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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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太子气的七窍生烟,手中的古卷当飞剑撇出去,茶杯摔了,茶壶碎了,发泄完毕后,还是得硬着头皮道皇帝面前去告罪。

    皇帝倒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还反过来安慰道,“兵灾又起,国内也不太平了,这件事也不完全是你的错,等你七弟打退了五国联盟,也让他顺手把这伙子不轨的贼子一并铲除。太子哇,前线不可一日无粮草,你七弟把这件事交给你,就是怕中途出什么差错,俗话说上阵父子兵,父皇老了,已经没什么力气帮忙了,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哦。”

    好在第二批筹措的粮草已经从全国各地运抵京城,太子加派了三倍的人手,再次出发,沿途小心翼翼的警戒,日夜兼程,轮流休息,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月,快马回报粮草已经顺利运抵边境,太子才总算是放下忐忑的心睡上一个囫囵觉。

    没料到,第二天早朝之上,皇帝勃然大怒,拿着边境连夜战报,气的脸都紫了。这是被颜曦罚作参将的原将军游本昌的密奏,他被颜曦安排去管理粮草,正好这几天粮食都运到了,没想到一打开,里边的作物都生了黑毛,喂牲口都不行,是有毒的。随行还送来的样本,皇帝打开那木匣子,就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几种粮食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醉卧沙场君莫笑4

    皇帝把那些押运粮草的大小官员挨个骂个狗血淋头,还砍了几个分管官员,并声明要严查此事。太子是储君,皇帝给他留足的面子,朝堂之上,一字未提,只用冷眼扫了几下。

    也就是这几眼,把个太子的衣襟都被冷汗浸湿了,那种失望的眼神,如芒在刺,仿佛是在说,你竟然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太子是很想办好的,他把这次机会,当成是与颜曦拉拢关系的最佳契机,尽心尽力,更把这次机会,看作是未登基继承皇位前的一次大政绩,却怎么都没想到,两次运粮过去都出了差错。脸没露成,还惹了一身腥。

    现在,连一向宠爱他的父皇也露出了不耐的神色,的确,跟前方战场的凶险比起来,后边筹集粮草并押运过去,就显得是很简单的一件事。颜曦到边境几个月,把五国联盟震慑的一仗没敢打,跟他一比,太子这边频频出错,谁优谁劣,一目了然。

    一夜之间,太子身上的缺点被无限放大,群臣窃窃私语,太子觉得仿佛每个人都开始针对他似地。

    从金銮殿到太子府这段路,出奇的长,四周一片安静,轿夫和侍卫的脚步轻轻的,天地间仿佛就他一个人似的,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中,桃小薇张开双臂,欢天喜地的扑过来,她说太子哥哥我们出去掏鸟窝好不好,有棵大树上来了一对很漂亮的鸟儿,还不等太子抱住她,桃小薇像只敏捷的猴子似地爬上了一棵大树,站在树顶,一只脚踩着树枝,一只手抓着树干,另一只手向一丛鸟窝探过去,然后在太子面前,脚底下那么一划,整个人像坠落的风筝似的栽下来。

    太子惊恐着去接,却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把桃小薇护在怀中,挑衅似的冷眼望着他。

    是颜曦,即使在梦中,他也要来和他抢,太子心底忽然迸发出一股怒气,不知是谁塞给了他一把寒森森的长剑,握在手中,太子毫不迟疑的刺上去。

    醉卧沙场君莫笑5

    长剑从颜曦的小腹刺进去,从桃小薇的后背透出来,混搅在剑上的红色血y,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太子一激灵,从梦中醒过来,手心里攥着全是冷汗,一个贴身伺候的内侍在轿子门口低低道,“殿下,马上就到府内了。”

    “不,我们不回去了。”他忽然很怕,从王宫到太子府,又从太子府返回到王宫,每天都在走这样的路,也许某一天,这原本对他来说很平常的一段路会在没有机会走。

    “殿下,太子妃先前差人来,说晚上准备了家宴,您也是答应了要参加的。”内侍尽职的提醒。

    太子叹息,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似的瘫倒在轿子内,有气无力道,“还是回去吧。”

    。。。。。。。。。。。

    边境小城,多日来外松内紧,颜曦既没有加派驻城守军,也没用刻意的向五国联盟彰显己方的实力,甚至在对面高挂免战牌的日子里,也应景似的找了块破牌子挂在城门上。

    大家都知道,他是在等,至于等待的是什么,颜曦不说,也没人敢问。

    这一日,颜曦预定要去视察三军,颜融非要跟着,说是还没见过万马千军的壮阔,让颜曦给他个机会。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现在颜曦是燕国这边一片不倒的旗帜,他一个人在,三军将士便有了源源不绝的勇气,大家都相信杀神的威名,站在颜曦身后,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仿佛对面匍匐的敌人,根本不堪一击。颜融生怕颜曦成为众矢之的,寸步不离,就连军帐都紧挨着颜曦住。

    竹叶瞳被颜融安排留在桃小薇身边守候,这样也能让颜曦更加安心的处理手头公务。

    等颜融一走远,桃小薇就把竹叶瞳赶回到房中休息,她一双眼通红通红的,一看就是没睡醒的模样。这军营之内,四面八方都是他们的将士,如果在这儿还能遇到危险,天下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桃小薇知道颜融是一番好意,不过她也觉得他小题大做了些,还要累得竹叶瞳起个大早,连觉都睡不好。

    醉卧沙场君莫笑6

    用了一些军中的准备的早点,不及王府中的精致,虽然是特意给桃小薇做的,加了不少从京城中带来的辅料,她的胃口却仍不大好。颜曦不在,桃小薇索性任着自己的性子,只挑能入眼的吃了几口,又把半小碗橙黄色的小米粥灌到口中,身子稍微有了点暖意后,她便拒绝再吃,唤人来撤还满满当当的盘碗。

    不多时,果然见一个军中的汉子手脚伶俐的把她吃剩下的饭菜一股脑的端出去,不一会,这人却又转回来,立于桃小薇面前。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些迟疑,“您就是七皇子带来的王妃,陛下钦点的监军吗?”

    桃小薇疑惑的点点头,这件事军中的人哪个不知?这人怎么还专门跑来问一遍。

    “你是小桃儿吗?”他又问,带着微微的激动。

    小桃儿,这个称呼,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桃小薇心底尘封的记忆,好像有谁曾经这样爱怜的唤着她,不是薇薇,也不是小薇,更非公主,只是以她的姓氏为基础,加入些爱怜的语调,就是小桃儿。

    两位姐姐也曾经随那个人一起这样叫她,可是他不准,他说那是只有他才能唤的r名,其他人即便是两位姐姐也不许称呼。

    父皇?

    桃小薇咬紧了嘴唇,仔细的打量面前的这张非常平凡的脸,他走出去扎入人堆,桃小薇就再也分不清是谁的普通相貌,苍白的有几分不自然。

    不对,这不是他本来的脸,他的面孔上覆盖了一张做工并不完美的人皮面具,桃小薇的嗜好就是研究这玩意,所以很快便找到了皮子和脸的接缝处,擦了一些粉,不注意看的话,还真的发现不了。

    一个带了人皮面具,伪装成军中人而潜入的陌生人,他唤她小桃儿,那个只有她的父皇才会这样称呼的r名。

    “你是谁?”对方善恶不明,桃小薇直觉后退,随手c起一把颜曦留给她的利刃,护在胸前。

    “小桃儿,你果真是小桃儿吗?我是你的亲哥哥呀,父皇派我来找你,今天,我终于能完成他老人家的心愿了。”

    醉卧沙场君莫笑7

    哥哥?不久前,在去鲁国的路上,也有一队号称是她哥哥的人,毫不犹豫的拎着刀要对她下杀手。桃小薇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一日若是没有颜曦在,她的小命就要被所谓的“哥哥”取走了吧。

    她又后退一步,厉声道,“你别过来,就站在那里说话,不然我就喊了。”

    那人连连摆手,“你别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还有话说,你这一喊就什么都说不成了,对了,父皇还把这个信物交给了我,他说只要你看到这个,一定会相信我是你的哥哥的。”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温润的圆玉,轻轻放在桌子上,身体退后五步,让桃小薇放心过来取。那玉上雕了一个桃字,反面是千万朵桃花飘洒之景,顺着玉的纹理雕刻,片片精致,最神奇的是,握在手中,那花儿便仿佛活了似的,在桃小薇面前飘洒下来,花瓣之间隐隐有浅红色的花x,异彩流动。

    这东西绝不是假的,当年父皇得到了一块绝世美玉,喜滋滋的在三姐妹面前展示,玉公主和雪公主都想要,可是皇帝偏偏就命人雕刻成这样,还亲手挂在桃小薇的胸前,对她两个姐姐说,“小桃儿年纪最小,当姐姐的要爱护妹妹,好东西自然要让着她一些。”

    后来,亡国之夜,她被颜曦带走,这块玉也就不知所踪,渐渐的,桃小薇也就不再想起。

    可今天,旧物突然就回来了,握在手心,和过去一样的圆润温暖,这一放一握便是十几年的光y,人面桃花,旧物释,叫人心生悲切。

    “妹妹,你可是认出了这件宝玉?”那人急切的问,想凑近了说话,却恐于桃小薇不离手的利刃,即使在她情绪波动之时,那刀还是反握在手心的。

    “玉是认得,人却是不认识。”桃小薇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即便此时她仍旧单纯,却也懂得对善恶的分辨,并不会因为一件旧物就轻易的相信了谁,她冷冷道。“一个乔装改扮混入军帐,还戴着人皮面具的刺客,你的话,要我如何相信?”

    醉卧沙场君莫笑8

    那人道,“小桃儿,你疑心病忒重,有父皇转赠的桃儿玉为证,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身份吗?没错,你眼里好,我的确戴的是人皮面具,不过在这燕国的大军之中,我若是现出本来面貌一定是立即被发现的,你不能因为这一年就武断的认定我不是好人呐。”

    桃儿玉三个字再一次让桃小薇失神,多么熟悉的名字,父皇当日赐玉之时,两个姐姐起哄要天子命名,父皇想都不想便道,“既然这是给我们齐国最美丽可爱的小公主的玉,自然要以她的名字命名,看着宝玉之上篆刻着点点梅花,不妨就叫它桃儿玉吧。”

    桃小薇甩甩脑袋,意图把一段段因为桃儿玉引发的琐碎记忆都驱逐出脑海,十几年过去了,齐国早就亡了,父皇不知所踪,即便是这人持有桃儿玉,又熟知上边的典故,桃小薇仍旧不敢相信。

    “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快点,不然我就喊人进来。”手心内死死攥着那牵连她心神的美玉,桃小薇用手中的利器指着那人的鼻子,一字一顿大声道。

    “妹妹,这不妥吧,当年在宫中咱们也就见过几次而已,父皇不喜儿子你是知道的,后宫之内,咱们这些皇子很少被允许过去的,也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我。”说着,双手抚面,摩挲片刻后,一张完整的皮子被接下来,露出了一张眉清目秀的面孔,单眼皮,鼻梁有点塌,皮肤白的不可思议。

    桃小薇此时已经隐隐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再见到这张面孔,更无怀疑,倒不是所她真的认识这个人,只是他的五官长相,活脱脱就是她父皇年轻的翻版,连皮肤异常的白也像,这是齐国皇室男人最明显的标志。

    她失魂落魄的坐下,刀子放在桌案上,“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此话一出,对方立即惊喜莫名,知道桃小薇默认了他这个兄长的身份,交替的搓着手,“妹妹,你知道我是你哪个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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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小薇诚实的摇摇头,“不认得。”

    齐国皇帝爱色若明,一生之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女人的肚皮上度过的,时时努力,自然“产量”也高,除了凤毛麟角的三位公主外,其余全是皇子,过年过节,由各宫的太监们引着,黑压压坐成一片。当时在齐国皇宫内,产下一名皇子引不起什么波澜,宫中自有惯例,会得到多少封赐,不会少,自然也不会多,可是如果诞下一名公主,那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不仅亲娘可以有亲自抚养的权利,皇帝那一波波兴起的赏赐,更是会让各宫的娘娘眼红羡慕。

    长公主雪儿出生,是齐国皇帝的第一位女儿,据说当时若不是群臣拦着,极力反对,这位终于有了女儿的爹就要去举行祭天之礼了。虽然到最后没祭成,他还是将长公主的亲娘赐封为皇后,宠爱有加,公主一岁之前,皇帝几乎夜夜宿在皇后宫中,就为了可以就近的逗弄下他的小心肝宝贝。

    次年,二公主玉儿出生,虽然已经是第二次给公主当爹了,皇帝兴致未减,国库里的好东西一箱一箱的往她亲娘那边抬,本来只是个地位不高的嫔,因为一举得女,母凭女贵,晋级为皇贵妃,恩宠不断。

    这找谁说理去,没法子,皇帝就是喜欢女儿,各宫娘娘除了努力地祈祷肚皮争气点,别无他法,可惜,也不知道齐国皇宫内应了什么风水,终究还是阳盛y衰,再没见有公主诞生过。所以后来,皇帝和臣妻春风一度,致使其身怀有孕,得知人家产下的是女儿后,宁可事情败露也要把孩子夺回来,就是这个原因。

    男孩可以流落在外,三个五个都没关系,反正他儿子多;可是女儿不行,那可是宝贝疙瘩心头r,有一个算一个,每位公主都金贵的很。

    皇子们都统一在宫外的专所养着,逢年过节才被允许入宫一次,即便是共同吃饭,三位公主也是贴着皇帝坐,皇子们分散的坐着老远,所以桃小薇不认得也是非常正常的。

    醉卧沙场君莫笑10

    “我排行十四,名字叫齐肃,年岁嘛,虚长你八岁,你可以喊我十四哥。”他的脸色渐渐安定下来,满面堆笑,一派好哥哥的模样。

    “父皇还好吗?”桃小薇嗫蹑,对这个突然间跑出来认他的哥哥,不知道怎么对待。

    叹了口气,齐肃道,“这些年来,东奔西走,流离失所的日子并不好过,父皇和众位兄弟一心复国,既要防备燕国的打压,又得联合其他国家的支援,下边还得给众臣信心,他心力憔悴,身子骨大不如前,最重要的是,他最钟爱的三个女儿,两个被迫嫁给了有亡国之恨的燕国皇帝,还有一个始终打探不到消息,每每谈到此,父皇都要悲愤的流出泪来。”说到这儿,齐肃用袖子擦拭了下湿润的眼眶,“去年冬天,父皇和几位兄长为五国联盟的事情奔走,老父体弱,不幸身染风寒,在去鲁国的路上,病逝了。”

    桃小薇的脑子轰一下,虽然早就有了父皇不在世的心里准备,却怎么也没料到亲耳听到,震撼却是这么大。

    “父皇临终前,把这块玉交给了我,说一定要想办法寻到你,亲手还给你。”齐肃沉声痛道,“前些日子终于有了你的消息,却不料想,你竟然伴在那亡我齐国的屠夫身旁,还做了他的王妃。”他冷冷一笑,“父皇最喜欢的三个女儿,二个嫁给了燕国皇帝,一个嫁给了燕国的杀神,而父皇却被燕国欺辱的连存身之地都无,就连死了,也不过是在山沟里下葬,连块碑都不敢立。”

    一代君王落得如此下场,令人唏嘘。

    听他这么一说,倒好象铸成这一切的全都是这三位公主的错。桃小薇觉得刺耳,抬眸冷道,“我和两位姐姐被掳到燕国,本不是出于自愿,女人命如浮萍,十四哥你倒是给我们想个主意,怎么才能避免这样的命运,你就真的以为,两位姐姐在皇宫中伴着那比父皇还长的燕国皇帝,是真的心甘情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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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肃话中带刺,“两位公主心情如何,十四没见着,不好说也不敢说,但是小妹,你确是一脸幸福的模样,新婚燕尔,娇羞含怯,听闻这杀神颜曦对你宠爱异常,就连上战场也要一起带来,片刻不得分离,今日为兄冒死前来,就是要问你一句,在你心里,还有没有家国的观念,燕国和齐国,到底哪个,才是属于你的家?”

    桃小薇被问的语塞,这个问题她过去也不只一万次的问过自己,到底这颗心,是该放在燕国,还是依旧牵挂在齐国。

    齐国的记忆已经离她非常遥远,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也要靠某种媒介的刺激才能回忆起来,甚至父皇的脸,都变得好模糊,桃小薇无法否认,现在的她,身上的烙印,燕国的比齐国的更要多。

    不过,这也要怪罪到她头上吗?生长的环境是她无法选择的,一个小孩子的是非观是身旁的大人给予的,没有人在她耳边重复爱国的观点,要她强自在身上,背负齐国亡国的枷锁,像眼前这位皇兄似的马不停蹄的以复国为己任,哪怕有一点点小小的机会也绝不放过,貌似前来,她的确是做不到的。

    桃小薇久久沉默不语,齐肃却以为自己这番言辞说动了她,禁不住也放缓了语气,“妹妹,你是齐国的公主,身上流淌的是齐国皇室的尊贵血脉,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那又如何呢?她早就淡薄了那段记忆,说她忘本也好,没心没肺也罢,心是如此,岂会因为他的几句话而改变。

    “你来这儿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如果是这样,你可以回去了,话我听进心里,也记住了,不过,你别忘记了,这儿毕竟是燕国的军营,你还是把人皮面具粘好,离开吧,否则一会被人家给发现了,我保不住你。”桃小薇不去看齐肃的眼,不想从其中看到失望的眼神更加戳伤了她无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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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肃被她呛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许久,才缓缓的把那张面具贴回到脸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