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自己，要继续恨下去吗？
明明……他什么都没对他做，那些让他恨他的事也是他假装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恨他。
慢慢的，溟渡不恨了，可那么多年的恨意，哪怕是一朝消散，溟渡也没办法马上和他父慈子孝，更何况还是在拂灵离开之后……
失去拂灵，所有人都很痛苦，可没人怨恨溟无诀，因为根本没办法去怨恨，如同拂灵说的那般，溟无诀这些年也承受了很多。
没有人怨恨溟无诀，可溟无诀却恨着自己，这两年溟无诀不断消失又归来，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每次归来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
虽然溟无诀什么都没说，可大家都知道，溟无诀在找救回拂灵的方法。
哪怕拂灵魂飞魄散了，他也没放弃。
一直在找。
*
“爹爹。”
凤绝迈着小短腿，跑到了凤灼身边，但没控刹住，撞上了凤灼的脚，额间瞬间红了一块。
凤灼垂眸看向他，目光触及他额间泛红的地方，弯腰，将凤绝抱了起来，父子两人一起看着幽溟界的方向。
“爹爹。”
凤绝问道：“你在等娘吗？”
拂灵魂消的事，没人告过凤绝，每当凤绝问起，都只说拂灵去了幽溟界，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那么小的孩子，若告诉他，娘亲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该多伤心啊？
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可凤绝现在还这么小，能瞒着要先瞒着。
“嗯。”
凤灼点头，声音低沉沙哑：“我在等你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