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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阅读

友;若是清简些的,多是与寿星添得碗肥肉算完。

    叶茉生日的头一天,突然下起了连绵淋漓的春雨,虽笼罩烟纱别有一番诗情画意,奈何弄得地面泥泞,湿鞋潮裤,实在扫兴得很。

    小寿星叶茉同学大早起来,便趴在大纱窗下的书桌上,眨巴着两只大眼睛哀怨的看向那朦胧烟水,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气。

    “唉,好不容易让他答应了,今天与我一道去四汀水玩的,怎么就下雨了呢。唉唉唉,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

    莲菊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头无奈的看了一眼窗口软趴趴耷在桌子上的小姑娘,不由摇头失笑,“五小姐这般唉唉唉,为什么为什么的,指不定就能把雨问停呢!”

    另外几个丫头也都捂嘴嘻嘻哈哈的笑,叶茉轻抿了一下嘴角,也不回头,只顾继续盯着外头,答她道,“我还真想就这样问停咯,可惜小姐我没那叫天天应的本事。”

    这时候惠萼自外头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小巧漂亮的盒子,边走边说道,“小姐,是三少爷的礼物到了。”

    叶茉正焉焉儿的美意思,一听有礼物便立即来了精神,打椅子上翻身蹦下地,朝着惠萼跑过去,“是从南宁捎回来的么,快让我瞧瞧。”

    惠萼扯开疲倦的嘴角,淡淡的笑了笑。“在的呢,别急。”

    此时一边的莲菊也已经走了过来,瞧见惠萼脸色苍白面带疲容,竟是比前几日还要不好了,不由有些担心,皱眉问她道,“你是怎么了脸色这般差,可是生病了么?与夫人告几天假好生休息一下吧。”

    惠萼连忙摇头,“不碍事的,过不久大少爷大婚,哪里还有时间休假。”

    “可是……”莲菊还要再说,却被惠萼反手给止住,并与她又笑了笑。

    莲菊见叶茉已经过来了,不好再多说,只能担忧的看了看她,没再多嘴。而叶茉一脸兴奋地扑过来,打开盒子一看,竟是一颗硕大的东珠。下头压着一张纸条,正是叶青川那狗刨了的字迹。

    “茉茉,这回可是货真价实的真东珠,哥哥找了许多人看过的。”

    叶茉先是一脸莫名,随后才想起去岁他打京都回来送了她一颗假东珠,还比她当场拆穿。这事儿她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偏生这个三哥竟还一直记得。真不知道是该说他遇事上心呢还是耿耿于怀的好。

    按照这些日子的习惯,叶茉每天上午都要练一个时辰的字。她在书房的时候,下边儿人也都不去扰她,有什么吃的用的直接送进去就走,这在她这边都已经成了习惯。

    今日叶茉寻得一副山翠黛磨,想着临摹一副练一练绘画水平。便让点了淡淡的茉莉香,端坐到一边的细心画了起来。

    中途叶莛过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叶茉跟前软糯糯怯生生的唤了声五姐姐,叶茉下笔正到出神处,便只轻嗯了一声没怎么理会她。

    叶莛安静的站在姐姐身后瞧了一会儿,觉得小脖子有些酸,小眼睛也该眨一眨了,便偷偷瞄了叶茉一眼,见她还入神的紧,便自己饶过书桌到一边玩儿。

    因这个点正是叶茉学习的时辰,书房中根本没有其他下人。跟随叶莛一路来的婆子丫鬟只当她两姐妹在里头单玩,又想着五小姐素来是个懂事早熟的,也都安心的与叶茉屋里的嗑瓜子儿聊天。

    叶莛独自一人绕过小几,来到了屏风外头放香炉的长矮凳子前。那上头放着些叶茉平日玩的零碎,小丫头抓来玩了一会儿,偏头见叶茉仍没画完,只得抿嘴回头继续自己玩儿。

    那矮几上放了一盘新鲜的核桃仁,应是才刨的,果实橙黄肢体饱满。叶小莛最是爱吃核桃仁儿,与核桃仁儿对视了一会儿,实在是想吃,眨眼想了想,回身掩到屏风变与里头的叶茉征询意见道,“莛莛……想吃……核桃桃……姐……姐……”

    叶茉手中动作接近收尾,自虚幻中拉回神识便听小狗儿在那头嘤嘤说话,不由抬头欢笑,“是想吃核桃么?莛莛先吃吧,等姐姐做完功课便来陪莛莛吃。”

    叶莛见最喜欢的五姐姐允许了她吃最喜欢的小核桃,不由开心的眯眼笑了笑,脸庞上两个圆圆的小酒窝显得越发的深。

    叶茉头一回见她笑得这般开心,也跟着心情更好,进而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因手上工夫未完成,便又垂头继续比照着样本临摹,没去管那只小狗宝宝。

    而小狗宝宝轻抿着小嘴,笑容虽同她人一样羞涩怯懦,却是真真正正的欢喜开心。走回到小矮几子边,小手伸自盘子里抓了一把核桃仁,然后展开自己的小手绢平铺在桌子上,再将核桃放上去。提起小裙子的荷叶裙边规规矩矩的坐好,这才伸手出去将核桃仁一粒一粒的送进口中。

    等叶茉长舒一口气收手放下画笔,方才想起屏风外面还有一只小狗狗。要说这个小妹妹还真是安静得出奇,半点动静都没有,她都险些以为这屋里就只她一人了。

    将捆在臂膀上的袖子解下来,叶茉想去瞧瞧小狗狗一个人在玩什么,笑着起身唤她。

    “莛莛……”

    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叶茉知道她是个不爱说话的,也没多在意,一边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边朝外头走去。刚过屏风,就看见小姑娘面朝着地毯,双脚分开,脚尖朝外撇开,平趴在矮几洗头一动也没动。

    叶茉疑惑皱眉,是睡着了么?可这姿势为何如此诡异,不由又出声叫她,“叶莛莛……”

    地上的叶莛没有应答她,她甚至没有动弹分毫。叶茉心里咯噔一声,猛的冲上去,掰过她的小脸蛋大声喊道,“叶莛莛?”

    可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青硬冰冷的脸。眼睛是闭着的,嘴边有一些呕吐的污秽物,手脚已然僵硬冰冷,哪里还有一丝人气。

    叶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几分钟还好好地与她要核桃吃呢,这会子怎么就这样了?这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伸手轻拍着那张可爱精致的小脸蛋,慌忙喊道,“莛莛,小莛莛你这是怎么了?赶紧睁开眼睛来,可不要吓唬姐姐啊……”

    见她仍没动静,才意识到了问题,慌忙转头冲外头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惠萼、莲菊你们快过来,小莛莛出事了呀……”话刚说完,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莛莛你快睁开眼睛,你告诉我哪里疼哪里不舒服了,咱们找大夫来瞧好么,莛莛……莛莛……呜呜……”

    因整个人抖得厉害,除了抱着叶莛不断的哭便再说不出一句完整连贯的话来。外头的人这才听见动静跑进来,一见屋里这番景象,全都吓傻了。

    最后还是惠萼先反应过来,踉跄奔上去。她将叶莛的小手一捏,顿时也慌了神,连忙转头冲门边的哀吼道,“赶紧去找老爷和夫人来呀……”

    一屋子的下人自她的怒吼中缓过神来,都明白了是什么事儿,有人忙不甚跌爬出去,急急往叶甄氏院子跑。而今日照拂叶莛的那几个连忙扑上去,见六小姐已然断气多时,一时悲恸难抑,全都大哭了起来。

    想着这个六小姐喜静乖巧,又因与叶茉亲近时辰过来玩耍,甚为惹人喜欢。怎就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就给……就给……去了呢。

    一时间,整个阁楼上哭喊漫天,哀泣不止。

    原以为又有得一番纠葛,谁知当晚真凶便现了身。四姨娘穿着艳红的新衣,云鬓高起,眉俏如远山,唇红似朱丹。她站在叶甄氏面前,笑得平静而妖冶。

    她说:“你知道么?我的哥哥因受不住牢里炼狱一般的日子,昨夜自裁在了水牢中。秦家绝后了,因为你这蛇蝎一般的恶毒女人,秦家断子绝孙了。你打废了我的腿,杀死了我的兄长,我恨你,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也要夺走你的一切。你那么宝贝你的女儿,我偏就要拉着她去下面给我陪葬,让你一辈子活在痛苦中。”

    叶甄氏冷冷的看着面前已经疯了的女人,袖中涂了丹蔻的指甲深陷入掌心。她留了一条毒蛇在家里,这条毒蛇咬死了家里的人,这不都是她的错么。

    五姨娘披头散发的自外面扑进来,将四姨娘头上整齐佩戴的珠花撕扯了满地,她一边疯狂的扯着四姨娘的头发,一边哭喊道,“你这个挨千刀的贱人,你要死何不自己死了眼不见干净,我那女儿不过才两三岁,她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那么狠心将她毒死……你没有女儿的么?我要掐死你那心头肉让她给我可怜的小莛偿命……”

    四姨娘愣住了,头发和衣衫已经被拉扯得散乱不堪,脸上被六姨娘长长的指甲抓出了许多红痕,此时鲜血淋漓,看着狰狞无比,很是吓人。

    叶甄氏心中悲恸,挥手与外头的人道,“按大玉律令,姬妾犯人命大事可由家主处理。罪人秦氏,谋叶家子孙,害叶家血肉。乱棍打死,尸首不得入土,不得归入叶家祖坟,不得回送本家坟地。”

    ……

    大玉廿二年,四月二十三。茉辰,莛逝。

    ……

    35

    这一年,叶家的变故很大。叶六小姐三岁夭折,四姨娘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被处死,五姨娘痛失爱女,一夜疯癫,不再通人事。

    随后,叶宁广婚事将近,府中上下陷入混乱的忙碌中。叶茉因亲近的小妹妹离世,遭受打击颇大。叶甄氏又腾不出时间悉心照顾她,便托了程贺氏将她接去了程家。

    叶茉在程家住了六个月。而在这六个月里,五月叶宁广娶妻,福家长女福欣蕊嫁入叶家,成为了叶家的长媳妇,而福、叶两家则成为了货真价实的亲家。

    六月叶霍以内眷凋零为由,一顶四平花轿将惠萼娶进了门,往日里那个五小姐身边最为得力的大丫鬟一跃成为了这黑瓦高墙里头的六姨娘。至于原由……

    叶茉得到消息的时候呆怔了许久,随即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回头差人备了厚礼送去与这位新晋的六姨娘。

    传话的人走了之后,叶茉转头看向一边把玩着长剑的程齐礼,长叹道,“你说,这些高墙内院里头,到底沉着多少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程齐礼垂眉继续翻转着手上的新鲜玩意,没有出声回答她。拇指食指交叠用力,弹在剑身上发出叮叮地两声脆响。要不要让家里给请个武术师傅呢,有得些拳脚功夫傍身总归是好的。

    于是,抬头征询她的意见道,“你说我学些武艺,如何?”

    叶茉自恍惚中回过神来,将不知不觉已经长高了不少的小子上上下下的打量过一遭,皱眉疑惑说道,“你想走肌肉男路线?”

    程齐礼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一般,侧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再低头瞄了一眼腹部,赞同点头道,“嗯,这个主意不错。”

    叶茉抓起手边的扇子就朝他扔了过去,“不行,我最不喜欢肌肉男了。”

    程齐礼动作敏捷,飞快伸出手去,并稳稳的接住了那飞奔过来的美人扇。见她不再通先前一般郁寡失神,心情不由骤好,扬唇轻笑道。

    “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肌肉男多帅啊,不懂欣赏。”

    此时正是六月酷暑时,外面烈日顶空,好不晒人。这般季节下头,人也会不由自主的变得有些懒散起来。

    叶茉翘腿躺在窗下的美人榻上,将丝绢平铺开遮在白皙水灵的小脸蛋上,大大的美眸隔着薄薄的丝绢望着掉木顶的天花板出神。

    程齐礼抬头看了看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斗,与战争划等号的永远都是鲜血和人命。我过去一味的将你封闭在家里,忘记了你需要亲身去体验,然后在适应中让自己成熟。”

    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可叶茉还是忍不住鼻子泛酸。过了很久才戚声,半是埋怨,半是依靠。

    “那为什么不一直将我关在里面?”

    午后的时光,满是宁静。窗外偶尔响起两声蝉鸣,吱吱吱呀。屋内凉风习习,风吹纱影动。

    程齐礼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擦拭着手中雪亮的剑。叶茉安静的平躺在窗台下,长睫闪动。丝绢覆盖下,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便是时间穿梭如剑,这个宁静祥和的午后仍深深烙印在两个人身上。明明什么也没说,却像是推心置腹的长谈了很多个时辰。

    ……

    转眼已是大玉三十二年,春。

    烟花三月,柳絮飘飞。飞花街再次白花绽放,如莹雪徐徐,十里浓香。

    美丽温婉的飞花街尽头,有一户人家。红门高槛,屋檐玲珑垂吊。府邸占地百亩,用瓦千百万计。据说这大红门里头金碧辉煌,九曲回廊,最是富丽堂皇,繁华尊贵。

    这家里有个女儿,年方十四,因容貌才德而出名。听闻叶五小姐学识渊博美若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绣一手精妙好活。偏生这位小姐还知书达理,温婉贤恬,身带富贵好运。更有传言说,叶家如今富甲一方,金银满仓,可有这位小姐不少功劳。

    是以,黎阳城中不论是世家公子,还是书香文士,但凡青年才俊,多以能娶得叶五小姐为目标骄傲。奈何这位小姐三岁便与城府知州大人长子定了亲事。实是令这些个翩翩公子哥儿遗憾叹息羡慕不已。

    可是,纵使已有婚约,仍不减少年们心中的赤忱爱恋。对这位叶五小姐的向往更是有增不减。这便是传说中的,不是自己的就是好的么!唉。

    五年前,皇帝陛下大举重商,商人地位一夜翻倍,如今仍水涨船高,大有占位更重之势头。

    叶家主控水运茶丝,近年米粮扩展,更是得到了京都皇城里头那位的重视。搭上了官运的路子,年富过一年。

    只是,两年前突然冒出了一位商业奇才。专从叶家薄弱的盐运入手,先控运输,再涉盐井,寸寸深入,谨慎而强硬。一直到盐井过沙,然后是成品运输营销出售。

    虽还未能完全控制南地盐运这一条路,却也以突起异军,强势注入。后来有人专程研探过,说这位入行之时,财力人力都雄厚坚固,有大量的资金供他投注,也有广博的人脉为他开道。明显是储蓄多年蓄势待发,靠山势力也超凡强硬。控盐一战,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位神秘的商界新秀入行便引起轰动,众人都以为他会专程经营食盐,然后据此发家。哪知第二年他却突然转身投入了煤矿开采之中。

    就在所有人已经将视线转投进他的新动作之时,朝里突然下了一道圣旨,竟允下了南宁的盐田开采与他。

    南宁的盐田一直都是块高悬在树顶的肥肉,许多人都想吃,奈何主人情愿在上头养花种草都不愿意割爱开采。

    许多人去试过,叶霍也曾窥觊许久。奈何那位主人身份实在太过特殊,终是半途择回。因此,世人都用能否拿下这块肥肉来衡量一人的本事和能力。

    如今叫他拿下,实在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了。羡慕嫉妒之余,都很是好奇,他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优于那么多的大佬好手夺走这处金饽饽。

    越来越多的人讨论起这位神秘的角色,不知从哪里听来些风雨,又说这个厉害的人物竟是位英俊潇洒的美貌少年,还未曾娶妻纳妾。

    一时间,神秘的商业奇才成为了诸多新式小姐的暗恋对象,更有不少年轻人弃文投了商,也算是位引领一时潮流的风云人物。以上多是传闻,真假几成还真没多少人分得清楚。与他本人相关的,外界唯一能确认便只有一个代号——黑麟。

    “小姐,你知道黑麟到底是什么意思呀?黑色麒麟?还是有更深刻的含义?”寻梦一边给叶茉磨着槐花瓣,一边好奇问道。

    叶茉专注制着手中的香料,没有回答小丫头的问话。她当然知道黑麒是什么意思,也清楚不过是有人一时兴起,装酷装十三的结果,至于更深的含义……便也只是那样了吧。

    许多时候听旁人议起,她总抑制不住满心骄傲,不管是在哪里,他都是个优秀能干的人。因此,也时常侥幸。万幸自己没有懒惰滞慢,而是追随着他的脚步,让自己能依旧自信依旧平等的站到他身边。

    用细长的银勺将琉璃碗中殷红的花脂取出,均匀的涂抹在平铺的绢丝上,然后递到另一边安静等着的夕涧手上,再由她送去风口吹干。

    寻梦仍叽叽喳喳唠叨个不停,楼下突然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吵闹,随后就听上楼的脚步声响起。片刻,何依轻皱着柳叶眉极不情愿的领了个婆子进来。

    “小姐,四小姐与孙少爷又吵闹起来了!”

    说完,一屁股坐到寻梦身边的软垫子上,翘指捻了一片花瓣,气冲冲的说道,“这些人也真是怪哉,每回他俩斗嘴打架都得过来请一遭,莫非离了我们小姐就真要打得难分难舍么。”

    侯在门口的婆子尴尬非常,便是不满何依的态度,却苦于当着叶茉的面,只能怒不敢言,最后只得呵呵干笑两声继续候着。

    叶茉只笑不语,手中动作没停,也没抬头去看门口的婆子。倒是惯常话多的寻梦偏头看向她问道,“花鸢呢?她去也该行的吧。”

    何依摇了摇头,“好像是去了大厨房,说是让准备些糕点,明天不是有客人么。”

    “哦。”

    寻梦又往石槽里添了些花瓣,见叶茉不慌不忙还什么都不说,不由眨眼轻声问她,“小姐,去么?”

    一直将手中的丝绢涂好,叶茉才放下手中的勺子,起身去长桌旁边的脸盆架上净了手,这才慢吞吞的问一直等在门口的婆子。

    “今日?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