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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

    不进去,只能我进去了,他的口腔里通红一片,这下真成了“羊入虎口”了。

    我用爪子认真的检查着巴鲁每一颗牙齿,他的牙龈都肿了,但牙齿很牢固,没有松动,看来不是牙齿的事情。口腔里有着浓浓的血腥味,可能是溃疡或哪里破了。

    我又仔细的检查巴鲁的舌头,才刚抬起他的舌头,巴鲁就用爪子把我推开,想把圆木吐出来。巴图跳过来制止了巴鲁的行为,他含住巴鲁的咽喉,威胁着让巴鲁在地上躺好,我又钻进血盆大口中继续探查舌头。将舌头抬起一点,巴鲁就开始剧烈的挣扎,看来这就就是问题所在了。

    巴图跳到巴鲁身上控制着他的行动,我用前爪抬起巴鲁的大舌头,舌头下面的下颚上插着一条大刺,是豪猪脊背上的箭刺,一定是他在吃豪猪时太着急了,被豪猪脊背上锐利的刺戳穿了下颚。我试着想把刺用嘴拔出来,豪猪的刺上有倒钩,巴鲁疼痛难忍,喉咙里发出阵阵吼声,把圆木咬的吱吱作响,身上也挣扎的厉害,巴图几乎按不住他。

    我从巴鲁嘴里探出身子,让巴图放开他。我将结果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做决定。不过巴鲁需要先吃点东西,我把巴图拿来的肉块都吃进肚子,在爬进巴鲁嘴里喉咙处,把肉反刍给他,肉中含有的鲜血就够他补充水分了。狮子的食量是狼的几倍,反复的喂了几次,巴鲁终于吃饱了,圆木也就从他嘴里撤走了。

    这样反刍喂着巴鲁只能是权宜之计,下颚的刺如果再不拔出去,他就会因为败血症而死。既然不是传染病,我就带着比吉凉伞和小呆一起来看他,凉伞知道这位是他的哥哥,用脑袋蹭着巴鲁的头部和颈子。巴图巴鲁看起来对小呆没什么敌意,不过我还是没有让小呆继续靠近他们玩耍,把小呆放在比吉身子下面玩着。

    几天后巴鲁终于接受这个小手术,豪猪的刺令他无法进食,他不能在这样依靠别人哺育,忍着疼痛解决这个问题,就会恢复他以前的勇猛。

    巴图想的更为周到,他抓到了一只猴子般大小的游猎蜘蛛,这种蜘蛛专门游走于丛林或灌木,捕捉小鸟猴子兔子等动物为食,雌性的蜘蛛的螫爪如同钳子一般,能瞬间抓住小猴子,张开大嘴一口将其吞下。这种游猎蜘蛛在交~配后雌性会马上吃雄性,雄性蜘蛛慢慢演化出一种本领,就是迷惑的能力,他能用眼睛把雌蜘蛛迷晕,进行“迷~j”,交~配后马上逃跑。巴图抓到的就是这种雄性蜘蛛,他要迷倒巴鲁,如果可能的话。

    巴图把雄游猎蜘蛛放到巴鲁面前,巴鲁眼睛盯着蜘蛛的眼睛,蜘蛛要逃跑的话,巴鲁就按住他,果然不一会雄蜘蛛为了逃命,开始迷惑巴鲁。

    巴鲁眼冒蚊香,趴在了地上,不过他还没有失去意识,只是有点迷糊而已。我和巴图把两段圆木塞进巴鲁的嘴里,巴图也将巴鲁的四肢按好,我钻进巴鲁的大嘴里,用爪子抬起他的舌头,低头咬拽豪猪的倒刺,巴鲁使劲挣扎,倒是没有前一次那么有力。

    我咬住刺往外一跳,刺拔了出来,不过巴鲁的嘴里开始往外冒血,我随便找了一些青草,塞进去擦了擦了,不出血后就将圆木叼走了,巴图也放开他,开始细细的舔他安慰他,现在只能等着慢慢恢复了。

    巴鲁下颚恢复的时期,我需要一直反刍喂饭给他吃,食物由巴图提供。巴图巴鲁已经从雄狮团里退出了,现在的首领是一位未成年的小雄狮,他们已经成年,要去开辟新的领地,统领自己的雌狮以及养育自己的幼子。

    喂饭时巴鲁嘴里已经不用装上圆木,他能很好的控制自己。和往常一样我钻进他的嘴里准备反刍鲜肉,远远传来了艾叶的怒吼声。我赶紧跑了出去,他可能是误会什么了。

    我用长嘴蹭着艾叶的颈部,告诉他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巴鲁要吃了我。比吉凉伞小呆和他都熟悉,团团的围过来和他玩耍。

    艾叶亲亲的我的后脑,眼睛却紧紧盯着巴鲁,不知何时,巴鲁也眯着眼酸溜溜的看着艾叶。艾叶放我去给巴鲁喂饭,自己带着凉伞和小呆狩猎去了,还特意给比吉找了个好位子来吃树叶。

    我让巴鲁张开嘴巴接着喂他,巴鲁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看得我莫名其妙。不理会他深沉的眼神,我把最后一点肉反刍给巴鲁,今天的喂饭任务就算完成了,下次要五天以后,估计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巴鲁恢复的应该不错,刚刚喂饭的时候,他的舌头总是上上下下乱动,有几次还舔到了我的腹部,以往他因为舌头肿胀,基本不能动弹,这样看来我的保姆任务应该圆满完成了。

    我撤开头,巴鲁却把他的大嘴合上了,把我裹在嘴里,虽然他没有用牙齿撕咬,但我被闷得难受,使劲蹬着后腿示意我要出去。巴鲁终是放过我,又饶有兴趣的抿抿嘴。我看他恢复的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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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与狼群再次相遇

    最近巴鲁粘人的很,每天趴在红岩山跟前,哼哼唧唧的叫唤着嘴痛。明明有一天我看见,一群鬣狗在他附近须臾徘徊,被他一嗓子吼得四处飞窜,身体好得很。

    巴图正忙着开辟领地,他盯上了一队狮群,虽然只有七只雌狮,但雌狮各个健康秀美,四肢修长,扑杀捕猎不在话下。

    对方的雄狮首领威猛有力,肌肉发达,正当壮年,经验丰富,巴图几次交锋都没有取得胜利,还差点被咬伤。他准备联合着弟弟巴鲁一起向雄狮发动猛烈攻击,不过巴鲁明显心不在焉,整天嚷着嘴里疼痛,却转转摸摸的出现在红岩山附近,如果不是对火的天生惧怕,他早就跳进山里了。

    巴图有心隔离了弟弟和红岩山的距离,把巴鲁带去和雄狮首领拼命去了。我带着比吉凉伞和小呆去岩石丛林逛逛。凉伞还记得他的朋友泰迪熊和小懒熊,他要把朋友介绍给小呆。一路上凉伞和小呆打打闹闹,小呆扑不过凉伞,往比吉身下藏,凉伞还想去勾他,被比吉一鼻子推走了。

    我们又来到上次懒熊家的领地,不过这次来的时候,他们可不是很和平。一只身体魁梧的雌懒熊正在和大黑懒熊互相撕咬,小懒熊宝宝吓的呜呜的哭起来。爱心项链懒熊抱着泰迪趴在一旁,他的前肢被咬伤了,微微渗着血。他顾不上舔伤口,眼睛时刻关注着雌熊和大黑的情况。

    两只大熊直立起来,身高都超过二米,张开大口对着吼了起来,前肢互相厮打,谁也不退后。两只熊越大越况,也跑过去舔舔泰迪,安慰他,又把小呆叫过去,三个小孩互相蹭来蹭去,渐渐忘了伤感,拌着脚闹起来。

    看着凉伞他们玩得好,我找了个成熟落地的面包果,用犬齿撕裂给比吉尝尝,他现在没有长出门齿象牙,吃东西还不太方便。撕水果的同时,我还需要时不时的看看小呆的位子,他身体成长的已经非常强壮健康了,头上的大包也消失了,只是活动起来没有凉伞机灵。

    这些小幼子正在比爬树,猫科动物小时候都是爬树高手,泰迪熊天生就是攀爬能手,三个幼子在树上运动的十分灵巧。小呆站在树杈上用爪子按着树枝,树枝起起伏伏,他在趴在上面悠来晃去的,当着玩具玩起来。凉伞和泰迪已经快爬到树梢顶了,互相不服输的还要爬。我在地面上看着有些担心,又不敢吼他,怕他们惊到掉下来。

    好在大黑看见他们爬的太高,爬上树亲自去抓他们回来。大黑爬树很厉害,一下子就爬到顶端,不过他的爪子不分趾,抓不住孩子,又想用嘴去叼起来,方向又不太对,他只能回身重新找个位子。我看他在树上忙的团团转,身体却不太灵活,我只能在树下着急,结果大黑刚回身走了几步,就把两个孩子都用后腿给踢下来。

    我赶紧跑过去,爱心也忍着伤痛跑了过去,一把将泰迪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泰迪的后背。凉伞落地有点远,他掉下来的地方正好有个下坡,几个跟头滚到了一边。我冲过去不停地舔着凉伞全身,凉伞抖抖耳朵,活蹦乱跳的站来,小幼子这个时候的骨骼比较柔软,从高处摔下来或碾压都不会轻易受伤。

    凉伞还没玩够,在我脚边钻来绕去的。想着把凉伞叼回去,耳边却传来了狼的嘶吼声,凉伞好奇的跑了过去,我紧跟在他后面,几次想叼走他,他闪转腾挪学得到快,都被他晃了过去,只能悄悄地伏地跟去。

    我现在对狼还有着莫名的恐惧,想起刚刚到这里时的那场撕咬,好像历历在目,一忆起就心惊肉跳。草丛长坡下去之后是一片不太密集的树林,有着曲折的小溪。林子中的草地上,两只大黑狼正在互相撕咬,吼声阵阵,惊起林间无数的飞鸟。

    两只黑狼,一只全身黝黑发亮的大狼,正值壮年,身彪体健,作战经验丰富,几次腾起飞扑着另一只黑狼,撕咬的也都是要害。这只黑狼正是将我赶出家族的那只头狼。

    战事完全成一边倒的趋势,另一只黑狼看起来成年不过一二年,被黑头狼不断地攻击,却没有丝毫怯意,拼命抵抗,浑身是伤但就是不露出腹部表示投降。他身体漆黑如墨,只有脸颊尖嘴是白色。我一想到黑头狼的攻击,心里就发毛,没想到这只小狼却有勇气顽强的坚持下去。

    凉伞看看我,又看看白颊黑狼,在看看我,凉伞的眼神在我和白颊之间反复了好几次。我被他看的莫名奇妙。凉伞舔舔的脸颊和尖嘴,我才想起喝水时,我的影子好像脸颊和尖嘴也是白色的。凉伞有些奇怪,我和白颊长的很像,除了我的皮毛是浅灰色的。

    我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难道我和白颊有着亲属关系,这很有可能,毕竟我们是一个家族的。我让凉伞偷偷地潜回去找比吉会合,自己留在这再观察一阵,凉伞蹭蹭我听话的走了。

    白颊身上已经有多处伤口了,这个时候只要他夹住尾巴把肚子露出来,黑头狼一定会放过他,如果他在这样继续拼命,不被黑头狼杀死也要流血过多而死。

    我窥觑了一个空隙,猛的冲过去,把黑头狼扑开。当我扑到黑头狼时,我满身都在颤抖,既恐惧害怕,又有一种想复仇的快感。

    也许我本来是上任的头狼,被他打败驱逐出狼群,我这个战败者,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孩子。不过好在狼群里没有杀死上任头狼孩子的传统,头狼会出选一位健康漂亮的雌狼做妻子,生育后代,共同统领整个狼族群体。

    黑头狼仅仅只是愣了一下,被我的突袭扰乱了阵脚,当他反应过来时,就会马上召集家族群中雄狼来一起对付我。刚刚对战白颊也许只是他们族内的家务事,头狼来解决就可以,而我的袭击变成了对狼族的不敬,是一种对整个狼家族的挑衅,头狼一声号令,他们就会群起而攻之。

    我呲起犬齿,发出一阵威胁的低吼。我暗示着白颊和我一起逃跑,现在拼命实在不明智,狼成年五年之后才是真正的壮年,那才是身体最为强壮健硕的时候,那时候再来争夺头狼之位也不迟。

    白颊黑黑的眼睛冰冷的看着我,思考了一会,最后同意我的建议。

    从我的突然出现,到白颊作出决定不过几秒中的事情,我俩趁着狼群还没有回过神,飞快转身向丛林深处跑去,那里是虎的领地,狼群只会追到交界处。

    我拼着命向老虎的领地冲去,期盼老虎这个时间在睡觉,没心情里我们这些流浪汉过路者。狼群果然在交界处嚎叫起来,围了一圈逡巡徘徊的堵住交界地,只要我们一出来就会命丧。

    避着老虎的气味,我带着白颊穿山越岩捡着复杂的路走,绕去艾叶的领地。路上我不停地用疑问的眼神询问白颊与头狼起争执的原因。白颊眼带防备的避开我,一副不想理人的高傲表情,好似一旦确认安全,就要独自离开。

    一路的磨磨缠缠,他终受不了我的念经,把原因告诉了我。他想在狼群中觅求一只成年的雌狼来生育小狼,不过被头狼拒绝了,还被认为是对首领地位的挑衅,这才教训他。

    白颊不认为自己有错,始终不服输。我越听越感到有趣,可能是我的眼神太热切,白颊被我看的发毛,恼羞成怒的吼了一声。我嘿嘿一乐,原来是青春期到了,色狼想耍流氓。

    在艾叶的领地里并没有看见艾叶,他这个时间应该在洞|岤里躲着睡觉,豹子的活动时间是晚上。我又回到岩石丛林,把孩子们接回家,也许白颊是我的弟弟或者有可能是我的儿子,我以前是不是也养育过他,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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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白颊失败的恋情

    狼族的传统是,只有头狼夫妇可以随意生下小狼,其他的雄狼都无权交~配,雌狼也只能帮着母狼养育孩子,自己不可以生育。白颊在没有头狼允许的情况下,是不能和其他雌狼孕育小宝宝的。

    一般的雌狼也都遵守着这个规定,头狼妻子孕期一般是两个月,一次能生六到九只小狼,有时甚至能生十多只。六个月小狼断奶后,母狼会再次发~情受孕,其他雌狼只能帮着母狼养育小狼,他们无权生育,也许他们一生也不能孕育小宝贝。

    我邀请白颊去红岩山住一阵,被他拒绝了。一来他不愿意踏入我的领地,二来成年的动物惧怕火和热的本能也使他们对红岩望而却步,不像小幼子在不能拒绝的时候,就强迫他们习惯这种热度,知道这种灼热只要处理好了其实没有危险。

    我带着幼子出去游逛,有时就能碰到白颊,他就居住在交界地里。在雨季被赶出家门是比较好生存的,但一入冬天,生活就变得十分困苦。

    落单的独狼很难有自己的领地,而且白颊的心思还要分一半在寻找他的雌狼身上。我看到几次,白颊在林中嗅着树林里雌狼留下的尿液的气味,晚上也有雌狼在嗥叫,这些都是用来告诉雄狼,她正在寻找伴侣。不过显然,白颊的恋人不在这里,他还需继续寻找。

    这些落单的雌狼大多是因为想生育小狼而出家族中出走的,头狼夫妻一般不会管这种雌狼的生活。雌狼找到伴侣后,两只狼就会共同创建家庭,一起抚育小狼。不过,一到冬天,这样的夫妻狼很难养活全部的孩子。强壮的孩子总能争抢到食物,体力稍弱的就会被饿死。

    白颊很焦急的寻找他的伴侣。我劝着他不要太急进,等着实力更为强大的时候在养育小狼也不迟。我暗示着自己的例子,早先也许很风光,但还是被家族赶了出来。

    白颊弄明白我的意思之后,用着疑惑又轻蔑眼神看着我。他告诉我,我是因为犯了错误而能力又弱,被黑头狼赶出来的,没有什么风光的年轻时代。

    而白颊,他曾经在狼群里立下过大功劳,他有权利拥有后代,但显然黑头狼不这么认为,他们谈崩了。白颊总是挤兑我,认为我是被家族赶出的,而他是自动离开的,有着本质区别。我到是没想这么多,狼群里大多是亲戚关系,那么白颊应该算是我的侄子。不过我倒是弄明白了一件事,我不是前头狼,我也没有后代,那么我就还是处狼!这算是好好消息么!?

    艾叶的领地里发生了件大事,有一只成年的流浪雄豹向他发起了挑战。起因是因为雌豹,一只雌豹来到了艾叶的领地,在他的领地里留下尿液,这只雌豹的尿液散发着诱人的味道,里面的费洛蒙吸引着雄豹不顾一切的要去寻找她。成年的雌性猫科动物除了在怀孕和养育幼子时期,几乎可以随时发~情。很显然,这只没有孩子的雌豹把布告一路贴到了艾叶家里。

    顺着尿液费的气味和费洛蒙的散发,一只雄豹况下应该拼命的逃命。但他只是静静地的呆着,眼睛淡淡的看着远处,突然的就在倒地上了,再也没能站起来。雄豹身上没有大的出血点,肺部被锋利的爪子和尖锐的剑齿刺穿了,这是致命伤,没有生存的希望。

    战争突然开始又突然结束,没有善意,没有恶意,没有悔恨,有的只是自然法则。

    艾叶受伤的事情我是几天之后才知道的,他几天没出现在领地,草原捕猎区也没有见他,我带着小幼子一起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