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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来年纪并不算大，顶多和刚刚被腰斩的两女相仿，唯一的区别就是，看起来似乎样貌和气质更好一些。
顾判很肯定自己的判断。
毕竟一个活生生完整的人，怎么看都比两段碎尸要好看很多。
半空中的女子似乎同样不敢相信自己这一剑的战果，一下子愣在当场。
“你杀了她们。”
顾判站直身体，面上表情古怪。
“我说了让你住手的。”
女子横剑凝立，衣裙飘飘，如同临凡的天外玄女。
顾判眯起眼睛，表情愈发古怪，“我是住手了，并且准备将她们从昏迷中救醒过来，可是你却不讲道理一剑斩落，将两人分成了四段，所以说，人就是被你杀掉的。”
“你如果真的住手不动，我这一剑怎么可能斩到她们身上？”
哦？
这女人要么精神不正常。
要么就是个不会与正常人交流的杠精。
顾判已经完全失去了和她交流的欲望。
“所以说，还是用最直接有效的手段处理问题最好。”
他微笑起来，缓缓握紧拳头。
“对我来说，最直接有效的手段就是……”
“暴力手段！”
轰！
空气猛地被撕裂。
一道身影突破空间限制，闪电般出现在女子身前。
然后一拳挥出。
半空中陡然爆起无数朵绚烂的火星。
两道身影刹那间对撞不下百次。
拳锋与长剑之间的碰撞已经无以计数。
咔嚓！
顾判左肩被长剑抵住，剑身弯折成一个恐怖的弧度。
却只是刺破了他身上套着的衣衫，根本没能没入皮肤半寸。
甚至就连表皮都没能刺破。
顾判面无表情，伸手按住她的纤细白皙的脖颈，沉默片刻后却又缓缓离开，任由她大口大口的喘息。
在她握剑的右臂之上，炽白火焰在静静燃烧，已然清晰可见焦糊的黑色。
“你不是人。”
她看看顾判，面色竟然依然保持着平淡冰冷。
“我绝对是人，倒是你这个小姑娘，好像并不是人。”顾判索性向后退出几步，脸上露出些许温和良善的笑容。
“不过在我的属下，不是人的雌性也有很多，大家也都能和睦相处，所以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带我离开这该死的法阵，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放你离开？那是不可能的。”
少女唇角挑起一个苦涩的笑容。
她缓缓从地上捡起断成两截的长剑，脸上的笑容渐渐扩散。
“你来路不明，又径直闯入到了玄冰海边缘，我身为月神岛亲传弟子，怎么可能轻易放你离开？”
顾判饶有兴致地问道，“月神岛？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捂住喉咙，嗓音沙哑说道，“吾名月柒，乃是太阴传人。”
他就地在一块碎冰上坐了下来，“有意思，我实在是有些好奇，你们所谓的玄冰海广寒宫，还有你刚刚提到的月神岛太阴传人，到底和我所认识的那位月华之主、太阴元君有什么关系。”
“你可以选择回答我的问题，当然也可以选择闭口不言，只要能够承受得住拒绝我善意所带来的后果……”
月柒久久沉默不语，怔怔看着身前不远处的那个男子，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出怎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