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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生春第57部分阅读

    口气,略一整神色便进了屋里。

    晚上是齐家老太太设宴款待,这些年齐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人人都说齐家气运足,连带着齐老太太身子都越来越好。

    这时间齐老太太也知道和从前不同了,到底是积富豪门,规矩礼仪一应俨然。其实真正让齐家老太太有些不适应的是,他们谈话间经常说傻子傻子的人居然是四公子,人非但不傻,还是整个天下的达官贵人都畏惧三分的人物。

    好在老太太也没有过分端着规矩,姚海棠也终于有了几分回了家乡的感觉,虽然这里也不是她的家乡,只是乡音相同家也在此,便也算是家乡:“老太太这些年愈发爽利了。”

    “托福,这些年家里事事都顺,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也得谢谢你,老大、老三都受了你的恩泽,外面不好说家里上上下下都念着,以后要有什么事只管说一声,别拿我们当外人。”老太太心明眼亮得很,齐晏就不说了,那是杜敬璋的门生。至于齐慎,这些年姚海棠名下那些生意可没少关照齐家营生。

    “老太太这话说得我快无地自容了,我自来不管什么事,说恩泽这两个字可真是受之有愧。”姚海棠说话间又是一笑,看了眼桌上的餐具说道:“老太太这些盘碗碟倒是保护得好,这么些年了看着还和新的一个模样。”

    她这么说齐家老太太也跟着笑了,似乎是想起了从前老到寻径园跟姚海棠讨吃喝的时候:“也只招待贵客才用,这东西总归是精细物件,打碎了想补齐都得从京城捎,去年坏了一件,补回来的可不如当初你做的那么好。”

    对于这个姚海棠当然有自信,她自己做东西时总是小心了又小心,仔细了又仔细,工匠们做的东西虽不错,但批量产出天天做不免倦怠,东西自然而然的就失了气韵。

    这大概就是工匠和工艺大师的区别,天天做一样的东西怎么能做出工艺大师来。

    “说到这个,倒是还有桩生意想跟齐大哥谈,不知道齐大哥有没有兴趣。”姚海棠本来不准备让齐家和各地来的商家一块谈,那样就显得生分了,正好趁这时来提一提,也算是个情分。

    本来齐慎在专心吃饭,他虽然知道姚海棠手上生意很大,但他也没想过姚海棠都这身份了还能来谈生意:“现下东朝谁不知道,姚姑娘手上尽是挣大钱的营生,怎么有不感兴趣的道理,姚姑娘但说无妨。”

    这倒是大实话,谁不知道当朝的嫡皇妃是个大大的钱篓子,好在她挣钱多,花钱花在各处也从不吝啬。安丰和青苗秉承了姚海棠多行善积福的观念,经常借着各种名义多处行善布施,所以姚海棠名声一直不错,只是她自己可能还不知道而已。

    “瓷器、茶叶、酒。”其实姚海棠要谈的只有几个大的代理商,南齐北李,李家安丰已经搞定了。眼下齐家也好安排,这样下来就只剩下了关外那些个商家了。

    她这五个字一说出来,齐慎的手就抖了一抖,杯中的茶便趁势洒了出来,齐慎定了定神犹自有些疑问:“这倒真是挣钱的生意,只是不知道姚姑娘怎么提起这个来了,这一直都是姚姑娘手下最来钱的生意。”

    齐慎说得没错,天然居再挣钱终究有局限性,所以她这些年真正挣钱的还就是这三样:“一人一家总难把生意做倒满天下,可我手里这些东西,凭着我们自家做,终归有限于一地一国。这做生意嘛,自然希望广开源遍地撒网,如果自己没能力撒网,自然要借力了。”

    只见齐慎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了两个问题,姚海棠一一答了后说道:“这事就到这儿了,我是个不会谈生意的,到时候还得请掌柜们来跟齐大哥谈,还请齐大哥莫见怪。”

    “这有什么好见怪的,真让你来谈,那才该说我们都不懂规矩了。”

    齐慎心说那位可是最守规矩礼法的,如果姚海棠真要正正式式的来谈生意,他也没这胆子接应。

    其实这一趟,姚海棠也是镇宅来的,毕竟要来谈的除却齐家,余下的在关外要么是皇族中人,要么直接就是一地之主,就算是青苗和安丰来,场面也照样支不住。所以姚海棠必需得来一趟,让人知道她在这成了,甚至都不必露面。

    至于齐家,姚海棠总觉得应该亲自来说一说。

    这一趟来云泾河,之所以安丰和青苗能放心得下,也无非就是一切都打点好了,又有掌柜们去谈,姚海棠最大的作用就是镇宅,并无其他。

    他们也就选几家大商做总代理,余下的事都由总代理去谈,这回广发帖子把各地的客商都请了来,其实就是方便总代理去和各级代理商谈合约的。

    有了他们这边的代理契约书在前,总代理们也好有个章程来定事,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那也是因为姚海棠懒了。层层代理如果都到京城来谈,那天然居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在云泾河的日子,姚海棠当真是觉得快活极了,虽然院子里少了杜和,可自己种菜自己做饭,一日三餐当真是有滋有味儿。到了这里才知道,自己真的不喜欢京城那样的生活,甚至是启灵师或者灵器师都不是她喜欢做的。

    她最喜欢的还是做做小菜,做做食器,哪怕被人当成是厨娘那也没关系,现在她喜欢这个身份。

    “对了,挺久没出新菜谱了,云泾河可是天然居的总店,我这回得弄点儿有特色的出来。”姚海棠费上了心思,于是干脆的把生意扔到一边,反正有掌柜们去谈。

    掌柜们一见她鼓捣新菜谱还倍儿高兴呐,这意味着他们能排前头尝个新鲜,谁不知道姚海棠做菜好吃啊结果姚海棠鼓捣好些时候都没弄出什么特色来,倒是有很多想法,只是光做菜她已经把花样儿做腻了,现在想换点儿不同的。恰好云泾河除了生麻出名就是大葱,那天姚海棠早上起来吃春卷,看着那一大把葱丝儿和中午准备用来做汤的半边鸭久久出神。

    然后她就生出了一个特无耻的剽窃念头,当然她一直在剽窃现代的菜谱……

    “唔,正好,现成的炉子”寻径园里制瓷器的炉子相对较小,用来烤鸭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需要稍稍改一改。不过后来姚海棠觉得可惜,毕竟那是她出第一批瓷器的窑口,那可是具有纪念价值的。

    得亏是后来齐晏来了,一听她描画过了两个时辰就领了工匠来,按照姚海棠描述的把烤鸭炉做了出来。

    “海棠,你看是不是这样。”齐晏一直私底下这么叫着,毫无压力,从这点上来说,齐晏一直是个很纯粹的人。杜和亲传大弟子,怎么着也沾染了些杜和身上的傻气呀“对对对,就是这样。”新炉子得过七天才能用,按姚海棠的想法,前几炉的鸭子还不好吃,一定得炉子烤出香味儿,处处都有油脂了,那时候烤鸭子味道才足。

    但是她一烤吧……就引了邻居们的围观了齐家知道姚海棠的身份,隐在各处的侍卫也知道,但是左邻右舍不知道,大家现在都只道姚海棠是个有钱人家的姑娘,并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这也是太平院打扫得太干净,云泾河又是个消息相对闭塞的地方,齐家和太平院同时禁口不说,知道这事的就更加凤毛麟角。

    烤鸭的香气非常浓郁,连着烤了好几天,这香气越来越浓。起初大家伙儿还没往姚海棠身上想,毕竟不是人人都知道她回来了。

    可过了几天后,大家就忍不住了,天天被这香味儿搅得口水直流。众邻居们开始寻根问源,最后终于找到了寻径园门口,众人这才道:“唉呀,是姚姑娘回来了。”

    “咦,有口福喽,看来姚姑娘手艺见涨啊,这香气闻着都让人掉口水”

    223.烤鸭

    其实左邻右舍们最为习惯的就是上姚海棠这儿来找吃喝,从前姚海棠最爱别人上门来要吃喝,所以大家自然而然就成了习惯。

    这会儿大家知道姚海棠回来了,而且正在做吃的,那当然不用招呼就赶过来。而且乡邻们不会有朝中大人或者掌柜们那样的顾虑,他们可不知道姚海棠是皇妃,还是最让人敬惧的那位四公子的皇妃……

    正逢着姚海棠把家里的鸭子烤完了,正要上外边去让人再找几只送来,不是每个品种的鸭都适合做烤鸭。云泾河本地的小麻鸭就不合适,太柴没肉斤两也不够。

    云泾河附近有个叫均县的地方,因水好鱼虾蟹多如牛毛,除了淡水河鲜之外,均县最有名的就属均县大黄鸭。肉质肥厚细嫩,有脂有肉,烤出来味道相对较好,这是目前姚海棠认为比较好的。

    但她在吃上总是那么执着,要就得找最合适的,这相对好的还是不够。

    一出门姚海棠就愣神了,一大帮人正在巷口上呢,奇怪的是廷卫的人居然没出动,都安稳地潜着:“呀,大家聚在这做什么?”

    “姚姑娘,又做什么好吃的了吧,我们可闻了好几天味儿了,好不容易找着你这根源喽。”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姚海棠看着也觉得倍加亲切,遂说道:“做是做了,可还是不够好,等过几天选了好鸭子再烤了请大家吃。眼下的没二两肉,真没什么吃头,不过那鸭架子熬的汤味道还不错,待会儿回来我请大家架鸭汤。”

    “鸭子?怪不得最近老听着嘎嘎声,原来是鸭叫,听着声还各种各样的鸭。什么鸭不都一样,姚姑娘这是想要什么样的鸭?”

    正要走的姚海棠转念一想,人多力量大,不如请邻居们帮着想想哪里的鸭子既肥美又斤两合适:“我这是烤鸭呐,一定得不肥不瘦的,肥了腻,太瘦又柴容易塞牙。不知道大家伙儿知不知道哪里的合适,要是鸭养在就咱们云泾河附近最好了,方便买卖。”

    “烤鸭?还真没吃过,姚姑娘要上新菜了,唉呀,那我们可得好好想想。”

    “我咱们云泾河的湖鸭就很好嘛,往常炖汤喝总有些肥腻,要按姚姑娘说的,我看湖鸭很合适。”

    云泾河除了小麻鸭居然还是湖鸭,姚海棠也是头回听说:“我怎么没听过湖鸭?”

    “湖鸭一定要养在河里、湖里,小池小溪养不下,姚姑娘要找湖鸭得上河南边儿去,那里的人多养湖鸭。我看姚姑娘也不用去了,我家里就有两只,是南边的亲戚送的,嫌肥一直没吃。”说着那人就转身回自个儿家去了。

    没隔多会儿那人就把两只鸭子弄了来,果然是又肥又刚好分量合适,姚海棠一看就眉开眼笑,果然是人多力量大“成,大家都别走了,今天有一个是一个,我请大家吃肉喝汤。”其实这大家也不过五六个人,附近住家不算太多,所以这一时并没有聚集起太多人来。

    众人一听自然答应,大家对于上姚海棠这来吃喝习惯得很,一时间还你回家弄点好吃的来,我回家拿点东西来,以前他们就通常这么吃。大家伙儿回去还把家里人都叫上了,一块儿在院子里摆开了桌子就等着姚海棠的烤鸭了。

    烤鸭还没好,倒是鸭架汤先好了,众人就着汤喝了,春天还是有些凉意的,但一碗汤下去就热乎了,大家的谈性就更浓了。

    这时忽然有人说道:“怎么没见那位杜公子。”

    “咦,难道是没来么,确实没见到那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公子。”

    当齐晏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面,众人纷纷揣测着那位“杜公子”和姚海棠之间如何如何了。乡里人说话总免不了这样的八卦,而且这样的八卦总是越说色儿越浓重,到齐晏听到时基本上可以用打翻了颜料罐子来形容。

    没听两句齐晏脸就黑了,不是因为话太难听,而是因为想起这些话是说杜敬璋的就忍不住替那位黑脸。这要是让杜敬璋知道了,廷卫怎么不出来制止一下……

    “咳……”

    众人不知道杜敬璋的身份,但是对于齐晏那就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云泾河的第一位状元郎,谁要是不认识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土生土长的云泾河人。

    “呀……齐大人。”

    随着这一声,众人纷纷起身,眼看着就要拜倒了。

    “都别多礼,我是来找海棠的,不知道她眼下在哪里?”齐晏主要还是担心这些人要在这里,当着一皇妃的面,百姓们却冲他拜倒了,那怎么都像是不太妥当的场面,齐晏一一把最前面的人扶了起来,后边的人就自然跟着抬起头来。

    “回大人,姚姑娘说她在什么……烤炉旁边。”

    别人可能不知道烤炉在哪儿齐,但齐晏却不存在这个问题,他绕到后院的厨房门外去,可不见姚海棠在那勤快地翻着炉嘛。齐晏见姚海棠蹦来跳去,不由得叹气摇头,要真有这么一天天鼓捣吃的国母,不知道日子得过成什么样?

    闻说杜敬璋无意于皇位,看来他这位座师是“自家有苦自家知”

    “这都好些天了,你的烤鸭怎么还没出来,再这样下去,我看烤鸭没做成,你那切葱丝儿摊薄饼的工夫倒要更上一层了。”齐晏见姚海棠在翻炉的间隙一边切着葱丝儿一边还在摊着包烤鸭的皮儿,那叫一个有条不紊,看着丝毫不乱反而显得极为游刃有余。

    “我刀功本来就好,白案的手艺也不错,烤鸭我才不擅长呢不过从前我很爱吃这个,记得第一回吃,我一人吃掉一只半,把整个大堂里吃烤鸭的人都给弄愣了。当时我抱着一只鸭生啃,都没下刀去片的”姚海棠说这事时不由得笑,那时候没觉得自己丢脸丢大发了,只知道东西好吃多吃点。

    这让齐晏觉得有些难以想象,他是杜敬璋亲传啊,哪里能想到这世上还有个姑娘抱着整鸭啃的,这一琢磨就觉得形象很崩坏:“饼皮子可以起锅了,再不起就不软和了。”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姚海棠手一抄,就把那几个饼皮子给划拉到了碗里。然后又拿勺舀了略显稀薄的白糊,往炉面上一拍,然后说道:“今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准备回京了吗?”

    “没吃着好东西怎么敢走,现在朝里的大人们间歇时总要说说你的手艺,吃过的无比怀念,没吃过的十分向往,你现在也算是美名口口相传了。”齐晏笑道。

    这时鸭子正好可以出炉了,姚海棠一边伸了铁钩去把鸭子架出来,一边说道:“这名我喜欢,其实我也知道我现在就算是要做了请大家伙儿吃,大家伙儿也会吃得不踏实。他们不得一边吃一边想着我那身份,然后吃得不是滋味呀,所以我都不爱在京里做吃食了。”

    把鸭子放砧板上,飞快地下刀片了,这时候姚海棠才觉出有功夫在身的好处来,片起鸭子来绝对干脆利落。不但是厚薄均匀,而几乎连大小都一样,不细看基本看不出不同来。

    “海棠。”

    忽然被叫了一声,然后就没下文了,姚海棠不明所以地回头看齐晏:“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从前在小院和你还有公子一块儿的时候,那时候海棠也是成天做菜,公子照样好管人。”齐晏想到这不由得生笑。

    “嗯,那时候你还是个有点儿酸的书生,现在倒好,酸气儿不见了,倒添了一股子权臣味儿”姚海棠说“权臣”这两个字的时候轻轻地皱眉,很明显她不太喜欢这个词。

    齐晏自然是察觉到了,却只是一笑:“人都在变,你从前也只是个天真灿烂,爱笑又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小姑娘,现在依旧灿烂爱笑,却既不天真也不爱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正在片第二只鸭的姚海棠闻言一愣,倒是没发什么感慨,只是很好奇地问了一句:“那杜和呢,你觉得他变了什么,从杜和到杜敬璋,他哪里变了?”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姚海棠一直挺纠结的,所以今天问出来,想看看是不是旁观者更清。

    “这个嘛,当公子在这里的时候,当真如玉无瑕是个完人,从前我总想哪里来的公子,怎么没点缺点,这样的公子再好却不真切。公子回了京,到了那里,虽是手段狠厉、行事令人惊惧,但那才是公子,有血有肉有爱有恨。”齐晏如此答道。

    而姚海棠则在重复着齐晏最后那小半句:“有血有肉有爱有恨……”

    末了,她喃喃自语般地说了一句:“难道他真的适合京城吗,我真的不应该坚持离开京城吗?”

    这个齐晏倒不好说了,于是他沉默了。

    其实仔细一想,比起杜敬璋来说,杜和更平民,更容易让人心生亲近,而且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缺点……

    规矩比星星还多,心眼比沙滩上的沙子少不了,一般人受不了他想到这齐晏一拍脑袋,说道:“差点忘了,我是有正事来的,差点被你这做吃做喝的场面给绕进去了,太平院那边差了人来给你送信儿……”

    224.冒险家

    乍一听说太平院的人给自己送信,姚海棠还有点儿怔愣,她真的已经挺久没和太平院打交道了。

    但是姚海棠倒没有半丝犹豫,能让太平院来送,而且不能让齐晏转交的信,肯定有重要内容,所以她没有半分迟疑。只让天然居过来的人照顾邻里,他自己则往正街上去,那一溜门脸儿里,最不起眼的就是太平院办公的地方。

    进了院子,姚海棠立马就皱眉了,她看到的不是别人,居然是乔致安,首先是想转身就走。但很快她就稳了心神,心知如果不是大事儿乔致安不会亲自来。

    虽然内心里还有这样那样的隔阂,但是眼下听信儿更重要:“乔院长。”

    原本正站在迎春花前似在驻足欣赏的乔致安回转身来,他居然没有听到姚海棠进来的脚步声,这足见姚海棠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海棠姑娘。”

    彼此间自是漠然,乔致安却是半分不用装,自然而然地揣着了这份仪态,对姚海棠他一直没有变过。隐忍而隐晦,这就是乔致安的情感。

    “是什么事,和杜敬璋有关是吗,应该不是什么好消息吧”姚海棠都不用猜想,看到乔致安后她就知道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