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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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畅为舒晨办了住院手续,通知爸妈带点日用品过来。舒晨这一年多,在医院呆久了,也不吵闹,乖乖地听从护士的安排。

    直忙到快近中午,一切才妥当,舒畅这才飞车赶住滨江劳改农场。

    出了市区,沿着江堤开了四十分钟,便看到大片大片的水田,一望无际似的,仿佛与江天连成了一处。

    有一块水田里,有几十个身着橙色囚衣的犯人正在c秧,田埂上站着几个荷枪挺立的狱警。

    舒畅响了下喇叭,以示招呼。其中一个军官模样的男人抬手挥了挥,舒畅笑笑,把车开得飞快。

    “舒记者好!”车在农场高大的铁门前停下,舒畅跳下车,按照规矩办理手续。值班的警卫笑吟吟地看着舒畅,“穆队长都过来问过你好几次了。”

    舒畅吐了下舌头,“她有没骂我?”

    “骂你又怎么样?”闻声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英姿飒爽的警官,身材高挑,剑眉星目,嗓音沙哑。

    舒畅回过头,“我会乖乖地站得笔直,让你尽情发挥y威。”

    “去你的!”穆胜男上前揽住舒畅的肩,就往外走去,“你说九点钟到了,这都十一点多,我还以为你路上出了什么事,电话打了又不接……”

    “胜男,你现在越来越象小女人了哦!”舒畅挪谕地斜睨着穆胜男。

    在舒畅小时候称霸街头巷尾时,这位穆胜男大队长便是她的同伙之一。穆胜男的父亲是个老公安,一直想生个儿子。生了穆胜男之后,纯当男孩养。将门出虎女,穆胜男是滨江市的少年武术、跆拳道的冠军,身高腿长,比男生还男生,于是,他父亲给她取名叫胜男。

    穆胜男与舒畅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直到高中毕业,穆胜男去了警察专科学校,舒畅去了工程学院,两人才分开。毕业后,穆胜男到劳改农场工作,舒畅做了法治记者,两人又黏上了。

    “找死啊!”穆胜男捏了捏舒畅的脸腮,她最讨厌别人说她象个小女人。

    舒畅闪躲开,笑着向前跑,穆胜男几个大步就把舒畅又捉了回来。

    正时午餐时间,两人先去餐厅。

    从大门走到餐厅的一路,几个帅气的警察恭敬地向穆胜男点头颔首。

    到了餐厅,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手疾眼快地帮两人端来两人餐盘,三荦两素一汤,饭是农场自产的大米,粒粒晶莹饱满,很是丰盛。

    “安阳,我们农场新考进来的公务员,研究生学历,才子!”穆胜男不爱读书,幸好有舒畅帮她捉题,每次考试才低空越过。对于会读书的人,她自然而然有一种敬仰。

    “研究生来这里,太委屈了吧!”舒畅惊奇地看着这个非洲小白脸。

    安阳笑了笑,“我学的是犯罪心理学,来这儿正是用武之地。”他点了下头,没有继续交谈,就转身走开了。

    “胜男,在这里有没觉得象自已象女王一样?”舒畅喝了口汤,忙不迭地就往嘴巴里塞饭。忙了大半天,她饿疯了。“端饭送汤的都是这么高品质的帅哥。”

    穆胜男耸耸肩,“你羡慕?”

    “不敢羡慕,只有你这四肢强强的人才能在这里工作,换了我,神经整天绷得紧紧的,迟早有一天要崩溃。”别看犯人们服服帖帖的,让干啥就干啥,可是他们哪个不是藏龙卧虎。那一双双低垂的眼帘下,谁会知道掩饰着什么。

    穆胜男在桌下踢了她一脚,恶狠狠地瞪她,“你神经有那么脆弱吗?”

    舒畅呵呵地笑,想当年自已也是豪女一个。只不过过了二十岁之后,她好象变得越来越娇弱了。

    “晚上回市区吗?”

    胜男一挑眉,“你有事?”

    “嗯,陪我去下夜巴黎,我想去暗访下。”

    胜男拧起了眉,“夜巴黎?那不是夜店吗?”

    自从滨江把沿江两岸建为经济特区,就引来了许多淘金者。这两年,两岸有酒吧一条街、商业一条街、艺术一条街,有些听说是国内正当红的明星投资的。

    “我又没让你穿警服进去抓人,你换个休闲装不就行了。”舒畅知道胜男骨子里对夜店特别不屑,认为进去的人都是醉生梦死之辈。

    “你找杨帆吧!”穆胜男没商量地摇了摇头。

    “那我一个人去。”舒畅象被谁戳痛了一下,脸色瞬地变了,埋头扒饭。

    胜男愣愣地看着她,她这表情像雾像雨又像风。

    “甩什么脾气呀,我去不就得了。”和舒畅吵架,胜男从来没赢过。

    舒畅这才绽开笑颜,“还是我家胜男知道疼人?”

    “你家杨帆得罪你了?”胜男人粗心却细,一下子捕捉到她话中的幽怨。

    “晚上说。”

    吃完饭,舒畅就拿出笔记本、录音笔,走进会议室。胜男早就帮她安排好了采访对象,刚坐下喝了口茶,听到门外就有人喊“报告”。

    “进来。”在犯人面前,胜男神色凛冽,不拘言笑。“这是舒记者,你要好好配合她的采访,态度端正,有问必答。”

    “是!”犯人低头敛目,视线只敢落向地面上的一点。

    胜男向舒畅挪了下嘴,“我就在隔壁,结束后过来找我。”

    舒畅点头,对着犯人光溜溜的头顶微微一笑,“你请坐。”

    犯人的身子颤了一下,这个“请”字久违了。

    两个人隔着张桌子对面坐下,犯人缓缓抬起头。

    舒畅轻抽了口冷气。

    她认得这个犯人。

    虽然被剪了个大光头,但眉宇间儒雅俊朗的气质犹在。他曾被滨江市民戏谑地称为“儒官”。

    就是这样的一个文质彬彬的儒官,却有一百四十位情人,情人之中有姐妹花,还有母女。为了这些情人,他贪污收贿、卖官敛财。他的妻子是滨江护专的教授,儿子是清华大学的在读生。按道理他是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没有人想到他会作风靡烂到这种程度。

    东窗事发是从情人之间争风吃醋引起的,立案之时,滨江市是满城风雨。他的情史可以写成几本《金瓶梅》了。

    舒畅认识他,不是因为他的风流韵事,而是和杨帆一同去他家行贿去的。

    杨帆通过国考进了滨江市人力资源局,工作了两年,表现也很出色,和他一同进来的,不如他的都得到了提升,而他还窝在人才市场做了个小办事员。

    舒畅当时在读大四,寒假回来,两人聚在一起分析,觉得是自已付出的还不够。杨帆一咬牙,用了几个月的工资,托人买了几条烟和几瓶酒,再通过七转八转的关系,找到了时任副市长的他。

    去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两个人象小偷一样摸上楼。杨帆深呼吸了几口,让舒畅避到楼道口,送礼这事,知道的人多不好。

    杨帆轻轻叩门。

    是他开的门,手里端着个洁白的瓷杯,脚下一条高大的贵妇犬,他和狗一同瞪着杨帆。

    杨帆挤出一脸的笑,结结巴巴地先自我介绍,半只脚跨向大门。

    “就站在外面说。”他面无表情地摆摆手。

    杨帆难堪得脸通红,硬着头皮说明了来意。

    自始至终,他一直皱着眉头。

    “我想你们领导那样安排一定有他的用意,工作上的事我不便c手。”他打着官腔。

    杨帆直搓手,不知该说什么好,又不敢转过身,就僵僵地立着。

    “你还有什么事?”他不耐烦地问。

    “以后请市长多多关照。”杨帆耷拉着肩,把手中的东西往他家门内一塞,逃似的冲下楼。

    他微微眨了下眼,突地拎起纸袋往外一扔,“胡闹。”大门“啪”地一下合上。

    香烟和酒从纸袋里跑了出来,咕咚咕咚地从楼梯口滚着。

    隐在楼道里的舒畅跑出来,捡起香烟和酒,一一塞进纸袋,抱下楼。

    “你干吗拿回来?”杨帆脸红脖子粗,抢过纸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筒。

    舒畅从垃圾筒里又把纸袋捡回来,“这是你辛辛苦苦工作买来的,又不脏,为什么不要?”她不怕脏地抱在怀中,紧紧的。

    杨帆红了眼眶,仰起脸一直在眨眼睛。

    舒畅把头倚向他的肩,“杨帆,做办事员也没什么不好,在我眼中,你是最棒的男人。”

    “记者?”见舒畅不讲话,他不安地咳了一声。

    “哦,”舒畅从往事中回过神,打开录音笔。

    对于自已在任期间的贪污收贿,他讲得很坦然,没有舒畅常见的悔不当初,淡然的神情好象是在讲别人的事。现在这样的下场,他只是浅浅一笑,叹了叹气,“二十年……二百四十个月,出去时,我已经快八十了……”

    他摇摇头。

    “那些……女子……你都爱过她们吗?”舒畅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好奇。

    “爱?”他讶然地挑眉,“怎么会有爱?我不爱她们,她们也不爱我。说起来是我作风靡烂,其实我们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别人向我行贿的是钱,她们行贿的是身体。我也许会向别人索要钱,可对她们我从来不会索要的。她们都是主动地约我,提供地点、时间,欢爱之时提出要求。这种人,不配谈爱的。如果是别人坐在我这个位置,那么躺在她们身边的就是另一个人,我在她们眼里就是一个工具而已,我不觉得对不住她们任何人。”

    “你的妻子呢?当你和她们在一起时,你有想到她吗?”

    他闭紧了唇。

    许久,他才说道:“贫贱夫妻才谈爱。婚姻是一种形式,爱情是精神。物质贫瘠,我们才要爱情来支撑。物质富裕了后,再谈爱情就是件可笑的事。”

    “为什么?”

    他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你还太年轻,慢慢会懂的。”

    舒畅茫然地坐着,觉得他说得不全对。她和杨帆,谈不上穷,也谈不上富,和城市里大部分工薪阶层一样,人家为什么能相濡以沫,他们却中途夭折。

    爱情,还是因人而宜,她认为。

    第五章

    雨后黄昏,西方的天空泛起一天的红霞。

    正是下班时分,车如流水人如潮。一辆警车闪着蓝茵茵的光,一路嘶叫着超跃车流,在一家沙县小吃店门前停下,行人纷纷扭头围观。

    “爽吧!”穆胜男帅气地跳下车,手指头勾着车钥匙,很是骄傲。

    “呕……”舒畅白着个脸,解下安全带,从车里爬出来,抱紧路边的树,把中午的午饭吐了个精光。

    “这犯人眉清目秀的,长得还不错哦!”

    “嗯,是不错,就是不知犯了什么事。唉,人不可貌相啊!”

    “咦,她没戴手铐?”

    路人你一句我一句,隔了十米远,对着舒畅指指点点。

    穆胜男晃着两腿,很不厚道地咧嘴直乐。

    舒畅拭净嘴边的残y,站起身,狠狠地瞪着胜男,“是啊,满足了你的英雄壮举,当然爽了!”死胜男,一个小时的车程,她开了不到二十分钟,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人家还以为车里坐着个重要犯人,一个个一脸惊惧。

    什么大队长,就爱以权谋私,玩这类白痴游戏,害她每次都要牺牲。

    舒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今晚也要为你牺牲色相的。”胜男美美的笑着,从车里拿出瓶水,给她净口。

    “你给我打扮得酷点,别穿帮了。”女人有男伴陪着去夜店,不会太引人注目,方便她四处观察,“你再给安阳打个电话,让他好好地开我的车。”

    “不就一辆破奇瑞吗?”她让舒畅和她坐警车回市区,奇瑞让安阳开,舒畅一步一回头,盯着奇瑞那恋恋不舍的样,想想就笑。

    “你敢瞧不起我的车?”舒畅吐掉口中的水,如同受了什么奇耻大辱,“它跟着我走南闯北,为我遮风挡雨,它怎么就破了?”

    胜男竖起指头压住嘴唇,“好,好,它不破,它是骑士,它酷比宾士,帅胜宝马,行了吧?”

    舒畅咽了咽口水,这才随胜男一同进了小吃店。

    两人点了一笼蒸饺、两碗面,大部分是胜男在吃,舒畅没胃口,就吃了个蒸饺。

    吃完出来,胜男先送舒畅回家换衣服。

    家中一团漆黑,舒祖康和于芬在医院还没回来,舒畅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情况,得知一切都好,又和舒晨闹了几句,这才冲了个战头澡,换上她那件百搭的黑色连衣裙。

    做记者的,不免要出席各种场合,每个人衣橱里总有一两件象样的衣服。

    舒畅是个懒人,为一件衣服去搭配鞋、包,她觉得太麻烦。黑色简直是个完美的颜色,什么样的包包、鞋都能与之谱出和谐的乐章。

    连衣裙削肩、束腰,剪裁大方、简单,适合各种场合、各种年纪,舒畅认为这条裙子只要不破,可以让她挥洒到五十岁。

    胜男为了和舒畅搭,换了件黑色宽松t恤、毛边牛仔裤,头发用摩丝立起,耳朵上塞了个耳塞,她板着个脸,看上去就是个以假乱真的有型有款的俊美男子。

    两人走进夜巴黎时,刚过八点,客人不算多,灯光暗暗的,每个人都哑着嗓子说话,象是在从事什么神秘的工作。

    夜巴黎装饰还蛮有品味,每一个角落无论明暗,都能有一些让你意外的发现:古老的曼陀罗,斑驳的铜号,以及翻拍了再用茶水做旧的老照片,和几张说不清年化的外国音乐海报。

    大厅内飘荡着《茉莉花》的萨克斯曲,中国风的民乐,用西洋乐器演奏,改编得很成功,曲风轻雅、透着一丝丝忧伤。

    吧台前坐着几个人,有的随着音乐晃动着身体,有的低声交谈,有的眯着眼喝酒。

    舒畅与胜男在吧台的拐角边找了两个位置,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进来的人,也可以看清厅内的人。

    舒畅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个包间,门都关得严严的,一个雕花的旋转楼梯直通二楼,上面是供乐队演出用的。

    两人在吧椅上坐下,各自叫了杯水果j尾酒。

    舒畅巡睃着厅内,如果这酒吧真的提供摇头丸或者大麻什么的,应该是在午夜后,离现在还有几个小时呢!她收回目光,专注地品尝着杯中的酒。

    一点甘甜,一点微辣,还不错,她咂了两下嘴唇,点点头。

    这种夜店的消费向来很高,舒畅很少来这种地方,现在,她更是能省则省。

    胜男一脸不愿与人同流合污的正经八百样,看在别人眼中,那是一种酷,已经有几个女人妩媚的眼光有意无意地瞟过来了。

    胜男不能忍受地侧过身,面向舒畅。

    舒畅几口就把杯中的酒喝完了,酒保眼尖,适时地走过来,问她要不要再来一杯,舒畅怔了怔,点点头。

    “这酒后劲很大,也很贵。”胜男凑到她耳边低声说。

    “来这里就不问贵不贵了。”舒畅向酒保道谢,接过高脚杯,浅浅抿着,“胜男,你有新的恋慕对象了。”

    “白痴女人。”胜男低咒了句,她酒量大,喝这种低度酒嫌不够味,海饮了一大口。

    舒畅眯起眼笑,突地抬手摸了下胜男的脸颊。都说李宇春有种中性的帅气,胜男比李宇春要帅得多了,眉宇间的英气,别人是学不来的。

    “胜男,如果你是个男人,我可能也会爱上你的。”她开玩笑地说。

    “你放p。”

    “不准说粗话。真的,胜男,我们俩都认识二十几年了,不离不弃,一直很要好。能有几对夫妻可以象我们这样的?”

    “你受刺激啦!告诉你,我虽然比男人强,但我是十足的女人,我不玩玻璃,会割破手的。”胜男端着酒杯,往一边挪了挪。

    舒畅咯咯地笑,“你怕我非礼你?”

    “死相!”胜男也笑了,复凑过来,关心地看着舒畅,“真和杨帆吵架了?”

    “不吵!”舒畅摇头,喃喃地说道,“我们要离婚了。”胜男是除了双方父母之外,唯一一个得知舒畅与杨帆登记结婚的人。

    《华东晚报》招聘女记者时,有一个要求就是三年内不得结婚。三年,刚刚把一个女记者扶上轨道,突然来个结婚生子,十个月的怀孕期,然后再是十个月的哺r期,等于两年没了,怎么开展工作?

    舒畅结婚登记是在第三年,没过约定期,不敢声张,悄悄去的。

    胜男瞪大眼,“为什么?他搞外遇,我揍扁他。”

    “不是。”舒畅低下眼帘,手指在吧台上慢慢地划着圈,“象我们这么大的,很多都结了婚,然后开始供楼,表面风光,背地里没完没了地算豆腐账。可是人生不都是这样吗?再花里胡哨也得归于平淡。我也甘于这样的平淡,但平淡中会出现意外。”

    “是舒晨?”

    舒畅只笑不答。

    “不可能的,舒晨又不是最近才出现的,你和他恋爱时,他不是知道你有舒晨这个哥哥吗?”

    “那时候的舒晨,给他穿暖,给他吃饱,就可以了,能花几个钱。现在的舒晨躺在医院里,每天的开支都是以几千计算,我不想拖累他。”舒畅一脸苦涩。

    “是你主动提出来的?”

    舒畅喝了口酒,嗯了声。虽然胜男是好朋友,但关于杨帆家人的态度,她不想多提。

    这种事砸到谁的手里,谁也潇洒不起来,不怪杨帆的。

    “可能过几天就去办手续,呵呵,登记还没三个月,闪婚闪离,赶上明星们的潮流了。”

    “你还笑,”胜男都急了,“你以为你是铁人呀,男人要了干什么,不就是有个事时依一下的吗?”

    “这是我家的事,他……挺不容易的。”

    “真受不了你,不行,我明天找杨帆说去,他一个大男人,不能让你这样逞能。”

    “你要是敢去,我就和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