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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阅读

 “三个月!”

    “三天,你再敢给老子唧唧歪歪,就去你祖宗家打滚去!”

    战十七瞪眼,小鹰眸撑的圆鼓鼓。

    战北烈眯眼,大鹰眸眯成一条线。

    两双四只眼睛对视,噼里啪啦的火花摩擦碰撞!

    半响,父子俩朝着俏脸铁青的女人同时瞄了一眼,异口同声:“走,咱们去外面聊一聊。”

    说完,一大一小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朝着冷夏讨好一笑,大的那个将小歌谣小心翼翼的放到她的怀里,小的那个蹭了蹭娘亲,从床上蹦起来,二人极有默契,笑嘻嘻的勾肩搭背的出了门。

    吱呀……房门打开。

    吱呀……房门关闭。

    紧跟着,外面衣袂摩擦声,出拳破风声,手脚相击声,叮叮当当兵器声,乒乒乓乓物品损坏声……声声交错,不绝于耳。

    冷夏无语的看看怀里睡的香甜的小歌谣,再看看床上那一团黑漆漆的大毛球,嘴角崩溃的抽了抽。

    “这算不算是……掩耳盗铃?”

    “嗷呜……”

    苑外。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

    两个身影天上斗地下斗,拳脚不够万丈,那豪气干云,冷夏大翻白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干了什么挥金如土的事!

    其实也就是一盘儿小咸菜!

    可不是不差钱儿么,冷夏找回的芙蓉宝藏,可给国库大大的添了一笔,直接让大秦从穷的叮当响的乞丐,上升到了穿金戴银的暴发户,这层次提高了可不是一星半点之差。

    后来这笔钱的用处也真的像她所说,要致富先修路。

    修路、搭桥、整憩年久失修的堤坝,等等一番在基础设施上的整改建设,让大秦内外一派欣欣向荣,并削减了百姓的赋税,让刚刚经历过秦韩大战的百姓们休养生息。

    也难怪回来的那日,笑面狐狸带领文武百官对她这外国皇帝,点头哈腰嘘寒问暖了,就差把她当菩萨给供起来,早晚一炷香。

    就连后来在皇宫里霸占了萧凤那么久,某只狐狸也只敢心有幽怨,不敢言。

    “咯咯……”

    一阵铃样的清脆笑声传来,十七抱着妹妹笑眯眯的飘了过来,旁边黑漆漆的毛绒小团子不离左右,粉嫩的小脸儿上有掩饰不住的傲娇,小鹰眸不住的朝某个男人瞄啊瞄,小眼神儿得得瑟瑟。

    甜甜的蹭到娘亲旁边,乖乖巧巧唤:“娘……呃?”

    黑影一闪,怀里的小歌谣已经易了主。

    某男一个箭步蹿回桌边儿,飞去一个眼风,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战十七怒了。

    小手拍的饭桌啪啪响:“你没信用!”

    碗盘一颤一颤中,战北烈不痛不痒的耸耸肩,转头问媳妇:“信用是啥?”

    冷夏望天:“没听说过。”

    战十七傻眼了。

    再人小鬼精,毕竟也还不到五岁,衡量了一番双方的武力值,某小孩转为怀柔政策,乌溜溜的小鹰眸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望着娘亲,企图以控诉的小眼神儿,让某对无良夫妻愧疚。

    夫妻俩直接无视。

    双双逗弄着小歌谣,瞧见她笑呵呵的小包子脸,心里甜成了蜜。

    粉嫩又柔软的小脸儿,一人一边,狠狠的亲了一口。

    眼尾悄悄瞄一瞄旁边苦哈哈的儿子,那眼巴巴的小模样,让冷夏“噗嗤”笑了出来,两人笑意盈盈的对视一眼,不再逗他,将小歌谣送了回去。

    战十七抱着失而复得的妹妹,撇撇小嘴儿赏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一场春雨一场暖。

    到了午后时分,阳光暖洋洋的晒在身上,开始有蝉鸣断断续续的叫起来。

    冷夏躺在清欢苑外优哉游哉,一旁战北烈唇角不自觉的向上翘,翻着本兵书,眼睛却黏在他媳妇的身上,扒都扒不下来。再一旁小十七抱着冰凉凉的小青打滚,小鹰眸舒服的眯成条月牙。

    小黑虎叼着篮子满院子晃悠,吓的八只鸽子扑腾扑腾乱飞,摇篮里传出的清脆笑声,合着蝉鸣谱成一曲欢快的乐章。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每一个欢乐日子的复制,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然而从四面飞来的四只信鸽,将一切打乱。

    战北烈放下兵书,大手一招,捏住了同时造访的四只鸽子,取下信笺看了一番,眉峰渐渐皱了起来,鹰眸内暗暗沉沉,含了几分凝重。

    “怎么了?”冷夏意识到事情的不妙,挑起柳眉。

    接过来一看,俏脸顿时冷了下来,好一个润!

    这四封信笺上的内容,完全一样,一个消息如春风般在昨夜吹遍四国,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远隔千里,却无一例外,今早太阳初升之时,已经传到了每一个百姓的耳里。

    相信不出一日时间,大秦也无可幸免。

    内容很简单,东楚皇帝润,爱慕西卫女皇慕容冷夏。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被有心人安插上了无数的论据,四年前的东楚登基大典,楚皇亲自出宫迎接使节船;接风宴席上,提及烈王和卫皇夫妻情深,楚皇出言叫板;在太后提及大婚之事时,楚皇明确提出心有所属,而那女子正是西卫女皇;身为东楚肱骨之臣的御史周儒珅,为楚效力四十年之久,只因曾暗地刺杀西卫女皇,被楚皇抄家灭族……

    更甚者,西卫女皇的登基大典上,楚皇曾豪气相赠了两座城池……

    三年后的韩楚之战,亦是因为西卫女皇在韩危难,东楚皇帝才挑起战事,只为英雄救美。

    冷夏合上信笺,和战北烈对视一眼,两人无言冷笑。

    好一个英雄救美!

    这一个又一个真真切切的论据摆了出来,言辞铮铮,证据凿凿,在民间闹的是沸沸扬扬,每一个百姓都仿佛亲眼看见一般,说的是有理有据,听的是深信不疑,一发而不可收拾。

    冷夏懒洋洋躺回竹榻,面色悠然,唇角还挂着淡淡的浅笑,不知是嘲讽还是欣赏,凤眸中却是幽暗明灭。

    她摇头道:“早在四年前的登基大典,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当日却没见他有所动作,这件事也就搁浅了下来。没想到他这一算计,竟是足足算计了有四年之久,温润谈笑间埋下了一个伏笔,在这个时候将这件事摆了出来!”

    可不是没有动作么,这么好的一个武器,在四年前签署和平协议的时候,自然是用不上的。

    战北烈此时也并未吃醋,鹰眸微敛,指尖在石案上轻轻敲击着,思索着对策。

    咻!

    一阵狂风袭来。

    火红的衣袍一闪,萧凤风风火火的冲了上来。

    眉毛倒竖,杏眼焦急,一把抓住冷夏,她急道:“冷夏,你听说了没有?”

    很明显,她也收到皇室暗卫的消息了!

    方才在皇宫里听战北衍一说,一分析,她顿时急的什么都顾不上,施展轻功恨不得自己生成蜈蚣一身的腿儿,结果紧赶慢赶的冲过来,两人竟然还在这优哉游哉的晒太阳。

    萧凤半弓着身子,大口的呼吸着,气不打一处来。

    不待冷夏回答,紫色和青色的衣袍交叠而来,战北越呲着两颗小虎牙,闪烁着凛然的光芒:“二哥,二嫂,怎么会这样?”

    年小刀双手抱胸,抖着腿,依然是一身青衣短褂,嘴里叼着根新发芽的嫩草根儿,“那个贱男人,不是喜欢你么?”

    说的无所谓,脸上的神色却是恨不得把润扒皮抽筋。

    两人是四年前的登基大典的见证者,当时就感觉那润奇怪的很,没想到这一个伏笔埋伏了有四年之久,这一下子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想着,两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一边喜欢着冷夏,一边算计着冷夏,一边还能温润如泉的和他们相处,甚至去夜市一同参加那可笑的比赛……

    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冷夏耸耸肩,没有分毫的诧异,笑眯眯道:“你们当天下的男人,都姓战么?”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这战家的三兄弟,对待感情,光明磊落。

    那人的喜欢有几分真心几分实意,别说是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好感,即便是真的又如何,就算是他的亲父亲兄,不也被他亲手杀了么,也许是环境造就了他的凉薄,然而性子已经成形,甚至那种无物无事无人不能算计的心思,早已经印刻在了骨子里。

    那样的人,在天下和感情之间选择,一目了然。

    这么一想,三个女人齐齐松口气,好在她们眼光独到,找的都是战家的男人!

    战北烈一听,乐颠颠的勾了勾唇角,眉目都飞扬了起来,摸着下巴一点也不谦虚:“唔,可不是,咱战家的男人,哪是那曲里弯拐的小子能比的!”

    “娘亲……”某小孩抱着大他十几倍的小青,屁颠屁颠凑了上来。

    小鹰眸弯弯邀功:“十七也姓战!”

    战北烈戳他的脑门,撇嘴:“要是没老子,你姓个屁战!”

    战十七瞪眼。

    战北烈懒的搭理。

    冷夏摸摸他的脑袋,点头道:“是,等十七长大了,也要疼媳妇。”

    “你们还有心情说这个,看起来倒是一点也不急。”身后战北衍慢悠悠的嗓音传来。

    他迈着威严的步子,唇角含笑依旧如沐春风,狐狸眼中却是一片冷澈,若说润爱慕冷夏,他是相信的,然而这天底下有几个人,能为了爱情放弃天下?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能小小的牺牲爱情,在天下之争上大大的得到一个好处。

    他这一说,萧凤急了:“气死老娘了!”

    一屁股坐在竹榻上,将冷夏朝一边儿挤了挤,叉着腰大恨:“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

    冷夏和战北烈赶紧点头,小鸡啄米一样,无奈的笑起来。

    他们自然知道。

    若此时是和平年代,没有战乱烽烟,百姓安居乐业,那么这段内容也不过是百姓茶余饭后的闲磕牙罢了,传的再逼真又能如何,哈哈一笑也就过去。可是如今,百姓承受了千百年的战乱,烽火弥漫中两人终于将五国收归其四,剩下一个东楚亦是正处于对峙状态,战火一触即发,那么……

    这就绝对不仅仅是两个皇帝的风流史!

    百姓的联想力是丰富的,再加上有心人的挑动,等着看吧,今日是润爱慕冷夏,明日就是战火因冷夏而起,后日这西卫女皇指不定就成了红颜祸水,到了大后日,估计就是西卫女皇一日不除,天下安宁一日不复!

    不出五日时间,冷夏就会成为全天下人眼中的众矢之的!

    战北烈分析完,战北越呲出两颗小虎牙,瞪眼:“二哥你知道啊,那还不赶紧想办法!”

    就算是在兄长的羽翼下长大的小霸王,也是大秦的越王爷,从小受到的教育对于这些极为敏感,这后面将会引起的危机,大的方面说是冷夏成为众矢之的,小的影响却是数不胜数了。

    百姓质疑,军心不稳,如若这等时刻东楚发兵,对大秦将是大大的不利。

    战北衍敲了他脑袋一下,缓慢的拉过张藤椅坐下:“你这急性子,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这世间最难平息的,便是流言蜚语。

    四个暗卫不约而同将信笺寄来,这就足以说明,他们都曾经施以对策将此事压下,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春风吹拂中,众人眉头紧锁,就连战十七都皱着小眉毛,小脸儿上尽是为难。

    当务之急,就是在流言扩大到无法挽回之前,先想个办法压下!

    啪!

    萧凤一拍巴掌,握拳道:“要不咱们全城张贴皇榜,为这件事辟谣,不行就全大秦张贴……老娘就不信了,百姓会相信满大街的谣言,不相信朝廷发下的皇榜!”

    说完,杏眼亮晶晶的看着众人。

    战北越眼睛一亮,随即摇摇头:“皇嫂,咱们都站在二嫂这边,朝廷发下的皇榜,只会给百姓一个欲盖弥彰的意思。”

    萧凤萎靡的瘫倒在冷夏身上。

    年小刀摩挲着下巴,咬着青草呢喃道:“到底要怎么压住这件事呢……”

    “压住……”战北衍来回琢磨了两遍这个词,忽然眯起狐狸眼,一脸的老谋深算。

    这副模样,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谁不知道这千年笑面老狐狸,脑子里面一道一道的弯,说起算计来,倒是和润不遑多让,绝对有的一拼!

    萧凤凑上来,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狐狸,你有主意?”

    某皇帝笑的j诈:“若是不压下呢?”

    “你傻啊!”细白的指头戳着皇帝大人的脑门,戳的他脑袋一点一点,萧凤大喇喇道:“不压下的话,谣言不就反了天了么!”

    忽然,杏眼一眨,再一眨,她猛的回头,正对上冷夏清亮的凤眸。

    萧凤一个高蹦起来,扑进战北衍怀里,竖着大拇指,脑袋拱啊拱:“狐狸,有你的!”

    冷夏淡淡笑着,和战北烈对视一眼。

    “既然压不下,就让谣言反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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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

    当日下午,这谣言就随着春风,蔓延到了大秦。

    对沐浴在欣欣向荣的大秦来说,这个流言无异于平静中的一个炸弹,在无波无澜的水面轰然爆开!

    谁不知道,大秦烈王和烈王妃鹣鲽情深?

    那东楚的皇帝来插上一脚,算个什么事?

    百姓们不信的有之,漠视的有之,狐疑的有之,津津乐道的有之,开始还只是当做上位者之间的风流情事,在茶余饭后悄悄的讨论着,然而一夜的时间过去,在有心人的挑拨推动下,谣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