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茶，漱口怕都不成，更别提喝了。”
袁宝儿一脸嫌弃的放下，“亏得我还花了五两银子呢。”
刘族长道：“大人若是喜欢，改天我**点好的来，这个您还是莫要碰了。”
袁宝儿摇头。
这就是个帮着吸收药材水汽的茶叶沫子，她又不傻，怎么可能再碰。
袁宝儿让布衣卫把茶盏撤了，“族长今天来，可是想通了？”
刘族长笑了笑，“大人给我开出如此优渥的条件，刘某也是俗人，岂能不动心？”
“不过我有言在先，买卖买卖，凭的是他愿卖，咱愿买。”
“若他们不愿，大人不能用强，若价格不合适，大人也不能用强。”
“如此可行？”
袁宝儿一笑，“刘族长开诚布公，我也坦诚相待。”
“若他们识趣，我自然以礼相待，可若他们贪得无厌，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太祖先帝陛下善待这里，乃是念着祖辈的旧情。“
“如今南边遍地饿殍，我若再念旧情，那就是罔顾陛下信任，愧对百姓敬仰。”
“若真到那一步，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哦，死的只能是我一个，但是你们，你们的家族以及姻亲故旧一定会为我陪葬。”
她最后一句说得十分轻缓。
刘族长却一阵寒毛直竖。
他缓了片刻，才告退离开。
回到家，他早前打发出去的亲信正好回来。
当看到他打听回来的消息，刘族长真的相信袁宝儿所言没错。
有着玉面阎王这样的夫婿，又跟如今的布衣卫大人交好，更与户部工部的几位大人关系极近，还很得陛下殿下的信赖。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得罪了，刘家未来几十年基本可以交代了。
他握着信，在屋里反复踱步，最终颓然的歪进椅子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选了刘家。
如果不是，他还可以跟其他几家站在一边，向跟官府妥协的那一位发出征讨。
但是现在，被征讨的是他，那感觉就不大好了。
刘族长沉沉叹气，很不甘心接受这样的命运。
可是另一边，他的心里也不是那么讨厌。
毕竟若能帮到袁宝儿，明年刘家起码能屯出一个粮仓的粮食，就是卖出去也是几千两银子，加上她的许诺。
假以时日，刘家成为五家之首并不是梦。
门外，刘大郎走了进来。
“父亲可是为了几位族长的事情烦忧？”
“你知道什么？”
关于元波尔招揽一事，刘族长从没有跟谁提及。
刘大郎道：“您别瞒了，我都知道。”
“京都来的袁大人招揽了您，想您为她效力。”
“你从哪儿听来的，”刘族长很奇怪。
他没说，袁宝儿既然选择了他，也就更不可能四下宣言，这传扬到底是从何而来。
“五家族都传遍了，族老和族叔他们也都听说了，”刘大郎道：“父亲，这是不是真的？”
刘族长捂了捂脑袋，摆手：“你去把族里的长辈请过来。”
“这么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