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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足风流第15部分阅读

    你他妈扣得起?!”

    宇文良瑜耸肩:“不说,母皇就不知道?反正早晚也……”

    “早晚你个头。”厉琳觉得头疼无比。从前是她整日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吊儿郎当的混日子,宇文良瑜整日替她收拾烂摊子,自从大兆府回来之后,却整个掉了个儿。这世界是他妈的疯了吗?

    “还有,我去边关是咱们早就商量好的。你他奶奶的凑什么热闹!那地方天寒地冻,你跟着我去吃苦头?”不知道为什么,厉琳就是觉得宇文良瑜不该去那种兵荒马乱的地方,可为什么,她又说不出。果然,宇文良瑜笑笑看着她,说一句“你吃得苦,我就吃不得?”

    厉琳就彻底没话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宇文良瑜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再出什么岔子,可是……

    他奶奶的。

    气哼哼地抬脚就走,衣袖却被一把拉住。

    宇文良瑜不咋眼地看着她,眼里是厉琳看不懂的感情:“我发过誓,绝不再让你一个人。”

    “回风……?”

    “绝对,不要再眼睁睁看着你摔下去……靖婷,我真的怕了。”

    第62章 临别之前(三)

    临晏城,萧关道。

    五百骁骑营侍卫,皆是精心挑选的武艺高强的强壮女子,身着银盔铁甲,崭新的箭簇在冬日的阳光下反射着凛冽寒光。

    队伍中不闻一声咳嗽。

    为首的是几个英姿勃发的年轻官员,其中两个身上也穿着与骁骑营精锐一般无二的盔甲,并肩而行,一个生了一双桃花般的眸子,正勾着另一个的肩膀,笑着向另外几人说着什么,不时迸发出一阵爽朗笑声,意气风发的模样叫人移不开眼睛。

    厉琳勒住缰绳,道:“过了萧关道就是往西的驿道,就送到这吧,再这么依依不舍,回风怕是舍不得走了。”

    宇文良瑜不轻不重甩了她一鞭子,笑骂:“说谁呢?”

    蓝喻红收起一贯的嬉笑,认真道:“靖婷,回风,此去边关,一路保重。蓝某备好美酒佳人,等你们平安归来。”

    卓清叮嘱道:“边关风沙大,天气又冷,若是缺了什么,千万记得往回捎个信儿。”

    仲菲辰道:“我娘调防去了北边,可西边也都是她的旧部,不会有人为难你们。若是有那不长眼的,也捎个信,老子快马加鞭赶过去帮你剁了她。”

    厉琳一一含笑应了,直到几人嘱咐完了,笑道:“都记着了。”

    仲菲辰三人便也不再废话,只向她二人齐齐拱手,便调转马头离开。

    一直到三人身影消失在临晏城外的官道上,厉琳收回眼神,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时辰不早了,走吧。”

    宇文良瑜点头,忽然看到自城内缓缓行来顶深蓝小轿,轿夫们将轿子抬到离她们二十几丈便远远停下。

    “靖婷。”

    “什么?”厉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轿子静静地停在那,里面毫无动静。

    是明罗。

    没有原因的,她就是知道。

    心中一热,眼眶也跟着热起来。厉琳不再去看,狠狠一挥马鞭,飞驰而去。

    “走吧,回风。”

    宇文良瑜神情复杂地最后看了一眼明罗的轿子——他也猜得到那里面是谁——他抿了抿嘴唇,跟上厉琳。

    边关情势不容乐观,但最大的隐患却并不来自蠢蠢欲动了十几年的西盛和南林,而是边关守军与百姓的交恶。与大兆府的兵匪一家不同,镇守东华西南门户的筠阳关民生凋敝,常年驻守边关却又无仗可打的守军们无所事事之下更是将个筠阳关搞得鸡飞狗跳、民怨沸腾,时常有军官强霸男子,醉酒滋事的诉状。这也是女帝乐得厉琳自愿去边关的原因: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若不是宇文良瑜也要去,她连这五百骁骑营都不舍得派给厉琳。

    边关的情况不是一日两日,因此也算不得危急。厉琳便也不急,出了临晏,上了官道,便不急不缓,慢慢悠悠地朝着边关走,白天赏山观水,兴致来了还会毫无形象地和底下人切磋马技,晚上就架起篝火,和士兵们凑在一堆喝酒吃肉。宇文良瑜自然是厉琳高兴他便没意见,几百个骁骑营更是毫无意见,她们皆是自军中层层选拔上来的精锐,却被迫整日憋在京城营地,这次有机会出来“放风”,又碰上这样一个毫无架子的长官,只恨不得永远跟着厉大少才好。

    行了几日才走了不过百里。这一日天色刚暗,厉琳便下令买过做饭,又遣了几个身手好的去附近城镇买酒,照例准备开她的“大型篝火晚会”,转身找宇文良瑜却找不到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出了城,一刻见不到宇文良瑜就难受,只得四处去找人。

    “二皇女人呢?”一路寻来,见到个宇文良瑜的亲兵,便问道。

    亲兵指了指宇文良瑜的帐篷:“方才见二皇女进账子了,一直没出来,我们没敢去打扰。”见厉琳没好气地瞪着自己,亲兵委屈地缩了缩脖子。这也不能赖她啊,二皇女脾气挺好,就是架子有点大,她的张培刚谁也不让进,连有事禀告也得隔着几步远,还说违令者杀无赦。这谁还敢去?

    厉琳也知道宇文良瑜的毛病,从不喜欢别人近身。见亲兵委委屈屈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轻飘飘踢了她一脚:“忙你的去吧。”

    说着向宇文良瑜的帐子走去,高声唤道:“回风?”一边浑不在意地掀开门帘钻进去。

    谁知道还没迈进一只脚,一个瓷枕就迎面砸了过来,直接拍在她脸上,将她砸出去好几步。

    宇文良瑜暴怒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哪个不长眼的?!滚出去!”

    厉琳被他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接住瓷枕,挺好的东西怎么说砸就砸?又有点担心,抬脚便想进去看看:“回风,你没事吧?”

    听出了厉琳的声音,里面乒乓一声,似乎是什么摔下了地,紧接着是宇文良瑜紧张的变了调的声音:“我没事……你不准进来!”

    厉琳只好停下脚步看着手里的瓷枕莫名其妙。搞什么?连她也不让进?这世界上谁都不能进她也能进的吧?

    可某人一直也没弄清楚事实根本就是“世界上谁都能进她也不能进”。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宇文良瑜终于掀开帘子走出来,带出一阵皂角的清香。刚刚洗过的头发被束成胡女辫扎了起来,脸红扑扑的。

    “什么事?”宇文良瑜镇定地问。

    厉琳狐疑地打量好友一番:“你……刚刚在沐浴?”

    “嗯。怎么了?”他还是很镇定。

    “……就因为这个不让我进去?”

    “是啊。很奇怪?”宇文良瑜硬着头皮直视厉琳打量的目光。

    厉琳下了鉴定:“……跟个男人似的——还害臊。”

    “你!”宇文良瑜心里扑通普通狂跳,面上却只能故作气结地绕过她离开,却被一把搂住,登时吓得不敢动。

    厉琳嘿嘿笑着凑上前去,勾着他的肩膀笑道:“害什么臊啊,又不是没开过荤。别说你府上没两个暖床的小侍,哎,回风,听说再往前百里就是富春山,那儿的温泉好的不得了,到时候咱俩也去试试?来个赤/裸裸的坦诚相对,泡着温泉,看着飘雪,喝酒谈心,这才叫好姐们……哎哎哎你生什么气啊?”厉琳眯着一双桃花眼神情陶醉,不提防被某人狠狠踹了一脚。

    看着狠狠踹了她一脚扭头便走的宇文良瑜,厉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怎么了这?”

    又乐起来,冲着宇文良瑜的背影喊道:“这么多年了,你那洁癖怎么还改不掉?”

    只见那背影僵了一下,更加怒气冲冲地走了。路过的士兵们正纷纷竖着耳朵看热闹,于是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二皇女有洁癖,脾气还挺大。

    接下来几日,宇文良瑜一直对厉琳不理不睬,听到她叫自己便留给她个后背看。

    厉琳也不恼,事实上她也觉得奇怪。依着自己的脾气,这番脸色看下来早就火大了,可对着回风,她就是生不起气。非但不生气,还觉得好友这闹别扭的模样挺有趣——有点像自己养过的纯血统猫。

    不过自己一个人是挺无聊的。宇文良瑜躲着她,她就偏四处逮人,逮着了就笑吟吟凑过去,顶着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耍无赖。宇文良瑜又岂是真的不想理她?只不过气她什么都不察觉,偏偏满口胡话,听得他气闷罢了。看着与他青梅竹马,认识十几年的女人,眯着一双斜挑的眼眸来勾他,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天大的气也消了。

    只得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心都早就给了这个混账,还生什么气。

    便也不再板着脸不吭声了。

    莫名其妙“被”生了回气又莫名其妙“被”和好的某人自然是稀里糊涂,不过回风不生气了就好。于是厉琳便又笑嘻嘻地往宇文良瑜帐子里钻——不过这回她长了记性,进去之前记得先问一声。

    “也不知道京城怎么样了。”厉琳懒懒靠在榻上,捧着酒坛子,若有所思。

    宇文良瑜靠在另一边,看着手里的书卷,不抬头道:“还能怎么样。这回我不在你也不在,宇文妍那边定然不会安分。”

    厉琳歪着头想了想,“说的也是。”

    宇文良瑜瞥她一眼,这家伙越来越喜欢赖在他这里,也越来越话痨,简直让他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勉强按下心里的担忧,做出个鄙视的表情:“别把酒洒在榻上。”

    “洒了就换张榻呗。”厉琳不以为然。

    宇文良瑜一脚蹬过去:“这是我的榻!”

    厉琳挑眉,上下打量他一圈,看着宇文良瑜明明被打量的有些忐忑还强撑的样子,更加起了逗他的心思。放下酒坛,直起身,一点点朝软榻的另一边爬过去,直凑得离宇文良瑜的脸极近的距离才停下。

    “靖婷,你……”呼吸间女人的气息便盈满了鼻翼,看着心爱的人近在咫尺盯着自己的脸庞,宇文良瑜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满脸通红,紧张得话也不会说了,只是吐出几个无意义的字样。

    软榻很窄也很小,厉琳要保持这个凑近的姿势,就不得不整个身体覆过去,几乎将宇文良瑜压在身下。宇文良瑜不敢挣也不敢躲,只得努力向后仰起,却更加有要被她抱了满怀的错觉。他因男扮女装,自幼时起便小心翼翼,哪怕与厉琳也从未有过二人独处,这般紧密贴近的时刻,厉琳的温热呼吸打在他的脸上,还有淡淡的酒气,更是熏得他不知如何是好,不敢恣意碰触又不舍得远离。

    就在他几乎以为那张多情又薄情的嘴唇要亲到他的时候,上方的女人却猛然往下一压,压在他身侧,哈哈大笑起来。

    厉琳趴在他身侧,一只胳膊压在他肩膀,一条腿压着他的腿,大笑着侧过头道:“榻是你的榻,你可是我的……”

    话音消失在擦过脸颊的嘴唇里。

    宇文良瑜的脸刷的红了。

    厉琳也有点发呆。她离他太近了,近得侧过头嘴唇便擦过了他的白皙脸颊。

    两个人都有些慌。

    宇文良瑜慌的是什么厉琳不晓得,厉琳却是在看到宇文良瑜通红的脸庞时慌了。明明是交情好到可以抵足而眠,盖一张被子睡一张床的挚交,两个女人,嘴唇碰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宇文良瑜的脸红却让她觉得哪里不对。

    到底哪里不对?

    胡思乱想间,厉琳又想起当初在女帝寿宴上,宇文良瑜坐在水晶灯下一低头一侧首的模样,嘴唇轻弯,眼神温柔,如男子般温婉,让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诗,那句诗,那句诗是什么来着……

    两个人对着发傻,居然谁也没想起要分开些距离,直到帐外传来侍卫的声音,才猛然惊醒。

    “殿下,厉大人,京城来信了。”

    侍卫进帐的时候,觉得很奇怪。明明两位大人都好好的坐在那里,一个照旧是懒洋洋抱着酒坛,一个低头发着呆,偏偏就让人觉得气氛诡异的很。不过这些不是她能琢磨的,只恭敬递上密封的信件便告退了。

    厉琳咳嗽一声,懒洋洋撕开封口,抽出信扫了一眼,笑:“是卓清。”

    没看了两行,手里的酒坛子哗啦一声被捏碎了,厉琳脸色铁青地盯着信纸。

    宇文良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也顾不得刚才的尴尬,唤道:“靖婷……靖婷!出了什么事?”

    厉琳一言不发将信纸递给他。

    没看两行,宇文良瑜脸色也变了。

    卓清的信如她平素一般言简意赅,只有短短几行字。

    太尉刘世怡为三女刘涵文求旨赐婚,对象是尚书厉凤中幼子,厉安宇。

    “宇,文,妍!”宇文良瑜咬牙挤出几个字。

    厉琳抬手拿过卓清的信,又看了一遍,冷冷一笑,点起油灯烧掉。

    “你这大姐,好日子快到头了。”

    太尉刘世怡是宇文妍的人。这点所有人心知肚明。

    厉琳和宇文良瑜都想不明白宇文妍这时候突然发是什么意思。但是毫无疑问的,厉凤中抗旨了。

    厉琳心里惦记着厉安宇,索性也不走了,大队人马在富春山脚下安营扎寨,等着京城的消息。果然不过两日间,京城的消息一道道传来。先是凤帝大喜,易欲赐婚,紧接着就传来厉家拒婚,京城大哗的消息。

    厉凤中猜到了厉琳会着急,也命厉家死士传来家书,告诉她一切平安,切勿忧心,要她速速启程避免女帝猜忌。

    厉琳终于略放下心来,正欲命人拔营上路,却又收到一封家信。

    是厉老夫君的。

    厉老夫君一向视妻主为天,从不理府外的事,这次居然会给在外的长女写信,大出厉琳的意料之外。

    展开信,厉琳差点跳起来。

    厉安宇被厉凤中关在祠堂已经整整三天了。他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糊涂,跑去跟厉凤中说想嫁给刘涵文,厉凤中大怒之下将他关了起来,让他什么时候清醒什么时候放出来。厉老夫君哭了三天,一向爱夫如命的厉凤中这次破天荒的没有松口,厉老夫君无奈之下只得写信给自己的女儿,让她劝劝厉凤中。

    厉琳捏着信哭笑不得。

    宇文良瑜在一旁看了个七七八八,纳罕道:“宇儿怎么会想嫁给刘家老三?这说不通啊。”

    厉琳揉着额头,她实在是宠了厉安宇太多年,也太清楚那孩子的脾气:“大概是跟我娘闹脾气吧。”

    “还是奇怪。”宇文良瑜旁观者清:“你娘难道分不清他是闹脾气还是认真的?”

    厉琳一愣,看了看宇文良瑜,又低头看了看她爹的信,半晌忽然火了:“这小兔崽子真的想嫁给刘三儿,我就打折他的腿!”

    “靖婷!”宇文良瑜又好气又好笑。

    “宇儿不是小孩子了,你们也该问问他的意思。”

    “问个屁!”厉琳气得爆了粗口,“那个刘三儿是个什么东西,也想娶宇儿?!”

    好歹也是太尉之女吧……宇文良瑜无奈摇头,靖婷对厉安宇的宠爱已经让她见怪不怪,只是劝道:“你冷静些。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厉琳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嘀咕着:“我早就该弄死她……好你个刘三王八……”

    宇文良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股火就蹿了起来。她在乎明罗,在乎孔源,在乎他唯一的弟弟,可是却连他是男儿都懵然不知,他就这么入不得她的心吗?

    猛然拔高嗓门:“你够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冲回去杀了刘涵文还是宇文妍?!你连宇儿的意思都不知道,你就替他决定?你觉得对他而言什么样的女人好?!”

    厉琳呆呆看着他发火。想辩解,瞬间却觉得这话题无比刺心。

    第63章 临别之前(四)

    宇文良瑜猛然拔高嗓门:“你够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冲回去杀了刘涵文还是宇文妍?!你连宇儿的意思都不知道,你就替他决定?你觉得对他而言什么样的女人好?!”

    厉琳呆呆看着他发火。想辩解,瞬间却觉得这话题无比刺心。

    就像她可以把向厉安宇提亲的女人统统扔出府一样,她就是看着这些抢走她疼爱的幼弟的家伙不顺眼,以至于蓝喻红几个甚至嘲笑她是“恋弟癖”。可厉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上一世她受尽父母和哥哥的宠爱,当她哥哥知道她爱上个男人的时候还酸溜溜看孔源不顺眼了好久,那是一种很可爱的心情,为人兄为人父都会有的心情。

    厉琳自觉对厉安宇也是一样的。

    她觉得自己如今的心情,就和前世的父兄一般无二。

    但她委实也不想和宇文良瑜讨论这个问题,只得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而宇文良瑜轻叹一声,也不再说下去。

    只是拿一声叹息仿佛锤在她心上:“靖婷,你究竟是多情还是无心?”

    此时的厉琳还不知道,厉府已经乱成了一团糟。

    小少爷被厉凤中一怒之下关了祠堂,连正夫君跪地求情都没用,小姐又不在,没人劝得了大发雷霆的厉凤中,外面又传的风风雨雨,这一切使厉府上上下下都愁云惨淡,连走路都不敢出声,怕惹恼了主子。

    厉府的祠堂阴暗湿冷。

    厉安宇就跪在祠堂的正中间,双膝下就是潮湿冰冷的青石地砖,他双目红肿地看着摇曳烛光下的厉家先祖的牌位,仿佛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轻微的“吱呀”一声,祠堂的门被打开,旋即又小心翼翼被合上。进来的人轻手轻脚慢慢走过去,在离他不远处站定。

    “告诉我娘,我不会出去的。”厉安宇头也不回地哑声说。

    身后一声喟叹,明罗走上前,将手中食盒放在他身边:“多少吃点,才有力气和娘吵架。”

    厉安宇身子一僵。他对厉琳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心思,就对明罗有多少仇视。冷冷道:“我不和你说话。你滚。”

    明罗笑笑:“你饿坏了,琳在边关会担心。”

    “不用你管!”厉安宇此时最听不得的便是厉琳的名字,气急败坏地说道,一边跪在地上,拿手去推明罗。

    明罗亦不恼,侧身躲开,然后柔柔地在厉安宇身边坐下,将食盒里的饭菜一样样摆出来,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却仍然像个孩子一般的少年恨恨地扭过头。不由笑了笑。

    “宇儿。”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