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两篇八股文都曾做过相同类型的,但形式还是必须得认真走一遍,因为草稿纸也是要上交存档的。
所以徐晋先将两篇八股文写在草稿纸上,然后在草稿纸上进行修改,最后再小心翼翼地抄写到答卷上。
上午完成了两篇八股文后,中午用过考场提供的午餐,稍微休息了半小时,徐晋便开始做剩下的策论题。
策论的题目是:论本朝卫所军制的优劣。
徐晋一开始也认为是许逵在钓鱼,但转念一想,题目至少要半个月前就定下来,毕竟以现在的印刷技术,要印近两千份试卷,不余留充足的时间可不行。
徐晋略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在草稿纸上答起题来,先是陈述卫所制的优势,在本朝立国之初起到的巨大的积极作用,然后话锋一转,讲述目前卫所制遇到的种种问题,最后抛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当然,徐晋不会傻到直接抛出用“募兵制”取代卫所的军丁世袭制度,要知道主考官许逵可是守旧派,这种况有点不妙啊。
徐晋不禁暗暗奇怪,那两道八股文的题目费师押中了,费懋贤应该也做过才对,为什么还这副表情?
“民献,考得不顺利吗?”徐晋不禁低声问。
费懋贤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子谦,考是考得不错的,但这次……恐怕又要落榜了。”
徐晋奇道:“这是为何?”
费懋贤懊恼地道:“交卷时可能太过紧张,没留意镇纸压着了考卷的一角,结果用力过度,把考卷撕裂了少许。”
徐晋不禁无语了,费懋贤平时为人挺稳重的,偏偏考试时总是疏忽大意,遇到种种问题,上一次考院试也是因为吃饭时不小心往试卷上滴了一滴油污,结果考卷被废了。
费懋贤沮丧地捏了捏拳头道:“唉,我真是太大意了!”
徐晋问道:“撕裂的位置在什么地方?弥封线外吗?”
费懋贤点头道:“噢,确是弥封线外的一角!”
徐晋忙安慰道:“那应该没有问题,弥封起来就看不到了!”
费懋贤闻言顿时恢复了些许希望,忐忑地道:“但愿吧,这院试考场我可不想再来第三回了!”
徐晋深表同情,却又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