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佳泪目，属实不知道怎么把张锦洋的话给接下去。
张锦洋走到桌前拿起那张被咖啡浸泡了大半张的人事表，抖落抖落，“姓名。”
“啊？”
张锦洋瞥了她一眼，“我总得了解一下你这个闯祸精姓甚名谁吧。姓名？”
“哦，林佳佳”她要是说的卡壳一点，他是不是就不会觉得耳熟了？
“林……”张锦洋翻到贴着她证件照的那一张表，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
她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可能回去就得研究辞职信的后三分之二怎么写了。
“喂，你给姑奶奶我听清楚了，我叫林佳佳！绝世佳人的佳！”
“张锦洋你个王八蛋，你把麦给我关了！”
“我林佳佳还就跟你杠上了，我要是怕你我跟你姓！”
无数副激烈的画面在他脑子里伴着这个名字弹窗式出现，他看看林佳佳的脸，再看看那张证件照，越看越像，越看越熟悉。
张锦洋觉得，遥远年岁里，突然有个人坐了时光机过来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重新演绎了一番大喊大叫，他记不住自己高中祸害了多少个青春少女，也记不得听过多少老掉牙的情话表白，可他偏偏还真就记得骂过自己的，尤其是像林佳佳这么在广播站里头上房揭瓦骂过自己的。
“哪个中学毕业的？”张锦洋挂着一副不怀好意的笑。
“育……”她脱口一个字，突然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我的大学简历在后面，您看大学就好了，中学，不重要！”
“行，不重要。”张锦洋也不在意，反正问不问他都已经确定了。“所以，你的头发，衣服裤子，也是被我的咖啡浇的？你这洒的挺有技术含量啊？”
林佳佳咬着牙龈深吸一口气，“不是，是老天爷浇的。”
“哦，那看来老天爷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张锦洋觉得自己现在有一种强烈的快感，尤其是在看到林佳佳想还嘴又不敢还嘴的样子的时候。
“张总，你要是对我真的很不满意的话，现在人事部档案还没录入到电脑里，其实你可以让我回行政部门的。”林佳佳咬牙切齿。
“不用啊，我特别满意。”张锦洋的得意都快写在眉毛上了，老天爷送来这么好一个捉弄的对象，他怎么能放过呢，怎么也得先把高中的帐还回去吧。
“张总，开会时间到了，大家都在等你。”门口传来解救林佳佳的声音。
“好我这就过去。”张锦洋转头对着林佳佳，“会你就不用去了，把这收拾一下，哦还有，里里外外的把我这间办公室打扫一下，哎呦这灰啊。”他发号施令的如此理直气壮。
就在林佳佳拿着抹布无望的站在桌子前的时候，她才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瓶子，那熟悉的包装，那朝思暮想的小粉红，不就是她最爱的，并且刚刚被人前脚夺走的草莓酸奶吗！张，锦，洋！！！
“苏苏！你说气不气！他居然让我干清洁工的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