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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犒劳

    二胡子越打越兴奋,像一只野兽不断发出阵阵怒吼。麦高耳膜直刺痛感,苦不堪言。尼玛,敢不敢喊破喉咙,算不算技能啊尼玛。国际网球大满贯赛事上,往往有女将口技堪比球技,声嘶力竭,响遏云霄,不但严重摧残了对手的身心健康,同样电视里外观众如雷贯耳,如醉如痴如震感,外焦里嫩带晕眩。

    “ciu”!一个不大声的响,胳膊带臂章那地方横拉开一个整齐划一的口子,钺芒擦过白骨像金刚石划破玻璃,-5点生命值,血流如不要钱流,小命悬红。操码!进退依据,舒展自如,神情笃定,哪里像个醉酒人,没醉酒岂不无敌了。血,只有血能惊醒梦中人,刹那间脑海清零,一股憋闷多时的内力正在寻找出口,正在按照平日里练熟的经络走向聚集,融合,奔涌,麦高心有灵犀一点通,横行八刀第二式“铺天盖地”顺着血脉运转喷薄而出!

    火!黑纱起,乌云遮,暗无影,天失色。

    傍黑没黑的天现在黑了,飞沙走石起,方丈不见人,没见过谁能一手遮天现如今天地一片蒙昧,没见过鬼神活现,隐隐听到冥冥中鬼哭狼嚎,唑声不止。

    麦高惊呆了,相信自己能打出“铺天盖地”不相信能打出如此“铺天盖地”,竟连丈八外匪阵前排都波及倒一片。

    麦高的小伙伴们,盘古和陈志豪都惊呆了!早知麦高厉害不知麦高如此厉害,不是说♀星大陆无限接近现实么,尼玛这本事,敢不敢去天·安·门广场发一记“雾霾”让天·安·门头像都看不清楚那还不“天下第一吊”了,麦高你这么吊你家人知道么?

    二胡子惨了,事发突然,距离又近,胸口着着实实中了一个大闷斗,踉踉跄跄,退,退,退都缓不过冲力,满腔血翻涌不出口,憋住经络筋肉虬结死扣。二胡子退步中左手银钺脱落,回抢眼见来不及,怨毒眼瞪麦高,“来日不报今日仇,老子名字倒过来写!”

    “哪里还给你来日,”麦高紧接二胡子话头,“今日杀不掉你,老子名字倒过来念!”

    田不日观敌瞭阵,见时机到,挥手,“杀”!军阵像冲溃的堤坝,急涌出,卷土去,向着太阳,向着胜利,乘着微凉的晚风,收割众匪的生命。

    不愧是流寇,论起逃跑功夫,绝顶一流,不争论。麦高整天介就练“快”了,就快不过二胡子,把名字倒过来念也没球用。

    二胡子心不甘向暗影里消失,麦高心不甘收住无奈脚步。

    “艹!高麦!蹿稀了!”

    “你说什么?”田不日大喘带小喘跟上来,递给麦高银钺,掉单了,鸳鸯钺合则圆日,分则半月,“墨日”掉单的银钺成了“墨月”。红蒙蒙夕阳里“墨月”闪烁出诡异的光晕,像极联缀的金属星星。

    “家乡话,逃掉了。”麦高用大拇指肚细细试摸“墨月”的锋刃利度。

    “不是,这句我懂,前一句。”

    “木有神马,把名字倒过来念罢了。”

    “为什么要把名字倒过来念?”田不日倒像个喂神马的小萝莉。

    麦高持钺在金色旷野里划出一道优美的银弧,“因为蹿稀了。”

    虽然二胡子蹿稀了,但毕竟,仗打胜了,缴获了辎车财訾,灭杀了小一半的醉匪喽啰,二胡子流寇精华已堕,元气大伤。

    大军凯旋。

    回乡一路,一路人头多乱,肩膀挤肩膀,脚跟碰脚跟,大爷婶子嫂媳妇大姑娘小女孩半大壮,都来瞅打了胜仗的家乡子弟兵,不算杀何大拿,连打俩胜仗,还都大胜仗,流寇二胡子没人敢惹的主,叫打的蹿稀,麦高神情一个尴尬说,咱说点别的吧。

    嵖岈山翻开了一页历史新篇,人活多少辈从来不曾想还能碰上掀翻牌桌重新起牌的辛福时光。远的不说,百年来,经过土地兼并又兼并,大吃小,富吃穷,强吃弱,足有九成多人非奴即佃,食不果腹,还任受欺凌,死亡和饥饿是广阔天地的永恒话题。

    人们高兴,从四面八方涌来。各种饭盘饭盒饭提篮,各种菜肴,各种汤,山乡风味各家不带重样的。火!麦高睁大24k那种眼睛惊奇不已,小吃一条街呀!人排开的街,缓缓流动的街,麦高早毬肚子饿了,真想饿虎扑食,直接扑向一个美妇,手里捧热包子,旁边小萝莉,鲜鲜色诱,“腊肉蒸蕨菜”,嵖岈山特产。

    母女通吃啊!

    内谁,真毬饿了,饿了行不行?

    谁不想把手中吃食亲手喂麦高吃呀,男人们首领,英雄中英雄,连王乡长都叫哥的人物,还不太老,还比土匪好看,好嘛!比谁不好非要照土匪比。美妇和小萝莉眼见麦高眼睛里闪烁着绿莹莹贪婪的欲光,忙将饭菜往前递。麦高当然想但是不敢接,瞧瞧四周围众目睽睽,现在是万人瞩目,赶紧示意谢谢,没敢去擦嘴边不知流没流出的口水,什么也不能吃,打死也不能吃,饿死也不能吃,“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有谁见过国庆典礼上,哪个国家领袖一边啃自己的鸡腿一边喊同志们好的有木有?

    风,今晚上的风同往日里的风不一样,撩拨到全身都是暖洋洋的感觉,今晚上落日也不同,往日里的日子没有区别,昨日和前日一个样,前日和大前日没任何不同,但是今晚,此刻,那沉沦夕阳遭地平线拦腰一截,天地间怎么就那么清爽,明快,呼吸间怎么就那么透彻,通畅。天,已经不是昨天的天,地,已非原地,人已换,换了精神头,换了人间!

    糟糕日子,每天都一个样。

    好日子,每天都不一样。

    队伍在前进,迎亲的人们簇拥在队伍旁边,紧跟在后面,越聚越多。

    “嘿!小舅子行啊,你也去打了哈?”

    “嘿,旺狗那小子眼睛朝天,不看道摔死你个狗丈儿!”

    “刀哇,枪哇,真刀真qiang哇!”

    “当然真家什哩。”

    一个小女孩在人群里尖叫着,“十一哥哥——”火!这个小女孩排行老几呀,他娘属猪的。

    “他嫂子,满仓今天立了大功,夜hang你可得好好犒劳犒劳呀!”

    “艹!怎不叫上我,没我怎算打架?”艹!一个好战乡党。

    ……

    乱哄哄一溜乱哄,人乱喊狗乱吠鸡不宁。明日分田分地分种子分粮食分房子分农具分大牲口,嵖岈山注定了今夜无人入眠。

    麦高伤不轻,得亏没砍中地方,好砍不好砍偏了,否则遭受荼毒的就是眼前乡众了。麦高还照老样子,简单包扎伤口,胳膊伤,好包扎,找个布条一勒,妥!药,当然的不舍得吃,失血+疲惫=苍白脸色。

    乡长,王二小乡长听说麦高重伤,专门跑何大拿密室翻搜出一盒丹药来,三三纵横九颗方蜡丸,码放齐整,香溢扑鼻,熠熠生晕光。

    王二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