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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日子第41部分阅读

    当他看到淑宁送来地晚饭时,就知道自己错了。

    “这、这、这是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的?”桐英用颤抖的手指指向那碗猪肝汤,“一定是老端告诉你地,对不对?”

    淑宁脸上绽开甜甜的笑容,道:“桐英哥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把调羹塞进他手里,道:“快喝吧,这是最补血地,桐英哥流了不少血呢。可得好好补一补。”她把整个碗端到他面前,用最热情最天真无辜地眼神盯着他。

    桐英含着泪把猪肝汤喝下,又强忍着恶心吞了里头的猪肝。他不该小看这丫头地。端宁是什么人呀?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端宁的妹子。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小丫头?!

    第二天地晚饭有豆腐,桐英吃了几口,计上心来,便开始饶有兴致地说起了豆腐的菜式,淑宁不知他想做什么。跟着应和了几句。说着说着,桐英便把话题转到象豆腐地菜式上来,然后讲起了一道“某个古国某个王公想出的某道菜式”----猴儿脑。他绘声绘色地讲着这道菜的典故,讲到血淋淋的情节时,还时不时地留意淑宁的脸色,预防小丫头受不了时就停下来。

    但淑宁由头至尾都没动声色地听完了,最后桐英古怪地看着她,她还问:“讲完了么?”见桐英点头,便哂道:“这个王公真不懂美食。猴儿脑有什么可吃地?我吃过别人做的猪脑,那是熟的,还嫌它气味不好呢。这人只用热油去烫。也不嫌腥啊?”

    小样儿,姑奶奶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这个猴儿脑的典故她早就听说过了。怎么可能会被吓到?看着桐英一愣一愣地,她心里就忍不住得意。

    不过。就算是早就听说过了,她吃自个儿的晚饭时,看着那道南||乳|豆腐,就忍不住联想到猴儿脑,直犯恶心,结果那顿饭就只吃了很少。晚上睡觉时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就在磨牙:明天等着瞧吧。

    结果翌日中午,她特地吃过饭再送饭菜给桐英。等饥饿的桐英一看到她特地准备的焖鱼丸和鱼蓉羹,立马变色:“我不爱吃鱼,怎么送这个来?”

    淑宁严肃道:“桐英哥,不可以挑食,多吃鱼对身体有好处。这是我们园子的小湖里养的鱼,最是肥美可口,外头还吃不到呢。要是你想打回去重做,只怕还要再等一个时辰呢。这是我亲自下厨做地,快尝尝?”然后不由分说地把筷子塞进桐英手里。

    桐英满面悲愤地吃了一个鱼丸,脸色有些古怪,又吃了一个,笑了:“这里头有什么东西?花生么?一点都不腥呢,怪好吃的。你不知道,我家的厨子不会做鱼,吃起来腥死了,在外头吃,不是煎炸就是烤地,我都不爱吃。这是你做的?挺好地。”

    淑宁见他吃得欢,脸色也缓和了些:“我在里头加了炒香地花生碎,还拌了些芫荽。你觉得不腥,可能是因为我一路用热水温着过来,热着吃就不腥了。”

    桐英又尝了尝鱼羹,笑道:“这个也好,里头加的是冬菇丝和香菜吧?小丫头做得不错,凭这手艺,你可以嫁人了。”

    淑宁啐了他一口,见他吃得不亦乐乎,心不由得软了。她两辈子加起来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跟个不到二十岁地小男孩儿闹别扭,难道还真当自己是小丫头么?这孩子也不知遭了什么罪才逃回来的,人也瘦了,还受了伤,现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大事,她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桐英忽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冷战。

    淑宁发现了,看到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夏衣,便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回来时带了一个包袱,对桐英道:“这本是给哥哥做的秋衣,你先穿着吧,如今外头风大,当心别着凉。”桐英擦擦手,接过衣服比了比,笑道:“正合适呢,多谢淑妹妹。”

    淑宁笑笑,自去收拾碗筷。

    她拎着食盒离开了枕霞阁,见湖上风有些大,便借道树林往回走。走到临渊阁附近时,忽然听到有个男声在问:“你们真不知道那水阁子里头住着什么人么?”

    (由于桐英g的出场,许多潜水的亲都冒头了,以至于我回贴回得头昏眼花,有一些大同小异的贴子我就没再回了,请原谅我吧)

    一三六、安之

    淑宁停住脚,细听是什么人在说话。

    只听得有个少年的声音在道:“王哥问了好几回了,我们真没见过,只是听说似乎是太太娘家的一个侄儿,生了病才来静养的。”“是啊是啊,我们只是负责守在这里看林子的,哪里知道主人家那么多事?”这是另一个少年的声音。

    淑宁认得这是专责守在林子边上的小厮牛小四和汪一水两个的声音。这两人都是家生子,又一向机灵可靠,因此被佟氏特地安排在这里,一个负责临渊阁的活,一个负责阻止别人穿过林子往枕霞阁里去。至于那个“王哥”,她却听不出是谁,悄悄往前走了几步。

    那“王哥”又道:“你俩少蒙我,打量我是那么好哄骗的么?若真是太太的侄儿来养病,犯得着隔那么一两个月就来么?人人都在私底下传呢,说是京里来的贵人。哥哥我就是心痒痒想知道一下,又不会胡乱往外说,你们瞒我做什么?”

    看来这人似乎是把桐英和四阿哥当成一个人了。淑宁又继续听下去,只听得那牛小四道:“王哥这话可不能乱说,哪个贵人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再说,我们怎么没听见有人传什么话?”

    “好你个臭小四,会顶嘴了啊?如果不是京里的贵人,犯得着让咱家姑娘天天送饭去么?莫不是有什么想法……”

    淑宁听到这里,心一沉,走了出去:“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那“王哥”吓了一跳,连忙垂手站在一边。牛小四和汪一水见是淑宁,也施了一礼。

    淑宁打量了那“王哥”几眼。觉得虽然有点面熟,却不认得是谁,便问:“你是哪个院里的?怎么会到这里来?”

    那“王哥”不敢说话。牛小四便替他答道:“回姑娘,这是少爷的跟班王贵。一向都在外院里侍候,因此姑娘不认得。”

    王贵?淑宁细想了想,记起来了,他是王瑞宝夫妻的儿子,老太太生前的陪房王嬷嬷地孙子。当年他们一家被派到三房侍候,王瑞宝夫妇跟着南下广东,却因为不慎造成佟氏早产,被撵回京城。听说自那以后,他们二人只在府里混了个小管事,儿子虽仍在端宁身边当差,却一直不太得宠。这次端宁回京,也没带上他。这个人立场不清不楚,还是小心些好。

    那王贵本有些害怕。但见这主子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想着应该很容易哄骗,胆子便又大起来:“回姑娘。是前头的管事让小地来折几枝花,说是外书房里的花瓶要用。方才只是和两位小兄弟说几句玩笑话罢了。”

    这明显是说瞎话。连旁边低着头地汪一水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淑宁冷笑道:“外书房的活自有人去做。我竟不知道跟爷们出门的人还要管摘花?而且,你要摘花。前头不是花?跑林子里来做什么?如今连果子都收过了,可别告诉我是要折树枝子回去。”

    王贵一噎,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淑宁冷冷盯了他几眼,心想这人起了疑心,不管他知不知道实情,把风声传出去,说不定会惹来麻烦。她沉吟片刻,便道:“我不管你来园子里做什么,但最好不要靠枕霞阁太近,那里的客人正生着病,你贸贸然闯过去,要是沾染了病气,可别怪主人家狠心。”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还狠狠瞪了那王贵一眼。

    王贵打了个冷战,哆嗦着问:“既然那人生了病,姑娘每天去,难道就不怕么?”“当然不怕。”淑宁笑笑,“那病不会染到我身上。”王贵犹豫了一下,又问:“莫非……是天花?还是水痘?”

    淑宁不回答,只交待牛小四和汪一水两个好好守着,不许人过去,便拎着篮子径自走了,只留下那王贵站在原地,脸色神色变幻。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声问两个小厮:“没听说姑娘出过天花或水痘啊?”牛汪二人对视一眼,齐声道:“你怎么知道没有?”牛小四笑道:“王哥,就算哥儿姐儿小时候出过这些,咱们这些后来的也不知道啊,总之你别再瞎打听了,要是惹到主子,你能得什么好?”我是转换场景地分割线

    淑宁不管王贵后来有什么话说,她一离开园子就去找了长贵,让他仔细留意王贵的举动,要是有什么不对,马上回报。

    小睡了半个时辰后起来,她便开始练习书画。一直练到申时二刻,她正打算休息一会儿,却听到丫环们报说:“姑娘,周家打发了两个女人来请安,老爷让姑娘去见呢。”

    淑宁连忙洗了手到花厅去,早有两个中年仆妇等在那里,小刘氏正与她们说话。她认得其中一个是周夫人的陪房冯妈,便高兴地道:“冯妈妈,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冯妈笑着行礼道:“淑姑娘好,我好着呢,今儿奉了夫人小姐的命来向太太、姑娘和姨奶奶请安,听说太太与少爷都出门去了,真是不巧。”

    淑宁道:“那么多年不见,额娘和我都一直想着要去看望周伯母与周姐姐,只是总有这样那样的顾虑,又隔着那么远的路,才一直没去拜访,今儿妈妈能来,真是太好了,快请坐。”

    待坐下奉茶,小刘氏便对淑宁道:“我从太太那里早听说周家一向与我们家交好,难得这两位妈妈远道而来,我就交待下去,让人收拾出两间干净屋子来,请她们住一夜,晚上还要好好招待一番。”淑宁道:“这是应该的,还请姨娘多费心了。”冯妈两人连忙道谢,小刘氏笑着点点头。

    淑宁问起周家的情形。冯妈道:“老爷身子还算康健,衙门里的事务也都顺利,只是前儿有些咳嗽。吃了两天药,已经好了。倒是夫人。从安徽一路急赶过来,身体累得受不住,病了好些天了,如今正请大夫呢。”

    淑宁忙问是否要紧,冯妈便道:“大夫说只是累着了。又受了风寒,不碍事,只要好好静养一两个月。如今小姐天天都在夫人身边侍候呢,想必没什么大事。夫人如今也能吃些清粥小菜了,只是精神不太好,容易头晕。”

    淑宁想了想,便对小刘氏说:“我们家似乎还有些药材,说不定用得上,不如送些给周伯母吧?”小刘氏道:“这也好。不知周夫人用地是什么药,回头冯妈妈和管家说一声,拿些回去吧。比外头买地强一些。”

    冯妈忙笑道:“那真是多谢了。我们来正是要送东西的呢,没曾想东西还没送出。倒先收了姑娘和姨奶奶地东西。”

    淑宁问:“送什么东西?周姐姐可是有了什么新书?”

    另一个仆妇忙拿出一个包袱。冯妈接过来打开道:“还真有两三本新书,另外是几色针线。都是小姐做地,说是请姑娘别嫌弃。另外是几样丸药,是府上太太上回写信时说要地。我们夫人本想亲自送来,只是还病着,只好让我们送来了。”

    淑宁高兴地接下,略打量了一眼,见是自己没见过地游记和散文集,心里也很欢喜。她又问起周茵兰的近况。冯妈妈笑道:“多谢淑姑娘想着,我们小姐一切都好,在安徽时,每日看看书写写字,弹弹琴下下棋,晚上还跟着夫人学针线。到了保定后,天天侍候夫人起居,又学着料理家中事物,人人都夸她聪明能干呢。淑姑娘和姨奶奶大概还不知道,我们小姐可能明年春天就要出阁了。”

    淑宁先是吃了一惊,不过复又想到周茵兰地年纪也有十七岁左右了,出嫁也是合理的,便问是哪一家,冯妈笑了,另一个仆妇道:“正是京城里的人家呢,是范翰林地公子,大名叫做安之,听说是京里数得上的才子。”

    淑宁默然,范安之……不会是皇帝的私生子吧?莫非又是一位诗仙?

    她踌躇着,试探了一句:“这位范公子,是不是很会作诗?”冯妈道:“自然是会的,不过范家听说世代都是经史大家,治学严谨,范家少爷也是极有才学的。人人都道他与我们家小姐是天生一对呢。”

    淑宁低头喝茶,心想应该不是又一位穿的,只是巧合而已。

    小刘氏见有些冷场,便又问起周家在安徽,怎么会和京城的翰林结亲。冯妈便道:“范家夫人与我们老爷夫人同是山东人,前年夫人带着小姐回乡探亲,正好遇上了,便有了来往。后来老爷夫人见那范少爷人品性情都好,便给小姐定下了婚事,本来打算今年年底就办的,只是范少爷今年要参加科举,便推迟到明年春天。前几天范家从京城传了信来,说是他家少爷中了举人,等明年春闱结束,就要接我们小姐过门。”

    小刘氏便笑着贺道:“说不定到时候会双喜临门呢,这可真是可喜可贺的事。”冯妈与另一位仆妇都站起来行了个礼,道:“承姨奶奶吉言。”

    接着又说了些闲话,有媳妇子来回话说已经给两位妈妈准备好了住宿地地方,淑宁便让她们下去了。

    回到自己院子里,淑宁打开周茵兰送来的包袱,摸摸几本新书还有几块精致的绣花帕子,叹了口气,希望那个范安之是个配得上周茵兰地好男人,能给她带来一辈子的幸福。

    她发了一会呆,便找出一方端砚,和一方镂空地喜鹊登梅竹节砚,加上两块好墨,用块大帕子包了,想了想,又添了两个荷包,命冬青送到冯妈她们地房间去,作为送周茵兰的回礼。

    冯妈妈二人受了张保家地款待,又得了几样对周夫人极有用处的药材,以及一大包回礼,自己也收了不少好处,第二天心满意足地登上了马车,回保定去了。

    淑宁则继续帮着料理家务,一日三次为桐英送饭。她现在没再故意为难他了,常常亲自下厨为他做些清爽美味的好菜,还特地煲了几次补身的汤。

    桐英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又不是被虐狂,心想大概是小丫头良心发现,便高高兴兴接受了她的好意,每次都不吝夸奖,虽然夸奖的用语常常让淑宁忍不住暗中翻白眼。

    过了重阳的第三天,佟氏与端宁一行回来了。

    端宁一得知桐英的消息,马上就冲到枕霞阁去,倒把桐英吓了一跳。两人久别重逢,都有些都告诉你。”

    (周茵兰的未婚夫,原本不是这个名字,不过这样也不错,是不是?)

    一三七、桐英(上)

    端宁看着房中大案上的一幅幅地图,有些怔忡:“这些……是什么?”“西北的地图。”桐英答了一句,从身后的一个箱子里取出几本染有血迹的绢册和两封信,展示给端宁看,“我在那边遇上了朝廷的人,他们临死前把这个交给了我。”端宁深吸一口气,镇静地道:“把事情从头到尾说说吧。”

    桐英坐在地上,说起了事情始末:“我收到家里的信,本已起程往回走了,临入甘肃之前,却救了两个人。他们中有一个是朝廷派往准葛尔的使团的人,另一个则是驻当地的朝廷密探。葛尔丹杀了使臣马迪,又派人抓捕漏网的人,只有他们逃出来了,还带出了几封机密信函和重要的情报。不过那个使团的人当时伤得太重,很快就断了气,我们只好埋葬了他。那密探也受了很重的伤,他把所有的情报都交给了我,又拿出地图让我记下,便带着那几幅地图引开追兵,后来……死在那些人的刀下。”

    桐英顿了顿,有些伤感:“他知道我擅长记图,才这样做的,想着追兵见到他身上的地图,就不会怀疑还有别的人。我远远看着他被杀,却无能为力……”端宁拍拍他的肩膀,他觉得好受些了,便继续说下去:“不过追兵的头领是个聪明人,他发现了我们过夜的地方,猜到还有其他人在,便暗中在那一带搜捕。可恨当地的官员都是笨蛋!竟让他如入无人之境!我根本无法入城,走小路也被人堵住!后来我发了狠,索性往西边北边走,出了玉门、安西,沿哈密北上。横穿大漠折回东边,再借道乌兰察布盟回来,让他追!”

    端宁瞠目结舌:“你……怪不得会失踪半年……”

    桐英笑笑:“那时候被追得狠了。饥寒交迫,又摆脱不掉追兵。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苦!当时也不知怎么的,一时冲动就这样做了,不过之后回想起来,倒也不失为一个稳妥的法子。虽然仍有追兵,但没先前那么惨了。你想啊。他们又不能真地发大军来追,两三百人顶天了,可在大漠里,这点子人顶什么用?所以我们有吃有喝,虽受了些皮肉苦,也总算是安然逃了回来,而且还另有收获。”

    “什么收获?”

    “我一路上也没闲着,把经过的地方的地形地势、气候、村落、水井、流沙、植物、药材和有粮食出产地地方都打听清楚了。我估摸着,皇上迟早要对西北用兵。那一带很可能会成为战场,这也算是提前摸个底了。怎样?很了不起吧?”桐英得意地挑了挑眉。

    端宁哂道:“这有什么?皇上也不是头一回在那里打仗了,才过了几年?你以为朝廷不知道那里的情形?”

    “你还别说。他们未必知道那里如今是个什么情形。”桐英眯了眯眼,“也不知是谁给那葛尔丹出地主意。忒阴损了。幸好被我发现。有一次那些人在一个牧民小部落里歇脚,得了食水补给离开后。我到那里打算讨些水喝,却发现全部落男女老幼都被杀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