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一手抚着青石桥的栏杆，水面里，一个白色僧袍的小和尚五官妖美，那小和尚的僧袍左胸口别着一枚玉环，手上配着龙魂佛珠。
水纹涟漪，小和尚的身侧多了一个身材窈窕，衣着大胆的女施主，女施主肤若冰雪，纤腰若蛇，五官完美，暗色的唇角扬起，精致无比。
法海看着水面道，“人鬼殊途，不能同归。”
那身材靓丽的女施主笑道，“我很久之前就说过了，他们不合适，可是他们偏偏不相信，非要反对我，还叫来了燕赤霞那个老狗贼，现在好了，道门终于还是平灭了这一场孽缘。”
法海道，“如果聂小倩真的嫁给黑山，兴许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对不对，姥姥。”
说到这里，法海回头看去，一个身着朴素的丫鬟正站在法海身侧，那丫鬟长相清纯，笑起来脸颊上会出现一对浅浅的酒窝，很是想让人拧一下她的脸颊。
这不是之前给法海带入酒席，还问法海许配了没有的丫鬟吗？
丫鬟萝莉歪着头道，“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我是姥姥的？”
法海道，“你给我带路的侍候，贫僧就一眼看出来你不是人了。”
丫鬟萝莉坐在了石桥的栏杆上，摇着如玉的小腿，自顾自道，“这里的家伙没有一个是人！我不是人不是很正常吗？只是靠这个说我是姥姥，小师傅你这个借口可不够充分。”
法海回头站在了石桥头，指着诺大的青山道，“当贫僧来这第一眼，看到这左右披带青山一样的地形，我就发现，它很像一棵树，只是这一棵树是平放的，你看那个树冠，是不是像山头，那个山庄的平坦地方像不像树干，那些枝杈小路像不像是一个个树干枝杈……”
丫鬟萝莉歪着头道，“还别说，照你这么一说，我还觉得真像是一棵树啊！可是，和尚，你不能说像就是我啊！当初可是所有人都亲眼看到燕赤霞杀了树妖姥姥的啊！”
法海微笑道，“燕赤霞杀没杀，这是燕赤霞的事情，贫僧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
丫鬟萝莉冷笑道，“这么说来，你是认定了我就是当初的树妖姥姥了？”
法海道，“是也是，不是也是，出家人讲的是一个笃信笃听！”
丫鬟萝莉挥手道，“好，就算是我，那你回答我，如果我没死，我为何不杀了宁采臣和聂小倩，而是放任这一对鬼物在我头上拉屎拉尿？”
法海踱着步伐道，“妖怕出名，猪怕壮。妖要是有了名气，就和猪养胖了一样，会有很多麻烦。姥姥您活着的时候，不，应该是您出风头的时候，名声震天，周围地方八百里没有一个人，这么一来，您觅食就很难，动辄还有一些名门正派的修真者打着干掉您扬名立万的想法天天找事儿，您一定为了这个名声受够了苦头，您一直以来肯定很想摆脱这个恶名，而这时候燕赤霞和宁采臣聂小倩来了，借着机会，您假败给了那个燕赤霞，潜伏下来，然后开始让宁采臣和聂小倩当家，您在背后自己经营。”
“这些年来，没有了您，来这找事儿的名门正派少了很多，人也多了很多。”
“您吃的就越来越大了，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坦。”
听着法海的话语，萝莉笑的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