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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就快睡着的时候,有人掀帘子进来,我以为是锦梓,振作了一下,却又是卫兵,送吃的进来了,我过去一看,只见两个窝窝头,一碗菜汤,里面飘着几片菜叶,还有一个炒菜,零星有一两片腌的肥猪r。

    与士兵共甘苦,这是每个将帅应该做到的,我也明白得很,微笑着说:“不错,热乎乎的。”

    再说去赈灾的时候,我什么苦没吃过?

    吃完饭,锦梓还不来,我很觉得无聊,又有点挂心他们有没有把壁炉料理好,就走出营帐。

    问过卫兵马匹所在,我便摸黑一路找了过去。

    壁炉倒是受到了特殊优待,和锦梓,罗蔚几个人的几匹好马一起拴在小棚子里,饲料也用了上好的燕麦,作战时候好的马就是生命,所以老兵们都很懂照顾马。

    壁炉见我去了,轻轻打着响鼻,后腿微微刨了几下,我走过去它就把脑袋凑了过来,我摸着它的毛乎乎的鼻梁。

    壁炉的脑袋在我胸前厮磨,我搂住它的脖子,壁炉跑了一天,有点臭烘烘的,不过我并不嫌弃,反正我很快也会和它一样臭。

    “壁炉啊,明天歇下来我给你梳毛……你如今真的成为一匹战马了,高兴吗?还是害怕呢?……你这样的马中之龙,是不是一直企盼有这一天呢?”

    做匹马也很痛苦,要想留名青史,只能依附于英明神武的主人,像李世民的八骏,就算是像壁炉这样举世无双的好马,如果默默此生,又能在世上留下什么?

    当然,也可能马儿根本不想留名青史什么的。毕竟动物的第一目的是生存和繁衍。

    我正胡思乱想,突然左后方有人声和火把晃动,我心中惊疑,走了过去。

    许多兵士围在那里,我挤进去看,只见锦梓站在人群中央,周围是他的亲卫,举着火把,面前按住几个将校在地上。

    锦梓低眼看着他们,缓缓说:“第一天,你们就敢聚众赌博。好大胆子啊。”

    一个膀大腰粗,甲胄华贵的大汉被按在地上,正拗着头大呼小叫:“他妈的,老子冲锋陷阵的时候你兔崽子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充什么大将军!老子就是不服,你能咬了我去!”

    我皱着眉头,努力回想这个人为什么有点眼熟。

    这时候罗蔚挤到我身边,低声说:“那是御林军的老胡,人称胡大胆,是一员悍将,人是鲁直了点,但在御林军中很有声望,另外几个也是原来西南军的大小将领。大人,您劝劝姚将军,此时军心不稳,还是不要和他们顶真的好。”

    我摇摇头,锦梓如今是三军之主帅,又在立军威的时候,我怎么可以在此刻影响他的权威?

    锦梓脸上罩着寒冰,眼中毫无感情,冷冷说:“军中聚赌,按军令如何处理?”

    后面一个文书模样的年轻人说:“回大帅,按律棒笞四十。”

    “那就都拉下去,棒笞四十示众。”年轻的声音冰冻得掷地有声。

    嗯,我打算每周更新两篇,如果忙就一篇,争取四个月写完,然后就开始更新七宝。

    夹带的古老桥段

    可能锦梓想保持他在军中的威严,这两天都没有来找我。

    我虽然不是不能理解,但是还是有点受冷落的感觉,而且我在军中没有任何职务,我只是一个闲人,不管是不是锦梓有意,他的姿态使我有被排斥在事务之外的感觉。

    这两日,和我相处最多的是壁炉。

    我还养成了三更半夜遛马的习惯。

    晚上遛马感觉还是不错的,虽然北方的冬天,不是雪地就是冻土,壁炉连草根都找不到吃的,完全没有什么意义。不过它就算不满也没有表现出来,很忍耐地陪我。

    我牵着它走一段,在僻静地方停下,背靠着它,夜风往往寒冷彻骨,我远远看着锦梓安排井然的营地和其间灯火;走动的,打水的,围在一起说话,打算就寝的兵士们密密麻麻的人影因为远而显得很小看不清,天上有时没有月亮,有时月晕动人,壁炉的温暖透过背后的衣服传过来,使这样的夜晚保持一点真实。

    然后骑着壁炉回去,岗哨的士兵都习以为常了,只是用眼光追随这个奇怪的大人片刻。

    我回去给壁炉刷毛,然后回去自个儿的营帐睡觉,可怜壁炉在短短两天都快被我梳成秃毛马了。

    今天我也照着一贯程序进行,可是当我刚刚走到马厩附近,却觉得旁边装草料的车边有个黑影一闪,我吃了一惊,警惕起来,莫不是有j细混了进来?

    我把壁炉系好,放轻脚步,朝方才黑影出没的地方蹑了过去。

    黑影看似不大,莫非是什么饿着肚子的野兽,窜进来是为了垂涎我们的给养?还是为了伙头军最后处理的剩菜?

    虽然这样想,我还是跟着。

    黑影如果是动物,我觉得它的身手实在不算敏捷,如果是人类,那就算还有点功底的,不过我正这样想的时候,那东西摔了一跤。

    姿势有点可笑,不过从它爬起来的方式,我看出是人类。

    小孩子?

    这里哪来的小孩子?

    我认识的小孩,小绿去学当官了,锦枫去学怎么杀我了,小珠被锦梓训练得很好,不过因为是女孩子不能随军,所以被我派去了周紫竹身边,一方面保护他,一方面也做些提防。

    怎么说,我杀掉的公主也是他暗恋多年的人儿。

    那么还有就是……我想到这个可能性,在寒冬腊月,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不会吧?

    不会有这么老套,过分的戏剧化场景吧?

    我靠近小小黑影,心里的疑惑就越发肯定,最后几乎是无奈地伸手搭在他肩上:到底这明明很有c作难度又缺乏创意的事情这位九岁的一国之君是怎么做出来的?

    他明显吓了一跳,回头看是我,才褪掉瞬间惊慌的眼神。平日洁白端正的小脸现在黑乎乎的,隐在朴素的羊毛斗篷里,只有两只黑水晶葡萄似的眼珠光彩依旧。

    “陛……你……”我一时不知是急是气,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带回我帐篷里。

    这实在不是一件小事。

    “您到底是怎么混出来的?。。。。。。不,现在问这个有什么用?”我团团转。

    一回头,小皇帝端端正正坐在桌边,大口吃着我叫人送来的马乃子就着r干。看我看他,也抬头看我,眼神极无辜,但是隐隐里头也有不可动摇的东西,叫我心中一凛。

    不管怎样,这样大的事要叫身为三军统帅的锦梓来商量。

    我吩咐门口的卫兵叫锦梓来。

    不一会儿,锦梓打帘子进来:“翘楚,叫我有事?……”一眼看见里头坐着的小人影儿,微怔了一下,改口说,“青莲,这……”

    我无奈地说:“你听皇上自个儿说吧。”

    小皇帝倒干脆得很,只有一句话:“朕绝不回去。”

    锦梓说:“不行,一定要回去,这边军中太危险了。”

    但是这回我却站在小皇帝这边了:“不成!这里已经快到玉门关了。路途遥远危险,让多少人送皇上回去?人少了危险,人多了兴师动众,大军出征,哪有比中途折回更加不吉利的,何况军情危急,也耽搁不得。再者说了,这事也不宜张扬,一旦到了明面上,多少人吃不了兜着走?斩都斩不过来!”

    锦梓沉吟片刻,觉得我说得有理,便说:“你觉得要怎么办?”

    我也踌躇:“为今之计,先不要张扬此事,皇上在军中的事,也不可泄露,皇上年纪尚幼,亲征不合情理,不但无法鼓励军心,反倒让大家以为朝中出了什么事,军心动摇。而且也会使一些不轨之徒,或是匈奴那边,有不臣之心,危害到皇上的安全,所以……”

    我对皇帝说:“只好委屈皇上您,装作是臣的书童。”

    小皇帝高兴起来:“好,就这么办!”又对锦梓说:“姚爱卿,你教朕,我的功夫我每日都勤练,不曾抛下来,不会拖累你们的。”

    我正色说:“皇上,战场上瞬间立判生死,不比京中安全,万望皇上一切小心,不可托大。”

    小皇帝乖乖点头,表现出他很明理的样子,也不知是谁偷偷藏在军需车中,干粮吃完了半夜出来偷剩菜吃。

    锦梓闷声思索半天,说:“皇上就说是我的弟子好了,不至于像书童是下人身份,兴许会受委屈。”

    小皇帝更高兴了:“好啊,这样朕也不算骗人了!”说完又发现自己说漏嘴,沮丧了一下。

    我微笑说:“皇上,从此刻起,咱们就要改过称呼来,一定要时刻小心啊!”

    锦梓说:“既如此,嗯,小玉,你跟为师回去帅帐里。”

    小玉?

    我又次满头黑线,锦梓也不算文化功底极差,这取名字的品味实在是……

    莫不是前一阵子总教小珠,养成习惯,现在来个对偶的?

    小皇帝看来倒不介意,高兴地说:“是,师父!”便跳下椅子,跟着锦梓了。想想还转过来跟我抱拳说:“张,张叔叔,小侄告退了。”

    我一时啼笑皆非,看看锦梓自己才十八岁,倒装出一副师父的架势来,大摇大摆的扮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锦梓瞋了我一眼,这样子倒让这一段时间他的变化所造成的疏离感产生了切入口,我心里一动,望着他眼睛。

    锦梓脸上似乎有点微红,他看看小皇帝,又看看我,最后说:“青莲,我走了。”

    我心里有点不舍,又有点失落,可此时也没什么法子,只好点点头:“万事小心。”

    他也点头,领着小皇帝走了。

    两个背影在帘子那边消失,我帐中又冷起来,说不出的寂寥,我打了个寒颤,自己吹熄了灯,钻在前两天部队遇到的野兽中几只狐狸的皮做成的大皮褥子里,锦梓特叫人硝了,让他的勤务兵缝了送来的,男人的手工实在粗糙,但却比别的都能御寒。

    我在一堆皮毛里蜷着,有一两缕月光从营帐缝隙里钻进来,照在地上我孤单单的一双靴子,拉出一个投影,毛皮褥子的长毛有几丛挡住我的视线,让眼前景物也模糊起来,毛茸茸的,暗夜显得越发不清晰。

    我再往深处缩了缩,强迫自己慢慢进入梦乡。

    接下来几天,小皇帝都跟锦梓在一起出入,我想锦梓可能想贴身保护他,毕竟干系太大,后来才知道锦梓每晚抽空教他武功。

    小皇帝高兴得不得了,窜前窜后,迅速从有教养,端庄的孩子变成了军中的野小子,害我天天提心吊胆,倒因此不寂寞了。

    而我和锦梓之间的尴尬冷淡,也因此舒缓了一些。

    可是,军队里却始终有一种压抑的暴戾,非常紧张的气氛,而且似乎越来越严重,越来越紧绷,终于在我们过了玉门关的第二天爆发了。

    3

    不好意思,我的电脑坏了,直到昨天才能写,之前叫朋友上来说了一声,不过可能大家没注意。

    谢谢大家记得我的生日,想想已经一年多了呀。

    兵变

    彼时是深夜。

    这地方在两国之间,附近没有什么城镇,通常交战两国间的地带往往真空,便是有什么原住民,也不堪劫掠s扰,大都退回关内居住了。

    我因为一来小皇帝来了,不像前一阵子那么没事干,空虚,二来行军越来越累,一天下来仿佛要散架,所以戒掉了半夜遛马的坏习惯。壁炉自然松了口气。

    所以,事发时我在睡觉。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我听到人声躁动,马匹嘶鸣,迷迷糊糊坐起来,外头也有火把光亮晃来晃去。

    莫非是劫营?

    一想到这里,我猛地跳起来,什么瞌睡都没了。

    急忙把旁边一盏从京中带出来的精致琉璃灯用火折子点燃,提在手里,随手披上一件貂裘,就跑了出去。

    营帐门口两个卫兵还在,但神情也焦虑得很,看着有动静的方向站立不安,蠢蠢欲动。但是看到我出来,两人都呆了一下,分别不自然地把眼光调开。

    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把敞着的衣服拉拉好,不知道多久没照镜子了,看来张青莲的臭皮囊美貌依旧啊。

    不过现在不是自恋的时候,我看到传来s动的地方正是锦梓的帅营。一下心急如焚,对那两个卫兵说:“跟我过来!”就提着灯在黑夜里头高一脚低一脚地奔了过去。

    跑过去时已经气喘嘘嘘,锦梓帅营周围有许多士兵严正以待,剑拔弩张,火把映得幽黑的天空发红,并没有敌人的踪影。

    难道是兵变?

    我在兵士中焦急搜寻熟悉面孔,突然我身后的一个卫兵叫:“焦副统领!”

    我顺声音看过去,看到一张熟悉的略有点娃娃脸的年轻面孔,果然是总跟在锦梓身边的亲卫队长,此刻这张脸正冒着汗,焦急四顾。

    听到叫唤,又回头看到我,脸的主人愣了下,朝我跑了过来,匆匆行了个礼,说:“张大人,不用担心 ,已经没事了。”

    我听了心中一定。稳下声音问他:“姚将军在里面吗?”

    “在呢,张大人请。”

    我们排开众人走了进去。

    营帐里人不少人,卫队的数十人拿剑戟对着地上十几个人,地上这些人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有几个手臂以奇怪角度弯曲,看来被折断了,还有人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但是地上并没有血迹。

    还有一个在哪里都很显眼的大个子被两个卫兵拿刀架着脖子,却梗着颈项,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正是那日因赌博被责打的胡大胆。

    地上有几个人我也认得,都是原来西南军里的几个高级军官。

    锦梓站在人群中央,穿一身锦蓝内袍,没穿盔甲,黑发垂肩,面罩寒霜。秀丽面孔上斜飞的剑眉与丹凤眼透着冷冷杀气,倒是很威风凛凛。

    纵是无情也动人啊。

    小皇帝在他身边立着,手中一把乌鞘黄金短刀,毫发无伤。

    “我当初奉皇上密旨,潜入军中除去叛逆王和靖时,你们说绝不心怀私愤,一体效忠皇室,今天的事,还有什么好说的?”

    地上那些人中一个长胡子,五十多岁,看上去比较书卷气的愤然说:“我们当初是说过唯姚将军马首是瞻,我们都是吃皇粮的,并非王将军的私人,但是姚将军也说过不会因此获罪于我等。如今姚将军不断安c新人,架空我们,打散我们的旧部。我们岂能不心怀恐惧?还不如临死一搏,致敌先机……”

    锦梓冷笑:“原来你们的敌不是匈奴,竟是我。军中还应当有派系旧部么?”抬头望着我:“张大人以为应当如何当处置?”

    我已经都明白了,不禁心中有点倦然,果然自古到今,都是一样的模式。看这次兵变的情况,这些人人数不多,外头士兵都被锦梓稳住,看来西南残部已经是狗急跳墙,锦梓已 经很好地控制住这支军队了。便淡淡说:“军中哗变,还有什么好说的?都斩了就是。”

    我又绕到胡大胆面前,骂道:“老胡,你也太糊涂了!不过就是欠了五千两赌债,至于被他们忽悠来做这种事情?”

    胡大胆本来正在做硬骨头状,被我一顿骂骂傻了,眼睛瞪得像栗子,傻愣愣看着我。

    我转身对锦梓说:“姚将军,这原是个浑人,被人煽动来的。我求个情,先留着他的人头,让他上阵杀敌换命吧。”

    锦梓深深望了我一眼,我们交换了下眼神,他会意,正色说:“既然是张大人求情,就这样吧。”

    老胡是御林军中有号召力的人,不能说斩就斩。

    必须给个台阶。

    锦梓吩咐将那些人斩首,然后出去对士兵演讲稳定军心去了。说实话,锦梓这么沉默的人,想不到说起话来也很雄辩,果然天才就是天才。

    这样的人怎么会一辈子甘心默默站在我身后呢,我太天真了。

    我回头看,小皇帝神情激动,眼睛亮闪闪看着远处的锦梓,充满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对父亲,对强有力的男性长辈的英雄崇拜。

    那边那个胡大胆还傻愣愣站着,看来从生到死,从死到生,转变刺激太大,一时还回不过神来。

    我叹口气,缓声说:“老胡,你回去歇着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喔。”他呆呆回了句,转身往外走,快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好像回过神来,折回来说:“大人,为什么要救我?”

    我想了想,淡淡一笑:“英雄好汉,不能死在这里,要死在疆场上。”

    他听了这话好像被雷轰了一样,浑身一激灵,满脸强忍激动的神色,两眼直直看着我,哽声说:“大人,老胡必,必图后报。”

    我又朝他笑了笑。

    这晚回去,我翻来覆去,没有睡着。

    这夜过后,锦梓明显变了,他神经放松下来,不再那么冷漠,虽然不来找我过夜,也亲近了许多,看来他认为最大的问题:内患,已经消除了。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我们的宿营地依旧是荒山,吃过晚饭,锦梓一个人偷偷来找我。他说:“跟我来。”

    我骑了壁炉,和他两人两骑偷偷出了营。

    骑了十来分钟,进了一个山隘的荒谷,里面倒有片小林子,我们让马小跑着穿过去,一拐弯,眼前豁然开朗,居然有一片小小池子,冒着热气。

    温泉!

    锦梓转身向我:“翘楚,这么多天没洗澡,你受得住吗?”

    我看到他没表情的眸子后头闪烁的笑意。

    温泉

    远山近树,树木的叶子在微风颤抖间散落点点夕阳的碎金,温泉小小的水面安安静静蒸腾着依稀可见的白雾,空气里有锦梓让人舒服的味道。我的心在那一瞬间仿佛沉溺到某种甜蜜,醇厚的物质里,好像热热的维也纳咖啡或者午后的栗子蜜的某种东西。

    如果下雪就会另有一番情趣。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