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
张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今一别不知何再能相见，方先生请多多保重。也不知道方先生查了这么久，有没有查出学联里的内是谁？我总觉得不仅是学联有内，组织里也有内，否则我不可能刚到上海滩就被特务追捕。”
“等等！”方汉洲叫住走到门口的张晋。
张晋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对方。
方汉洲说道：“方敏，关门，你们进来说话。”
“看来我走不了了。”张晋对方敏笑道。
方敏将门关上，上好插栓。
两人回到屋内各自坐好，张晋先开口道：“方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方汉洲沉吟了片刻，说道：“你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关于内的事你知道多少？”
“知道不多，但是有了一个怀疑的对象。”
“是谁？”
“组织里的不能说，学联里的嘛，赵忠义，此人最值得怀疑。”
方敏忽然开口道：“不可能！怎么会是赵学长？他不会做内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张晋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方敏替赵忠义辩解道：“赵学长是学校文学部的部长，经常在报刊上发表抗国文章，多次组织学生进行抗战游行，他是一个国青年，不是你口中的内叛徒！”
“方敏，别太天真了，这个世界没你相信的那么简单，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发表几篇抗文章和言论就能证明他不是内，如果他是伪装的呢？”张晋摇头道。
“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就一定是内呀！”方敏不服气道。
“好，你想要证据是吗？”张晋扭头看向方汉洲，“我有一个方法能测试出赵忠义是不是内。”
“什么方法？”
“散布假消息，我们给学联里三个干部赵忠义、刘振民和王平安每人告知一个假消息，就说要邀请他加入地下党组织，并安排一个时间跟负责人见面审查。内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抓大鱼立大功的机会，肯定会跟敌人透露消息，到时候只要看抓捕的特务出现在什么地方，就能知道谁才是泄密的内。”
张晋说完，方汉洲眼前一亮，拍手道：“好主意！”
“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只限于我们三人知道，而且在事水落石出之前，最好谁也不要单独行动，以免不必要的猜疑。”张晋说道。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以这个计划将他暂时跟方家绑在一起。
“说的有道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方汉洲点头道。
“张晋，弓长张，晋西北的晋。”
“好名字，张晋，那就委屈你这段时间先住在我这里了。”方汉洲指了指阁楼，“方敏，去帮忙收拾一下阁楼，给张晋准备一被褥，我先去洗菜，趁着天还没黑，赶紧烧饭咯。”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青菜朝院里的水缸走去。
“跟我来，阁楼空间比较狭窄，不过有天窗，还算通风透气。”方敏领着张晋朝楼上走去，“待会你可得多出点力，上边的东西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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