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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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祖康没有接话。

    于芬把放鱼的盘子放在水笼头下又冲了冲,然后准备葱和姜。

    “老舒,还有呀,唱唱要是嫁过去,就要跟他去香港,多远呀!那儿人讲话我们都听不懂。可是,这只是我们的想法,唱唱喜欢他,有什么办法呢?”

    舒祖康象是嗓子发痒,清咳了几声。

    “蒜苗呛人吗?”于芬回过头,一怔,不知什么时候,裴迪文拉了把椅子坐在舒祖康旁边,正折蒜苗呢!

    舒祖康急得又是挤眉,又是瞪眼的。

    她窘得脸一红。

    裴迪文对着她微微一笑,  “小黄鱼吃起来鲜美,可是收拾着很麻烦。唱唱一直说阿姨做饭的手艺很好,就是不肯带我过来尝尝。今天终于有口福了。可惜唱唱连阿姨半点手艺也没学着,吃个面条都是我做。”

    “你会做饭?”于芬吃了一惊。

    “中餐西餐都会一点。我做的法国菜还可以。唱唱和我一起,至少不会饿着的。”

    于芬讪然笑笑,  “唱唱其实还算好养。”唉,这个男人出身好,又会赚钱,还会做饭,刺真不好挑。

    “97之后,香港的公务员都号召讲普通话,港人现在又纷纷来内地发展,叔叔、阿姨在那边购物讲价,那些店员一开口,就是地道的京片子。”

    蒜苗折好,裴迪文把篮子递给于芬,走过来洗手。

    “叔叔、阿姨,香港的冬天比滨江舒服,今天去那里过冬,好吗?如果想念滨江的老邻居们,可以春天回来小住小住。不过,要是唱唱有了孩子,叔叔、阿姨怕是要会喜欢上香港的。”

    “唱唱怀孕了?”于芬愣住了。

    裴迪文唇边的笑意慢慢扩大,明亮的眼睛中荡漾着期待,  “这是我美好的梦想。”

    饭菜做好,端上桌,四人一人坐一边。舒畅小心翼翼地看看爸、妈,神情都还平常,才放下心来。

    舒畅的手指肿着,  筷子拿不稳,不好夹菜。裴迪文又是为她剔鱼,又是为她成汤,那温柔的神情和自如的动作,像是经常这样做似的。舒畅偏偏要求还很高,只肯吃鱼,不吃蒜苗,r丝要剔掉,说芦葛好吃。裴迪文究竟地笑笑,一点都不厌烦。

    舒祖康与于芬看着这一幕,心里面缓缓叹了口气。

    在他们家,舒畅虽然是女儿,却一点也不娇生惯养。晨晨是弱智,他们年纪大,一有什么事,都是舒畅上窜下跳。于是,也就习惯把舒畅当成了可依赖的大山。

    他们好象是第一次见到舒畅露出这样的小女儿的娇态,在杨帆、宁致的面前,她都不曾有过这样。

    缘来,挡不住。

    命中注定,舒畅要嫁一个象裴迪文这样年长而又杰出的男人!

    “你们定好日子了吗?”于芬问。

    舒畅一怔,马上看向裴迪文。

    裴迪文欣喜若狂,立刻换了称呼:  “如果爸爸、妈妈同意,我想放在五月中,气候还不算热。”

    “太……”舒畅“快”字没出口,裴迪文捏了下她的手,她抿抿嘴,不吱声了。

    舒祖康与于芬点点头,早晚都是嫁,五月就五月吧!裴迪文都四十,舒畅也二十八了。

    “其实,我还嫌慢呢!”饭后,裴迪文和舒畅回到房间,从她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有些百感交集,  “只是准备一个盛大的婚礼,需要一些时间。”

    “为什么要是一个盛大的婚礼呢?”舒畅幽幽地问。

    “舒畅,我一定不会有机会后悔嫁给我的。”

    “盛大的婚礼并不代表从此后就会恩恩爱爱地生活下去。结婚是我们两人的事,有家人和好友的祝福就可以了,没必要张扬得满世界都知道。”她转过身,仰起头看他。

    “可哪个女孩子不向往一个梦幻的婚礼?”他不想委屈她。

    她淡淡地笑:  “迪文,我们走到现在,经历了那么曲折。婚礼是否梦幻、浪漫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我已很满足。我们的幸福,我们品尝,不想和不相干的人分享。”

    她贴上他的胸膛,他的心有力地撞击着她的耳朵。

    他温柔地俯下身,亲吻着她红艳的唇辫,明白她是不想与他之前和宋颖的那场婚礼相比。

    “好!”,许久,他才出声。

    婚姻,如同穿鞋,是否合脚,只有自己知道,何必向别人炫耀鞋有多美呢?

    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徐徐的微风带着春日迷人的气息迎面吹来,舒畅拢住及肩的长发,手扶窗沿,想着自己在这里度过的近四年的时光,眼睛有些酸涩。

    “我当初找工作时,  首选的条件就是工作地点要在滨江,其次才问工作的内容。”舒畅回过头对叶聪说。

    她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只纸箱,里面装着她的一些私人用品。今天,她已正式办好了辞职手续。

    叶聪没有象往常一样和她嬉闹,神情很凝重。  “首席记者呀,多少记者爬了一辈子,都得不到。你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放弃了。”

    “我还继续做记者,谈不上放弃。”

    “爱情真的能强大到,让人甘心地忽略其他一切?”

    “如果你有一天爱上了,你就会明白我现在的选择。”

    “要不是我了解你,我真的会以为你是贪图裴总的身价呢?”

    “他引以为傲的是他的外表,你不如说我是贪图男色。”舒畅自嘲地弯弯嘴角。

    叶聪翻了翻白眼,  “现在的男色就在面前,你都没动心过。怎会舍近求远呢?报社里的人说你这次是上演苦r计,才婚成功。”

    舒畅哈哈大笑。她要嫁给裴迪文的消息,在报社里说是新闻,也不是新闻,但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他们之间的故事,有许多版本。

    但羡慕的人居多。小记者嫁给富三代,多好啊!

    “如果去香港,记得找我呀!”舒畅捧起纸箱,裴迪文说马上过来接她。

    叶聪一把抢过纸箱,抢先往外跑,  “当然要找你。我还指望你把你那个笑起来俏俏的小姑介绍给我呢!”

    “野心不小。”舒畅斜睨着他。

    “名师出高徒。有你这样的师傅,我这做徒弟的当然不敢太没出息吧,好歹也找个富家千金,哪怕是庶出的。”

    舒畅失笑摇头。

    两人走到电梯口,电梯门刚好开了,谈小可从里面走了出来。四目相对,两人都一愣。

    “你……真的要去香港?”谈小可的语气酸溜溜的。想当初,自己花尽心计把杨帆夺了过来,不想,到成就了舒畅与裴迪文。这女人命真不是普通的好,她和杨帆结婚一年多了,有时候晚上杨帆抱着她,还会喊“唱唱”,她心里那个呕啊!

    “是的!”舒畅淡淡地颔首,走进电梯,无意多谈。

    谈小可看着电梯门缓缓合拢,妒忌地撇了下嘴。怎么的,也该和她说句谢谢吧!

    叶聪把舒畅送到楼下,看见裴迪文的车停在外面,礼貌地打了招呼,便道了别。

    裴迪文把纸箱放到后座

    ,给她系上安全带。

    “真的没邀请我?”他看了她一眼,替她拭去鼻尖上一粒小小的汗珠,  “我把今天的日程全推了,可以一心一意陪着你。”

    “我和胜男要说悄悄话,你在那儿不合适。”舒畅和胜男约好,从报社出来就去咖啡馆碰面。

    裴迪文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  “那好吧,出来给我打电话,然后我们一块去看晨晨。”

    舒畅抿着嘴,笑了,  “迪文,他们说我用苦r计才对你婚成功了!”

    裴迪文耸耸肩,  “你哪里肯为我这样牺牲,不谈苦r计,就连装个可怜你都不肯。你向来都是和我对着干。”

    “瞎说,我这不……是都同意去香港工作了。”

    裴迪文愉悦地笑了,把舒畅送到咖啡馆前,开车走了。

    胜男挺着个大肚子,手托着下巴,有气无力似的。

    舒畅在她对面坐下,手晃了几晃,  “胜男,魂兮归来。”

    胜男拍开她的手,  “唱唱,我可就你一个朋友。”

    “对呀!”舒畅有点纳闷。

    “可是我现在要失去你了。你想啊,以前我说了裴迪文多少坏话,还当面和他冲突过,不止一次阻挠过你们。可你怎么就这样不争气,还和他恋上呢!他心里面恨死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和我一块了。”

    “迪文才不是小心眼的人。”舒畅只微微一笑。

    “不是才怪。他在滨江也有公司,为什么要让你去香港呢?殖民地,一堆假洋鬼子,拥挤,环境差劲,哪有滨江好啊!”

    “他的家在香港,嫁给他,自然要随他去香港。我们之间,一直是他付出得多,我也该努力了。”

    胜男受不了的咧咧嘴,  “你心里面就没想过我。而我想着你一个人去那,我都郁闷得几天不能好好睡,宝宝在腹中都对我提出抗议了。”

    舒畅握住胜男的手,  “迪文在这边有公司,我爸妈也在这里,你也在,我会经常回来的。”

    “你回来也是拖家带口的,不可能象我们以前那样了。”

    胜男的眼圈红了。她佯装避开天花板上的吊灯,偏过头去。

    “唉,为什么要长大呢?我们大家其实都一个德行,都重色轻友,失意没男人的时候才觉得朋友重要。你奔你的幸福去吧,我不拦你了。走之前,去和宁致告个别。”

    舒畅点点头,  “我一会就去的。”

    她没有告诉胜男,去香港,她也是为了替宁致完成心愿……好好地照顾欣儿。

    终章

    香港的七月,气候潮湿、闷热,宁致曾经讲过象面筋吧般的大雨滂沱地在天地间肆泄。幸好这几天从

    太平洋过来的台风,还带来了几丝凉爽,不然舒畅真的觉得他没办法呼吸了。

    今年,她比过去的哪一年都觉得热,发间出了一层红红的痱子,一着急起来,如芒在刺。

    “砰”,办公室的门一下被推开了。

    香港是寸土寸金,舒畅现在报社的办公室不及以前在《华东晚报》的一半大,还四个人挤一间。

    “舒畅。”不曾想到,在深圳遇到的米兰竟然是舒畅的新同事,但两人在不同的板块。舒畅如今不负

    责法制版,分在企业版。米兰在娱乐版。香港娱乐圈的生活多姿多彩,米兰每天都忙得不见人影。

    舒畅抬头对米兰笑笑;“今天怎么没出去?”

    “今天香港船员罢工,要求加薪,街上都是人,那是新闻的焦点,我就是写个刘天王爱上张玉女,也

    没人看的。对了,听说你今天要去恒宇采访裴迪文,是吗?”

    米兰的个性和胜男差不多,属于风风火火型的。

    舒畅清瘦的面颊不自然地抽动了下,她低下眼帘,拉好包包的拉链,“最近富士康员工接二连三地发

    生跳楼事件,报馆想就此事采访下几大集团老总们。”

    “恩,这是热点问题,都十三跳了,郭台铭脸都绿了。喂,舒畅,我陪你一块去。”

    “呃?”舒畅询问地看向米兰。

    米兰对着她无奈地眨了眨眼,“有八卦周刊的记者最近发现裴迪文昨晚在庙街与一陌生女子相拥着逛

    街、吃煲仔饭,前几天,也有人看到他与一女子去看舞台剧。我们安排在恒宇的眼线说,有个女子抱

    着他那个弱智的女儿去恒宇,他亲自到楼下来迎接。这几件事情的女主角好像是同一个人。裴迪文自

    从和荣发的千金离婚之后,鲜少有花边新闻。如果这次能把这个女主角挖出来,头答应给我加薪。你

    今天到我去恒宇探探情况,如何?我想看看裴迪文的脸上是否满面春风。”

    舒畅似乎语塞,嘴张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没事,你就介绍我是摄影记者好了。”米兰耸耸肩。

    “我。。。。。。怕你会失望。”舒畅摄嚅道。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我没指望我能好运地今天就能撞见女主角。”

    舒畅笑笑,笑得很勉强。

    舒畅的驾照在香港无效,目前上下班都是打车。储爱琳让家里的司机接送她,她嫌张扬,婉拒了。少

    乃乃是在裴宅的身份,进了报社,她就是普通的舒记者。她可不想把这二者混淆。

    说话少乃乃的身份,她适应的还好。

    裴宅是个中西方文化激烈碰撞的大家庭,但大家各守阵地,互不侵犯。吃中餐的在正餐厅,吃西餐的

    在偏餐厅。不过,裴天磊的大家长规矩却是要遵守的。

    裴迪文带舒畅第一次到裴宅,裴宅中大大小小都涌到客厅迎接。裴天磊坐在轮椅上,虽然已是近是的

    老人,但目光如炬,他用深究的目光灼灼地打量着舒畅。她的右手边坐着裴迪文的父亲,一个笑起来

    特别温柔的男人,左手边是储爱琳,而伍盈盈则站在一边,面色平静,她是没有位置的。

    裴乐乐抱着裴欣儿与舒畅、裴迪文坐在晚辈的位置上。

    从佣人到主人,所有的人都没露一丝讶然,仿佛司空见惯。舒畅觉得伍盈盈这个女人过的真不容易。

    储爱琳笑眯眯地和舒畅拉着家常,尽量不让舒畅感到别扭,裴乐乐时不时地c上一句。

    讲了一会,裴天磊说话了,中气十足。

    “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过一个报馆的女子。她穿着月白色的旗袍,短发,笑起来两个酒窝。我们都

    没有读过书,就在工地上做粗重的活。她晚上过来帮我们义务上课。她第一天教我们识得字,就是她

    的名字,她拿着报纸,指着那几个字,让我们跟着他念。我觉得她讲话真好听,懂的东西又多,心理

    面偷偷喜欢上她。干了一天的活,别人到晚上又累又乏,上课时东倒西歪就睡着了,只有我浑身有事

    不完的力气。我送她回家,在路上对自己说,等我学会了读书,能赚许多钱时,我要把她娶回家,让

    她只对我一个人笑,只给我一人上课。可是等我识字了,也有了钱,他一嫁给一个德国人,去了柏林

    。前年,她已入古。

    裴天磊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神情无比怅然、哀婉。

    大厅内,一片沉默。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对于大家长的陈年情事,不知该发表什么样的评论。

    舒畅扭过头,俏皮地问裴迪文,“迪文,你喜欢我,不会是替爷爷圆梦吧?”

    裴迪文还没回答,裴天磊又说话了。“迪文不似我,做生意比我有见地,在感情上人也比我勇敢。看着你们,我觉得我什么遗憾也没有了。”

    裴迪文很愕然地看着裴天磊,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裴天磊夸奖他。

    “人生在世,什么都能慢慢争取,唯独感情不能强求。”裴天磊沧桑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微笑,“你们真是令人羡慕呀!舒畅,谢谢你为了迪文来香港。”

    舒畅悄悄握着裴迪文的手,两个相视而笑。

    明眼人都看得出大家长对舒畅的偏爱,舒畅的身份在裴宅一下就显得特别起来。婚礼是在父亲节那天举行的,在滨江,裴迪文不

    顾舒畅的反抗,迎亲的车队长长的一列,酒席放在华兴大饭店,爆竹、礼花放了足足一个小时,把舒家的亲戚、朋友,街坊邻居们都请来了,把于芬和舒祖康笑得嘴都不合拢。而在香港,只举行了一个小规模的仪式,放在天主教堂,寓意今生两人都不得分离。

    裴家老老少少,对舒畅不只是宠爱,更多的是尊重。比如她自己坚持收拾房间、

    坚持出去上班、坚持把裴欣儿带在身边抚养。。。。。。她没有感到有一丝做豪门长媳的压力,更多的是体会到家人对自己的疼惜。

    偶尔,和于芬通话,说起婚后生话,舒畅都是笑得甜蜜蜜的,就是香港这大夏天的天气让她有点无语。

    舒畅搭末兰的车,一天的大雨,来到了恒宇集团门前。门口接待的小妹讶异地看了看舒畅,给裴迪文的秘书打电话。

    “裴总现在正有空,两位请。”小妹礼貌地向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裴迪文的办公室座顶楼,比当初在《华东晚报》的那问宽敞也豪华,特助替两人

    推开里间的门,装迪文坐在办公桌后面,衬衫的领口才口子解开,袖子挽起一点儿,

    坐姿神态带着些慵懒。

    看到舒畅后面跟着米兰,俊眉拧了拧、从办公桌后面走出,对两人点了下头。

    “我。。。。。。同事米兰。”说了,看着夜夜相拥入睡的丈夫,她竟然脸红了。

    “欢迎!”裴迪文嘴角掠过不易察觉的笑意,请两人坐下,特助送进一杯咖啡、一杯牛奶。

    米兰愣愣地看着舒畅面前的牛奶,眼睛眨个不停。

    舒畅难堪地摸摸鼻子,清清喉咙,“裴总。我。。。。。。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对富士康员工跳楼事件,有什么看法。”

    裴迪丈淡淡瞥她一眼,“让员工视若j肋的一份工作,是企业邻导人的失败,也是这个社会的悲哀。辛苦地工作,却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可是放弃,生计又成问题。这现象不仅是企业要反省,就是政府部门也该警觉。”

    舒畅打开录音笔,等了一会,裴迪文突然住口了。

    。。。。就这些?”舒畅忍不住发问。

    裴迪文淡淡一笑,“暂时只有这些看法,以后再想到,我慢慢讲给你听。”

    舒畅不安地偷瞄米兰,后者嘴巴牛张,都锉塞进一个j蛋了。

    “你们先前就认识?”米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是的。”裴迪文双腿忧雅地叠起。

    舒畅关上录音笔,头皮麻麻的。

    米兰眼睛滴溜溜转了几转,“哦,装总,你喜欢逛庙街吗?”她不失时机地旁敲侧击。

    “喜欢!”装迪文回答简短。

    “呵呵,前几天有人看到裴总在逛庙街,还真没认错人。象总是陪朋度去吃小吃吗?”

    裴迪文眉梢一扬,“朋友?”

    “不是朋友吗?”

    裴迪文微闭下眼,起身突然回到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照片,“这是今早有人寄给我的,说是我不给他多少多少钱,他就把这照片卖给报馆。你看是这张吗?”

    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