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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阅读

    死了——”

    我是故意将师姐引出来的,看看她能不能想到办法救我,那一群侍卫看见我突然无缘无故地大喊,个个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不知道我突然发什么疯?

    “上——”我还没有喊第四声,那些人就已经攻了上来,就在这里我听到了蹬蹬的脚步声从皇后的寝室里冲出来,很是急促。

    但我没想到出来的不是师姐,而是濯傲,他此时裹着一件长袍,连扣子都没扣,裸着上身就冲了出去。

    当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我正朝冲我而来的侍卫就是一刀,血溅了我一脸,好在有面巾,濯傲阴冷地看着我,裸露的胸膛在月色下发出诱人的光芒,但那目光却发出森冷的光芒,让人心寒。

    他裸着身体,是不是跟师姐正在——

    我似乎打扰了他跟师姐的好事?如果是这样,师姐恨死我了?我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他,但他会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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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024:皇宫惊变

    “怎么回事——”他阴沉着脸地问周围的侍卫,目光如寒冰。

    “有刺客——”那些侍卫根本就不知道来龙去脉,只是听到有人说刺客,所以就认定我是刺客。

    “刺客?杀无赦——”濯傲森冷地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让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皇上,要不要留活口?”侍卫开口询问,但凡来历不明的人,都会留活口审问,侍卫很谨慎的开口问他。

    “不需要,我只要看见尸体——”他的话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带着肆意的凶残。

    “是——”他的话音一落,就已经有侍卫朝我冲了过来,他的话让我整个人如掉进了千年冰潭一样,冰到入骨,他这次是真的要将我置之死地了,知道求救无门,强烈的求生意志让我开始大开杀戒。

    “皇上,怎么了?臣妾害怕血腥,臣妾不想在自己的寝室门前有人死,听说这样会阴气重的,要不先活捉?”师姐匆忙走了出来,吓得花容失色。

    “我是皇后既要母仪天下,也要处变不惊,小小鲜血岂能吓得了朕的皇后?莫非皇后是关心刺客的生死?”濯傲的声音轻柔,但却话中有话,眼里寒光一闪,杀机乍现。

    “刺客的生死又怎能与我有关呢?但皇宫流血始终不是太好,并且我们新婚不久。”师姐的声音很平静,但我依然能听到丝丝颤抖,她一定是在担心我。

    “既然皇后都不怕,我们就好好欣赏,今日谁能斩下刺客项上人头,朕连升三级,赏黄金千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疯狂地冲我而来,似乎我就是那黄灿灿的黄金一样,我顿时感到脖子生疼,脊背凉飕飕的。

    只一瞬间,这幽静的一角已经杀气冲天,呼喊震耳,刀剑的寒光在月色中闪烁,我整个人被笼罩在剑光之中,他们似乎约好一样,刀剑往我身上一起刺来,我连忙倒地,整个人仰卧在地上,然后手一用力,剑从他们的脚划过,顿时惨叫不绝于耳。

    他们见我卧在地下,猛地将剑从高处刺下,直插我心窝,这时我听到一声惊呼,是来自我的师姐,那一声惊呼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我忙在地上打滚,然后一跃而起,手中的剑横扫,刀剑的叮当声不绝于耳,瞅准机会,朝我冲来的人当胸就是一剑,又狠又准,当剑抽出来的瞬间,血射了出来,寒光乍闪剑滴着森冷的血,这个时候的我果断而冷血,没有丝毫犹豫。

    “想升官发财?去阎王殿去享用去。”我厉声道,在他们愣神的瞬间,我大开杀戒,我一定要趁早突围而去,否则聚拢的人越来越多,更是插翅难逃。

    刀起刀落,惨叫不绝,鲜血猛溅,庭前的花草全浇红了,在月光下发出妖冶的笑容。

    “皇上,要不留活口,看看她是什么原因潜进来?”师姐战战兢兢地问他,但她的声音在打闹声中显得飘渺,听不真切。

    “不需要。”干脆利落的回绝,回眸他阴冷地看着我,眼神如冰。

    就在这时一把利剑从我的腰间插来,我身子往左一闪,但又有几把利剑从我的左边刺来,防不胜防,稍有不慎就会被插了进去。

    我忙翻身跃起,避过他们的剑锋,但身子落下的时候,他们的剑分上中下几路朝我插来,甚是凌厉,我身子一躺,朝他们脚下滑去,他们猛地拿剑刺我,我身体轻灵,如一条泥鳅在他们脚下穿梭,他们身影众多,一时造成了混乱,竟然有人不小心刺到自己人的脚,于是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大喊,喊得我也发毛,以为自己也中了剑。但混乱中我一条手臂被刺中一刀,刀刺穿皮肉,直透骨头,剑拔出的时候,鲜血淋漓,痛彻心扉,我目光凌厉地看着围住我的侍卫,一轮厮杀下来,地上已经倒下了不少侍卫,有些在痛苦呻吟,有些已经倒在血泊中,有些正痛得打滚。

    人越来越多,一圈又一圈,我的心揪得紧紧的,再突围不出,我一定会耗尽力气被杀,行越来越寒,手心全是汗,估计那黑衣已经被汗浸湿了。

    “果然好武艺,真是看走眼了,我就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他傲然挺立在门前,脸色越来越阴郁,我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对我所有的信任都消失殆尽,站在他旁边的师姐脸色煞白,但又爱莫能助。

    我大叫一声,提着带血的剑狂砍,鲜血喷涌而出之际,我听到师姐的尖叫,然后就是濯傲轻声安慰,叫人扶她进去。

    “皇上小心——”突然我一声惊恐大叫,声音凄厉而恐惧,所有人为之心神一震,忙朝皇上看去,就在他们全部分神的瞬间,我翻身一跃,踏着他们的头顶,在夜色中迅速逃窜。

    “快——给我拦截住——不许给她逃走——”濯傲的声音焦急中带着慌乱,他真的如此无情,一定要将我置之死地吗?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生出一股悲凉感来。

    就在这时,从远处再跃来几条身影,挡在我面前,动作矫健快速并不是一般侍卫可比。

    “皇上,卑职等救驾来迟。”话音刚来,已经动起手来,招招都是直插要害,被他们缠住,我根本逃不了,后面的追兵又已经到了,这时增添了这几个劲敌,开始险象环生,那几个人身手了得,配合默契,一人攻上身,一人攻下盘,一个人凌空而起。

    “留活口——给朕留活口——”濯傲的声音已经没有刚才的冰冷沉稳,反而变得慌乱颤抖。

    “是皇上——”他们口里答应着,但下手更快更狠更绝,他们居然阳奉阴违,要置我于死地?

    这拨人一定是太后的人,但那明晃晃的剑还是灼伤了我的眼,两边大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竟然同时中剑,我双脚一软,竟然一个踉跄,就在这时一把剑穿我左胸而过,闪电般的速度。

    “啊——”我痛苦地大叫一声,他们的剑迅速拨出,胸前的血喷涌而出,流走了我的血,也流走了我的气力。

    “停手——”濯傲厉声喊到,然后向我掠来,周边的侍卫已经停了手,但后来的那几个人武功高强的男人似乎充耳不闻。

    就是这时又一把带着森冷寒光的剑直接刺我眉心,转眼已经逼到,而我的剑刚好挡着另一把插向我心窝的利剑,根本无暇顾及,我闭上眼睛,感受到死神在向我逼近,我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冰冷而阴森。

    就在这当儿,一阵剧烈的刀剑碰撞声在我耳边响起,即使我闭上眼睛,还是感到刀剑相碰发出的火花刺眼,奇怪的是眉心没有痛?

    我猛地睁开眼睛, 濯傲竟然冲过来一剑刺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剑从他的后背直穿心脏,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颤抖着手,始终无法将剑狠狠刺进我的眉心。

    我额头上湿湿的,有温热的东西落下来,是血,眉心还是被刺穿了,但感觉不到痛,兴许是大腿、手臂、胸膛上的疼痛已经将这一点疼痛掩盖。

    “不是说留活口吗?居然敢违抗朕的命令?”濯傲的脸黑的骇人,所有人噤若寒蝉。

    而此时的我被一个黑衣人搂住,他的剑深深刺进那个朝我胸口刺了一刀的家伙,他那一剑又快又狠,一刀致命,当剑拨出来的时候,森冷的剑滴着血。

    是他,是他来了,虽然他蒙着面,但我已经闻到那熟悉的气息,莫名心安,所有人都被突然的变故吓得呆住了。

    “丫头,还是照顾不好自己。”他话说完,抱起我迅速掠走,但声音里的疼爱让我的心是那样的暖。

    “晴儿——别走——别离开傲——”濯傲慌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竟然有点心酸。

    “追——给我追——追不上全都死——”他焦急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身形掠过他们,朝我们追了过来。

    而身后刀剑声又再次剧烈响起,几十个黑衣人正与侍卫打了起来,恍惚间,我居然看到了泠佚的身影,在月色挺立的身姿依然是那样的冷硬。

    “不许走——我不许你离开——我只是想让你受点教训,别离开傲——别——”他追了上来,声音焦虑中带着深深的恐慌,如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

    我挣扎着身子回眸看他,月色下他正被两个黑衣的人拦截,侍卫正冲过来救驾,我觉得此刻他有点疯了一样朝我冲来。

    “别走,即使你骗我,即使你算计我,我都认了,只要你别离开我——别——”

    “不许再回头看,不许——”银狼冷硬的声音带着受伤,抬头,他的眼睛是那样的酸楚。

    “晴儿——”声音在月色中响起,连周围的树木也颤抖了一下,但我怎么感觉濯傲的这声叫唤带着嘶声裂肺的疼痛?

    我禁不住再次回眸,月色下他的身影渐渐模糊了。

    “无论你逃到哪里?你都是我濯傲的女人,无论你逃到天边,我都会将你捉回,一定——”他霸气而伤痛的声音在猎猎的风中回荡,久久不消散。

    “濯傲,我没有算计你,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是去冷宫看她了,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用尽自己全身力气对他说,但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竟然带着哭腔,原来被人冤枉的感觉那么不好受,我不需要他爱上我,但我也不希望他误会我,冤枉我,我救那个女人真的为他好。

    此时已经离他很远了,他在我身后大喊着,但我已经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了?只是感觉声音很是凄厉,而我的心痛了一下又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剑刺穿了心?怎么痛得那么厉害?

    “丫头,你真的陷得那么深了吗?你真的爱上他了吗?那师兄该怎么办?”我迷糊中感受到银狼起伏的胸膛,还有声音里的彷徨与伤痛,而我终于昏了过去,只是那声凄厉的晴儿总在我的脑海回荡,心一阵阵的痛。

    一路上时醒时昏迷,只记得他起伏的胸膛,急促的气息,还有那一声声带着疼惜的丫头。

    他抱我走进一间庭院的时候,我醒来了,身上的血已经将整件黑袍浸湿,胸口的痛越来越烈,一路他撒了药粉在我的伤口处,血已经停了,但依然很痛。

    就在这时,冷佚掠了进来,他那件黑袍子还滴着血,在灯火下显得阴森恐怖,好在是黑夜,要不路人一定以为他是杀人魔了。不过他的确是。

    “怎么样?”银狼冷冷的开口。

    “除了我,无一人生还,还有濯傲发疯一样找她,大量兵马连夜搜城。”银狼的眸子变得深邃幽深,射出一抹危险的寒光。

    “这个女人,净闯祸。”冷佚的声音带着怨愤,恨不得将我揪起来掴两掌似的。

    “我们这里地处偏僻,不会被发现的,冷佚你去打一桶水过来,我帮她脱衣服清洗伤口。”银狼转头看着我,用手抚摩着我头上的发丝,我继续装晕,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刚才是不是说帮我脱衣服?

    “冷佚——你没听到我的话?”银狼的声音冰冷中带着责备。

    “好,我这就去。”我就听到冷佚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不一会,水就打来了。

    “我帮她脱衣服,你先出去,顺手帮我把门关上。”我的心猛地一跳。

    “恩——”我听到冷佚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耳边响起他离开的脚步声,一步又一步,很缓慢,似乎他的脚有千斤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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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狼啸虎跃 025:茅屋月夜

    “别装了,醒了就睁开眼睛吧。”他的声音带着疼惜,也带着嘲弄,我的一举一动从来就瞒不过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而他的一举一动我总猜不透,从小到大也是如此。

    “我也是刚醒而已。”我轻轻地说,因为失血过多,声音有点虚弱,软软的,竟然有点像朝他撒娇。

    “你的胸口和大腿处中了剑伤,我帮你脱了衣服清洗伤口。”他说完就动手脱我的衣服,没有犹豫,似乎这是一件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但我本能地反抗了一下。

    他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脱我衣服呢?我们似乎已经在那一夜已经脱离了关系,并且我也已经嫁给濯傲,虽然是带着并非我愿,但我与濯傲在床上亲热场面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床底那血迹斑斑的五个手指洞,都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在意,难道他真的可以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吗?难道我们真的可以如当初那样吗?

    “丫头,上次你身上也有伤,也是师兄帮你脱衣疗伤,你不但没有拒绝,还——真的无法挽回了吗?难道——”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我总能从平静的声音中听出一丝悲凉,丝丝缕缕缠绕着我的心,久久不消散。

    “这里没有女人,只能师兄来了,即使你不愿意。”他不再说话轻轻脱开我的衣服,我静静的注视着他,呈现在我眼前的是楚歌那张俊美得让人的心抑制不住狂跳的脸庞,但此时的他,没了楚歌的傻气,多了银狼身上肃冷硬朗之气,但却更能蛊惑人心,这样的男人怪不得楚乐会心动,一想到楚乐,就想起那个场景,心又抑制不住酸痛。

    “怎么了,丫头不认识大师兄了?”他朝我笑笑,神采飞扬,对上他的闪亮的眸子,我忙低下了头,心竟然抑制不住猛地跳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靠近他,自己就会脸红,就会心跳加促?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

    “其实师兄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过,只是丫头你——”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眉头深锁,那一声绵长的叹息,让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他那皱起的眉,让我竟然很想用手轻轻抚一下,帮他抚平,但我最后还是忍住了,其实那一幕对我来说实在太锥心,即使到现在想起心中还会痛。

    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口口声声说要娶我,爱我,还要与另外一个女人吻在一起,是她太好,还是我分量太轻?为什么对我要有那么多欺骗与隐瞒?是我的心胸不宽大吗?

    他能忍受我与濯傲,即使亲眼看见我们在床上亲热,却从来没有一句怨言,而他仅仅只是与楚乐吻在一起,我就要与他恩断义绝,是我的心太狭窄,还是他爱得不够深?

    “啊——”当那湿布擦拭着我胸口的伤口时,我还是痛的叫了出来,刀刺进心窝的时候,也没有喊出来,但他轻轻拭擦,我却痛得大喊大叫。

    “傻丫头,还是跟以前一样,痛得呲牙裂嘴的,难看死了。”他勾唇一笑,笑容温暖如阳光一般,此时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的阴冷,就如温暖的春风一样,我呆呆看着他,竟然忘记了疼痛。

    当他冰冷的指尖,划过我胸前的每一片肌肤,当看到他的目光,专注盯着我裸露的胸前时,我的脸还是禁不住红了,原来我还是会害羞,我还是会脸红,即使他不是第一次看过我的身体,即使我们曾经有很亲密的时刻。

    “痛吗?”他的声音很温柔,此时的眸子如月色下平静的湖水,微波荡漾,带着脉脉的深情,这样的他让我迷恋,但又让我害怕,我害怕我再次陷进去,迷失了自己,但到头来发现最傻的依然是自己,被人骗得团团转的依然是自己。

    “痛——”我本来想说不痛,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出口就变成了痛,真是没用,从小到大都是如此,难怪竟然被师姐鄙视,我自己都鄙视自己了。

    “还好意思说痛?捡回一条性命已经算很好了,什么事情都不肯跟师兄说?私自行动,这次是教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他的声音带着责怪,但眸子却带着疼痛,轻轻地帮我上药粉,其实我对他触摸我的身体,我除了心跳加速,并没有抵触,即使是现在。

    胸口的伤处理好,他开始脱我的裤子。

    其实是不用将衣服全脱的,用刀子割断裤管清洗伤口就可以,,但他却偏要将我剥了一个精光,不留丝缕。

    “其实不用全脱的。”我小声嘟囔着,脸却红若晚霞。

    “全部脱了你舒服一点,这衣服也脏得不得了。”他若无其事地说着,似乎是为我好,但他不知道这样我更浑身不自然。

    “其实犯得着脸红成这个样子吗?反正你脱不脱在师兄眼里没有什么区别,你不穿衣服是什么样子,我都记得,印在脑海里了。”他很平静地说着,脸连一条红丝都没有出现,而我就被他弄得脸红耳赤,烧得厉害,他不但印在脑海中,还大言不惭地说出来,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羞耻?

    “你与楚乐吻在一块,我很介意。”我扭头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