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没有动,这两天,宿舍里来来往往看望她的太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她想舒畅有可能也是其中一个!

    “你看过雪吗?”她轻轻问道。

    舒畅点点头,“看过,不过都是几场地上还没发白就已经融化的小雪。听说北京已经下了一场大雪了。”

    “嗯,北方十月份就差不多入冬了,我是漠河人。那儿是中国最冷的地方。他也没什么见过雪,他说今年把工作定下来,就陪我回家看雪。看冰雕。向我爸妈求亲,想让我留在南方工作,买一套小公寓,暂时不要孩子,等经济宽裕些,我们再生。我们同学都说地理位置离得越远,两个人生的孩子越聪明。”她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我有个哥哥,大我十二岁,和我同一天生日,他很爱看球。我对他说等我有一天赚了很多很多的钱,就带他去美国,看nba,看海报上的篮球明星,让他们给他签名。”

    “然后呢?”她缓缓转过头,一张脸瘦得象果壳一般。

    “我想天堂里也会有nba的。”

    她眼神一黯,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睫毛下滚落了下来。后来,在她的帮忙下,舒畅见到了从乡下赶过来的才子父母。他们并没有象大家以为的那样,对肇者事痛心疾首的漫骂,他们对舒畅说得很朴实:谁家没有孩子,谁能保证孩子长大后是龙还是虫?孩子都会犯错的。不能总纠着个错不放,改了就好。就是我们把他剁成r泥,我家儿子也不能成活?

    这番话,让愤愤不平的大众有点失望,可是却又不得不让人肃然起敬。在网络的巨大压力下,案情一天天有了进展。当天值勤的交警承认肇事者当时确实车速超过了规定的速度,受害人没有违反交通规则,肇事者负全部责任。双方律师开始接洽。

    庭审那天,媒体云集,舒畅也去了。看着站在被告席上的肇事者,一个一脸稚气的孩子。而就是这个孩子,却让一个风华正茂的英年男子魂归西土,丢下年迈的双亲,丢下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女友。

    舒畅不知道他心里面此刻在想什么,他很少讲话,一直低着头,法官问他什么。他回答“是、不是”,声音细细的,透着惶恐。

    舒畅四处张望了下。不知道他爸妈在不在这里。当他们看到儿子这样,他们有没为以前的宠溺而后悔的。

    富二代,这个名词。在中国代表的是一群纨绔、不学无木的子弟,几乎是这个时代的贬义词,这可能也是这个时代的一种悲哀吧!不过。在这件事上,有可能富二代的父母们都会得到警示。

    庭审结果,肇事者判处有期徒刑三年,赔偿受害人一百二十万。肇事者的律师当庭表示不再上诉。

    其实,这个结果对于肇事者已经是最好的。如果上诉,只怕更难服众。

    舒畅等法官一官判完,就出了法庭。这是一个天高气爽的迷人秋日,好像是她来杭州后最好的一天了。

    舒畅细细一算,她都来杭州快半月了。她住的酒店离西湖很近。每次坐车时都会从西湖边上经过,可是她却没空去看一下。

    在这半个月里,她每天都要稿件发回报社,关于靠件,她写新闻稿。涉及到才子的父母和女友,她写的是报告文学。部长和她通电话时。告诉她。市里面的报亭这一阵都在要求增加发行量,《华东晚报》卖得可好了,他们整天谈的都是本报记者舒畅从杭州发回的报道。

    裴迪文和她打电话时,从不提稿子的事。他爱和她聊杭州的典故。聊附近县市的景点和小吃。舒畅真是汗颜,她除了知道杭州有人间天堂的美称。这里有西湖、钱塘江,其他的真的知之甚少。

    现在刚到正午,舒畅决定明天回滨江,今天下午好好地给自己放个假,也去美丽的苏提走走,看能不能也发生一段艳遇。

    她把笔记本送回酒店,请前台定了明早的航班。她就在酒店的餐厅随便吃了点午饭,然后就准备坐车去西湖。

    公车还没到,她看到旁边有家便利店。中午没点汤。饭有些干。她感到有点渴。她跑过去想买一瓶水带在路上喝。

    “这矿泉水多少钱?”她打开皮包拿钱爽。

    “二元。”

    身后突然伸过一只手,把一张红色的老人头递到摊主手里。拿起了那瓶水。她惊讶地转身,看到裴迪文站在她身后。他穿着米色的风衣和牛仔裤,斜背了一个包,意态悠闲地看着她。

    “迪文……”她象个孩子兴奋得跳起来,一下扑进他的怀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优雅地耸了耸肩,“我是你男朋友,总该有点特殊性吧!我要比别人提前二十四小时看到你。”

    “你是来接我的?”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他轻轻点头。

    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傻傻地笑着。杭州,真的是容易发生艳遇的诚市。

    他从身后圈住她的腰。唇辫擦过她的耳际,“这样,真的温暖吗?”她的脸红了。

    “一瓶水,把我的零钱都找光了。”店主嘟哝着,把一大把零钱递给裴迪文。两个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我们去西湖玩?”她挽住他的胳臂。

    “西湖太普通了,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去一个特别的地方。”裴迪文扬起眉毛。

    “什么地方?”

    “一人只有你和我的地方。”他口气戏谑地说道。可是目光却很认真。

    第八章

    傍晚时分,两人上了列火车。这是一起慢车,是站都停,空空哐——空空哐——铁轮子敲砸着铁轨,转不了几圈,就又进站了。车上人很挤,三个座的位子,挤了四个人。走道上都站满了人。两个人没占到靠窗的位置,坐在最边端,动不动就被挤得滑下去,裴迪文索性把她抱坐到膝盖上。

    舒畅开始很不自然,再一想这里也没人认识他们,也就放开了,坐一会膝盖,他觉得腿酸,就移下来,由他紧搂在怀里。天黑了,也看不到窗外的景色,两个人象交颈相好的天鹅,头挨着头说话,情绪都有点亢奋。感觉如同读书时,在假期和恋人初次结伴远行,激动得好像可以远走天涯,直到天荒地老般。

    舒畅扫视着车内,车上的旅客当地人居多,裴迪文挤坐其中,没有一丝不适之感,可是他轩昂的气质,却又让人无法忽视。舒畅想起亦舒写过的几句话:真正有气质的淑女,从不炫耀她所拥有的一切,她不告诉人她读过什么书,去过什么地方,有多少件衣服,买过什么珠宝,因为她没有自卑感。裴迪文这样的男人,有可能就属于这种没有丝毫自卑感的极品男人。

    这样的极品男人,怎么会撞上她的枪口呢?

    天色由深黑转藏青,再转淡灰,转淡白,然后白亮起来。南方清晨的天空是那么高远。

    他们在一个小站下了车。

    两人在小站外面的小摊上子上坐下,要了两碗面,一笼蒸饺粑——这是此地的特产。舒畅觉得面条真香、饺粑很爽口,面里头的酸萝卜真脆。她把一碗汤都喝光了。

    裴迪文吃得很慢,他的手机一直在响,这里信号不太好,讲话断断续续的。“不管了。”,他把手机关了机,这下清静了。

    “这就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吗?”舒畅张看着四处连绵起伏的群山。

    裴迪文摇头,吃完出来,招了辆摩托车,车主塞给两人一人一个头盔,“去石镇吗?”

    “是的,麻烦师傅路上慢点。”裴迪文说道。

    车主一甩头,圈起两个指头,“0k!”

    摩托车在山径里七拐八拐,走了半个多小时,车停了,“到了!”车主跳下车。

    舒畅抬头一看,哇,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弯曲地向前延伸,尽头是一座象似明清时期风格的古镇,扎着花头巾、穿着兰花罩衫的女子不时微笑地走过,白云在天上飘荡,镇下,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沿镇绕过,码头上停泊着一条条乌蓬船。

    “这到底是哪里?”舒畅恍如进入了一片仙境,心胸一阔。

    “石镇呀!保持得很完整的古镇,还没有被过多的游客污柔。我是听研究明清建筑的一个朋友讲起的。美吗?”

    舒畅重重点头。很美,美得有如伊甸园。

    镇上没有旅馆,但当地居民可以提供食宿。两个人就在镇尾找了户人家,主人是个很精致、很利索的老婆婆,眉眼清楚,手脚干净,给两人让出了一个小院。

    老婆婆先让两人洗脸,铜脸盆里盛清水,竟照得出人影。再洗澡,一只深可过膝的大木盆,一大锅温水倒下去,热气腾上来,老婆婆再丢一支艾叶进去,屋子里就荡起了若有若无的艾香。

    洗澡时,老婆婆给两人把床铺好了,放了新棉被、新枕头,新枕巾。舒畅先洗好的,进来一看,只有一张床上并排放着的一对枕头,脸刷地通红。

    “床有些小,夜里冷,挤挤暖和。”老婆婆说。

    “我们不……”舒畅害羞地想解释。

    裴迪文顶着一头湿发从外面跨进来,拥着舒畅,微笑地接道:“我们不讲究的,这样蛮好。”

    老婆婆呵呵地笑着出去张罗晚上的菜了。

    舒畅慢慢抬起头,只见裴迪文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声音有点沙哑地低低叫她的名字:“舒畅!”

    “我们……我们出去走走吧!”如果再呆在这间屋子里,她会情不自禁沉溺于他的目光之中的。

    他爱怜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院中太阳光很白,很是感觉不到热力。山里的天气,比外头凉。山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两个人昨晚没什么合眼,可是一点都不困。牵了手从小院出来,沿着石板路随意地走。虽是个镇,没多少户人家。走个来回,不用几十分钟。裴迪文一路给舒畅讲着镇上的建筑特色。两人在一家小店铺里买了炒瓜子、炒花生、酸豆角、毛栗子。他们在镇上看到有户人家在过捣糍粑,双手握住杵棒,左一杵,右一杵,嗨嗨用力捣。有户人家的小妇人坐在门口,当众撩开衣襟奶孩子,舒畅羞得躲在裴迪文的身后。

    裴迪文说道:“我们在都市里,每天应付各色的人纯粹是在演戏,而这里,袒露的都是最自然的本性。”

    舒畅仰脸看他,“做主编很累吗?”

    “那到不会。”裴迪文拧了下眉,“其实,我另外还有一些工作要做,所以感到烦心了点。不过,再烦心也不及你让我c心。”

    “我哪有?”舒畅斜睨了他一眼。

    “别告诉我你没生出想躲避我的念头?”

    舒畅沉默了。

    两人在镇上转到天黑,才回小院。老婆婆已经做好了晚饭,j是现杀现炒的,其他几样都是腊味:腊鱼、腊r、腊香干,外加一碗炒青菜。看相没有,但好下酒。

    酒是老婆婆自己做的黑豆酒,拿糯米与黑豆拌着做的,又放了干红枣、党参,大补。

    舒畅听了介绍,忍不住也喝了一点,嗯,有股药味,很可口。

    裴迪文微笑地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喝着,也不拦阻。

    吃完饭,老婆婆把碗筷收拾了,回自己屋子去了。

    小镇的夜晚安静、清甜,舒畅的脸在酒精作用上透着红,她感到有些热,坐在院中光滑的石头上,让夜风吹走一些身上的酒气。

    裴迪文从屋子里拿来一件风衣,披在她身上,换着她坐下。舒畅靠在他的怀里,他亲吻她已经清凉的面宠,“要不,我们回屋去?”

    “迪文,是的,我是对我们之间质疑过,想过退缩。”舒畅深呼吸一下,轻轻启口说道。

    裴迪文抚了抚她的手臂,“还是不相信我对你的心意?”

    舒畅将头靠到他肩上:“记得我们有次和长江出版社的周社长一同喝茶时遇到谈小可和他的男友吗?”

    裴迪文轻声笑了,“当然记得,你后来就失魂落魄了,连自己的车都找不到。”

    “嗯,你送我回家的。”舒畅苦笑,“她的男朋友那时候在法律上应该算是我的丈夫。两家合买房子,出于多方考虑,让我们先领了证,明年五一举行婚礼。后来他因为舒晨的病,因为他遇到了谈小可……”

    舒畅坐直了身子,把自己与裴迪文隔开了些距离,她凝视着他,胸口微微地起伏着。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如果这些让你难受,就不要说了。只要告诉我,现在你们已经解除了法律关系就够了。”

    “谈小可怀孕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举行婚礼。之前因为和报社三年之约,还有我怕我爸妈难受,一直瞒着。迪文,说起来,我应该算是个离婚女人了。”

    “谁会在意这个?”他挑了下眉,举起她的手,柔柔的吻着,“都己过去了,不是吗?舒畅,我早说过我喜欢一个人,就是从心出发的喜欢,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其实我很普通。”她仍有点不自信。

    “舒畅,爱,没有那么复杂。何必把一切想得那么透彻,顺其自然反而快乐。你就当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天你会如何?”他从眼底温柔地看着她,深情款款。

    “我想爱你。”她反握着他的手,颤抖着。

    “一切就是这样简单,傻孩子!”

    他轻叹了一声,声音一柔,低下头,唇辫滚荡如火。

    他吮吸她柔软的唇,舌头扫过她的口腔,和她的舌缠绕在一起,由轻柔到慢慢加重,直到她发出轻微喘息声。她侧过身,抱紧他,回应着他的吻,迷离于他的气息之中,双手紧紧攀住她的肩。

    他不禁贴她更紧,身体一经接触,仿佛电流通过,唤醒了她强自压抑的内心感触,所有的神经末梢在瞬间激活,一方面感受着他唇舌辗转带来的冲击,一方面让她不由自主贴向他,渴望更密切没有缝隙地接触。

    风吹叶摇,月色如水。

    他牵着她的手,步入房间,用脚把门带上,没有开灯,两个人拥抱到了一起。

    怀抱足够温暖,相拥毫无间隙。舒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被推倒在大床上,身体上被加诸的压力满满覆盖。裴迪文灵巧的舌继续触上她光洁的脖颈,湿湿的,凉凉的一片,室内的温度满满得躁热起来。

    他的手撩过她微颤的臂,大拇指轻轻刮着她脖子上的起伏,慢慢往下,白玉般修长的手指停留在美好的弧度上,轻轻地揉搓。

    舒畅的脑袋“嗡嗡”,呼出的气越来越热,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大,明亮的眼睛如同蒙上了一层水汽,眼神迷惘而温柔,身体在他的身下微微战栗。

    裴迪文的簿唇缓缓下移,膜拜地擦过她难以启口的每一个角落。

    她忍不住抽搐了下,这种从未有过的珍视让她觉得浑身的血y都在沸腾了。她紧张地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面扎,他同样看着她,双眸中的热情和温柔让她眩感。她半合上双眼,苍白面孔上染了嫣红,她眨了一下眼睛,抬起手环住他精瘦的腰线。

    突然,她搁在桌上的手机发了疯似的叫了起来。

    胶织的四道视线,没有一丝偏离,任由手机上的蓝光在黑暗里闪烁个不停。

    在这个只有他和她的世界里,外面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闭上眼的瞬间,舒畅想,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伯乐也好,严师也好,上司也好,现在,他只不过是一个令她迷惑、令她沉溺、令她想纵情炽爱的一个男人。旅行真的是一道无可抵挡的催情剂。

    不是唇的火热,不是脖颈的激情,不是耳际的挑逗,更不是胸前腰腹腔的欲望……当他填满她的身体之时,舒畅发出一声嘤咛,好像流星划过天穹,夜幕下,花好月圆。

    第九章

    山里的早晨亮得早。裴迪文觉得好像只睡了一会,就被从窗外透进来的晨光给叫醒了,奇怪的是,当他睁开眼睛时,没有一点疲累感,发觉自己嘴角带着笑。

    他眨了眨眼,很快就想起这是在哪里,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手臂一伸,想把枕边人揽在怀里温存,却扑了个空。

    ……舒畅呢?

    他腾地一下坐起,打开门,小院的墙角边,舒畅捧着个白色的瓷杯正刷牙呢!老婆婆家没有建洗手间,都是打水在院子里梳洗。舒畅仰脸喝了口水,咕咕地稀释着嘴里的牙膏沫,一双长臂从身后抱住她,下巴上泛出来的胡渣蹭了蹭她白皙的脸腮,“为什么不等着我一起醒来?”

    舒畅的脸慢慢地绽出几丝红晕,她拿毛巾拭了下嘴唇,低声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她抬头看看他,犹豫了片刻,说:“我去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这几天……是我的危险期。”

    “对不起,”裴迪文不禁有些愧疚,“这事应该我先想到的,我……”

    “我知道是情不自禁。”她红着脸替他解围。

    他窝心地吻吻她的脸腮,“喜欢孩子吗?”

    她点点头。喜欢,但现在不是时候。相爱很简单,结婚却复杂。他和她刚刚开始,不要象谈小可与杨帆一样,突然冒出个意外,只得匆忙成婚。她记得杨帆在电话里哭泣的声音,杨帆那时有不情愿的,可是却很无奈。

    她和裴迪文,结婚还是件太遥远的事,不要去想,现在先好好地恋爱吧!

    石镇附近有一座庙宇,还建有一个小型的水库,两人吃过早饭,带上相机,去庙宇和水库转了转,然后又去爬山,午饭就在山上吃的点心,吃完,背靠背坐在树下休息。

    可能是很久没有这样放松了,再加上裴迪文在身边,舒畅全身的每个细胞都欢快地叫嚣着,每根神经都舒展开来。她和他说着话,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醒来时,发现太阳己微微西斜,从树叶间漏下斑斑勃勃的柔光,鸟儿在林间啁啾地飞来飞去,泉水在不远处潺潺地流淌,她睡在裴迪文的怀里,他正微笑地看着她。

    “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