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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有的人天生就什么都有,聪慧,俊美,出身高贵,在哪里一出现都盖过所有人的光芒,别人怎样努力都得不到的,他手到拈来。

    三四年间,小师弟已经名动天下。

    可是这样的孩子,谁想到他会遇到后来那样的事情?

    邵青忍不住想,明明可以阻止张青莲却没有阻止,是不是终究还是和那一刻心中的不舒服有关?

    不能够避免的y暗。

    尽管自己也说,我有许多地方都比他强。可是看到这样光芒四s,划破天际的星辰陷到泥淖之中,还是忍不住暗暗高兴吧?

    邵青嘲笑着自己的时候,突然被一声惊叫打断,一看原来是妻子端着一盏什么炖品滑了一跤,汤汤水水洒了一地,正满眼水光看着自己。

    一边庆幸不必喝那盅东西,一边忍不住心中暗叹了口气,上前扶起即将决堤的活源头。

    娶这个妻子是自己年轻时作过最任性的事,也是被别人认为最不理智的决定。

    当时才二十三四岁,偶然见到这个小布商的女儿,迷糊到迷路到自己的行辕。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啊,就好像第一次见到一只小狗的小男孩,看到她嘟嘴的样子就想抱抱,掐掐,揉揉,可爱得让人想占为己有。

    所以不管身边多少人,怎样反对,还是娶了回来。

    可是,后来就渐渐变了。总是要哄她,安慰她,收拾她的残局,说了许多话才发现她一点都听不懂,她的行为叫自己在众人面前遗笑……再怎么可爱也会叫人累,会摇头,会无奈。

    但时至今日,看到她这样也会忍不住微笑或心怜,还是觉得她许多表情都可爱。如果不发生那天在宫里的那件事的话,也许一辈子都会觉得这已经是爱……

    可是那件事后,自己的所有目光,所有心思,所有注意都不由自主渐渐被那个原本看不起的男人占据了。才终于知道爱不是那温和的微笑,不是微微的心疼,而是灵魂都被撕裂,意志都被剥夺,天堂和地狱仅只隔一线……

    ……

    如今,怎样的东西都只能投入永幻……

    一只鸽子从远方飞过来,停在邵青肩上,取下红色爪上的短函,略略沉吟,理智又习惯性恢复运作,邵青回到书房提笔回复,绑上鸽子的腿。

    信鸽消失在苍蓝天际时,邵青又写了另外一封,放走另一只鸽子。

    钱

    作者有话要说:闲江的评写得很好,我前面的某些地方是处理得很粗糙,打算留到以后大修。

    现就两个问题说说我自己的看法:

    1。背景设定。不是一个人说了。其实我之所以不写穿越到真实历史,而写架空,一来固然是因为不想受到历史人物和事件的拘束,二来则是我懒得考证东西,只想把它当背景用,所以很偷懒地使用了镜像宇宙的假想,这是一个负空间中与中国古代相对应的空间,其精髓就是偷懒:我说它有的东西它就有,我说它没有的就没有。现在看来,不是一个成功的设定。

    2。人物。人物设定基本上我是比较满意的,我认为还算真实,尤其是主角,不过我在写的时候有些地方可能度没有把握好,所以有些文字在人看来就有了炫耀性,yy过度。这些也待大修。

    说到性洁癖问题,一开始“非常前卫非常时髦的性观念”以她的背景经历环境而言其实还是保守的,不一夜情,固定性伴侣,低频率性行为,至于说到不肯接吻,那是因为虽然不承认,其实在她内心还保留着理想化的对爱的憧憬。

    至于她和原庆云的事情,百分之六十在和自己过不去,百分之二十跟锦梓赌气,百分之十好奇,百分之十隐藏的欲望吸引。我认为是很符合她的性格和心态的。

    主角是矛盾的人,我也一直想这样表达。很多时候什么都明白了还不肯对自己承认。我用她的第一人称写,所以也只能从她的思想来写,而不能客观阐述事情,真实只能由隐藏的脉络和突然的爆发来体现,难度很大,我也只是在实验而已。

    不过说到“坏笑的女流氓”,白领不过就是你我而已,并不是一种性格,什么样的都有,当然也可以坏笑,不过这女流氓三字。。。实在是。。。

    不论如何,我再一次谢谢闲江和对我提出过意见和批评的朋友,花了这么大工夫来写来发,自然是爱护我的,而且确实对我有好处。

    对了,最后要说的是,主角并不是一个现实意义上真的很强得离谱的女强人,应该说只是一个教育背景和天资都很好,运气也不错,顺理成章做到今天的位置的金领,还没有自己的公司,也不是老总,年龄不过二十五六岁,所以有时也会不够稳重,为了自己的成就得意一下什么的。我其实很多都是想强调这点,倒不是为了yy。

    还有,我的文章正在进入一个相对郁闷的小高c,有人会觉得目前散乱,那是因为连载不能一气呵成,再声明一次,我不是想到哪写到哪,脉络是构思好的,伏笔都是有用的,但是现在大家还看不出来,请静待下文。

    abc的名字自我调侃得很有趣啊;顶大人的人物分析很到位,我一直很欣赏;起雾,很感谢你的理性态度,你关于风景的比喻很经典。

    第二天我去户部察看收回欠银的情况,果然不出所料,只收到二十三万七千两,绝大部分都是我派系或中立派系还的,其中自然有老高的八万两。

    我皱起眉头问刘春溪:“王和靖那边的粮饷最近一批运过去没有?”

    “还不曾,这次预计发到西南的粮饷是三十万两,王将军催了半个月了。年初下官曾献计从两广江南调粮,但几地官仓与长平仓中积粮与账目相差甚多,和国库大同小异,如今也拿不出来了。王将军急报说军中已经快要断粮。库中寸银存粮不够,之前都优先发到西北,我本待东挪西凑凑出来,又摊上水患,实在是捉襟见肘。”

    钱啊,永远是钱的问题。一文死英雄汉。没有钱,前方将士吃什么?穿什么?让他们赤着脚饿着肚子去打仗吗?一仗可以,要是十天半个月呢?还没等人家动手,自己先饿死了。

    说话间,便有工部的一个中层官儿来还钱,此人是清流派的,借了不过六十两银子,见到我有几分尴尬地问安。

    欠债大军中清流派是绝对的少数派,首先是他们以清官自诩,对阿堵物自然要表示蔑视,也不会去放高利贷;其次他们往往都出身高门贵第,家里都很富有,也有这个资格去做清官。

    工部的官儿还完钱就走,这次两大处用钱的地方都和清流有关,清流自然也是着急的,看来我这次的行动会“得道多助”的可能性很大。

    “大人,是先拨军饷还是赈银?”刘春溪问我。

    “那王和靖打了多久了?还打不下来?”我忍不住向刘春溪私下抱怨。

    真是讨厌,这取舍很为难的,军饷晚一天,就会误了大事,我难道叫士兵去空着肚子打仗?而赈银晚一天,饿死的百姓却要以千万计。

    两边都是要死人的,两边都会发生奇惨的事情。

    我但凡心再黑一点,就应该不管王和靖的军饷,把银子都拨给灾民,又光明正大又能为我博取民望令誉,清流打了败仗,与我也无损有益,反正吐蕃国力甚弱,也不敢反攻。

    可是这事我还真做不出来,心里徒自憋闷,只好抱怨两句发泄一下。

    “西南地形奇特,我军多不适应,也难怪王将军。”刘春溪说了句公道话。

    我叹了口气,说:“先发二十万饷银给王和靖,挪十万作赈银今日就发到陵阳给郭正通,跟王和靖说剩下的七日后给他。官仓里有多少粮食,统统拿出来,一处一半。”

    刘春溪面露难色,说:“京师若闹粮荒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如今大水过后,粮商们必定囤积居奇,粮价必定哄抬,到时官仓拿不出粮食来平市价,局势必定不可收拾。”

    我沉吟一下,咬咬牙,狠狠说:“救人如救火,你先这么着,到时我自有驱处。”

    刘春溪答应了便填写公文,我问他李闵国是否已经说了几时还钱,刘春溪告诉我说他自己不出面,大儿子对上门通知催钱的差人说要去卖京郊的田地庄园凑钱,三个月后还。

    三个月?

    我冷笑一声。

    三个月后人都死光了,也没人同他要了!打的好算盘。

    我也不管面子里子了,反正这敌是早树下的,今日就要拿他做那骇猴的j!

    说到要债,要是在现代,倒也简单,先发eail催,三软两硬,再来两软三硬,十封之后下通牒,推脱三次未能付款下律师信,然后再不行的话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如对方老大携款潜逃,就去找信誉良好实力雄厚的讨债公司。

    现在,只好自己登门,等着对方一哭二闹三上吊,坐地撒泼,无所不用其极,得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若说来硬的,李闵国手里还有几万御林军,再和别的外戚派,京师的王公士族一联合,到时弄得京师大乱都难说,幸好我已经先取得邵青支持。

    这般世道,乾纲不明,也可以说谁手里兵多谁说话就硬。

    刘春溪又凑上前,压低声音同我说:“欠债的大户里,有不少宫里的公公,王公公欠了十四万两,大人看此事……”

    这事可真麻烦,从大户清起,就算我先清了李家,底下若不去管王福桂,人人都可以挤兑着不还钱。这王福桂是张青莲在宫里的内应,皇帝身边管事的,身份非同小可,半丝儿也得罪不得。

    我瞥了刘春溪一眼,淡淡说:“这事我来处理,春溪不必管了。”

    回到府里,果然红凤告诉我说邵青的副将,如今坐镇京郊大营的罗蒙将军已经来了一会儿,正在厅中等我,我连忙过去。

    罗蒙将军出身是庶族,四十多岁了,行伍出来,从小兵当起,一刀一枪赚到的顶子,不过我看他面容清瘦,稍稍有点黄,留着微髭,倒不像个粗鲁武夫。

    罗蒙见我出来连忙抢上前行礼,我连忙挽住他,他十分殷勤,笑容可掬,说:“张大人,邵将军吩咐末将了,一切听大人吩咐。”

    之前我在朝中曾见过此人,邵青的寿筵也打过照面,却不曾说过话,不过我估计张青莲跟他是认识的。据说邵青曾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救过此人性命,此人对邵青的忠心程度已经到了卧冰求鲤,彩衣娱亲等等匪夷所思的地步。

    我满面春风地说:“有劳罗将军了。”

    罗蒙说:“邵将军吩咐下来的事情,就是要末将的脑袋,末将也不会皱皱眉头,何况也是为国效力。”

    呵,果然是把邵青置于国家之上,为国效力只是顺便。

    我点点头说:“罗将军办事,本官一向信得过。这次罗将军带了多少人进城来?”

    “多了是带不进来的,也会惹口舌,末将点了五千精兵,加上城里原驻着邵将军三千铁卫没带走的一千,一共六千人。”

    我想了想,尽够了,李闵国总不可能将两万御林军全叫来把李家团团围住,人这么多已经很夸张了,明日街头巷尾又多了一大激动人心的谈资。

    “既如此,罗将军,你便去调人,一个时辰后本官和你在李大人家外头的红衣巷会合。”

    又嘱咐罗蒙小心低调行事,以免对方迅速反应,就让他去了。

    呵呵,上门讨债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一点点兴奋,莫非这就是商人的劣根性?

    我换了衣服,洗了脸,抖擞起精神,带了老田兴冲冲地出去,不料走到门口,却遇到许久不见的锦梓,我立刻站住,颇有几分尴尬。

    锦梓斜斜倚墙而立,怀里抱着短剑含章,微风偶至,黑发几缕飘在如玉隽秀的面庞之侧,衣裾袍角轻扬,我可以看见灰紫色的夏罗衣衫袖角暗金线勾绣的云纹。

    突然发现,这家伙穿衣服其实满有品位的。

    “你去李家?”冷冷淡淡的声音不说,而且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装酷装得过了!

    可是我因为自己那件事正亏心,所以见他总觉心虚,其实也没什么好心虚的,他既非我老婆也非我老公,我也没对他海誓山盟,连爱都没说过,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

    可是虽然暗责自己没用,我还是底气不足,半赔笑半惊讶说:“锦梓怎么知道?”

    他冷哼了一声,说:“看到罗蒙出去的样子,再想想这些天的事,也就不难猜出你要做什么事了。”

    突然转过来,深深看了我一眼,说:“你既然这样做,想来已经深思熟虑,想好了其中得失后果。我就不阻你了。”

    我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心中一凛,徐徐点头说:“我已经想好了。”

    这一撕破脸,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以后就是惊风骇浪。

    他又哼了一声,似是不耐烦看到我的脸,转过身子,依然摆他装酷的西门吹雪式pose。

    我顿了顿,见他已经不打算再理我,便拔脚走过去。

    想不到走了十几步,他在我身后突然开口:“可要我陪你去?”

    不知为何,当时我心中没来由一阵喜悦,回头微笑说:“那是再好不过。”

    半夜三点更新,大概也算罕见,我做到了承诺,请大家夸奖我吧。

    5555555555,明天还要七点半起床去讲课,我已然不行了。

    讨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长评,同意转载。

    汗,我让大家误会了,我不是老师,只是周末和晚上在语言学校兼职教外语。

    我是s手座和魔羯座交界处的。

    阿镶,那个,我其实想问,加群是什么?  锦梓骑的马是“壁炉”来之前府里最好的一匹,黑色牡马,毛色油亮,骨相骏奇,最特别的是鬃长及膝,尾长弋地,据说是传说中的名马“萧稍”。锦梓年少,虽然平时喜欢故作深沉,终究还是有点喜欢宝马名剑的,所以前些日子没冷战时我就送了给他。

    我们三人都骑着骏马,前后一路小跑着到了红衣巷口,罗蒙效率甚高,早已齐集了六千人,一色黑甲,军容整肃,寂静无声,还有飘着青色的“邵”的旗帜,不像来讨债,倒像要上战场。

    红衣巷虽名为巷,却是西北城中最著名的街道之一,这一片都是京师大贵族的宅第,比如说薛家的祖宅就离此不过一条街。此地街道宽阔华丽,红衣巷外有一大片空地,六千人站立于此,不过稍显拥挤。京城各区分隔严密,这西北城中庶民是不能入内的,因此也没人看热闹,静悄悄的,倒有几分山雨欲来的肃杀。

    罗蒙见到我便迎上来,他换了甲胄,不便行礼,告了罪,我们同到军前,罗蒙说:“今儿为张大人效力,兄弟们都要尽心,邵将军自然不会亏待!”底下轰然应是,声音划一。

    我微微一笑,说:“有劳各位了。”便不再多言。

    我当然知道这些军士个个都知道我的身份名声,和同邵青的关系,军中男儿多血性,只怕十个有九个是大大的看不起我的,所以话说得越少越不自取其辱。

    那些士兵碍于军纪,都目不斜视,但总有些余光朝我瞟过来,有不屑的,有好奇的,也有……垂涎的,不过倒是也有很多目光越过我朝锦梓投过去,锦梓一如既往视若无睹。

    刘春溪也匆匆赶到,我们便开拔往巷内进去。

    李家自然早已得了风声,朱门紧闭,周围围着披甲执戈的御林军,甲作赤色,矛戈锋锐,映照日光,若非我一向觉得御林军头盔上装饰的羽毛华丽得太过可笑,倒说得上个个英挺。

    呵,想来场攻城战么?不过这儿的御林军不过五六百人,况且这些养尊处优的花架子又怎么能和邵青那些身经百战的军队相比?以一当十都不成问题吧?看来李家没想到我会借邵青的兵,以为我只带几个吏卒吧?虑只虑一会儿闻讯有御林军的大部队开过来,看来要速战速决。

    “把李家围住,一个也不许放出去!”我低声喝道。

    罗蒙似乎猜到我的心思,在我耳边低声说:“大人放心,御林军那些草包,便是两万个人一齐上,咱们也敌得过。”

    我回头冲他笑了笑,今天是无善了了,我这么一闹,倒像红楼梦里抄贾府的架势,但李家有军队作后盾,不免要发展到巷战之类的,不知一会儿要惊动多少人,闹出多少事。不过,这个注,我下了。

    军队除了奔走包围寂静无声,我当先站着,正对着李家的朱漆大门,御林军那边已经纷纷喝骂起来,更显得色厉内荏,没有章法。

    御林军为首的校将走出来,到我面前喝道:“你们什么人?想造反吗?”意态十分骄纵蛮横。

    我还没开口,罗蒙就劈手打了他一个耳光,骂道:“不长眼睛的兔崽子!张学士张大人在这里你没瞧见?我们什么人?这旗子这么大你不识得?”

    那人原本大约想装装糊涂给我个下马威,不料自己倒吃了亏,捂着脸想发怒,看看我身后的军队却又不敢,忍气吞声说:“张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大人勿怪。小人甲胄在身,不能向大人全礼了。”

    我冷冷笑了笑,说:“免了。去通报张将军,龙图阁学士张青莲,户部侍郎刘春溪公事求见。”

    那个校将朝身后的小兵一努嘴,小兵“蹬蹬蹬”跑去叩门环,身上的盔甲“咔咔”地响,映着傍晚有点血色的阳光,耀眼得让我有些微的晕眩,手心微微出汗,周围一派寂静,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紧张。

    门“吱呀”一声打开,有家丁从门缝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