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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皇妃:仙履心路第52部分阅读

    忽然浮现出来,他的心猛然一恸,手指便按了下去。

    门打开了。锦书探出半个身子,柔和的眼神在看清楚他时瞬间清明。

    小女孩的诘诘笑语从背后传来,她仿佛不愿意让他看见房间内的情况,闪出了门外,反手便把房门带上。沈斯晔不由得有点想要苦笑,只得低声说:“小锦……那个孩子,我看到了……”

    锦书淡淡说:“她不是你的孩子。”

    “……你还在生气?”沈斯晔的心一沉。“小锦,我……”

    他从没有如此懦弱的拙于言辞过。锦书仿佛微微叹了口气,终于抬眼看他。她娇小的脸庞依旧年轻,只是少了几分血色。他试图在她脸上寻找他们共同的过去,却只看到了她冷静的眼眸,倒映着他的影子,形单影只。

    “阿晔。”时隔四年,她再次如此亲密地称呼他。“我仍然……爱你。”

    她面前的男人猛地抬起头,眼睛瞬间亮了。锦书忽然觉得一丝微微心酸。“但是那时候我没有放弃事业,所以现在也不可能。所以,阿晔,别再等着我了。”

    男人的眸子黯淡下去了。

    “还有我的女儿。”她慢慢地说。“她现在三岁零一个月,o型血。她不是你的。”

    他们分手已有四年,他们的血型分别是o和ab,不可能有a或者b之外任何血型的孩子。他沉默下去,黯然后退一步,颓废地斜倚到墙上。仿佛不愿让她看见自己此刻的悲哀,沈斯晔抬起手,遮住了眼睛,低声苦笑。一声低低的苦涩叹息从心底溢出。

    “好,好,都随你……小锦,我随你。”他哑声说。“别害怕。你愿意,我随你。”

    锦书静了静。她抬起头看向他,乌黑清亮的眼睛里一片清明。

    “嗯,没事。”她甚至笑了笑。“我还要喂她吃早饭,那么再见了,陛下。”

    门关上了。

    沈斯晔终于把手放了下来。厚实的橡木门遮挡了视线,也阻隔了声音;房间里安静的不像有人,只是偶尔才能听到小女孩儿的笑声。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喃喃低声说:

    “可是,小锦,我们还相爱啊……”

    回答他的只有窗外飒飒的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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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门外走廊里,沉默着。心脏因为过度的疼痛而几近麻木,每一声细碎笑语都是凌迟般伤上加伤。这间房间在走廊尽头,没有人经过,一如几年前她曾经被他骗回来后住的那间房间。静谧没有差别,但此刻与那时的甜蜜相比,岂止云泥之别?

    那是从天堂到炼狱的一步步坠落。

    他看得见整个过程,可是无力阻止。她放弃不了,他无路可退。再退一步,就只能把万钧重担压在妹妹稚嫩的肩膀上。何必再造成一个人的悲剧?他偶尔会苦涩地想。

    不过是几十年。就让这一切,都由自己承担罢了。

    那么如此,或许不能也不应该打扰她了。沈斯晔把一直紧紧按着太阳|岤的手放下,最后深深凝视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微微苦笑一下。该不该说一声再见?

    那个孩子……

    头又开始剧烈地疼起来。他深深吸了口气,走上前一步。

    至少再看一眼。

    或许这就是此生的最后一回首了……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门忽然打开了。从重逢起就沉静到近乎无情的眸子里,竟满满盛着仓皇惊慌。目光对视的刹那,他看见锦书一样呆了一下。孩子虚弱地趴在她的臂弯里,紧紧抱着妈妈纤弱的肩膀。她的眼睛里几乎闪烁着泪光,脸色有些发白。对视了一瞬间,锦书紧紧一咬嘴唇。

    “阿晔,帮帮我……”

    冷静在急病的孩子面前变得无所遁形。她只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年轻母亲。沈斯晔茫然了一刹那,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地向着她伸出手。

    他在她眼底看见了一晃神的犹豫。但是她似乎下定了决心,把孩子柔软的小小身体交给了他。柔嫩的脸颊贴在他脖颈间,滚烫。孩子不舒服地动了一下,小手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服,喃喃低语:“妈妈,妈妈……”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流淌着,锦书顾不得别的,已经开始拨打急救电话。但是她的手被他拉住了。抬起头,是熟悉又陌生的、夜空般的眼睛。

    “我送你们去医院。跟我来。”

    一路沉默。他亲自开车,疾驰到燕京国立总医院。高烧的孩子躺在妈妈怀里喃喃呻吟,让他几乎不忍去听。锦书几乎没有对他说话,她一直在柔声安抚着女儿,有几次,他觉得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流泪前一刹那的颤抖。但是一直没有。

    那样温软柔和的她,是怎么度过单亲母亲这些年的……

    他几乎不敢去想象。

    他在车里就给秘书打了电话,当他们飞奔上楼时,常年与皇室合作的首席医生已经等候在急诊科里。医生对皇帝陛下的面色苍白有些诧异,但是出于职业道德,他没有多问,目光已经落在皇帝臂弯里的小女孩身上。详尽而迅速的检查后,他看向年轻的女人。

    “只是普通的炎症。这个孩子多大?血型是什么?我需要给她做皮试。”

    医生的笔尖停留在处方笺上。死寂。他面前的年轻女性僵了僵。医生诧异地重复了一遍,解释说:“孩子太小,我必须确定用药量。”

    张了张嘴又闭上,锦书深深吸了口气。嘴唇被下意识地咬紧,她看见孩子烧得通红的小脸,心里倏然一酸。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她的声音是能为医生听清的最低。

    “她三岁四个月……a型血。”

    说完这句话,她的力气似乎在瞬间被抽干。几乎不敢去看身边男人的眼。

    他和她的孩子。

    仿佛有无数台钟声在耳畔同时鸣响,沈斯晔在刹那间几乎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