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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贱·人(重生)第11部分阅读



    秦珂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怀里,郊外的夜里已经很凉了,虽然让人取了披风给娘子儿披上,但她的手还是冰凉的。他使劲搓了两下,笑容浅浅:“大皇子说已经派人去过秦府,看来我们今日得在这里过一晚。再说夜路危险,我们贸然赶回去也不是明智之举。”

    孟朱点头,不过还是担忧:“我这会儿眼皮一直跳,真担心会出什么事儿。”

    话音刚落,身边的篝火突然爆出一朵硕大的火花。

    脑海中忽然闪现当日宫中的场景,孟朱不顾一切地扑倒了秦珂,用身体护在他身前。举动之突然,叫场上人都是好一阵的吃惊。

    秦珂仰面躺在地上,看着她,眼中隐隐有笑意。

    片刻时间,场上爆发出热烈的笑声,其中尤以塞克斯嗓门声最大,他捧腹大笑:“孟小姐真是护夫心切,可是,不过是人家加了助燃香油罢了,你……”

    孟朱回头一看,黑暗中她的眼神不好,但定睛细看还是发现一个隐隐绰绰的人提着一个小桶,那桶里就是所谓的助燃香油?

    顿时,她从秦珂身上爬起来,看着笑得灿烂的秦珂和在场的人,此刻恨不能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秦珂起身,揽住孟朱的肩膀。

    大皇子妃瞧着这小两口的模样,不由望了大皇子一眼,但见他目光并未落在自己身上,好一阵黯然神伤:自己的夫君是尊贵的皇子,同时心怀远大,自然不可能将整颗心放在女人身上,更何况府内还有侧室。

    黑暗中,她发出无声的叹息。

    忽然场上的比武出现了逆转情况,西域勇士突然发力,将天朝壮士整个抓起,然后狠狠地摔下来,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了……

    又听见有清朗笑声:“大哥果然厉害,竟然寻到如此有趣儿的地方。”

    有两道身影从远处走来,那个走的急促的是爱凑热闹的四皇子,而在他旁边脚步沉稳的便是三皇子。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要说的一件事是。因为华华考虑不周,先前关于大奶奶二奶奶的称呼引起了不少的争议。

    现将二奶奶更正为:二姨奶奶。意思为老爷的二房,而大奶奶的称呼不变。

    少爷的妻子便是少奶奶。如文中秦府中万慧茹是大少奶奶,而孟朱则是二少奶奶。

    关于前面章节中的不当之处,华华找时间集体改了。

    ……………………

    正经的说完了,下面来不正经的。咳咳,这个时间更文貌似比平日早了点。那接下来的时间里,华华是看电视呢玩儿呢还是……筹备二更君?【摸胡子,啊呸,是下巴。】

    ☆、38、《呸!贱·人(重生)》

    38、《呸!贱·人(重生)》

    四皇子一个箭步冲上去,在西域勇士面前做了个鬼脸,那勇士冷不防他来这么一招,手下一松,竟然反叫对手给绊倒了。厂商有扼腕声,有欢呼声,一时间热闹不已。

    而始作俑者四皇子却拍了拍被摔倒在地的勇士的肩膀,满脸无害道:“下次继续努力。”好似这一切与他无关。

    大皇子起身,朗声大笑:“三弟、四弟你们消息够灵通的,都找到这里来了。”

    四皇子一听,挑眉笑了:“大哥,你不厚道了,知道我最爱热闹,这种场合怎么能不找我来呢?若不是因为皇……大娘病了,宁姐姐铁定也要跟着过来。”他原本是想说“皇后娘娘”的,可惜在宫外头这种称谓还是避讳了吧。

    大皇子眉头暗蹙:“大娘怎会病了?严重吗?怎么你不在跟前尽孝还跑出宫了?”

    大皇子、三皇子等已然成年,因此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而四皇子还小,住在宫中,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三皇子语调平静:“今儿个父亲出了个策论,云乾声称出来找兄长们商议就出来了。”

    大皇子不由神色一暗,心中忿忿不平:父皇出策论怎地不找我过去?难道认为我才疏学浅,所以有意忽视?

    虽然心中这般做想,但他面上却也只能一笑而过。

    三皇子目光在塞克斯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平静的眼眸之中波澜微起,笑问:“不知这位是?”

    不等大皇子介绍,塞克斯起,玉扇在胸前一按,潇洒躬身:“在下塞克斯,来自西域,人称老六。”

    这穿着打扮,而且又在西域“人称老六”的也只有西域王六子了吧。三皇子顿时了然,然而也因此心中却不平静:西域王六子何时来的?怎么事先一点消息都不曾传来,而且他入京后最先见的会是大皇子,难道二人之间有什么交易?难道大哥与西域……

    一时间场上除了真诚的笑声,还有各怀心思的假笑。当真是暗流涌动。

    四皇在场上扫了一圈,忽然看到熟人,因此脚下不停地走到秦珂他们面前,笑声迭起:“听宁姐姐说你们成亲了,真是恭喜恭喜,可惜我今儿个没准备什么礼物,所以问三哥要了一个红珊瑚手钏,算是借花献佛吧。”说着他送袖间将一只锦盒交到孟朱手上。

    不等孟朱开口,他又补充道:“不许不收!”

    孟朱与秦珂对视一眼,只得先将东西说下。只是她又朝三皇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头总是有些不安。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只听塞克斯笑着说接下来更精彩了,他拍了手掌,很快充满异域风情的节奏响起。

    随后斗武场摇身一变成了斗舞场。只见十余位神说红色露脐舞衣的西域女子赤脚进场,舞衣镶着黑色的边,边上还点缀着金色亮片,在篝火之中显得特外耀眼。而她们胸前□出一大块雪白的肌肤,丰盈的胸部随着舞步起伏,一时间吸引了不少男子的目光。更奇特的是,她们脚踝之上都挂着一圈铃铛,脚掌一踏,铃声淙淙如珍珠落玉盘。

    这西域舞蹈果然是热烈而奔放,魅惑的紧呢!

    先头还在聊天的人此刻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翩翩起舞的女人们,看着她们旋转、跳跃,听着乐声与她们脚下的铃声,如痴如醉。

    孟朱贴在秦珂耳边吹了一口气,只见他正闭着眼睛,好一副无福消受眼前美色的样子。

    秦珂睁眼看她,低声轻笑:“别闹。”

    孟朱嬉笑着:“如此美好的视觉盛宴,不看岂不浪费?”

    秦珂不过一笑:“于我如浮云。”

    听到这话,孟朱打心眼里欢喜,但同时她也有疑惑:“既是浮云,为何不敢看呢,莫不是怕自己一看就控制不住欲念?”

    秦珂伸手掐了掐她的脸:“为了你这个傻丫头,我不能给为自己一点犯错的机会。”他勾唇一笑,解释道,“你可知道在西域,男子与女子只消对视一眼,若是有一方看中了对方,便可能直接上前表露情谊。你相公我如此之帅,若是被哪位姑娘看上,你情何以堪呢?”

    孟朱真是越发爱上相公了,他怎会如此自恋又如此的窝心呢?

    这两人的互动落在三皇子眼中,虽听不清两人的话,但看得出两人情意绵绵,他嘴角不由泛起叹惋之意,不知道他们找上彼此是幸运还是不幸的开端。

    舞女们目光在场上男子之间流转,原本合成一对的女子跳着跳着各自朝着不同方向散开去,她们的宽袖扬起,拂过男子的面庞。场上男子不少,因此面前有一位舞女已是不错了,如同大皇子和四皇子,而过分的是,有的人面前有三位舞女在“争宠”,那是三皇子。相比起大皇子来,三皇子更加精致、气质宁和,而比起三皇子来,他更多一份成熟的情韵,因此人气非他二人能比。

    塞克斯面前却是空无一人,着实因为他的容貌太美了,美人对他只有嫉妒与愤恨,哪里还有挑逗的兴致?他摇扇自娱,看着这一簇簇扎堆的男男女女,倒也欢乐。当然,除了关注几位皇子之外,他也朝表哥表嫂那边看过去——只见一个吃水果,而另一个在旁边看着,如此而已。

    塞克斯有些疑惑了:如此美色当前,表哥当真能不心动?还是对西域女人不感兴趣?

    他勾唇一笑,若是这一招不起作用,他还有下一招。于是招来手下,耳语一番。

    西域女子与男子们打得火热,男人女人的欢笑声好似那篝火,熊熊燃烧着。

    四皇子年纪虽小,但在宫里久了,哪里能没见识过男女之间那些事儿。他笑着推开女人,摊开掌心,空无一物;随后迅速合上手掌,在空中转了三转之后突然张开,手掌上忽然多了一枚铜板。那女人眼中诧异,因而津津有味地要他继续表演。欢笑有余,□毫无。

    而大皇子直接搂着女人进了后面的帐篷,也不顾大皇子妃面色如何的难看。

    三皇子则是更加享福,三位女子在他面前又是露香肩又是喂酒,各自使尽浑身解数要将他拿下,而他不推不就,只是含笑看着。

    不一会儿,两位壮硕的汉子以人为轿,载着一名带面纱的女子进场,素白轻纱随手一抛,香气四散,她以绣履尖端点地,全身力量集中在右脚脚尖上,左手上扬,身体形成一条线,仰望天空旋转,如同一朵绽放的白莲花在夜空中起舞,美得让人心疼,恨不能将她当场揽入怀中。

    旋转过程中,她的身体缓缓向下,最后逐渐匍匐在地,指尖灵巧地如雀鸟振翅一般振颤,手肘带动手腕一同扬起、落下,如轻燕低飞。

    屏息之间,她又突然离地而起,双腿伸展,在空中轻盈一跃,滑过长空的之后她身上的白丝带才缓缓落下、复又贴在身侧……

    舞步结束,她向众人行了一礼,面上轻纱依旧未曾揭下来。而她的目光却径直落在右手边的秦珂身上,目标明确。

    塞克斯含笑:这一款必定合表哥的口味。

    三皇子同样被那边吸引过去,看这一场好戏。

    孟朱自然感觉到来自那女人身上的大胆与挑衅,更出乎意料的是,那女人竟然还走到秦珂面前,问他:“公子可愿为奴家揭下面纱。”

    青楼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姑娘以轻纱遮面时候,唯有她今夜裙下之臣有资格掀开面纱。

    如此露骨的问话叫在场的大吃一惊,哄闹声大起。不知是谁在旁边喊着:“姑娘,公子旁边那位便是他的正宫夫人,你就不怕夫人吃味吗?”

    蒙面佳人好似这才看到孟朱,眼眸里也染上笑意:“夫人吗?夫人可有舞技,不若我们来比上一比,若是奴家赢了,公子今夜就随奴家去。若是夫人赢了,奴家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

    此言如同落入油锅里水,溅起更加猛烈的油光,场上的气氛被推向了无限高处。美酒入喉的男子们满脸笑意地看着这只在戏文中出现的场景,酒味飘散,众人都已经染上七分醉意了。

    秦珂伸手搂住孟朱,看了蒙面佳人一眼,轻笑:“多谢姑娘垂青,不过水过满则溢,秦某有夫人一个,足矣!”

    佳人笑声如银铃:“夫人自然只有一位,但红颜也不可或缺。天晴不才,唯舞技拿得出手,若是今日输与夫人,天晴便是心服口服;若是侥幸赢了,天晴只有与公子共饮一杯,如此可好?”

    塞克斯在远处高声喝道:“不过是一杯酒罢了,有何不可?秦夫人,你说呢?”

    经过他这么一带头,看好戏的人纷纷出声,索性劝孟朱大度一些让相公与佳人共饮一杯。那蒙面女子一看就是青楼里经过长期训练的舞姬,与她比舞哪有胜出之理?与其到时候出洋相,不如答应了这一要求,再说只是一杯酒而已,也不需相公卖身,此事有什么好纠结的?

    孟朱却不这么想,显然眼前的情形那女子并非只是饮酒一杯那么简单,只怕一杯之后还有一杯之后还有其他……她抬头朝塞克斯那边看了一眼,只见那位表弟正举着酒杯做出饮酒的模样,调戏溢于言表。

    秦珂收紧了搂住孟朱的手臂,正要带着孟朱离席,却听孟朱悠然出声:“如此,只要献丑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熄灯前诞下二更君,乃们这帮没良心的,看过都不知道留个爪啊!

    ☆、39、《呸!贱·人(重生)》

    39、《呸!贱·人(重生)》

    四下一片惊诧声,秦夫人与一位舞姬竞舞不论输赢都平白地自毁了身份。三皇子端起酒杯,面色平静地观看着这一场好戏。

    大皇子虽然离开了,但大皇子妃还留在场上,她不由地皱眉,出声道:“秦夫人怕是喝醉了吧,如何能答应与舞姬同台呢?”

    塞克斯却不以为然,他面朝大皇子妃,道:“在西域,女儿家之间竞舞那是吃饭一样正常的事情,今儿个难得气氛正好,您暂且抛开尊卑之分,好好欣赏一出绝美的舞蹈吧。”

    秦珂想问问孟朱到底是作何打算,却见她朝自己点头示意放心,或许日后还会遇到诸如此类的问题,他不能时时刻刻在朱儿身边照顾她,也得适时放手让她去处理。因而他静静坐下。

    孟朱起身,未曾起舞,却是走向了伴乐师傅的跟前,低声轻语几句,就问师傅借了胡笳来。她一步步上前,矮身一拜,从容不迫:“孟朱可以接受天晴姑娘的提议,不过,还请西域贵客替孟朱伴奏。”说着她将胡笳往头顶一递,方向正是刚才还看着热闹的塞克斯。

    这场子是塞克斯安排的,天晴姑娘不过是一名舞姬,与他们未曾相识,如何会做出这般惊人的举动?只怕是塞克斯在背后授意。既然他要戏弄人,孟朱如何能轻易叫他看热闹了去?

    塞克斯身边的下人挺身而出,怒斥道:“我家主子如何能为你吹胡笳?简直可笑。”

    孟朱将胡笳拿的稳稳地举在头顶,脚步却又不自觉地进了一步,淡笑:“是我酒醉了,方才隐约听见谁人在说今夜要抛开尊卑之分?贵宾,您说呢?”

    秦珂在端起一杯酒悠悠地喝了起来,娘子儿的表现他很赞赏啊,他暗自挑眉:莫不是我□的好?好不自恋!

    塞克斯真是自己打自己嘴巴,既然话是他自己说的,如何能约束了别人却放过自己呢?因此他只得朗笑一声,饮下杯中的酒,随后起身,接过胡笳,道:“好!今夜有酒有舞怎么能少得了乐声呢?”

    孟朱又行了个礼,抬高声音:“贵宾伴奏诚意可嘉,由此可见我朝与西域睦邻友好。天晴姑娘珠玉在前,我朽木其后,不为其他,只为今夜融洽和谐的氛围,也愿我朝和西域能世代友好下去。”

    不知是谁跟着喊:“世代友好!”一声起,万声随。一时间热血沸腾的两方人马高声齐和,场面蔚为壮观。

    三皇子?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