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主持人是公司一个部门经理，莫奕只有几面之缘，还不太熟悉。
被点到的记者兴奋地站了起来。
“请问莫奕先生，您对这部电影的票房预计是多少？能否超越《意外空间》，过1亿元大关。”
上来就问这么尖锐的问题。
票房这个事儿的确很关键，也是很多人评判电影好坏的唯一标准。
“呃，这个问题还是交给杨树朋杨导回来回答吧。”
自己不方便回答的问题都一股脑推给杨树朋，杨树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五千万吧。”
这个数字只够不亏本。
台下的记者明显不吃这一，第2个问题接踵而至。
“听说这部电影是您导的，而杨导完全是被您架空了，有这回事儿吗？”
“没有，绝对没有。”
不知道这消息是谁放出去的，但莫奕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你们又没视频，现在还不是任由自己说。
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今天的这个女记者有些火气大啊！公司没给润笔费吗？
一般提问环节都是问的很简单的问题，比如：剧中的趣事啊，拍摄的理念啊，为什么要出演啊？
但今天这些问题一个都没问。
莫奕看了一眼这个女记者，年龄应该还小，穿得……
真奢侈。
浑上下都是名牌，还都是国外的牌子。
到最后一个问题了。
“请问你觉得你的《夜班女工》，是不是刻意讨好外国人而贬低我国形象？”
现场忽然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几个记者行业大佬都转过头看着这个新出炉的小姑娘。
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莫奕疑惑的看了看后，没错呀，这是《匹夫》的发布会呀，怎么又问《夜班女工》的事了？
“还请问和电影相关的问题。”
主持人提醒道。
记者毫不悔改，等这么莫奕回答。
现场主持人见状急忙向保安挥了挥手，希望把这个不着调记者的话筒拿回来，但记者明显有备而来的，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喷涌而出。
“听说你们这电影是专门为了拍奖而去的，是揭露了我国最底层人民的生活状况，甚至不惜贬低人民形象，是不是为了专门让外国人看到我国发展落后的一面，从而为你的女朋友得到一份荣誉。”
莫奕看着这和被，安架住的女记者，挥了挥手，两个保安退了下来。
伸手缓缓的拿着话筒，动作不缓不慢，但张欣怡明显能感觉到莫奕的愤怒，伸出手想给他一丝安抚，却被莫奕避开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指使的，但我要对你这个问题做个正面回答。”
女记者梗着脖子，仰着头站在底下，一副她没有错的模样。一旁的同行急忙拿出录音笔，有的掏出纸笔。
这可是个大新闻——莫奕现场怼记者。往年干这些事儿的只有冯晓刚。
“你觉得你是国行为吗？”
“是。”
“错，你只是装睡而已。”
莫奕压着嗓子愤愤的地吼出了这句话，每一句话都用着他最大的力气。
现场静的可怕，只能听见个别快门声和书写的刷刷声。
“不能面对这样的生活，或者面对这样的电影，那将是你的懦弱。”
这些年拍电影就这样。总是干着吃力不讨好的事。
还记得2010年贾樟柯导演拍摄了纪录片儿《海上传奇》，放映后，一个年轻人气愤填膺，问的问题跟现场的记者一样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