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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生活 柳依华 TXT第62部分阅读

    交换了就是,你们再补上些银子,岂不是两相得宜?”

    白敏良若有所思,张保也隐约有些心动,便问房山的宅子是怎样的。原来,张白二人和那些兄弟们在房山时,满以为会在那里长驻,就由白敏良出面,购下山边的一块地皮,建了一所宅院,十几个人都带着家眷搬了进去。这白敏良是世家出身,胸中颇有沟壑,竟是将那院子造得如同花园一般。加上周围山水优美,张飞虎等人都觉得是住在了仙境里,若不是进京更有前途,还有人不愿搬走呢。

    张保听了,当下便道:“既然如此,待我们择日到房山看过,再做决定如何?”张白二人都同意了,当即便定下明日由白敏良领路前去。

    张保回到家,向佟氏告知此事。佟氏颇有些犹豫:“肃大人虽然与老王爷有亲,但论官职品阶,其实与你差不多,你何必要卖他这个面子?”张保一听,便知道妻子想岔了,于是说:“夫人误会了,我想做成这笔交易,倒不完全是看肃大胡子的面子。实在是我自己有些想法,打算在外头住上些时日。若那处宅子真地好,倒是笔不错的买卖。”

    佟氏有些诧异:“这是怎么说?你不是不打算分家么?”张保便问:“我不是要分家,最近府里的大事,你可知道?”

    “自然知道,大嫂子在整顿家务,已经有不少人来托我说情了。”

    “这就是了。”张保瞧了瞧外间,见没有人,便继续道,“大哥大嫂作了家主,自然希望再无制肘,我们虽没有与他们作对的意思,却保不住有那j滑小人趁机挑拨,若大哥大嫂心里有想法,我们辛苦得来的好日子便大打折扣了。比如大嫂要整顿家务,那些吃了亏的人来找你帮忙说情,你若应了,一回两回的,大嫂子还不会说什么,时间一长,她难免会厌烦;但若你不应,那些人又会看轻了你,暗地里给你使绊子,只怕我们以后就有得烦了。”

    佟氏用帕子稍稍掩了口:“这话倒是,不过我一向很小心,就算帮人说情,也有分寸,不会叫大嫂子生气的。”

    “这个我信。前两日保定庄子上送了些新鲜玩意儿来,大嫂子叫你先挑,你都推了,后来推不过了,才选了一样不起眼的。可见你我夫妻是一个心思,都想跟大房好好相处。但相处好,同住难。我们常年在外,与家里人一向是来往少地。你看老四就极伶俐,二房一搬出去,他夫妻就收拾行李去了西安门那边,隔上日才在家里住几天。他与大哥大嫂相处的时日比咱们长,他都这样做了,咱们也该放聪明些。”

    佟氏点点头:“你这么说,我也明白了。只要咱们在家里少住些,就不容易与大哥大嫂起口角。”张保道:“就是这个道理。我如今没有官职在身,整日都在家里,多少会接触些家务事。那些底下的人,总爱分了派系,你争我斗地。如今二房不在。若他们打上了咱们的主意,岂不是给咱们添堵?还是避开了好。”“可咱们这样做,不怕别人误会是分家么?”

    “我们又不是不在家里住了。每个月都会回来住几天地。我打算在城外弄个小庄,当作是别院。只是住过去休养。难道咱们这样人家,连个别庄也不能有么?”

    佟氏笑了,细想想,也觉得这样很好。长期在外作官,她早已习惯了当家作主。现在虽然三房在伯爵府里地位大大上升了。但总不如自成一个小家自在。于是她就不再反对,反而去帮丈夫准备起明天出门地衣裳。

    正收拾着,二嫫进来了,说:“大太太那边送了些新的仆役过来,请太太挑呢。”佟氏便道:“叫他们在外头候着,我等一会儿就出去。再把端宁淑宁叫来,他们也该挑些新人了。”二嫫应了,转身出去。

    张保问:“怎么又要挑人?咱们房里人不少了吧?”“府里革了一些人出去,二房又带了好些人走。人手不够了,大嫂叫了几个相熟地人伢子送人来,现在轮到咱们挑了。”佟氏拿出两件外衣放在榻上。“明儿恐怕会有风,你穿这个吧。我先过去看看。咱们房里人不够呢。端儿屋里两个丫头都大了,我正准备放出去。淑儿身边只有一个素馨,贤儿那里也要添人。就算大嫂子不送人来,我原也要到外头去买地。”说完她一掀帘子,便出去了。我是转换视角的分割线淑宁最近都在和兄长一起教两个弟弟----贤宁与小宝----读书。

    贤宁本就有了基础,人也聪明,很快就会了,正乖乖在一边练字,写好了,看到姐姐正忙着教小宝哥,便拿着字去找哥哥。

    淑宁却对小宝地情况有些头痛。

    这个有些瘦小的男孩本是极爱闹爱玩的性子,祖父母去世后,受了几年苦,人也收敛了,对外人总有一种戒备之心。后来见到母亲,才稍稍好了些。进府住了几日,他察觉到这家人不是假情假意,生母更是十分宠爱自己,便渐渐放松了。但他现在已经快九岁了,还没读过书习过字,小时候虽然也玩过木刀木枪什么的,却从没学过正经武艺,可谓是文不成武不就。这还不算,他记性也不算好,正经教他学东西,他总是听不到几句便会走神。淑宁已经觉得自己黔驴技穷了。

    唯一让她稍稍觉得有点安慰的,是小宝在算术方面还做得不错,不是特别出色,但起码是中等以上地水准。最后她决定了,只教小宝写字和念三字经,不教什么诗词歌赋、经史子集,再教些算术就好了。基础教育么,谁也没打算真把这孩子教成端宁那样的全才。

    二嫫去通知淑宁时,她正在听小宝背九九乘法表,听说是要挑几个丫环,便问小宝要不要同去。小宝却道:“姐姐去吧,我要把这个背下来。贤宁昨天就会了,我比他大,怎么能输给他?!”淑宁笑着拍拍他的头,径自去了。

    到了院子里,佟氏正在打量几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见了女儿,便招她过来道:“这几个不错,长得清秀,说话也伶俐,你帮着看看,给你自己和兄弟们各挑一两个。”

    淑宁应了一声,一旁的牙婆忙走上来给她说那几个丫环的来历年岁和专长。佟氏听了两句,看到素云回来了,便问小刘氏怎么说。

    素云道:“姨奶奶说她不来了,她屋里本已有了两个人,如今又添了跟宝哥儿的人,足够使唤了,请太太自己挑。”

    佟氏听了,也不再勉强,只管走到女儿身后,看她挑哪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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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零、新侍

    淑宁听到佟氏叫她去挑丫环,便明白这也是家务管理课程的一部分。挑丫环,可不是看着顺眼就行的,还要看能不能做活,是否适合自己,还要考虑到人际关系、社会背景等等。这也算是一种学问了,佟氏已多多少少地教了她一些,现在是实践测试的时候了。

    淑宁先盘算了一下需要挑的人数。自己房里还需要添一个近身和一个粗使丫头。粉官已到了配人的年纪,管家那里早已登记在案,过年前就会给她安排婚配。不过粗使的让府里的管家挑个家生子来就行了,受过训练又可靠,所以今天只需要挑一个人。

    再来是端宁房里要一下添两个人。原来的书香墨香,当初被安排过来时,就有某种考量,但端宁品性端正,从未对她们有过别的想头,近身侍候的工夫都由小梅负责。如今她们年纪已经相当大了,自从端宁回京后,便有些蠢蠢欲动,若不是正在丧中,又有翠莲的例子在前,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佟氏便趁此机会打发掉这两个不安份的。

    其实按照府中的惯例,少爷们屋里的大丫头通常都是家生子,一来可靠,二来熟知规矩,但佟氏却对此深恶痛绝。伯爵府里的许多家生丫环以被主人收房为荣,还喜欢彼此争风吃醋,风气败坏,不止一个第五代子孙就是因为这样夭折的。佟氏一直认为,庆宁的风流好色和后院不稳,都是那些不安份的丫头们在做怪。她对端宁期望甚高,不能容忍儿子也步上堂兄的后尘,所以早有打算。要为儿子买两个老实本分的丫环侍候,然后再慢慢寻一个引导成|人之事地,等儿子将来定了婚事。问过他的意见,她自会为那女子安排一户好人家。

    佟氏的意思。淑宁大致上是知道地,所以现下挑人也只管选那老实本份的。

    至于贤宁地丫环,则要懂事细心又稳重的为佳。

    牙婆带了十几个女孩子来,年纪从十二到十八岁不等。淑宁看了一遍,觉得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丫环挺适合侍候贤宁。便问她叫什么名字。那牙婆忙答道:“是叫闲歌,悠闲的闲,诗词歌赋的歌,这是托了个老秀才起地名字,说是斯文别致呢。”

    淑宁与佟氏听了,面面相觑。那牙婆瞧着不对,忙问:“可是有什么不妥?”二嫫在一旁斥道:“这可是冲了咱们小少爷了,还不快改了去?”

    佟氏摆摆手,问那丫头:“你本名是什么?”那小姑娘有些怯怯的。却不曾退缩,壮着胆子福了一福,答道:“在家里时叫小雨。”佟氏点点头:“这倒罢了。只是土了些。”

    淑宁便道:“照我说,那个歌字也挺别致的。只要改掉闲字就好。她本名是小雨,不如改叫雨歌如何?下雨时雨滴就像在唱歌一样。也很好听啊。”佟氏笑了:“好,就叫雨歌吧。”她见这个丫头温柔稳重,心里也很满意。

    淑宁又挑了两个相貌中等、老实本份又手脚利落的女孩子,问过佟氏的意见,便让她们去侍候自家老哥。佟氏又顺着书香墨香的名字,给她们分别起名叫茶香与砚香。轮到自己了,淑宁有些犯难,有两个人选都很不错,她犹豫着不知该挑哪个。

    其中一个叫芙蓉的(淑宁:我!),年约十四五岁,是这么多个女孩子里头最出挑的一个,长相比当年的巧云还要胜一筹,形容举止有礼有度,说话也很有条理,读过几本书,针线上也过得去,论总体素质,恐怕差一些地官家千金也未必比得上。淑宁一见,就觉得她不像是做奴婢的,问了牙婆,才知道她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家道中落,为了养活寡母兄弟,只好卖身为奴,但却不肯签死契。

    淑宁对这位芙蓉姑娘地骨气还是有些敬佩的,但她毕竟是要给自己挑选丫头,希望能找一个稳妥些地,这芙蓉不签死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赎了去,总让人用着不太安心。而且,可能是因为自身样样都比旁人强,这姑娘隐隐约约散发着高人一等地气息,仿佛比别人都优越一般。这种态度,让淑宁觉得有些不舒服。若是留下来服侍,不知能否与其他丫环相处得来。

    另一个人选,名叫冬青,只有十四岁,相貌只是清秀,打扮得清爽利落。她与另外几个长相俏丽或精于女红的丫环相比,样样不出挑,只有一样别人都没有地好处:曾在书房里侍候过。她从十岁起便在书房里做小丫头,直到十三岁那年旧主犯事抄家,才被转卖。淑宁想起自己身边的丫环仆妇全都是不识字的,练字画画习琴时,很多事都要自己去做,十分不便。如果有个人负责侍候笔墨,她会轻松许多。

    她想了一会儿,便拉过牙婆悄悄问些细节,得知冬青的旧主是被亲族连累了才丢官抄了家,全家都回乡去了,临行前把那不紧要的仆人转卖,冬青才会沦落至此。淑宁从二嫫处听说大房还不曾挑人,心里便有了定计。

    她最终选择了冬青。冬青固然是十分欢喜,但那个芙蓉,可能是没想到自己会落选,神色间有些不悦。淑宁看了她几眼,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挑完了人,牙婆便带着剩下的女孩子走了,被留下来的四个丫头都由二嫫带了下去,进行家规教育。

    佟氏招了招手,把淑宁叫到屋里坐下,问道:“额娘瞧着方才有几个才貌俱佳的,你怎么不挑,反而挑了几个次一等的?”

    淑宁便道:“大伯父大伯母一家还不曾挑呢,我做侄女儿的怎么能把好的都挑了去。额娘不是前天才教导过女儿么?”

    佟氏抿嘴一笑:“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只管告诉外人去,我要听实话。”

    淑宁笑了:“其实是我觉得那个芙蓉自视甚高,怕她与素馨她们相处不来,到时候岂不是给自己添堵么?至于其他几个。长得虽不错,但看她们那纤纤十指,比我还要秀气几分。实在不象是能做活地,所以才不选她们。”

    “那为什么不挑那几个针线活好的?偏挑了这一个。”

    “家里的丫头大多擅长女红。但侍候文墨地却一个也没有,我正想找个人做这些事呢。额娘,我挑得怎么样?”淑宁望着母亲,想知道今天的测试成果如何。

    佟氏欣然笑了:“今天你做得很好。以后也要记住,挑选仆役。不是光长得好看,或是你自己喜欢就够了,应该是能做活地,而且是你需要的。挑人时,也不能忽视原本侍候你的人。”

    这算是经验之谈吧?淑宁默默记下了。想到刚才几个漂亮的女孩子,她又有些奇怪:“方才的芙蓉和那几个长得好地,分明不象是能做活的人,为什么牙婆要带了来呢?”

    佟氏淡淡地道:“本来就不是做粗活的人,那几个是有别的用处的。”淑宁睁大了眼:难不成是小妾候补?

    佟氏问:“你知道为什么额娘要叫你来挑人。而不是让你哥哥自己选么?”淑宁想了想:“因为这是内务?”佟氏摇摇头,道:“青春慕少艾。我虽然信得过自己的儿子,却不愿冒险。那个芙蓉。不像其他几个只有一张脸比人强。她长得好,又懂规矩。瞧着也有几分见识。若是寻常的公子哥儿,难保不会被迷住。对于额娘来说。不论将来你哥哥娶的是谁,都是咱们自家人。哪个女子不希望丈夫对自己一心一意?我不愿做那多余的事,叫你将来地嫂子不痛快。要把一个家治理得妥妥当当,可不能光凭雷霆手段和那偏门的法子。”

    淑宁听了,觉得万分钦佩,真不愧是老妈啊!

    傍晚,一个执事奉管家之命,送了一个粗使丫头和几名年青仆役过来,给三房的主子使唤。那个粗使丫头,名字叫扣儿,年纪有十七八岁了,又有力气,会做活,淑宁和佟氏都很满意。

    那执事透露了挑选新丫环地后续消息,那拉氏与婉宁和李氏、喜塔腊氏两位少奶奶各挑了一个人使唤,其中婉宁挑的就是那个芙蓉。其他人挑地丫头,大都长相平平,只有那拉氏挑了一个有些姿色地。

    淑宁听说后,感到很意外,那位芙蓉姐姐,分明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牙婆送她过来,多半是冲着小妾通房地位置来的,怎么居然是跟了个小姐,而不是少爷呢?不过想到挑人的是堂嫂而不是堂兄,她又有些明白了。

    只是婉宁挑中了这么一个人,真叫人不放心,若那个芙蓉惹出什么事来,这位大姐只怕又要难受了。淑宁担心了一会儿,却又忍不住笑话自己:难道因为看过婉宁伤心难过的可怜样子,近几天来往得密了些,她就开始为这位大姐操心了么?她们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人,世界观和处事方法也不一样,婉宁吃了几次亏,定会吸取教训的,她在这里瞎操的哪门子的心啊?

    想了想,她记起前两天婉宁托自己做一个挎包,已经做了一半了,连忙翻出来,继续做剩下的活。

    一更天时,她终于做好了挎包,看着很晚了,父亲却似乎还没回来,便去问佟氏是怎么回事。佟氏只是说他去了房山办事,要在外头过一夜,不必等他。淑宁放了心,回房睡了。

    第二天,她拿了那个挎包,想了想,又带了一个新做的素缎笔囊,往竹院去了。先到芳宁屋里坐了坐,把笔囊送给她,略说了几句话,才往婉宁的小院里去。

    婉宁对淑宁的来访十分欢迎,看了挎包,更是欣喜:“你真厉害!我没想到你真能做出来!就是这个暗折和这个暗袋,我跟她们说了好几回,她们都弄不明白,想不到三妹妹反而做出来了。”

    这个么,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这种在现代手提袋里常见的手法,她就算本来不会,也有个印象在,把大概的样子做出来是不难的。古代的丫环们没见过实物,才会想象不出是什么样子罢了淑宁微微笑道:“这不算什么,我见过别人做的,不过用的是皮革而不是绸缎。”婉宁道:“皮革?你是在关外时见过么?原来蒙古人也会这种缝法。”

    知道她误会了,淑宁也不去纠正,看到案上一片狼籍,边上随意放着几本书,面上那本似乎是什么《宋史略观》,便问:“这是做什么?姐姐在抄书么?”婉宁连忙放下挎包,走过去收拾了一下:“让你见笑了,是我觉得没法集中精神看那些史书,就干脆把书重头到尾抄一遍,既练了字,又读了书,一举两得。”她顿了顿,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越读越长了见识,这个世界……真是奇妙……”

    淑宁没听清最后几个字,只略略猜到她大概是发现这个世界与她们所知道的清朝有多么不同了。不过这应该是早就该发觉的事吧?难道婉宁到现在才真正认识这个世界么?

    正想着,一个丫环进来了,端着两盏茶和几样饼干模样的点心。淑宁无意一看,发现那正是昨天见过的芙蓉。

    婉宁见了她,笑道:“月荷来了?真好,我又能喝到你泡的好茶了。”她转头对淑宁说:“这是昨天新来的月荷,她真聪明,什么都会干,而且泡的茶非常好喝,你尝尝?”

    淑宁笑笑,接过茶喝了一口,赞道:“果然好喝!不过我记得她原来的名字是芙蓉,怎么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