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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阅读

再找他的麻烦。

    第二天,便接到了程家差人带的信。说是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有重要的事情,务必让他快些回去。叶茉原本是想将叶蓝和两个侄子接回家去住一段时间的,却被叶蓝婉言拒绝了。一则因为她月子里不宜出行漏风,二则早产儿贸然颠簸恐也没有好处。

    何况,她早已经是卿家的媳妇。无论卿仲良是个人模还是狗样,那也是她的相公,她两个孩子的父亲。不管将来怎么样,也都是她的命,上天早已经注定好了的。即便后头仍不好过,便权当是前辈子欠了他的债,用这辈子来偿还。

    叶茉劝了她许久,奈何她执意如此。没了办法,最终也只得放弃。那些劝慰的话说得多了也没有意义,她能帮她的实在很有限。想要以后过的幸福快乐终归还是得靠她自己才行,毕竟她不能代替她去走接下来的人生路。

    只在临走的时候和卿仲良表明了态度,无论叶蓝嫁过来十年还是二十年,都是她叶茉的大姐,叶家精贵养育的大女儿。即便是死了,墓碑上刻的也会有“叶”这个姓。黎阳城距离河都并不远,而他身边的人无论是叶家还是程家都能轻而易举的接触到。但凡她再听说叶蓝在卿家受到委屈,就绝对不会再像这一次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了。

    叶蓝生了之后,叶茉便让人连夜送了信回家。第二天下午便收到回信,家里听说生了个小儿子都非常高兴,因为是早产,也显得异样紧张。为此,叶甄氏还亲自诵经祈福,保佑这个新生的外孙儿能平安无事安康成长。

    二姨娘已经在来这边的路上,一路来的还有叶家的孙少爷叶非尧。叶茉因为程齐礼的缘故,必须动身回家去。临走之时又担心卿家的人伺候不好叶蓝,稍有不慎给以后留什么病根,便让花鸢留了下来。等到时候叶蓝出了月子,再和二姨娘叶非尧一起回家。

    就这样,叶茉、程齐礼还有夕涧三人动身回了黎阳城。一路上,叶茉都闷闷不乐,一言不发。偏偏天气也应景,从早上到下午一直都是灰蒙蒙阴沉沉的,太阳藏在薄云身后,脸都懒得露一下。

    一行人辰时出发,日沉之时抵达。马车刚一进城,就被程家的下人拦了下来。来人在程齐礼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看样子很是紧急。

    程齐礼闻言也显得有些惊讶,回头见叶茉正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道,“我有些要紧的事情必须赶过去,你一个人回家可以么?”

    “嗯。”叶茉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不由自主的有些担心起来,忙又问他,“出什么事情了吗?”

    “具体情况我也还不了解,你先回家去,我会让人给你传消息的。”说完收手就要下车,临出去的时候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心念一动又返回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手指顺过她的头发,冲她笑了笑,这才下了马车。

    叶茉推开车窗,见他脚尖点地,飞身一跃便上了下人牵过来的马,手中马鞭一甩,空气中传来噼啪一声脆响,那马儿后腿一弹便驰骋而去。

    马车也在这时候开始移动,放下车窗,叶茉靠回身后的软垫里,心里莫名一阵慌乱。

    难道是上次在别庄那件事?父亲母亲生气了?如果只是这事儿,倒还好解决,只要自己出面说明就没什么大问题。可若单单只为这个,也没必要弄得如此紧急吧,都等到城门边上来了。脑子里突然白光闪过,一个念头渐渐浮现出来。她记得他好像说过,京都里来了位特别的客人,是要参加他们婚礼的,难道是和那位有关?

    虽说心有忧虑,但是她很快便放下了。毕竟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妄自揣测胡思乱想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还是安心等他的消息吧。而且在卿家这么一折腾,她是真的觉得累,身心都累。

    马车直接从侧门进去,一阵驶到内院才停下来。夕涧扶着叶茉下了车,直接往五小姐的院子去。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府里的灯笼也都点了起来。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个小丫头掌着一柄印着“叶”字的红纸灯笼走在前头。另外还有两个手上拿着叶茉从卿家带回来的东西紧跟在她后面。

    人才刚刚到荷花湖,就看见寻梦、何依两个丫头从远处飞奔了过来。因为颠簸一天显得疲倦不堪的叶茉一看见俩小的,脸上不受控制的挂起了笑意。她这一趟,走了差不多半个月,倒真的挺想她俩的。

    两个姑娘跑到近前,脚上的步子才慢了些。寻梦一看见叶茉,先是瘪了瘪嘴,紧接着便猛扑上来一把楼主她,道,“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居然一去就这么久,还将我们丢在家里。”说话间还在叶茉身上蹭了蹭,声音略带了哭腔。

    何依则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明显对寻梦的撒娇不怎么感冒。虽然表情已经转变成了佯怒,但眉羽见的欣喜还是一目了然。她一把夺过前面丫头手中的灯笼,假意训斥道。

    “灯笼都不会打么?竟打到自己面前。”

    那小丫头一脸惶恐,作势便要下跪。叶茉见状,不由笑出声来,看似与那小丫头说话实则打趣何依道,“你别被她吓唬着,她那是自己急着要打呢。”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发笑,寻梦看了看叶茉身后,好奇问道,“怎么没看见花鸢姐姐?”

    叶茉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面走,一边回答她说,“我让她留在卿仲府了,过阵子同二姨娘一路回来。”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将头靠在身边这个小姑娘的肩上,带了些撒娇的意思道,“被马车颠了一下午,累死了。”

    这时候,侧身走在前面的何依回过头来,斜睨了她一眼,“听说你要回来,已经让人备了热水。夫人晓得你会是这个样子,刚才便让人来说过了,今晚先好生休息,明日再去同她说话。”

    叶茉原本想问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异常,奈何真的被累得够呛,到了嘴边的话又懒得张嘴吐出来。回到自己屋里,便让两个丫头伺候着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舒坦的衣裳。

    出来的时候,已经给她备好了晚膳,她最爱吃的梨花糕和一盅清淡的黑米粥。吃过之后便早早的睡下了,头一沾上枕头,眼皮就重成了千斤重锤,没有给她丝毫思缜冥想的机会,一夜无梦到天亮。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并特意去厨房亲自端了叶甄氏的早餐。进去的时候,叶家这位当家主母正梳好了头,让淑兰扶着从内室出来。

    见她托着餐盘进来,先是有些吃惊,随即便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叶茉也是存了心耍宝,端端正正的举着托盘,屈膝垂头脆声道,“夫人,早膳来了。”

    她今日穿了件淡绿色的束身长裙,长发编成辫子,左右两边高挽成两朵精致的髻,散着的则自然的垂在肩背上,长发柔顺如丝,黑亮美丽。头上绑着两根丝带,比衣服颜色稍浅。脸上脂粉未施,偏生皮肤白皙吹弹可破,明眸皓齿,眉黛细长。

    配上此时调皮捣蛋的样子,别提有多套人喜欢了。叶甄氏面上笑意更浓,冲她招了招手,道,“还没吃吧?来陪娘亲一起吃。”

    叶茉心情愉快,闻言咧嘴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一边往里面进来,一边笑应道,“好勒。”晨起的阳光自门外照射进来,轻抚过她略清瘦的肩头,映衬得那笑颜越发的动人心弦。

    母女二人这顿早餐都吃得极畅快,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准则,叶茉也没在饭桌上和叶甄氏说这次去卿家的事。

    饭后她扶着叶甄氏的手走在庭院里,将此次在卿家做的事情大致与她说了一遍,并如实告知了她叶蓝的情况。

    事实上,严格说起来,叶甄氏比原来的叶默大不了几岁。可不知道为什么,叶茉总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安全感,并愿意真心将她当做母亲,去依赖她,冲她撒娇并诉说心事。

    母亲真的是个很神奇的存在,即使是毫不相干的灵魂,身体里血脉间的依绊仍能将两个人拉近,并牢牢的绑在一起。这使得她隐约觉得,她们不仅仅是血肉上的母女,从精神上更是亲密的朋友,无话不谈的朋友。而且叶甄氏真的是个非常有思想有内涵的女人,她能从她那里学到许多东西。

    有这么一位亦师亦友的母亲,叶茉觉得她这辈子是赚到了。

    叶甄氏没有就楚氏姐妹的事情发表意见,只是转了转手中的佛珠,微笑道,“丫头,绝对的排斥和赶尽杀绝未必就能解决问题。若是你没办法让你的夫君一辈子不纳妾,就要学会怎样去同妾室相处,并将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说得很对,可叶茉却并不怎么在意。不得不说,她的确是幸运的。因为程齐礼不会纳妾,她也有信心让他不会有纳妾的念头。

    “娘亲你放心好了,世子他不会纳妾的。”

    见她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叶甄氏没再接话。只是一直拨着佛珠的手稍微顿了片刻,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两个人就这么走了一段儿,叶茉突然想起回来的时候她和程齐礼商量的事,想了一想,便道,“娘亲,你觉得亲事什么时候办比较合适呢?”

    叶甄氏心里好笑,看来是女大不中留了。不过时机也差不多了,“距你及笄也快有一年了,你程婶婶月前还同我说起过这事儿,说是家里的太奶奶都急慌了。待我同你父亲商议过后,便送生辰八字去求个期限吧。”

    从小到大,她爹不仅仅是顺着她,对她提出来的要求更是千方百计的给她实现。而她娘则比较理智,该做的能做的才会点头。所以,有什么事情,只要先疏通了她娘这里,基本就不成问题了。成亲本就是好事,如今既然她主动提出来,断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现下也就等庙里给日期了,再婚在即啊。

    开心的挽了叶甄氏的手臂,嬉笑道,“不着急,反正还小着呢。我也想在家多陪爹娘几年。”

    “都快成大姑娘了,还小。”叶甄氏不禁打趣她道,只是脸上笑意更深,心里面是柔软暖和的。

    这时候有下人上前来,说是老爷从程家回来了。叶茉觉得奇怪,这一大清早的回来,莫非是夜不归宿?

    这般问及叶甄氏,才知道他昨天下午去了程家,说是有要事相商,结果竟一晚上都没回府。叶茉这才想起昨天回来的时候,程齐礼被急冲冲的叫了回去。居然连叶霍都叫了去,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正要询问的时候,便听下人对她说,“老爷听说五小姐回来了,便让小的过来传话,说是让您现在就去前院账房,有事情要同您说。”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的高嘲事件就此拉开序幕,大家可以尽情的揣测即将发生的狗血事件~~

    提示是,无关国家社稷,无关商战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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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心里疑惑,但叶茉还是笑着应下。将叶甄氏送回屋里之后,便独自一人来到账房。进门就看见她爹愁眉深锁,一脸的难色。叶茉暗暗已经在心里做了个准备,近前放下手中的茶盏,张嘴轻道,“爹,我来了。”

    叶霍看到自己的宝贝疙瘩进来,脸色稍微好看了些。合上手里的册子,虽抑制不住眼中的苦涩,仍笑着关心叶茉道,“乖女儿,去卿家一趟可苦着累着?有没有被人欺负?”

    “谁那么大胆子敢欺负叶大老板的闺女?”叶茉忍不住咧嘴答道。

    慈祥福相的中年男人被她逗得眯起了眼睛,仰头笑了两声之后,却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起来。谁那么大胆子敢欺负他的女儿?

    “唉……”叶霍敛笑轻叹了一口气,“爹有件事情得同你说,你听了可千万不要伤心难过。”

    “嗯。”虽然不知道是多么严重的事情,能让叶霍也莫可奈何唉声叹气,但是她也并非心智不成熟的小姑娘。天大的事儿,也得先了解了情况再说。

    叶霍见她表情镇定,心里暗自欣慰。小心留意着她的反应,说出重点,“是有关你和世子的婚事。”

    听了这话叶茉吃惊的转头看向她爹,显然没料到会是关于婚事。他们的婚事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定好了,这黎阳城恐怕没几个人不知道的。可看她爹此时的表情,应该是不好的事。

    不等她胡乱猜想,只听叶霍继续说道:“南宁那块盐田你也知道的吧,正主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少年丞相——豫广大人。当初竞这处肥肉的时候,可忙活了不少人。偏最后被齐礼那小子拿到了,并得到了豫广大人的赏识。”

    “嗯,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她还听说这位十八岁的丞相大人性情乖僻,生性散漫还处处留情。偏他才华过人谋略无双,深得皇帝老儿的宠爱,如今正是朝中当红位重的权臣。

    “豫广大人有个与你同岁的妹妹,自小随他一路长大,很是亲厚。说是在京都的时候曾与齐礼世侄有过一些交际。如今女大当嫁,前去说媒的世家公子她是一个也瞧不上,偏就相中了……唉……”说到这里,叶霍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真的打心眼里疼他这闺女,可那位大人实在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啊。

    叶茉有些不敢相信,只是呆瞪大着眼睛看她爹。半天才反应过来,只觉得哭笑不得,莫名喜感。这样的事儿都给她遇着,她是不是真该去宗祠烧高香了。

    见她如此光景,叶大老板忍不住担心起来,忙又接着说,“不过好在那位小姐明理,一听说你们有婚约在先,便说不能因此违了誓言,坏两家交情。说是她过门的时候也一并娶你过去,婚礼同时举行是无碍的。”

    叶霍说这话原本是为了安慰叶茉,因而语气也故意的用得轻快,使得音调上扬。可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叶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丞相那是个什么品阶她自然知道,何况还是当权当宠的丞相,那是程叔叔这个空有爵位的侯爷也不得不买账的人物。丞相的妹妹拒绝了那么多达官贵族的亲睐,点名要嫁给程齐礼。无论是出于对妹妹的宠爱,还是作为权臣的面子威信,这位豫广大人都得将这场亲结成功。

    即便她再能干再讨程家人喜欢,在这个身份地位分明的社会里,一介商贾之女终归是占不了优势的。就算被允许嫁过去,也只有做妾的份,断没有让丞相妹妹降低身份的道理。除非程家抵死不从,可他爹都这副态度来与她做了说明,程家的态度显而易见。

    “齐礼哥哥怎么说?”想来昨日那般着急找他,也该是为这件事吧。

    叶霍心里也不是滋味,他这么宠着的闺女,十年前就订下的亲事,如今竟得给人轮作妾室。若非两家的交情和两个孩子十多年的感情,他怎么也不会同意这个决定的。他叶霍的女儿上哪儿嫁不了好人家,偏就遇着了这等孽障事儿。

    “唉……”不禁又长叹了一口气,答她道,“我没见着他人,不过话倒是有一句,让我转告与你。说是你一路颠簸回来,让要好好休息。对婚事儿却是一字未提,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听说他转告了话给她,原本还有些困惑的心顿时变得明朗。眉宇间那抹淡淡地阴霾也一扫而空,叶茉笑着对叶霍福了福身,道,“爹爹还有其他事情么?若是没了女儿可就要告退了,回来还没去看四姐和七弟的呢。”

    叶霍看不懂她的态度,枉他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有时候是真的看不懂他这个女儿。可这时候他也给不了她更好的消息,只得挥挥手,示意没其他事情了。

    可看着叶茉已经到了门边的背影,叶老板的愧疚不由又多了几分。迟疑了片刻这才说,“丫头,要是觉得委屈咱就不嫁了,爹爹保准给你寻个更好的夫婿。”

    已经跨出一只脚去的叶茉闻言回过头来,冲她爹灿烂一笑,点头道,“女儿有分寸的,爹你放心吧。”说完便掉头走了出去。

    屋外有柔和明媚的阳光,金灿灿的颜色渲染了整个庭院。鼻翼扇动之下,满是阳光的味道。

    他若真娶了别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失去了她甘为妾室也要嫁给他的理由。如果换做以前,她兴许就懦弱的接受了,因为他是她生命的全部。可遇见这个情况的是现在的叶茉,以他为重心却不再是唯一的叶茉。

    她要嫁的永远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同样的,他要娶的也永远只有她一个人。

    事实上,她一直都坚信。命运让他们一起来到这里,就是要让他们做两世甚至更多世夫妻的。这么凭空钻出来的一个人,没有能力拆散他们。

    叶家最小的一个少爷叶闵翎,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巧合,这个孩子出生在叶茉五岁生日那一天,也就是叶莛一周年忌日。更巧的是,这个孩子出生就显得异常安静。再加上胎带瘴气,从小就是个药罐子。

    如今已经九岁,看着却同一般七、八岁孩童似的,瘦弱体虚,寡言少语。再加上他生母慧萼原是府里的丫鬟这一缘故,府上有些风言风语他听了不少,随着年岁增长便越发沉默。

    因而,有意无意间便与这院里其他人有了隔阂。小两辈的叶蔚和叶非尧那是两个绝对闹腾火爆的性子,试着接触了他些时日,发现不是“同类”便渐渐疏远了。

    而叶茉也因为叶莛的缘故,她的生日总不爱人欢欢喜喜的热闹庆祝。为此,叶府年年过来,便多了个习惯。但凡五小姐生日,都得安安静静冷冷清清的。自然而然的,嫡长女都不过的生日,那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七少爷也被人淡忘。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叶茉对他总带了些歉意。而他安静的性格,也总会令她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小小的静静的声音低低软软的会叫她五姐姐的姑娘。

    从账房出来之后,叶茉并没有回自己屋?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