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平凡的清穿日子 > 平凡的清穿日子第77部分阅读

平凡的清穿日子第77部分阅读

意动。明瑞虎头虎脑地挺讨人喜欢,可惜有人看中了,她的孙女儿又有选秀的关要过,暂时不考虑。倒是他他拉家的雪瑞,小小年纪就端庄稳重,言语温柔,着实难得。她家有了那一位婉宁姑奶奶,日后选秀的前景不知如何,但看雪瑞的长相只是清秀,想必落选的机会大些。自个儿家里的孙子顽皮得不行,若是有了这么一位斯文地媳妇,应该会变好吧?

    富察家太太却拉着永瑞的小手与喜塔腊氏说话,偶尔瞄几眼雪瑞。他家大孙子只大了雪瑞一岁,倒是一样的稳重性子……

    淑宁回到家时,已经是晚间了。桐英早已吃过饭,在槐院的书房里看书,见妻子有些疲累,便到她房里帮她捶背,倒让淑宁好笑,忙拉他坐下说话。

    她提起今日聚会的情形,又顺带说起周茵兰地事,神色有些黯然。桐英想了想,笑道:“你想派人送信送东西去那范家,又怕你朋友会受闲话,不如干脆以额娘的名义去。横竖你们两家是通家之谊,世侄女家人都不在身边,额娘多关心晚辈,也是常事。额娘不在京里地时候,女儿媳妇代劳,也很正常。”

    淑宁听了眼前一亮,忙道:“正是这话,多谢你提醒了我。”桐英又道:“夫妻之间谢什么呀?我还有个主意,我有个舅舅在贵州当差,虽是武职,但衙门是在省城的。我写封信去,托他照应一下你朋友的父亲,如何?”淑宁更加欢喜。其实她知道张保早有此意,却又不好意思对女婿开口,眼下桐英主动提出来,就更好了。

    她心情好多了。便把席上有趣的事都告诉了桐英,其中就有明瑜明瑞的“娃娃亲”风波。她是当成笑话说的,但如果两个孩子将来真的看对了眼,倒也是件好事。不过桐英听了,却有些笑不出来,只是面上陪着干笑两声,便迅速改了话题。

    事后他再三考虑。便小心向端宁探口风,问及老伯爵去世的事。但端宁心里知道这事跟老太太有干系,不好告诉他,便胡乱应付了。再问淑宁,也是差不多地回答。

    桐英于是误会更深。以为他们一家都知道老伯爵死得有些冤,只是顾虑到可能涉及权贵,不好声张,而且他们应该不知真凶是谁。于是他有些闷闷不乐,那个“娃娃亲”。若只是说笑便罢了,要是将来成了真,一但真相大白。大人伤心是难免的,孩子们又怎么办?可是他现在却又不能把真相说出来。

    他心情不好,便整天闷在书房里画画,淑宁察觉,问他怎么了,却只得到“没事”的回答,正要再问,却得到底下人报信。说芳宁要生产了。

    芳宁足足痛了三天,把全身力气都使劲了,才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居然都是儿子。舒穆禄家母子欢喜得跟什么似的,忙忙请大夫抓药。给芳宁调养身体,舒穆禄太太甚至还亲自去求喜塔腊家的老封君。讨了一株百年老参回来。

    佟氏派去的月嫂鲁大家的,年纪大些,经验丰富又行事稳重,多亏了她与稳婆齐齐努力,才保住芳宁地性命,眼下芳宁虽还虚弱,但并没有大碍。陈姨娘哭了半日,当晚便求了那拉氏的恩典,收拾好行李搬到女婿家里照顾女儿去了。

    洗三那日,淑宁与母亲、嫂子以及大房的人早早去了舒穆禄家,还专门进房看了芳宁。见芳宁虽然虚弱些,但精神还好,才放下了心。两个新生儿虽然显得有些瘦小,哭声却很洪亮,众人均赞叹不已。大家中午在外间吃过面条,便齐齐聚集在炕边,准备洗三了屋里早已供奉下十三位神像,炕上一应用具都摆放好了,什么么花儿、朵儿、升儿、斗儿、锁头、秤坨、小镜子、牙刷子、刮舌子、青布尖儿、青茶叶、新梳子、新笼子、胭脂粉、猪胰皂团、新毛巾、铜茶盘、大葱、姜片、艾叶球儿、烘笼儿、香烛、钱粮纸码儿、生熟鸡蛋、棒槌等等,都是双份的。喜塔腊家派来的收生姥姥与鲁大家地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来到炕边。

    本来淑宁算是屋里的人中身份最高的,理应先添盆,但喜塔腊家的老封君在,她年纪最大,还有佟氏、那拉氏在场,于是便谦让了,只肯在同辈人里第一个添盆。众人劝不动,便也就了。老封君先添了一对小金元宝,还特地亲了孩子一口。

    不久就轮到淑宁了。她已经参加过几回这种仪式,知道规矩,便先添了点清水,收生姥姥忙道:“长流水,聪明灵俐”,然后添了两对金银锞子,鲁大家的便道:“金银满仓,富贵绵长”。总之都是吉祥话。

    “添盆”过后,收生姥姥与鲁大家地便齐齐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这才开始给婴儿洗澡。孩子双双大哭,她们也不在乎,只是边洗边念着“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接着又是隔着姜片炙艾叶,梳头滚鸡蛋什么的。

    待洗完了,她们把孩子包好,拿起一棵大葱,轻轻打了孩子三下,道:“一打聪明,二打伶俐,三打邪魔歪道。”完事后,便让芳宁的丈夫宜海把葱拿到外头扔屋顶上。

    淑宁与众人正看得高兴,却听得前门有人敲门,不知是谁来了。

    那拉氏忽然很,见她出手大方,想要讨些好处,便笑着抱了一个孩子过来说:“请贵人让孩子沾点福气吧。”婉宁听了高兴,刚想要去抱。却听得佟氏说:“时辰不早了,还是把洗三礼先做完了吧。”把那收生姥姥拦了回来。那拉氏转头看佟氏,被她一眼看了回来,没再作声。

    鲁大家的先一步动作了,她把怀里的孩子托在茶盘里,把一对金银锞子往他身上掖,口里念着:“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又拿小镜子去照孩子屁股。那收生姥姥醒悟过来,忙也跟着做。等她们完成了这些仪式,便把供奉神像的娘娘码儿、敬神钱粮连同香根一起请下香案。拿到院里烧成灰,用红纸一包,压到炕席底下,再向主家请安道喜。

    舒穆禄太太一举得了两个孙子,心里高兴。见收生姥姥与鲁大家的言语伶俐,出手也大方,赏了两个大红包。看那份量起码有五六两银子,其中鲁大家的还另得了一对银镯子和两匹尺头。

    收生姥姥也不在意,今日添盆的东西都归她了,这已经是大收获了,而且还见了几位贵人,她回去后可有好题材八卦了。鲁大家地早得了自家主子的赏,如今不过是锦上添花,千恩万谢过。。。又说了许多好话。

    众女眷们坐下吃茶,淑宁想了想,便轻声问婉宁要不要去看看芳宁。婉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不过只匆匆说了两句话便出来了。她对两个孩子倒有些兴趣。只是觉得瘦小了些:“我们福晋的儿子,一生下来就又白又胖。可比这两个健壮得多。”又觉得兄弟俩不太象。

    舒穆禄太太笑道:“双生子自然是瘦小些,过些日子就胖啦。长得不象才好呢,免得认错了,把哥哥当成了弟弟。”说罢就让奶子把孩子抱下去,还笑着向众人道歉:“孩子该吃奶了,真对不住。”

    婉宁问:“难道大姐姐不自己喂奶吗?这样不好吧?”淑宁见舒穆禄太太面色有些冷,忙道:“大姐姐一个人哪能顾得过来?再说,她身体还没好呢。”婉宁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佟氏与喜塔腊太太先后牵起了别的话题。说起两个孩子的名字,宜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没想好大名,如今只是叫着小名。因他俩是在清晨日出时生的,所以一个叫晨晨,一个叫冉冉。众人都夸说名字可爱,一听就记住了。

    婉宁有些插不上嘴,渐渐觉得无趣起来。淑宁在旁边看到,好意与她说两句话,她也爱理不理的,于是便冷了心肠。倒是那拉氏十分殷勤地问起婉宁地近况,可惜婉宁同样冷淡,末了还冷冷地说了句:“额娘若想知道,多来看我就是了。”那拉氏听了不禁黯然。

    没多久,婉宁提出要走了。那拉氏追着出去,问:“难得出府一趟,难道不回家坐坐?”婉宁披着斗篷,头也不回地道:“说好了申时前回去的,额娘不是说贝勒府规矩大,要我乖乖遵守么?”那拉氏红了眼,只能默默目送女儿离开。

    屋里却早已议论开了,都在问方才那位“二大姨”到底是什么身份。李氏与喜塔腊氏有些尴尬,支支唔唔地只说是四皇子的侧室,别的女眷以侧福晋称呼,她们也不好明说。陈姨娘见了,暗暗啐了一口。淑宁见那拉氏进屋后脸色不太好,忙问孩子吃过奶能不能抱出来再让大家看看,重新把话题引回正主儿身上。

    回程的路上,淑宁与母亲、嫂嫂坐一辆车。佟氏忽然笑出声,道:“二丫头看着神气,实际上境况只怕不太好。我看到她身边地婆子催她,她才提出要走的。她那身衣裳的料子是家里送过去的,我也有一身,头上的东珠也是陪嫁,而且,她送地那对小金佛,是用陪嫁的首饰融了重新打的,你们可看出来了?”

    淑宁稍稍吃了一惊,想想果然如此,那些宝石,是一对金簪子上地东西,她曾经见过,颜色形状都很特别。。。可是嫁妆照理是不会轻易动用的。她本人虽然陪嫁很丰厚,但除了那些用过的首饰和消耗性的日用品,大部分东西都收起来了。婉宁居然拿嫁妆去改造,送礼作人情,难道她手头真这么紧?

    佟氏又道:“送什么金佛呀?像我们只送些银锁、针线和缸炉之类的就行,别说用金玉铸成的佛像合不合适。这样重的礼,送给刚出生的小娃娃,也不怕折了他们地福。”

    淑宁倒没这方面的讲究,便笑道:“就当作是二姐姐送大姐姐大姐夫的礼吧,让大姐姐一家发点小财。”真珍也道:“可不是?别的不说,两个小子长大了娶媳妇,一人一个小金佛当聘礼。也足够体面了。”佟氏哑然失笑。

    回到男爵府,那拉氏红着眼圈点头示意一下,便回屋去了。李氏与喜塔腊氏对望一眼,前者径自往荣庆堂料理家事,后者便上赶两步追婆母去了。佟氏带着女儿媳妇回槐院。看到端宁抱着儿子,与桐英两个在院门口等她们。

    真珍抱过儿子,与端宁一起陪着佟氏进了院。淑宁落后一步,悄声对桐英道:“方才我叫人买了正明斋的蜜供,你早上不是说想吃甜点心么?做是来不及了。只好买现成地给你。”桐英摸摸头,撇嘴道:“我想吃你做的。”淑宁抿嘴笑笑,挽着他地手臂道:“好。我明儿一早就给你做,今天先吃买的吧。”桐英咧嘴笑了。

    进了屋,一家人说起今日的事,都感叹不已。忽然前头来了个小丫头,说康亲王府的表姑奶奶那边派了人来,李氏急请三太太、四奶奶和三姑奶奶去前头商量事情。

    原来絮絮在与其他妯娌们一起照顾病重的公公康亲王时,忽然间昏倒了,请了大夫诊治。才发现她又有了三个月地身孕。因之前一直没发现,劳累得有些过,胎儿不太稳。王府那边已经送急信到山东去了,眼下只能求助于男爵府。

    佟氏听闻,忙吩咐人去唤另一位留守的月嫂吴九家的。淑宁也叫人通知留在贝子府的周昌家的,想让她一起过去。

    但是来人拒绝了。表示王府已经安排好了照顾絮絮地嬷嬷,不必再添人,倒是听闻淑宁这边有不少好药材,所以来讨一些,救救急,等他们找到了好药,再还回来。

    淑宁自然是一口答应,交待素馨回府去取。佟氏觉得一来一回有些麻烦,便把自己收藏的拿了些出来,让来人先带回去,女儿那边的就过后再送。来人千恩万谢地去了,佟氏与淑宁都暗松一口气。

    李氏道:“没想到絮絮表妹这么快又有了胎,她女儿还不到周岁呢。”真珍笑道:“看来那位贝子爷,也是位疼媳妇地主儿呢。”边说还边瞄了淑宁一眼。淑宁嗔她一眼,抿着嘴不作声。

    那拉氏心头一酸,借口累了,便回房去了,连晚饭都没出来吃。

    过了两三日,张保回来了,全家欢聚一堂。他这次回来,其实已经得了准信,确定是要连任了。家人自然是欢喜不已,淑宁于是提出,初十是桐英生日,十四是端宁生日,府里的酒不算,一家子私下里该好好庆祝一番,顺便给父亲接风兼庆祝。建议一出,众人都很赞成。

    于是一家人便忙活起来。府里不知桐英生日,但端宁的生辰宴却是照例摆的。佟氏只管公中的事务,真珍负责自家的酒席,淑宁便专门下厨做各色拿手的菜肴点心。

    到了十二那日晚上,天一黑,槐院便关了门。在正屋炕上摆了一桌,地下又摆了一桌。三房一家子,连同端宁一家三口、淑宁夫妻,济济一堂。两个小弟表演了新学的诗词,小宝还背了一篇自己作地文章,张保大大夸奖了他,端宁与桐英都有奖品。年纪最小的明瑞,也断断续续、缺字少词地背了首童谣出来,张保哈哈大笑之余,亲了孙子一口,亲自夹菜喂他吃。

    张保、端宁与桐英三人,吃了半饱后便开始互相敬酒,不管妻子们怎么劝,他们只说男人就该豪爽些,不喝酒怎么算是庆祝。佟氏给女儿媳妇使了眼色,让他们自个儿喝去,女人们便拉着孩子在边上闲聊,只是时不时地留意小宝与贤宁两个,免得他们心痒痒去偷酒喝。

    桐英曾想过给小宝喝一杯,却被淑宁果断拦住了,不管小宝露出多么可怜的神色,她都不肯让步。一眼瞪得桐英讪讪地缩了回去。

    等三个大男人都喝醉了,各自回房休息。淑宁抬不动桐英,只好叫了小澜子与天阳进来,齐齐扶他回菊院躺下,又亲自打了水给他擦脸,换衣服。桐英迷迷糊糊地,一把抱住淑宁不放。吓得小澜子他们慌忙避了出去。淑宁又好气又好笑,搔桐英痒痒,趁他动作时飞快脱了身。瞧着丈夫睡得象个小孩子,她心里软软的,为他整理好床铺。亲了他额头一下,看着他睡着了,方才慢慢回槐院去。

    第二天一早,这父子翁婿三个不约而同地宿醉头痛,被各自的妻子逼着喝下一大碗药汤。互相看着,哈哈大笑起来。张保直说痛快,还说过几天还喝。端宁与桐英居然也点头认同,只是都说不能再过量了,倒把佟氏、真珍与淑宁气了个半死。小刘氏在旁边磕着瓜子,笑个不停。

    住满对月那日,张保果然又招呼儿子女婿一起喝酒,又喝了个醉醺醺地,第二天又头痛起来。淑宁硬拖着桐英回了贝子府,只来得及与母亲嫂子及弟弟们匆匆告别。不过这次分离。倒不如先前的难过。因为现在对月结束,婚礼已经完成了,以后两家来往就方便了。佟氏随时可以来看女儿,淑宁也随时可以回娘家去。

    回到贝子府后,头一件事便是整顿家务。离府一个月。府中事务基本没什么大问题,有几个小麻烦。淑宁也很快料理妥当了。看来两位总管都很能干可靠,她也放心些。娘家送来吃食,她便按人头分好,连同自己做地针线活,送到简亲王府去。

    进了腊月,册封世子的圣旨终于下来了,雅尔江阿正式得到世子地名分。旨意下来前,桐英曾被召进宫中面圣,不知说了些什么,只是回到家后,桐英便一脸哀怨地对淑宁说:“老婆啊,我们的清闲日子不多了,皇上说,明年开春要派我去办差呢。”

    淑宁睨他一眼,道:“你也太清闲了,就算不办差,多练练画也是好的。你现在只是有心情时画一画,都荒废了吧?我可是没停过练字呢。”她可没说谎,除了大婚那几天太忙,她每天至少练上半个时辰。

    桐英干笑两声,忙到画室去用功了。淑宁便笑咪咪地跟过去。

    简亲王府立了世子,自然少不了要请客庆祝一番。可是这日子却有些不巧,刚好与芳宁儿子的满月酒在同一天。淑宁与桐英商量过,便决定桐英先去王府,她则到舒穆禄家转一圈,放下礼物,才赶到王府去。

    王府里酒席上的气氛有些怪异,继福晋黑着个脸,倒是瓜尔佳氏笑个不停。见了淑宁,后者虽仍有些不喜,但还是忍住,没有当着众人面前失礼。

    酒席一结束,继福晋便向简亲王提出,要带两个儿子回奉天去。简亲王却皱了眉,斥道:“都腊月了,不久就要过年。今年说好了要进宫朝贺,忽然走人算怎么回事?少胡闹!”

    继福晋一脸委屈,只好改了主意,回娘家住几日,简亲王也是被她闹怕了,很爽快就点了头。

    但郭福晋她们却只能留下来,不过她们一向处变不惊,世子是否得立,都没有影响她们的态度。只是她们的儿子却有些尴尬,府中地下人似乎已经认定了谁是将来的主子,对他们不象从前那么殷勤了,位分低些的李福晋所生的五阿哥实格,甚至还受了些委屈。

    桐英一向看好实格,不想他留下来受罪,尤其简亲王那边已有意在年后回奉天,阿扎兰与实格两个年纪大些的,都要留京。阿扎兰倒还罢了,母亲郭福晋长宠不衰,但实格地生母却不太受宠。于是桐英便提出,李福晋回奉天后,让实格住到贝子府来,他家有专门的先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