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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足风流第8部分阅读

    这些年深埋心底,却从未再提及。此时再次见到厉琳这般的笑,心猛烈一痛。

    她……原来也会为别人这样笑的。

    厉琳见宇文良瑜不语,以为她不以为然,又道:“回风,我说我信他,便是因为我知道他心中有我。他……我知道孔源绝不会负我。如此就够了。他只是别扭罢了。”说着低头微笑。是的,这世上所有人都会背叛她,兄弟,朋友,都会离她而去,唯有孔源,哪怕放弃整个世界也不会放弃她,哪怕忘记一切也终能记得她……

    “靖婷,靖婷……在想什么?”

    宇文良瑜的声音将她唤回神,才发现已到红鸳楼前。厉琳揉揉眉心,拨开围上来的一群小倌,径直上楼。

    宇文良瑜在前,厉琳则好不容易摆脱缠上了的男子,低头走到那熟悉的房门前,不提防撞上前边停下的宇文良瑜。

    宇文良瑜掉头往回推她:“走吧走吧。睡了。”

    “睡什么啊?”厉琳好笑,这来都来了,怎么又往外推她。“睡了也让我看他一眼,我总觉得不放心。”

    宇文良瑜皱眉继续推她:“我头疼的厉害。回去吧,改日你再来看,回去我再给你拿一壶兰生酒……”

    厉琳停下动作,看着她。

    “……你让开。”

    “靖婷……”

    “让开。”

    宇文良瑜无奈,见厉琳神色渐渐冷下来,终于缓慢移开身体:“你……”

    厉琳绕开她,一脚踹开房门。

    房中那雕花鸳鸯床上交叠的两人动作猛然停下。那女人跨坐在男子身上,二人下/体还紧紧交合在一起。

    男子芊芊十指还扣在女人背上,销魂的呻吟却戛然而止。

    娇艳的薄唇惊恐地吐出一个音节:“琳……”

    厉琳浑身冰凉地看着他,眼前阵阵发黑。

    孔源也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厉琳,反应过来,慌乱地推开身上的女人,抓过凌乱的衣衫遮住身子,嘴唇颤抖的厉害。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办法……

    不要用这样的眼睛看着我,求求你……

    厉琳木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想我看到了什么。一炷香前她还幸福地跟好友说我知道他心里有我,所以我信他,可是眼前她看到了什么?

    那正在他床上的女人,今日寿宴时才在宇文妍的身边见过,叫什么名字?楚春如,还是楚如春?

    宇文良瑜在厉琳身旁,冷冷地看一眼脸色惨白的孔源,转向慢条斯理套上外袍的高大女人:“楚春如,楚大人……真巧。”

    楚春如整理好身上的衣袍,不慌不忙一礼:“二皇女殿下,厉小姐,又见面了。”脸上露出浓浓的嘲讽:“怎么,想和下官一起玩吗?”舔舔嘴唇,又加一句:“味道真是不错,厉大小姐眼光果然不凡,”

    孔源忍着泪拼命摇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求求你们,放过我啊……

    厉琳浑浑噩噩地看着楚春如,又浑浑噩噩看向孔源。

    忽然嘲讽地笑起来。真他/妈讽刺。真讽刺。

    怪不得任何人,这一巴掌是她自找的。

    宇文良瑜拽着她往门外拉。不能再放她在这待着了,厉琳明显已经不对了,眼睛通红,却还笑出了声。

    她太熟悉这样的厉琳了,这正是她失去理智的前兆。

    “靖婷,我信你,我信你,真的。走吧,先走吧,回去再说。”宇文良瑜几乎恳求。

    厉琳缓缓转头看向急得语无伦次的宇文良瑜:“你信我?”

    “----可我该信谁?”

    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厉琳已经微笑着抄起门边沉重的青铜烛台,朝楚春如脑袋用尽力气砸了下去。

    “靖婷,住手!!”

    水玉阁上,一身素雅白裙的少年倚创托腮,百无聊赖看着窗外淅淅沥沥透着寒意的秋雨。

    这大半夜的,说下雨便下雨,琳回府了没有?有没有带伞?不会又冒着雨骑马回来吧?

    “主子,这都后半夜了,睡吧。”松儿擎着烛台,凑过来轻声道。

    明罗摇摇头,“正午多睡了一个时辰,现下还不困,你去歇着吧。”

    松儿无奈地看着自家主子,自家主子满脑子全是那个姓厉的女人,他都懒得说了。

    放下烛台,探身去关窗,一边絮絮叨叨:“等人也要关着窗等,病了还不是要她担心你……啊,主子,她来了!”

    明罗本浅笑着听他碎碎念,一听他轻呼急忙起身看去。夜色里,雨中慢慢走近院子的身影,不是厉琳是谁?

    明罗笑起来,仔细打量又疑惑:“怎么不大对?”

    那蹒跚而来的身影一步一晃,好像站不稳似的,确实有些奇怪。松儿看着也纳闷:“是有点不对劲,她怎么好像走得快死……快病了一样?”

    话还没落,明罗已经奔了下楼,打开门跑了出去,急得松儿直跳脚:“伞!主子,拿伞啊!”

    厉琳失去理智地把楚春如差点打死,才被宇文良瑜和闻声而来的鸨父拼命拉开。连看也没看仿佛失去灵魂的孔源,松开手中鲜血浸透的烛台,一步一摇地走出门,连身后宇文良瑜焦急的呼喊也置若罔闻。

    孔源,孔源,你怎么能背叛我。

    你连你说过的誓言都忘了。可我还记得。你说过死亡也不能阻止我们的爱。你怎么能背叛我。

    不知道怎么出了红鸳楼,不知道怎么走回的家。后半夜里已经宵禁,临晏的大街小巷空无一人,路过的巡防士兵却没一个敢拦她,厉琳就这么浑浑噩噩,淋着雨一步一摇地回了府,下意识地朝能让自己安心的地方走去。

    “琳,琳,琳你看看我啊,你到底怎么了?”焦急的声音不断重复,一双温柔的手握着自己的,少年春水般清澈柔软的眼睛看着自己,全然是爱恋与关怀。

    厉琳在这眼神里终于失去了力气,连雨水飘在身上也觉得痛楚。

    “罗儿……我很痛……很痛……”

    喃喃的声音在下一刻消失,挺拔的身体软软倒下。

    第38章 两两相望(三)

    半月前。红鸳楼。

    欢喜堂门外前,老鸨逼问:“今日在雅阁里那几位贵客,都说了些什么,老老实实给我复述一遍。”

    孔源被软软地架着,听到问话,满脸是泪地拼命摇头。

    “哟,不想说?你倒真对那姓厉的死心塌地。既然这么向着她,那你自己挑一个吧,是为她守着身子,还是为她守着那点无甚紧要的小事?”

    孔源脸上妩媚的妆容被泪水冲得花掉,微弱地啜泣着:“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啪!

    脸上挨了一巴掌。老鸨尖着嗓子:“不该你问的就乖乖闭上嘴。”

    孔源真的闭上了嘴,连眼都紧闭上。他知道自己没得选。红鸳楼好好的换了老板,连鸨父都被换掉。为什么偏偏在他拒绝厉琳之后?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时逼问与她相关的事?

    如今全临晏都知道他是厉府少主的心肝,会有谁有这个胆子来动他?

    答案再明显不过。

    他以为他拒绝跟厉琳回府便能挽救一丝面对她时的尊严,却不知道已经亲手把自己推进火坑。

    他不是不通世故的单纯男子,在这样肮脏的地方待久了,哪有想不通的道理?何况厉琳从未想过瞒着他朝中之事。

    如果他这一次守不住她的信任,那么以后是不是会有更多源源不断的逼问与威胁

    如果只是要他这早已不干净的身子……那么……那么……就算她不爱他……

    孔源紧闭上眼再不吭一声,老鸨等了许久终于失去耐心:“把他给我拖进去!”

    厉琳当晚到了水玉阁外便再支撑不住,一头昏倒,当晚就发起高烧,一直迷迷糊糊的。

    明罗被她吓得魂飞天外,守在床头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又怕惊动厉凤中妻夫,直到天明才命人去禀告。厉凤中一听之下也吓了一跳,不知道昨儿个寿宴上这小兔崽子还精神的很,怎么转眼就把自己折腾的病倒,急急忙忙亲自去了太医院请太医。厉老夫君见了自家女儿烧得满脸绯红的模样心疼得直掉眼泪,被明罗温言劝了许久才好些,红着眼眶去佛堂烧香拜佛,菩萨保佑,厉家只有这一根独苗啊。

    明罗把一步三回头的厉老夫君送出门,急忙转身去看药熬好了没有。

    松儿满脸不乐意地跑过来:“主子,那小子又来了。”

    “谁?”明罗眼也不眨地盯着炉上的药,手下不停地扇着火,生怕错过时辰。

    松儿嘟嘴:“就是那个厉安宇,又来了。”

    明罗“哦”了一声,抬头朝厨房外望了望,松儿道:“人上楼了,连哭带闹地说要看他的姐姐,还说人要是有个什么差错,让我们都滚回北褚。您听听,这是人话吗?”忿忿不已。

    明罗满脑子全是厉琳躺在床上发烧的模样,心急火燎的,一向软软的声音也绷起来:“宇儿再不懂事,也是主子,是琳唯一的弟弟。他担心琳是应该的,让他多陪琳一会儿吧,我看着药,你去正门那边看看,太医怎么还没来?”

    见身后没动静,又催道:“还不快去?”

    松儿撅着嘴转身离开,明罗又专心致志地蹲在炉前扇火。

    厉安宇清早去给爹爹请安,半路上就见府里乱了套,一问才知是厉琳病倒在水玉阁。

    连请安也顾不得了,拎起裙角便往水玉阁跑,一路上又恨又急,心里把明罗骂了几千遍。这些日子厉琳一次也没陪着他,一回来就往那狐狸精房里跑,居然还病在他房里,让他心里堵得要命。

    骂开了水玉阁下围着的小侍家仆,提着裙角匆匆上楼。此时明罗房里门窗紧闭,密不透风的闺房内连窗帘都掩了大半,光线昏暗,暧昧难辨。厉琳烧得人事不知,静静躺在床上,湿透的衣袍被脱掉,换上干净的白色小衣,身上盖着锦被,只露出肩颈的线条。

    厉安宇站在门边,不合时宜地紧张起来。咽了口吐沫,轻轻往床边挪动。

    不是不担心,可厉安宇从未见过女人躺在床上的模样,只穿着薄薄的小衣,胸口一起一伏,头发散开铺了一床,额头冒着薄薄的汗……

    厉安宇控制不住的脸红起来。他从小养在深闺,礼教甚严,只被教导贞洁矜持,极少与女子接触,更别说见到心仪的姐姐如此情态。

    一时连呼吸都忘了。

    床上的女子皱眉轻轻咳嗽几声。厉安宇心被一揪,轻轻走过去,壮起胆子伸手在她肩上拍了几拍。

    “水……”

    厉琳意识模糊中感觉到有人走近,轻轻拍着自己,又有什么清凉的液体慢慢流进口里,不自觉张口多喝了些,一时喝得急了,又忍不住剧烈地咳嗽。

    一双冰凉的小手略带颤抖地将自己轻轻扶起,靠在怀中轻拍着,慢慢顺过气来。厉琳混沌中以为是守在身边的明罗,心中模模糊糊闪过一丝念头:怎么罗儿的手凉成这样,还微微发着抖?当着他的面昏过去,定然吓坏他了。

    意识模糊地抬起头,寻到少年的柔软嘴唇,轻轻吻了一吻。

    厉安宇脑子里轰隆一声,浑身僵硬。

    她她她她在吻自己!

    滚烫的嘴唇贴上自己的,虚弱却强势地在自己的唇上辗转,舌尖轻轻扫过,如电流般让厉安宇颤抖不已。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着,鬼使神差地便轻轻张开双唇,迎合上去。

    厉琳此时却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厉安宇呆呆地任女人靠在自己肩头睡得天塌不惊,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世界只剩一个念头----

    被她亲吻了……

    原来被她亲吻是这样的……

    明罗端着药推门而进时,便看到这副情景,厉安宇满脸通红坐在床头发呆,单薄稚嫩的怀中靠着呼吸平稳的女人。

    轻轻一笑,走过去,在床头案几上放下药碗,“让我来吧。”

    厉安宇这才发现房中多了一人,大窘,嘴上却不饶人:“凭什么让你,你一个男儿家知羞不知羞?”

    明罗眉眼弯弯,笑得可爱至极,却不软不硬地顶回去:“琳是我未来的妻主,自然由我来伺候。宇儿什么时候嫁了女子,自然也要这般伺候你的妻主。”厉琳若是醒着定然大吃一惊,一向温婉可人的明罗也会有这般语气的时候。

    厉安宇语塞,不情不愿地让开。明罗极小心地抱过厉琳,让她慢慢躺回床上,仔细替她拉好锦被,然后极自然地将俯身,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厉琳的,试了试温度。

    厉安宇只觉这一幕无比刺眼,却又舍不得离开。明罗也不看他,拿起床边的手巾,浸到身旁的银盆的凉水中,再拿出绞了几绞,慢慢替厉琳擦拭着额头上的薄汗。

    一连串的动作熟练非常,透着十二分的亲昵和自然,叫厉安宇看了不知为何竟有些脸红。

    看了许久,忽然问道:“是不是女人都爱你这样的男子?”

    明罗已经开始轻轻擦拭着厉琳的手,过了一会方抬起头,看着女人呼吸均匀的睡颜,清浅而满足地一笑。

    “爱一个人,怎么会分是怎样的性子。爱便是爱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便爱什么样的性子。若她情深义厚,我便陪着她海枯石烂;若她薄情寡义,我便奉上一颗心任她采摘践踏;若她不懂专情,我也愿与她爱的男子们共侍一妻,妇唱夫随----谁叫这天下,只得这一人入了眼呢。”

    说着自己也摇头笑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子,满心都是温柔。过了一会儿,又低头执起她另一只手,仔细地擦着。

    厉安宇有些震撼地看着他。

    他从来只把这男子当做不要脸缠着姐姐的狐狸精,可这一番话却让他心下大震,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翻涌不止。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语气嘲讽地说道:“可我姐姐不会爱你的。她喜欢的是那个叫孔源的小倌,她早晚会娶他的,你死心吧。”

    一句话说完,如泥牛入海,根本没有回音。明罗根本不打算再理他,一心一意地照顾着床上的人。

    厉安宇恨恨一跺脚,转身离开。

    明罗停下手中的动作,听着厉安宇一路蹬蹬地下楼,听那脚步声都听得出一肚子憋闷。

    侧头扑哧笑出来。

    在琳面前,他永远都会是那个无怨无尤,温柔体贴的罗儿。可一个从小受尽欺凌,在黑暗的后宫挣扎着生存下来的皇子,怎么会单纯的一丝心机也没有呢?

    只是因为有了她,情愿傻一辈子罢了。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可死人也永远不会再活过来,对吗?一辈子,还长的很。

    第39章 两两相望(四)

    明罗替厉琳擦拭完手脚,轻轻唤她:“琳,该喝药了。醒一醒。”

    唤了几遍,厉琳“唔”了一声终于睁开眼,迷迷糊糊道:“什么时辰了?”

    “快正午了。”明罗端起案几上的药碗。厉琳支起身子,困倦地甩了甩头:“我睡了这么久----你一直守着?”

    明罗点头,递过碗,看着她几口喝掉极苦的汤药,犹豫了一下:“老夫君早上来过,宇儿方才也来过。”

    “宇儿?”厉琳苦得直皱眉:“他见我病了一定急得不行,那个小祖宗……可难为你了?”

    明罗一笑:“没有。”

    厉琳见他神色如常,放下心,抬起酸软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吓坏了,嗯?没事,我昨晚只是……只是遇到些事,心情不好又淋了雨,现下好多了,别担心。”看到明罗眼底的黑眼圈,心中愧疚。

    “嗯。”明罗乖巧应道。

    二人正说着,松儿忽然推门进来,道:“主子,厉大人来了,在楼下,叫……厉小姐下去呢。”

    明罗一怔。厉琳却苦笑一声,知道坏了。

    厉凤中不好进明罗的闺房逮人,在楼下怒气冲冲地等着,见自家惹祸的不孝女下楼,第一件事就是劈头盖脸地臭骂。

    本来听到厉琳大半夜生病心里就纳闷,只不过着急占了上风,又忙着去上早朝,去了太医院一趟便直接入了宫。谁知道刚一上朝,便被女帝唤出列,扔下一本新鲜出炉的奏折。

    打开一看,几乎当场气厥过去。

    竟是新科状元、工部常卿楚春如递的折子,状告昨日半夜,吏部常卿厉靖婷在青楼为个小倌儿大打出手,将她打断了五根肋骨,满头是血,几乎丧命,请厉家给她个交代,否则她楚春如将叩阍御前,请女帝亲为决断。

    满朝哗然。

    楚春如还在家里半死不活地躺着,就有精神告状,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可事实明摆着,确实是厉琳干的好事。厉凤中看完半晌没说话,心里把自家那混账东西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当着女帝的面又不得不叩首谢恩,表示定当给楚家一个满意交代。

    转头下了朝,厉凤中便板着脸回府找厉琳算账。蓝喻红几个上朝前就听宇文良瑜说了此事,俱都忧心忡忡,明知此事有玄机,一时又搞不清楚,商量之下只得先由宇文良瑜入宫求情,其余三人静观其变。

    厉凤中把自家女儿好骂,恨不得家法伺候,可骂到一半,见厉琳烧也未退,晃晃悠悠的样子,这股气憋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最后干脆一挥手,眼不见心不烦:“叫陈御医来好好瞧瞧,瞧完了给我滚去祠堂跪着!”

    这边厉凤中还在上火,宇文良瑜正进宫求见女帝。御书房凤朝殿遍寻不见,最后得知女帝竟下朝直接去了父妃的旒德宫,只得匆匆赶过去,心下不禁疑惑,这时候母皇不在御书房批奏折,跑到父妃那里做什么?

    旒德宫。

    女帝悠悠吹了口茶,道:“宣儿,你泡茶的手艺越来越精了。”

    宇文良瑜的父妃是个端庄大方的男子,年过三十的男子仍保养得好似二十出头,抿嘴一笑间仪态万千:“是陛下好久没来,忘了臣妾的手艺罢。”

    女帝轻叹一声,放下茶杯执起他的手:“这些年……朕知道对不住你。朕一直想补偿你,又不知该做些什么好。”

    德君将手覆上女帝的,温和道:“陛下只要常来我这里喝杯茶说说话,宣儿就心满意足了。”

    女帝摇头,握着他的手好一会。

    “你知道朕一直想把这凤座留给瑜儿。这些年朕不忍让她小小年纪便面对那些明枪暗箭,故才立妍儿做了太女。可如今看来,朕也许错了。终究是躲不过啊。”自嘲一笑:“瑜儿若是个皇女多好,朕定能替她选个好人家指了婚,也省得你替她操心受累。”

    德君的手难以察觉的一抖。

    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