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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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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哟哟,什么叫我对你做了什么?当初口口声声求我的时候,你不记得了?如今竟对我说这样的话,哎,我的心当真疼痛不已呢。”

    她一下子从树梢的枝丫上跳了下来,轻轻巧巧的,看上去像是没有重量一般。

    珩锦退了一步。

    他对面前这女子同样没有什么印象,这女子忽然凑上前来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确实记不起来她是谁,又和自己做过什么。

    但珩锦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与她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皱着眉头问道:“龙骨是什么?”

    那女子见他一直后退,笑了一声,手在空中遥遥地一抓,就将他的衣领抓在了自己的手里,嗤笑道:“你不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

    珩锦极厌恶和女子挨得太近,尤其是这女子说话不清不楚,叫他压根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就被无端如此讥诮,一边尽力地脱开去,一边冷淡地回复。

    那女子的手直接就戳在了他的心口,冷笑:“当年你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过来找我要龙骨,说是没有龙骨就活不下去了,我说你需得拿你最宝贵的东西来换,你又偏偏不肯。

    怎么,上辈子转生之后我这天下独一无二仅仅只有一株的白化栖凤梧桐做了你的母亲,给予了你命,这辈子我也还要惯着你,你问我要龙骨我就必须给你,你想的也太美了罢?”

    珩锦被女子口中这话说的回复不得,他根本就记不得这些事,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末了只好垂下眼眸,语气之中却还是不由得带了震惊:“你是”

    白化栖凤梧桐树?

    珩锦觉得自己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更何况那些什么母亲哪里来的事?

    珩锦当真是不记得了。

    珩锦记得自己有个母亲,但是她对自己和妹妹都并不好,也很早就去世了,现在想起来连面目都记不清了。

    难不成面前的这女子,就是一直在这里的那棵大白树的树灵?

    那树灵又怎么会曾经做过自己的母亲?

    珩锦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免了,我是谁你心里明白,不用做出如今这样一副样子来。

    上辈子是我历劫去了,一着不慎做了你和那小鱼妹的母亲,这一辈子你们实在与我无关,你巴巴地跑过来,原也与我这一辈子没有丝毫关系。

    你要龙骨,我必定要别的东西相换。

    你没有龙骨决计不肯死,也不肯给我最宝贵的东西,这样一个自己都快死了的人还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孩子,巴巴地昏倒在了我的树下。

    怎么说,我总不能叫你们两个做了我的养料罢?

    退一万步来说咱们好歹也算有点儿缘分,我秉着为人善良的原则取了你的嗔之魂,叫你忘却那些十世痛苦与折磨煎熬,还为你重新炼制了龙骨,将你救回重塑第一辈子的龙,你如今就是这样对我的?

    嗯?

    虎视眈眈,言行粗暴,这就是你待我的态度?”

    这女子阵阵冷笑。

    珩锦神冷淡,这女子便比他还要更冷,眉目间都好像结了冰霜,远远看上去都叫人心底发憷。

    两个人的模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有些相似的,只是毕竟并不是同一个人,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同,但这种令人惊讶的相似度还是叫人心头一颤。

    当真是自己的母亲吗?

    珩锦哑口无言,他的嘴唇轻轻地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那女子的掌心一挥,便出现了一团如同光珠一样的东西。

    这东西出现的瞬间,珩锦便觉得自己喉头一甜,几乎是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但他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女子手心里的光珠,看着里头扭动的灵气,就好像透过这一团灵气看到了一双含笑的眼睛。

    言笑晏晏,含带笑。

    是谁?

    婵吗?

    珩锦觉得自己快要想起来了,他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往女子手心里的光珠伸去,而那女子却将手猛得一缩,看向一边珩锦的目光之中多有嫌弃。

    “话也不肯说一句,抬起手来就想要将东西拿走,你说这世上有这样好的事么?”

    那女子已经直接从原地飞掠了起来,她在空中急速地后退了好几步,又坐回了那株白化的栖凤梧桐树上,一晃一晃地dàng)着脚丫,掌心里的光珠随着她的动作在女子的掌心划来划去。

    “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珩锦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女子面前表露出了什么,但是他什么也不想说,更不想回应女子这具甚至颇有些侮辱意味的话。

    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也和她没有关系,自己的生母并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不过给了他和涟漪一条命,后来便将他们弃之若履,毫不在意。

    没有人教导的孩子当然是野蛮生长的,他又能成为一个什么样子?

    在珩锦这里,这女子是没有资格说她是什么样子的。

    珩锦只是紧紧地盯着女子掌心里来回滚动的光珠,目光之中有些游离。

    他已经能够感受到了,自己原本丢失了的、已经不知去了哪里的记忆,兴许就在女子掌心里的光珠之中。

    但是珩锦也同样意识到一个问题,面前的这个女子,听她口中的言语,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当初那个抛弃涟漪和自己的生母。

    珩锦对生母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她在他的印象之中好像就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连面目都难以分辨,不知究竟是胖是瘦。

    他大约记得自己是恨她的,恨她和自己的生父,将自己和妹妹带来了这人世间,却又无地将自己和妹妹一同抛弃。

    但是这份恨意如今同样是不真实的,即使是这样远远地看着她的本人,珩锦的心中却仍然没有什么波动——他甚至都已经能丧失了对血脉亲的辨认感,不知道也不觉得面前之人是否是自己的母亲。

    但是究竟是不是并不重要,珩锦能够确定自己心里头的剧痛不是因为自己记忆之中那个可有可无,甚至无比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