着的小兔崽子丢到地上,顺手解了他的哑|岤,满脸的舒爽。
披头散发的某小孩,以四十五度角忧郁望天,两行眼泪默默流下。
只眨眼的功夫,打不死的小强恢复了斗志。
某小孩瞪眼——卑鄙!
某男挑眉——这叫机智。
小孩撇嘴——娘亲真明智,不让你进房!
某男黑脸——你跟老子半斤八两!
某小孩咂着小嘴儿想了想,乌溜溜的眼珠子偷偷瞄上去,正正看到某战神悄悄瞄下的目光。
哼——两人齐齐撇开。
半响后……
啪!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一粗糙一细腻,两只手掌拍到了一起,不谋而合的达成共识,选择摒弃前嫌。
合作!
一模一样的两个脑袋凑到了一起,一大一小勾肩搭背,前所未有的亲密无间,蹲在这破落的屋子前,叽叽咕咕的咬耳朵。
先将媳妇和娘亲哄好了,才是王道!
所以,当大掌牵着小手掌散步到厨房的时候,再次让不明真相的群众们感动了一把,感情多好的父子俩啊!
战北烈和战十七经过了一个上午的深的画面,真真是让闻者感动见者流泪!
钟苍进到门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在冷夏看不到的地方,白嫩嫩的小手捏在某男大腿后,古铜色的大掌掐在某小孩肩头后,俩人背着某杀手一顿死磕,脸上保持着最完美的笑容,双双唤道:
“媳妇……”
“娘亲……”
扑克脸钟大暗卫,一个趔趄差点栽倒,眼尾悄悄的瞄向背后可了劲儿耍小动作的父子俩。
在一大一小四道威胁警告的目光中,他立马转过眼,咳嗽一声,目不斜视:“王妃,外面有人求见。”
冷夏深呼吸,从没有像此刻一般,觉得那张扑克脸是那么的顺眼,不自觉的笑容都和蔼可亲了:“好,我这就去!”
话落,咻!
在战北烈和战十七哀怨的小眼神儿中,在钟苍为了那笑毛骨悚然的警惕中……
某杀手飞速逃离了那两盘见鬼的小白虾。
冷夏从没想到过,来求见的,会是一个四年没见的老熟人!
男人背对着她负手而立,高大的身躯如山挺拔,听见声音回过头来,一张粗犷俊朗的脸上,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双褐色的眸子,浓郁如酒,炫目如钻。
四年的时间,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风霜的痕迹,依旧是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脸上的傲慢一分不少。
他道:“女人,好久不见。”
这个算不上朋友的朋友,让冷夏浅浅笑起来:“拓跋戎,好久不见。”
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率先坐下,执起丫鬟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打量着拓跋戎明显风尘仆仆的模样,和他眼中遮不住的担忧,她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要我帮忙?”
在看到拓跋戎的一刻,冷夏便预感到,她清闲的日子想来到头了。
拓跋戎跟着坐下,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花千出事了!”
柳眉一皱,她敛下眸子,点头道:“详细说。”
自三年前的那次登基大典后,花千签下了协议便出海转悠去了,这事是冷夏知道的,毕竟他当日的一番作为,绝对算是忤逆了花媚和花重立的意思,若是回去必定讨不了好。
而后三年中,她也曾收到过花姑娘的手信,一顶草帽,一个铃铛,一只稀有的金丝雀,伴着他只言片语不着调的问候,东西虽然不起眼,却绝对是他的一番心意,冷夏每次都欣然收下,浅浅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