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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打打酱油第18部分阅读

    ,他的兴趣大概就是在府上店里养一堆穿女装地男人。

    “大家都不认识,各自目地也不同,那天刹十方存在有什么意义?就是叫着好听吗?”

    小蛮很好奇。

    泽秀笑道:“据说以前吐蕃那里有个宝刹,叫十方,风景绝佳。曾有江湖狂客豪侠团聚在那里,饮酒高谈,更有文人雅士作对吟诗,聚得多了,各自惺惺相惜,便有人题名为天刹十方。名字由此而来,那些人散开之后,遇到合眼的后辈或者朋友,便将天刹十方地名号传给对方,每年都要去十方宝刹相聚。不过年代久远,这个相聚的习俗早已不复存在,倒是天刹十方的名字越来越响亮,成了无恶不作的代称。”

    哇,这样说来,天刹十方不但不是坏蛋,反而大多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了。小蛮想到一身粉红的雪先生,突然觉得这深藏的高人其实也并不怎么深藏。

    “我并不确定灭了苍崖城的人是不是耶律文觉那伙天刹十方,但这事做的确实有他们的行事风格。你身为小主,一点也不记得了吗?不要被不归山误导才好。”

    小蛮咬着嘴唇愣了半天,突然低声道:“泽秀,嗯,有件事我没和你说过……”

    要不要告诉他?她不能确定自己说出来后,他会不会勃然大怒,从此转身就走撇下她不管。

    她怔怔看了他半天,泽秀忽然伸手抚向她的面颊,轻道:“什么事?说给我听听。”

    他突然开了个玩笑:“可别跟我说你不是苍崖城小主,这种玩笑就太大了。”

    她心中一惊,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不……怎么会呢……嗯,我是想说,其实我自己并不知道灭族的是不是天刹十方,因为……因为当时我被人蒙着眼睛送出来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所以……”

    她真真正正对他说谎了,再也不可以找借口说是他被别人蒙在鼓里,这次她是亲口对他说谎。

    她只觉心在沉沉地跳动,好像要往下掉,一直掉,她整个人好像也在往下掉。

    她或许做了一件大错事。

    泽秀只觉她在黑暗里微微发抖,极为可怜可爱,不由去牵她的手,她掌心里满是冷汗。

    他低声道:“小蛮?”

    她长长出了一口气,盯着桌上跳跃的蜡烛。黑的夜,白的脸,还有比夜还要深邃的眼眸,她看上去像失了魂一样。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嘴角边只有一个浅浅的梨涡,带着一丝俏皮,轻道:“没事。泽秀,上次我见你身上有刺青,没看清,你给我看看好吗?”

    缭乱之卷 第十七章 他这样好(二)

    最后一天双更,这是第二更。

    最近狂更,更的要断气,暂时缓一缓吧,容我稍稍歇息一下。

    明天开始一天一更,每章不低于四千字。

    话出口的时候,她并没有多想,只是想赶紧转移话题,不过看到他脸色有微妙的变化,她才突然惊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啊,我……对不起,你可以当我没说。”小蛮涨红了脸,使劲摇手。她绝对不是那个意思!绝对不是!她是很正经的好孩子,虽然她有那么一点点觊觎他的美色,不过打死她也不会说出来的!

    泽秀没理她,痛快地解开衣带,跟着是腰带,脱了外衣,露出里面的中衣,肌肤隐约可见。小蛮扑上去揪住他的领口:“不许脱了!不许再脱!”

    泽秀抓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不是要看刺青吗?不脱怎么看?”

    小蛮只觉脸上快要烧起来,喃喃道:“反正……别脱了。我不要看了,下次……下次再看……”

    “没有下次,只有这次。”

    他缓缓褪下中衣,肌理在烛光幽幽里分外暧昧,胸口上一只狰狞的青黑色麒麟,张开大嘴,双目怒瞪,灼灼地看着她。小蛮捂住眼睛,叫道:“不看不看,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快穿上快穿上!穿好了就赶紧出去!”

    泽秀“啧”了一声,一把扯下她的手,将她狠狠拉过来,低头就重重吻上她的唇。

    她好像一下子被人狠狠丢上几万里的高空,猛然一个停顿。紧跟着被吸进飓风里,天旋地转。她不被允许逃避,后颈那里被他用力按住。整个人好像要被他揉进身体里一样。像是他的救命稻草,搏尽所有地气力。近乎凶狠。

    她会死掉,肯定会死掉。小蛮透不过气来,挣也挣不开,只觉他的手轻轻捏住下巴,她不由自主张开嘴。立时被侵入。

    这个吻凶悍到可怕,可是他的手却极温柔,抚着她地脖子,像抚摸一匹极好的绸缎,然后拨开领口,往里面探----往里面探?!小蛮大惊失色,喉咙里发出惊惶地叫声,没命地挣脱开。

    “你混蛋!”她委屈得红了眼睛,抬手就要打他耳光。

    泽秀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往下拉,按在心口的麒麟上,低声道:“看到了吗?”

    小蛮只觉手心触到炽热的肌肤。:她急忙要缩手,哪里能缩的回来。他地力气比她大了几十倍。下巴又被捏住。稍稍往下,正对着那狰狞的麒麟脸。奇怪。麒麟明明是瑞兽,可他身上这只却十分凶悍,张着嘴像是要吃人的模样。

    和他一个德性!她愤怒地要挣扎,结果反而在床上拌了一下,狠狠摔进他怀里,脸撞在他胸口。不等她爬起,他就轻轻抱住了她。

    “别生气。”他轻轻说着,“我不是要冒犯你。”

    这还不叫冒犯?小蛮第一次体会到力量的悬殊,她根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恨道:“你已经冒犯了!”

    泽秀笑了一声,将她额头上的乱发拨开,低声道:“这不叫冒犯,这是情不自禁。”

    小蛮不说话了。她垂下头,心脏好像还没有平静下来,屋子里太安静,她害怕心跳的声音太大被人听见。

    这样的事情是不对的,孤男寡女,夜深人静,要是她娘还活着,这会早就拿着鸡毛掸子把她抽个半死了。

    她没有办法,深深的喜欢上一个人原来是这样地,比任何金银珠宝都要美好。以前她敬而远之的美丽,此刻绽放在她眼前。她固执地不肯离开,甚至带着一种绝望的味道。太美好地东西,带来的不单是幸福,还有悲伤,因为怕它逝去。

    她低声道:“你、你背上地伤,好了没?让我……看看。”

    泽秀转过身,将宽阔地后背对着她。上面果然密密麻麻许多疤,有的甚至刚刚愈合。不止是这些,他身上有很多旧伤疤,触目惊心。小蛮伸手轻轻摸了一下:“你以前一定经常和人拼命。下次不要拼命了,万一死了怎么办?”

    泽秀哭笑不得地转头看着她:“这是什么话?话是这么说地吗?”

    小蛮还有些茫然,抬头道:“那要怎么说?”

    她面上带着一丝妖艳的红,嘴唇湿漉漉,双眼里像是藏了星子,亮得诡异。一绺黑发滑在她脸颊旁,黏在下巴上。他不由替她捻开,拇指抚上她丰润的下唇,细细摩挲,慢慢探进去,拨开齿关,按住她的舌头。

    “你应当说……”他轻轻揉捏着那一截柔软湿润的舌头,看着她迷离的眼神,自己好像也要醉了,将她拦腰抱过来,贴着耳边说了几个字,然后低头去吻她。

    他的胡渣总也刮不干净,擦在脸上脖子上又痒又痛,小蛮的手软软搭在他肩上,被他环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像是知道她怕痒,他故意将下巴在她脖子那里擦了两下,小蛮笑得要躲,他却轻轻拨开她松散的领口,在她锁骨那里重重咬了一口。

    小蛮差点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抓住领口,谁知他已经起身披上衣服,道:“我走了……明天见。”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再也没说别的,摆摆手就转身离开。

    屋里最后一点光明也被他带走,小蛮一个人躺在黑暗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或许是一场梦,也可能是她想象出来的,她不敢睡,怕把梦睡醒了。

    锁骨那里有微微的麻痛,她颤抖着起身点了蜡烛,跳到铜镜前。

    镜里的少女双颊犹如火烧,眼睛水汪汪的,她这辈子就没这么漂亮过,像刚刚成熟的小妖精,还带着一丝青涩的茫然。她缓缓拉开领口,右边锁骨上红了一片,极艳丽的红,像胭脂不经意间抹了一块。

    小蛮再也看不下去,一口吹了蜡烛,跳回床上,用被子使劲蒙住头,连数了三遍九百九十九只羊,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她老娘会原谅她的,如果她知道她有多么喜欢这个人,喜欢得不知怎么才好,她一定会原谅。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许她一些幸福,一些些就好。

    小蛮的断腿完全痊愈的时候,夏天已经来了。

    北方的夏天是很短暂的,一晃眼满眼的翠绿,再一晃眼就要秋叶满地。

    小蛮坐在开满藤花的回廊下,一勺一勺吃着绿豆汤,这玩意还是雪先生托人专门从南方买回来的。她最近被养的很好,胖了一些,比起以前可怜兮兮瘦巴巴的小姑娘,她看上去更像一个真正的少女。

    “喂。”后面有人叫她,一回头,就见到泽秀微微含笑的脸。她招了招手:“过来过来,这里有绿豆汤,要吃吗?”

    泽秀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接过汤盆一口就全喝光了,小蛮目瞪口呆:“我……我才只吃了几口……”

    泽秀把空空的汤盆子还给她,很诚恳地说道:“味道很不错,谢谢。”

    小蛮抬脚就要踹他,泽秀一把抓住她的脚踝,笑道:“看样子你的骨头没问题了。咱们也应当离开这里,继续找五方之角吧?”

    小蛮一愣,嗯了一声。

    继续找五方之角,等全部找到之后呢?他是不是就觉得任务完成,然后离开她?从此各过各的?

    泽秀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发什么呆?和你说话呢。”

    小蛮点头道:“嗯,好啊,咱们明天就可以出发,我完全没问题。这次是去哪里呢?北方的找到了,是去东方还是南方?或者再去阴水的地方找宝藏?”

    泽秀看了她一会,突然捏住她的下巴,道:“你去过漠北吗?”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小蛮呆呆地摇头。

    “那里有大片的草原,天很高,随便你骑马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你若是喜欢,我下次带你去玩……等五方之角找齐之后。”

    小蛮突然笑了,勾住他的胳膊,歪着脑袋奇道:“咦咦?我没听错吧?某人是在说以后的事?”

    泽秀脸上微微一红,露齿跟着笑起来:“不错,你待如何?”

    小蛮笑道:“我不呆,也不如何。总而言之你说话要算数,不然……嗯,不然我咬死你!”

    她作势去抓他的胳膊,被他笑吟吟地扣住手腕,戏谑道:“就你那点小力气,只有乖乖被大爷欺负的份。说!去不去?”

    小蛮笑得要打滚,滚到他怀里,连连点头:“好好,听大爷的,小的不敢抗命。”

    泽秀将她扶正,替她理好领子,突然柔声道:“小蛮。”

    “嗯?”

    他没说话,只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这样努力,五方之角一定会找齐的。找齐以后,咱们再痛快玩一场,外面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都没去过吧。”

    小蛮笑着点了点头。

    以后……很诱人的两个字。

    她多么希望,自己有“以后”。

    真的希望。

    缭乱之卷 第十八章 他这样好(三)

    这两天雪先生天天往外跑,往往大半夜的都不在家,不晓得搞什么鬼。小蛮他们想道别,见他一面都见不到。

    问端慧,他鬼鬼祟祟地说最近府上要来一个特别的客人,所以雪先生难得这么忙。

    “客人?我看是女人吧。”泽秀对这个答案嗤之以鼻。

    端慧正在给他们削桃子,听了便笑道:“哪里的话,雪先生可不是那样的人。”他把桃子用小刀切成梅花一样的形状,一片片拆开,装在水晶盘子里,递给两人,又道:“雪先生还吩咐,知道两位近日要离开,先缓缓,等他忙完这阵再走,千万不要着急。”

    小蛮和泽秀只得在他府上继续住下去。他俩都不是那种安稳吃了睡睡了吃过日子的人,在府里养伤也罢了,伤好了还要过米虫生活,简直是生不如死,天天闲的没事做,就开始搞破坏。

    某日,泽秀突发奇想,要教小蛮练剑。练习的地方就选在后花园的竹林里,那里栽种的都是名贵品种的湘妃竹,幽雅祥和,雪先生向来珍爱。

    泽秀提剑在林中一通乱舞,他的功夫本是狂放不羁的套路,技巧极少,一套剑舞下来,可怜的湘妃竹也不知被他砍倒多少。他擦了一把汗,把大剑丢给小蛮:“记得了吗?”

    他耍的那么快,就算有武功底子的人也不可能一遍就看会。

    小蛮痛快地点了点头:“记得了。”

    她嘴里叼着一块糕点,左手在身上擦擦,勉强提剑。

    我砍----砍遍世间魑魅魍魉!

    咣当,大剑撞在湘妃竹上,弹飞出去。刚好落在端茶过来的端慧脚边,险些把他脚踝砸断,他吓得面无人色。怔怔望着两人。

    小蛮跑过来两手抱起大剑,打个招呼:“抱歉啊。刚才没抓稳。”

    我刺----刺穿天下妖魔鬼怪!

    大剑嗖地一下脱手而出,擦着端慧的耳朵,噼啪一声,后面的湘妃竹又断了两根。

    “你不是说记得了吗?”泽秀过去捡剑,脸色很黑。“根本是乱砍乱刺。”

    小蛮正色道:“因为剑太重了,换个轻点的可能会好。”

    泽秀果然从靴筒里取出匕首,正要递给她,端慧早就脸色发白地上前,轻道:“还是不要练了吧,这片林子会被砍光地。”

    两人无辜地回头,这才发现一整片漂亮的湘妃竹林被砍得七零八落。

    练剑事件,终于因为小蛮的不懂装懂,雪先生地痛哭流涕。泽秀的暴跳如雷而圆满结束。

    又某日,小蛮突发奇想,要教泽秀做饭。

    “你会武功。刀功肯定是不用说了,把这块肉切成肉丝。长不能超过两寸。宽不能超过半寸。”

    小蛮挥着手里地菜刀,很有教书先生的严肃认真。

    泽秀捏着菜刀。额上滴下几粒汗珠,迟迟切不下去。

    “切啊!”小蛮毫不留情。

    泽秀举刀,虎躯一震,虎目一瞪,虎牙一咬,虎吼一声,虎爪一抬----劈下去。

    案板裂开了,灶台塌下去了,案板上的肉完好如初地躺在地上。

    泽秀把刀一丢:“你来切,我来炒菜。”

    于是教做饭事件,最终结束于厨房被大火焚烧之后。

    那凄凉的一夜,大火熊熊,直扑天际,照亮了雪先生黑玉般的双眸,也照亮了他满脸地泪水。1    ..他终于认识到了惨痛的现实,痛定思痛,第二天就把两人赶了出去。

    “你们这一去,又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来三叔这里玩玩。”雪先生送他们走的时候,眼睛都哭红了,头发软软披在肩上,衣服松垮垮的,简直是伤心欲绝,“最好以后永远也不要再来了。”

    端慧牵了两匹骏马过来,把缰绳递给泽秀,柔声笑道:“别介意,雪先生就是孩子气,说反话呢。以后一定要常来看看,我们都在府上等着你们。”

    泽秀把包袱系在马背上,翻身上马,低头看着雪先生,突然微微一笑:“三叔,你保重。”

    雪先生的鼻子都红了,拉着小蛮的手,轻声道:“泽秀这孩子吃软不吃硬,不要总与他对着干,他以后也要靠你多多照顾了。小小蛮也要记得回来看叔叔,叔叔永远为你准备漂亮的衣服,不要忘了叔叔……”

    他还没唠叨完,小蛮就被泽秀黑着脸拽上了马背。她回头对他们招手,心里其实也是依依不舍的。不舍的不止是这些可爱又热情地人,还有一切发生在这里的美丽事情,某个惊惶的夜晚,铜镜里少女地脸嫣红如桃花,仿佛破茧成蝶那样。

    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和当时地心跳,她觉得自己一辈子也忘不掉。

    “我们要出辽地,过关口会很麻烦,从小路上绕比较方便。”泽秀一面策马缓缓前行,一面低头看着地图。

    小蛮骑在另一匹马上,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突然反应过来,猛然回头:“要离开辽地?!去哪里?”

    泽秀指着地图上地点:“东南两边的五方之角不在辽地,落在大宋范围里,想来江宁府和福州那一带应当有五方之角地线索。”

    小蛮微微蹙眉,良久,才低声道:“不能……先别离开辽地好不好?阴水的宝藏还没找到呢。要是落入耶律文觉那伙人手里,不是不太好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没有镇北的五方之角,他们只能望着宝藏兴叹。东边也有阴木的位置,照样有宝藏。何况你我只有两个人,也搬不动那么多宝藏,带在身上还引人注目。并不是好法子。”

    小蛮无话可说,只得默然不语。

    离开辽地的话,不归山那伙人就没有任何羁绊。随时可能过来找她算账了。特别是老沙,他那柄冷冰冰的刀搁在脖子上地滋味并不怎么妙。割断脖子的滋味更不会美妙。

    她正想的出神,不防泽秀突然抬手插过肋下,将她一把抱起放在自己身前。

    “耶律也不能靠一辈子。”他低声地一句话让小蛮大惊失色,急忙回头,怔怔看着他。

    泽秀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也不可能一辈子就缩在辽地不动。该解决地总是要解决。这次有我,你不用担心。”

    小蛮低声道:“你都知道?”

    他笑了笑:“你无缘无故带着他,老沙无缘无故被逐,不归山的人以往最多在辽地活动,如今却毫无动静----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谁做了手脚。听我的,耶律靠不了一辈子,他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