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挑的眼尾是骇人的狠。
隔着玻璃，顾音整个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咽喉，整个人绷得僵直坐在里头。
突然，顾芒一拳砸向玻璃。
“啊——！”
顾音尖叫一声，整个人吓得脸色苍白，抱着头往后躲。
防弹玻璃被顾芒一拳砸的粉碎。
玻璃渣全部溅到车内，顾音身上，有细渣划破顾音的手，见了血。
冷风灌进车内，顾音身体在发抖。
顾芒瞥了眼那边昏迷的顾肆，眼底又黑又冷，深处划过一丝血光，随即视线落在顾音身上，吐出两个字，“下车。”
顾音哆嗦着，从胳膊中间抬起苍白的脸，放下手，强撑着说，“姐姐，爷爷只是想见见小肆，你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
顾芒眯了眯眼。
陆一直接拉开车门，一把将顾音扯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顾音喊破了音，根本挣扎不开。
陆七走到另外一边，把顾肆抱下来，走到顾芒身边。
“顾小姐。”陆七看了眼顾肆，有些担心。
顾芒伸手搭上顾肆的脉搏，发现人只是昏迷，没有其他伤，脑子里一直紧绷的弦微微松开。
她转身朝陆承洲走过去，声音裹在冷风里，如刀似刃，“带走。”
顾长老不知道顾芒会这么快过来，带的人马根本不够，现在看着顾芒要带走顾音和顾肆，脸色大变。
“大小姐！”顾长老沉着脸喊出声，“你带就小少爷就算了，二小姐你不能带走！”
顾芒脚步缓缓停下，喉咙里溢出低哑的笑，慢吞吞的开口，“真以为顾音是顾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