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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生活 柳依华 TXT第108部分阅读

    实晚了,也不必赶着回府来。王府那边离衙门近些,你也可以到那里去过夜啊。”

    贝子府位于京城北部,离銮仪卫与六部都太远了,相对来说,简亲王府就近得多,也是桐英所熟悉的地方。她虽然希望能天天见到桐英,但不希望他为了赶回家过夜,而牺牲休息时间。

    桐英也明白这个道理,考虑了一会儿就同意了,但他道:“我若不回来,会派人告诉你。你叫人送些换洗衣物过王府那边吧。家里有事,千万要找我。”淑宁笑着点头。她倒不担心他在王府那边会做什么不好的事,都累成这样了,再说,实格近来与他们夫妻交好,常会把王府的事说给她听,也算是个小耳报神呢。

    接下来,一直到万寿节当天为止,桐英大多数时候都能赶回家里吃晚饭休息,只有两三个晚上实在累了,才在简亲王府过夜,也没什么不妥地地方。

    万寿节前,淑宁已经备好所有寿礼了,除了那套砚屏,还有新烧地山水镇纸一对、花鸟笔架一个、荷花青蛙笔洗一个以及福禄寿三星的臂搁一对,都是玻璃地。另外还有一套织金彩瓷的茶具,一个芙蓉石寿桃摆件、一对宣德罐子、一个万寿铜炉,还有家人下江南时置办的十二件丝绸夹褂夹袍,以及淑宁亲手绣的靠背坐褥一对。

    淑宁看着账本上支出的两千多两银子,叹了口气。若不是霍买办不在,他家珍宝轩掌柜不肯打折,或许还会少些。不过,她发现可能是因为皇帝万寿送礼的人多的缘故,许多店铺都涨了价钱。

    这次她又受了个教训,一年到头送礼的机会也多,或许她应该在“淡季”里趁低价“进货”,也好减少成本。另外,若是太后或妃嫔的生日,她可以拿自个儿做的精细针线活顶上,比如绣屏和坐褥之类的就很好,又能体现心意。决定了,万寿节一过,她就开始绣绣屏和佛像!

    万寿节当天,白天要穿着大礼服去参加朝拜,然后又要回家换吉服参加晚上的万寿宴。幸好她得了玉敏与三福晋的提醒,送了几样小东西给佟妃讨她欢心,得了个恩典,可以从神武门那头进出宫廷,得以抄近路,赶回贝子府去换了大红吉服,重新梳头,又赶回宫里来。

    今年的万寿节虽不是整十大寿,但也算是一小庆,应此万寿宴也相当隆重。大殿中,酒席不知有多少,淑宁坐在女眷席上,位置只能算是中间偏前。前头隔了一丈远的地方,是皇子福晋们与亲王福晋们的席位,三福晋、玉敏、媛宁与魏莞都在上面。接下来的是瓜尔佳氏这些世子福晋长子福晋们。而她们这些贝子贝勒国公之类的宗室女眷,足有五六席。在她们下面,还有许多爵位更低的,以及百官家眷。她远远地看到一个疑似大伯母那拉氏的身影,只可惜真珍与其他几位嫂子都没能参加。

    边上很角落的地方,有几桌穿粉红桃红或水红衣裳的,她只认出一个是三阿哥府上的晶玉,一个是四阿哥府上的李夫人,另一桌上,还有简亲王府的伊尔根觉罗氏,便知这大概是侧福晋或侧室的位置,只是里头并没有婉宁。

    太监们一路报着各府送的寿礼名单,淑宁一路听完,稍稍松了口气。他们夫妻送的礼虽然不能与皇子们送的相比,但在宗室里,礼物的份量也算是中等的了,与桐英的身份正配。

    开席前的表演,有歌舞,也有百戏,只是除了三阿哥作了篇赋,太子所出的两位小皇孙向皇帝背了几首诗,讨了个好彩头外,就没别的皇室宗室成员出来献艺了,更别说是女眷们。表演的都是专业人士,不知是传说中的教坊司,专门学舞的宫女,还是外头找来的民间班子?

    不知过了多久,才正式开始饮宴。这时桌上的菜色,除了炖菜以外,大都冷了,只有最上面的几桌有炉子温着。淑宁吃着那些半冷的菜,不知是什么滋味。不过墨鱼羹与沙板鸡的味道不错,还是热的,她多尝了几倒是饽饽的种类有很多,花样也新鲜,她最喜欢吃那个金糕卷、佛手酥和豌豆黄,不知御厨们是怎么做的。她决定回家后试做一下后者。

    吃过饭,还要喝酒,男人们固然喝得凶,但女眷们也有彼此敬酒的,不过要温和些。淑宁交游不算广阔,但也被旁人逼着喝了十几杯,只觉得太阳|岤突突地疼。

    晚上回家的时候,因要随大流,她还是从前头的正宫门出去了。几乎是一上马车,便整个人瘫在那里。她知道桐英今晚还有得忙,必是不能陪自己回府的,只好勉强撑着吩咐车夫出发。才走出不远,车便停了,她正疑惑着,车帘一掀,桐英钻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寒气。

    “你不是还要看着人收拾东西么?”她问。

    桐英却塞了个荷包过来,道:“家传秘方,解酒良药,记得睡前用热水送服,一颗就够了。我今晚要在宫里过夜,不用等我。等忙完这事,咱就能闲上几日了。”说罢匆匆亲了淑宁一记,笑笑便下去了,淑宁呆呆地,半晌才反应过来。

    看着手里装药的荷包,她心里一甜,连头疼都变得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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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三三、短假

    清晨,淑宁从睡梦中醒来,听到屋外的树上,小鸟不停地叫着。床铺一动,她一转头便看到了桐英的脸。他弯了弯眼睛:“看来今天是个睛天呢。”

    “你怎么知道?”

    “睛天的时候,鸟儿才会叫个不停啊。”

    “那如果下雨呢?”

    “下雨的话,可以闻到泥土的气息,还可以听到屋檐下雨水滴落到台阶上的声音。”

    “下雪又如何?”

    “如果是下雪,你一张开眼睛,就能感觉到了。”桐英轻笑着吻了吻她,“起了么?”

    “嗯。”淑宁同样笑弯了眉,起了身。

    他们现在正住在后园的仪和轩里,就是专门收拾了在夏天住的那间屋子。虽然现在只是春天,但睡炕却有些太热了,宁可铺上夹棉被褥,睡架子床。

    但桐英在前头正房里睡拔步床有些时日了,反而觉得普通的架子床不方便,小澜子与丫环们不在轩中,夫妻俩起床后,要淑宁下床去拿衣服来,服侍桐英穿上。

    他有些埋怨的道:“你又直接从暖被窝里出来了,也不披件外衣。都是我昨晚忘了把衣裳放在近前。如今这天气,早上还有些寒意的,着凉了可怎么办?我如今知道你那大床外进的箱柜有啥好处了,放被子放衣服都方便啊……”

    淑宁止住他的碎碎念,好笑的道:“一次半次有什么要紧?我又不是玻璃人儿,冻一冻就坏了。那拔步床当然是方便的,不然我为什么要叫人做啊?”帮他扣好扣子,自己也穿好衣服,便走到外头廊下的方几旁,用上面的棒槌敲响铜钟,通知在其他屋子里等候的丫环们。

    桐英跟着走出来,闻了闻风中淡淡的茉莉香,深吸一口气,道:“果然,这园子还是该叫茉园才对,什么风园啊……倒是那两个小崽子起的名不错……”看到淑宁似笑非笑的模样,他轻咳两声:“当然,夫人与石先生起的名自然是好的。”

    淑宁嗔他一眼,道:“虽然种了几丛茉莉,但还是太少了,跟这名字不太相配,若你真喜欢这花,叫人多种一些吧?先前我让昌平庄子那边多种些香花,里头就有茉莉,趁着天气暖和,移些过来好了。”桐英大力点头。

    檀香菊香两个端着水盆和洗漱用具进来了。夫妻俩回屋梳洗完,淑宁还仔细帮桐英重新编了辫子,两人才一起到了正轩吃早饭。

    早饭除了牛奶与红枣糯米粥,就是各种饽饽点心,有豆面糕、豌豆黄、藤萝饼,还有内务府昨日才送来的玫瑰火饼。淑宁觉得内务府的玫瑰饼比起在欣然家吃到地,也没强到哪里去,顶多比自家做地好一点。豌豆黄确实出乎意料的好吃。

    她道:“我从来不知道,姚厨子原来那么会做豌豆黄。跟前几天在万寿宴上吃到的相比,也不差什么,不像我做的,总觉得缺了点味道。”

    桐英笑道:“老姚虽不是御厨出身,但他老爹和兄长都是御膳房的白案高手。宫里的秘方儿。他多少知道些。不过我更喜欢你做的,没那么甜腻。”他低头看看面前的玫瑰饼。有些厌恶的皱皱眉,另夹了豆面糕来吃。

    淑宁知道他是讨厌那玫瑰馅过于香甜,偷偷暗笑,引来他一个白眼。

    吃完饭,他们商量今日要做什么。万寿节已经过去几天了,正值休沐日,桐英又向上司讨了一日假,他们现在有了短短两天的假期。桐英有很多计划:“先前我答应了你,要带你回房山住几天地,要是我们现在出发,明天午后回来就行了。”

    淑宁不同意:“一来一回就去了一天了,何必这样劳累?赏花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我们自己的园子也很好。”

    “那……我陪你去逛正阳门大街?要不去什刹海看景吧?不然出城骑骑马也好。”

    淑宁却道:“你平日骑马还骑不够么?什刹海我也是常见的,没什么新鲜。至于逛街,好是好,但今日休沐,定有许多人出门,叫人看见了,又要惹闲话。你不如就留在家里歇两日,画几笔画,或是什么都不干,我陪你说说话,如何?”

    桐英想了想,笑着点点头:“也好。”

    檀香与菊香将几扇门都打开了,让阳光透进来,照得屋里亮堂堂的,然后便小心地退了下去。桐英四周看看,问:“怎么近来只见这两个小的?那个咶噪丫头和那个很会洗笔的呢?”

    淑宁有些好笑地道:“冬青在正院里呢,至于素馨,你问你外书房那个小厮去。她们几个伺候你半年了,怎么你还记不住她们的名字?光记得谁会洗笔了?”桐英干笑两声,便移到画案前去。

    淑宁陪着他画了一会儿画,见他状态上来了,正用心,便悄悄退出仪和轩,到前院料理了一会儿家务,把要紧地事先处置好,小事就交给尹总管与罗公公了。她问了问罗公公的腿可有再犯风湿,得知上回送他的药挺有效,便让人再去配几贴,然后将素馨找回来嘱咐几句,又再度回到园子里来。

    桐英已经画好了一副花鸟,正在作细部的修饰。见到她来,便向她招了招手,道:“过来看看我这幅画怎么样?”淑宁过去细瞧了瞧,笑道:“倒比前些日子画得好些了,这枝叶的伸展别有一番味道,连鸟儿也灵动些。”

    桐英叹了口气,道:“果然,看来真是心境的缘故。先前我杂事缠身,练画时也静不下心来,可方才不知怎的,就忽然有了兴致,结果画完了,才发现这才是我原本该有地水平。”说道这里,他申请有些黯然:“只要我一天当着差事,只怕都很难在画艺上有大长进吧?”

    淑宁皱皱眉,道:“我倒不这么想,你前几年也有当差,当时难道没长进么?只不过现在忙些。才会有了退步,但即便如此,你还是能画出这样地画,只要你勤加练习,终会有长进的。”

    桐英却摇头道:“学画本就该心无旁物才是,我现在心境没法安静下来,就算偶尔画得得好些,也不得长久地。”

    淑宁见他这样,突然伸手道:“让我也画几笔。”桐英有些诧异,但还是把手上的笔给了她,只见她另铺了张画纸,坐在椅子上慢慢地画着,过了一会儿,纸上便出现了一枝白描桃花,绘得很细,但却没有绣花样子的味道。

    桐英看着那株桃花,轻轻颌首道:“虽然略显匠气了些。不过画得还算过得去。”淑宁瞄他一眼:“那当然,我曾经在整个春天里都画桃花,用功地程度不比你差。”

    画完最后几笔花蕾,她放下笔,正色对桐英道:“我从来就没有画画的天赋,从前教我的先生都是这么说的,可即便如此,我今天还是能画出你觉得过得去的画来,你觉得是什么缘故?”

    桐英想了想,明白了,有些愧色地道:“你说得对,就算一时不见长进。我也不该灰心丧气,而更应该坚持练习。当年我学画花鸟山水,焦师傅也曾要我画几个月的梅花或牡丹,当时我也没放弃过。现在心境浮躁了,反倒把当初地想法都淡忘了。多谢夫人提醒我。”

    淑宁笑道:“我还记得那时你画了一个多月地梅花。在我家见了哥哥新院子里的红梅。忽然说要画画,可让我诧异得很。”桐英笑了。显然也想起了那时的情景,摸了摸头,问:“要不……我现在也画?不画梅花画桃花?”

    淑宁笑着点头,真个动手帮他收拾画具,让他道屋后去画,却被桐英拦住。只听得他道:“光画花太无趣了,不如添点别的。”然后转出后门折了一枝梅花回来,插在瓶里,添了水,放在罗汉床的炕桌上,拉着淑宁坐了过去,道:“请夫人坐一坐,让我照着画吧。”然后回头扑纸磨墨,准备各色用具。

    淑宁原本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才明白了:“原来是要我做模特呀?”“你说什么?”桐英诧异地抬头问,淑宁忙道:“没什么,我记得你原本最擅长画人物,如今重新拾起来也好。”

    桐英听了笑道:“可不是?我可是画了十几年人物呢,后来才学的山水花鸟,但论最擅长的,还是人物。我还从没画过你呢,你就坐着,让我好好画一画。”

    淑宁便笑吟吟地端坐着让他画,后来时间长了,也自己画了一张《桐英画画图》,算是闹着玩。桐英看看她画的,又看看自己的,笑道:“不如都拿去烧成玻璃砚屏,咱们各自放在案上吧?你放我地,我放你的,就当是小像。”

    主意是好主意,不过淑宁另有提议:“你说得好像烧玻璃不用花钱似的,照我说,先前修这宅子时,有好些多余的玻璃窗板,都收在后殿里。不如找出来,夹着这画,加了木框与底座,就是座屏了,还是真迹呢,岂不比用玻璃烧出来的强?”

    桐英听了忙道:“这话说得是,就这么办。”

    这两天短假里,桐英花了大半功夫去练画,淑宁一直陪着他,有时给他做模特,有时跟他学几笔技巧,有时便静静坐在一边做针线。她甚至还曾经坐在盼楼上看书,让对面望阁上的桐英连人带楼阁画进图中。这两日里桐英画的画,倒比先前一个月画的还多。

    到了第二天晚上,他们重新回到正院时,桐英对妻子道:“我觉得日后还是以人物为主的好,画人物我更有兴趣。”淑宁笑着说:“你爱画哪样就哪样,我会一直支持你的。”桐英笑着将她揽入怀中,忽略掉身后碰撞与掉东西地声音。

    淑宁听了有些脸红,桐曲却不在乎地轻声道“这两天过的真快,下回再到休沐日,若没什么要紧事,我再请一日假好不好?”淑宁在他怀中点头。

    这两天,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别人有眼色,不论简亲王府还是男爵府上,都没人来打搅他们。等小宝、贤宁与实格再不约而同到贝子府来作客时,淑宁才发现已有两日不曾见过他们了,只是几个小子暗地里看着她偷笑,让她好生奇怪。

    过了几天,小宝对她道:“姐姐,女子说让你明日有空就回家一趟,她有要紧事要和你商量。”淑宁问“是什么事?”小宝摇摇头,贤宁却插嘴道:“我知道,昨天庆大嫂子来我们家,跟嫂子说了半天话。然后嫂子才对小宝哥说的。”

    李氏?淑宁犹自奇怪着。

    次日回了男爵府,真珍见了大喜,忙叫人去请了李氏与喜塔腊氏来,居然连芳宁都在。淑宁与她们见过礼过,顺便问了句:“大伯母身子可好?听底下人说,她这两日都不在家?”李氏敛了笑容,淡淡地道:“额娘如今身体很好,她在庙里呢,说是为二妹妹祈福,要吃几天斋。”顿了顿,她扯了扯嘴角:|自从万寿宴回来。她老人家就是这样了。”

    喜塔腊氏听了,忙道:“上了年纪的人,总爱吃吃斋念念佛的。如今额娘在家也是闲着,我们早就安排好侍候的人了,庙里地屋子也是干净地,就当额娘是去散心了。”

    淑宁心中有数,便转而问候了芳宁的双胞胎,然后才问:“今儿让我回来,可是有些什么要紧事?”真形道:“这事要大嫂子才能说清楚了,是大表妹的事?”李氏忙收起心思,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前日里我使人送些时令糕点去康亲王府给大表妹,她托那人带回来的信儿,说是再过半个月,就是老亲王的百日了。世子虽没说什么,但世子福晋已露了口风,要别房的人都搬出去住,连几位老福晋,都已定了百日后便在后府隔院另居,为老王爷念经祈福,到时候王府就是世子福晋作主了。表妹夫想着,早日寻好宅子搬出来,也好将他母亲接出去。已经早在留意合适的宅子了,只是他们素来领的俸禄都是归到公中的,积蓄不多。幸好今年春俸发放时,正赶上老王爷出殡,迟领几日,表妹夫留了个心眼,没把钱交公,如今手头才有些现银。连他们旧日的积蓄与大表妹的嫁妆加起来,仅够买下一处大宅,但要增添家俱用物,发放仆役月钱,给老侧福晋请大夫吃药,再预备大表妹生产的事,就不够了。大表妹也是没办法了,才想向我们借一些。”

    淑宁皱皱眉:“老福晋们不管么?”李氏叹道:“世子福晋叫人砌院墙,打的是为老王爷祈福的名号,又不让她们随意出门,那些福晋们还能说什么?她们本就是寡妇,就算外人问起,也可以说是为了老王爷守节。”

    芳宁问:“好位世子福晋怎么敢这样做?这里头可有她的婆婆,她不怕被人说闲话么?”真珍却冷笑道:“她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了,就算她再孝敬婆母,友爱兄弟,名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