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开期间各地没少交学费被骗。日欧美各国的洋骗子们甚至向国内出口过二战前的机械设备——那时候拿着宝贵外汇买回来的一些旧设备已经是完全是废铁了。
而打国际官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跨洋过海的打洋官司的成本太高，绝大多数受害者只能是忍气吞声咽下了这口气。
回到厂子，张援朝躺倒在沙发椅上发牢骚：“项目是拿回来了。不过，我们真的要自己做嘛。投入资金也太多了。而且暂时看不见利润点。”
“当然要自己做，现在很多国企，盈利能力非常低，是因为他们没办法控制自己。移动通信和电脑行业是很重要的，至少我能掌控的企业可不想见到大量的被安插各种人员。”
张援朝：“那也是没办法，工业扩张的速度赶不上城市化人口增长。那些生下来就是商品粮的根本没有自己的土地，没有考上大学的话，你让他去做什么，去做无业游民？再说了有能力考上大学的一百个人里面才几个啊。
我听说很多工厂的临时工就是这些人，等着父母退休之后就拿到正式编制完成接班。可是，如果厂子不需要这么多工人呢？你总要给他们一条路让人活下去才行啊，这也是现在放开部分私营经济的一个原因，至少能多养点人。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进厂子的，我这边还好点，父母都在外地，那些人也不知道我电话，只能从我父母那里邮寄信件的时候说一声打个招呼想塞人进来，结果就是每封信家里都是报个平安，但是塞人的消息能写好几页。
好在这些人没有介绍信的话，跑不来这里，我这基本还算看看信件就能解决的。
我媳妇那边就更厉害了。家里门槛都差点让请托塞人的家伙们给踏平了。亲戚朋友同事同学一到下班排了队的拿着礼物去她家送礼。拦都拦不住。
他们还以为我这个书记能有权招人呢。我媳妇她家里怎么解释都没用。人家就是认准了，你家闺女嫁给人家厂书记了，厂书记塞个人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十几万人的大厂子，还差自家一个吗？
幸好厂子一直在扩大产能，而且还是一年翻一倍的扩大产能。我媳妇那边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朋友里面也招收了一些人，以前在部里上班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下面那些不能扩大产能的厂子是怎么生存下去的。”
这一点林正道倒是有点研究：“很简单啊，吃老本，吃银行。反正现在还没有国企倒闭的。”
其实如果不和世界接轨的话，就这么养着，其实问题也不大。毕竟没什么国际竞争嘛，本土厂子之间的竞争也不会杀的你死我活——甚至某厂技术革新了，都会免费送给同行们然后大家一起进步。
不然国内三十年的工业发展速度，也不会超过外国一百多年的工业发展速度——在一九八零年的时候，国内的工业力量至少不比一战前的任何一个列强们差，而在一战之前外国列强们已经发展工业革命一百多年了。
历史上是苏联突然倒下，结果国内不得不提前的和世界接轨，那些没有竞争力的国营工厂，练了三十多年工业革命内功的家伙自然无法和练了二百多年年工业革命内功的世界级对手竞争——这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是国内有时间苦练五十年工业革命内功，然后再去和外国企业竞争，不说全面倒闭，至少能打个有来有去。如果有七十年时间发展时间，基本能奠定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