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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太太,先生请你出来用餐。”煮饭的阿婆敲着门。

    说她不高兴是骗人的,但她不想让他拥有更多握着她不放的借口。

    没有刻意换装,她就端着素净的脸下楼。

    饭厅内热闹极了,她隐约记得那两位女宾客,季冰心与苏静仪。

    她没有打招呼,存心气死石纋磊似的静静入座。

    “坐这里。”

    石纋磊伸手拉她回到女主人的位置上。而所有的眼睛似乎对石纋磊的一举一动非常有兴趣。

    石纋磊没被她激怒。

    她实在太不了解他了,这个样子的她更合他的胃口。

    他一一为她介绍过威龙保全的成员。

    长方形的餐桌上摆满了十道色香味具全的佳肴,有肥美的蟹、新鲜的鱼,和各式各样的山产。

    范劭菁一阵恶心,油腻腥膻的味道让她反胃。

    “对不起,失陪一下!”她几乎是用冲的躲进化妆室。

    石纋磊随后赶到,敲着门。“怎么了?”

    范劭菁虚弱的走出来。

    石纋磊搀扶着她回餐桌。

    季冰心眼睛瞪得大大的,手肘碰碰苏谕,要他说句话。

    苏谕为难的开口:“老婆,这种事还是让你处理比较妥当。”

    对喔!她都忘了这种事应该由女人开口比较妥当。

    “劭菁,你的月事多久没来了?”

    范劭菁张着翦水瞳眸瞪了瞪季冰心。

    当着四个大男人的面问这件事?她有病啊!

    听见季冰心如此直接的问话方式,四个大男人低头直扒饭。

    “干嘛?你们都是不识情滋味的少年啊?”季冰心被他们惹得很火大。“别吃了。石纋磊,你带劭菁上医院检查;苏谕,由你去订定宴客名单;大哥则去打点宴客场地。”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想嫁给他。”范劭菁婉拒石冰心的安排。

    就算有孩子,她也不想因此绊住石纋磊。即使她有强烈的占有欲,却还没傻到想抓住风。

    石纋磊盯着她没有血色的容颜。

    “你希望孩子变成私生子?”

    “是不是私生子都与你无关。”

    她的月事确实两个月没来了。那么两个多月前的梦境是真的?而她却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谁是孩子的爸?

    是强行要了她的人,还是石纋磊?

    天哪!为什么要如此折磨她?

    “我是孩子的爸爸,为什么和我无关?”他眯起危险的眼。

    “你不必将所有的事揽在身上,我不会感激你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是不是疯了?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无法拼凑起来?

    “孩子确实是我的,我有权利决定他的将来……”

    “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都不知道是谁的,你为什么如些肯定?”范劭菁激动的打断他的话。

    “你——”

    电话选在最难堪的时候响起。

    “太太,找你的。”煮饭的阿婆道。

    “喂……”

    是航空公司打来的,范家夫妇在出国前,保险单上的受益人是她。

    漫长的静谧和肃穆使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不舒服。

    哪有人拿着电话筒半天也不吭一声?

    飞机失事了!

    范劭菁面无表情,她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一家四口全都罹难了?

    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戏?

    所有的悲苦全发生在她的身上。

    放下话筒,没有招呼,仿佛一缕飘荡的游魂转身进房。

    石纋磊不放心的跟上去,见她取出旅行箱,将衣物一样一样往里头塞。

    “不准你离开!”他用力抢过皮箱往衣橱里丢。

    “我不是你的禁脔,就算我欠你什么,就冲着我为石纶琥做的事也该一笔勾消了。”

    “说来说去还是纶琥!你就不能忘了他吗?”石纋磊将她按在床上,以强悍的身躯压得她动弹不得。

    她用力推挤他。

    “起来,你压得我很不舒服。”

    “是不是压住胎儿了?”石纋磊手忙脚乱的扶着她坐起来。

    范劭菁苦笑着。

    “孩子未必是你的,何必紧张?”

    他没有回应。

    他承认这两个月疏忽她了。但是他有他的理由。

    经过检调单位锲而不舍的追查,石纶琥的死因确定为长期使用含砷的药物,以致重金属含量过高而亡。

    吴志气除了涉嫌下毒之外,还有可能雇用杀手想刺杀范劭菁。

    另外,他将陨石集团的一半股份交给石夫人和吴莲池,另一半纳入威龙保全赞助的中途之家,以求帮助更多孤苦无依的孩子。

    良久——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怀孕的事?”他给了她行动电话的号码,虽然他很忙,可是却会为她随传随到。

    但是她却倔强的不肯和他联络。

    “我说了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别说了!”他快被她搞疯了。

    这栋房子四周部署了密密麻麻的人手,他不相信谁有通天本领,敢进来碰他的女人?

    他走近她,凑近脸颊与她厮磨。

    “走开!找你的梦中情人去!”范劭菁豁出去了,就算他动粗也不怕。

    出乎她意料之外,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对她动粗,反而纵声大笑,一把抓住她,温柔的在她唇上亲吻,往她的颈项游走。

    他的拨弄让她麻痒难挡,心神跟着飘飘荡荡。

    “我有梦中情人,你呢?不是也有一个自己塑造的幻影在心中?我愿一生一世忠于我的梦中情人。你是否愿意奉献纯洁的灵魂和炽热的身体,无怨无海的给予你心里的幻影?”

    他在说些什么?

    既然是各自追求,两条平行线又何来交叉点?

    石纋磊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被挑起的欲望需要她来解救。他动手解开丝质衬衫上的钮扣,小心翼翼的不去惊动肚子里的小不点儿。

    “客人还在楼下。”范劭菁意乱情迷中还记得楼下那一堆人。

    “他们都是个中翘楚,知道什么时候该离开。”他的手顺着胸部往下滑,停在她还是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抚摸。

    “我要定这个小孩。”

    范劭菁盯着他。

    “既然你要孩子,就放我自由。”

    他蛰猛的抬眼,看着她不带感情的提出条件。

    “我对你的容忍已经是极限了,不要企图激怒我!”

    曾几何时,他需要生活在饱受威胁中?

    “总之让你二选一,没得商量。”

    范劭菁的冷漠让他面无血色。

    她不要成为他的梦中情人的替身,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都想拥有男人的全部,偏偏男人太博爱。

    石纋磊深邃的星芒突然飘得好远、好远……

    “我答应你。不过在小孩出生前,你必须寸步不离的待在我身边。”

    一声闷雷急速敲上她的心头,痛得她全身颤抖。

    他要孩子不要她?

    “一言为定!”范劭菁披着一件黑色外衣,蹒跚的走向房外。

    “你要去哪里?”他紧张的样子就像她要逃狱一般。

    “去机场处理家人的后事。”空气中浮动着无情的冷漠,吹干了她欲流的泪。

    她面无表情的将航空公司说的话叙述一遍。

    “不要去!”那种血r模糊的场面,他怕她受不了。“我让人去处理。”

    “不!这是我为家人尽心的最后机会,我不想这么错过而后悔一生。”

    范劭菁坚持的神情打动石纋磊。

    “我送你去。”

    她没有拒绝。她的确需要一双有力的臂膀支撑她。

    第十章

    好漫长的日子。

    飞机摔得七零八落,四处散布的尸块让石纋磊这个大男人都快看不下去,但是范劭菁却天天守在机场旁,逐一的检视尸块,能r眼认出就会节省许多检验的时间。

    在这段日子里,她未曾流过一滴泪,坚强得让人心疼。

    “难道你不想把悲伤发泄出来?”石纋磊怕她闷出病来。

    “花开花落是定律,缘起缘灭是人生,生死天注定,何苦之有?”尽管悲痛撕裂了她的心,但她不愿意表现出来,不哭,不代表她没有痛。

    常常觉得这是一个冷漠的社会,人人自私自利,不懂得付出,不知感恩;一堵厚厚的墙,深深地杵在人们的心中。即使有一窝蜂的爱心,也仅止于发生重大的事故之初,甚至有人趁火打劫……

    现在她才懂得石纋磊的苦。

    如果没有一些傻瓜的付出,角落的野草永远没人爱。

    “我想将航空公司赔偿的金额全数捐给慈善团体。”范劭菁疲 惫的说。

    “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你确定要捐出去?”他不是反对,而是要她三思。

    她笑了笑。

    “反正孩子由你扶养,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她可不想成为歹徒眼中绑架的最佳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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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是一年之计,万物兹长的季节,更是一切的发轫、滥觞,代表着欣欣向荣的气息,轮回在开始的起点;因为有春天,许多的烦恼被淡化,无数的生命茁壮成长;因为有春天,这世界变得更澄澈、更令人欢欣、喜悦;也因为有春天,生命才变得有意义,追求理想、目标,编织自我的未来和幻想;如果没有春天,天地就会丧失活泼跃动的旋律,和满溢花香的芬芳。如果春天不见了,人们会脚步沉重,面目无神而垂头叹气;春天是动力的泉源,是联系一切的关键。

    范劭菁很高兴她的孩子将在春天出世。

    春天给了自然界无限的生机,不单单给予动植物、昆虫良好的生存环境和条件,也巧妙的赋予成长中的阻力。

    蝴蝶需靠着自己的力量破蛹而出,翅膀方可飞翔;狮子在幼年时,需接受大自然的种种考验和寂寞,才能成为雄霸一方的狮王;千年神木也必须经历长久的岁月累积,忍受寒暑凿刻岁月的痕迹而成为参天古木。

    她希望她的孩子也有这些韧性。

    随着时间的流动,她的肚子也日益隆起,房里到处塞满各种婴儿用品和衣物,石纋磊甚至买了各种有关孕妇、育婴的书籍,和琳琅满目的补品。

    他每天都会进房来陪着她,严格的说,应该是来陪他的儿子。

    他坚持是儿子。

    今天他来了电话,说有事情要办,晚点才能回来。

    窗边的叶子,带着富足的柠檬黄,似乎在预告这一季的来到,她总因此而怦然心动,一面哀悼生命的落寞,一面因为此时的蕴藏,等待回春的绿意而欣喜。

    心情的交集总似小站会合的火车,想要仔细看清楚火车里的昏黄人影,却徒留遗憾在无垠的轨道。

    当心境澄澈,检视心湖波动的同时,岁月在叹息,时间对他们从不厚道,它是世间无私的铁判,当落叶随风拂起,有似蝶影缤纷的瞬间。虽然彼此早谢了昨天的样子,幻了今日的容颜。

    她的短发长了,明雅亮丽的脸庞多了一分成熟,青涩不复见,蜕变成风韵十足的少妇。

    时间在她还不曾玩弄青春时,就已经将她沦为中国传统社会的配角,成为古代男人手掌下的玩偶。

    可悲,此时的她宁愿是可颠覆朝纲、又可振兴王朝的生物,让她的一颦一笑牵动时代的兴衰。

    她知道自己离不开石纋磊,就算忍痛离开,恐怕也割舍不下肚中的血r。

    孩子,你可知道母亲的为难?

    她渴望有一副足以信赖的肩膀,让她有个栖息的港湾,在她快乐、悲伤时,陪她赏日出、看夕阳……

    她想要一个平淡安康的家庭,一个平凡人该有的平凡过程而已,她的要求过分吗?为何她始终抓不到她的幸福?

    从来都没想过他们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该躲在角落静静地哭泣吗?

    问她难过吗?

    或许因为时间拖得太久,反而早已没有感觉而麻木了。

    不是她不在乎,而是思念由清晰变模糊,渐渐地看不清楚了。

    爱让人变笨、变糊涂,爱是个沉重的包袱。

    她愈来愈无助,愈来愈痛苦。

    要放弃吗?也许这不该是她走的路。

    还爱吗?有回头路吗?还是算了吧!

    爱若是不能真心付出、完全投入,她宁愿献上最衷心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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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孩子准时的在三月的第二个星期回来临。

    那天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因为是头一胎,一切都没有经验,一大早就有血迹沾污了底裤她还不知警觉,陪着阿婆到市场买菜,直到傍晚才发现不对劲。

    阵痛从五点持续到晚间十点,那种磨人的痛让她体会出为人母的辛苦。

    十点半,医生告诉石纋磊,因为母体的骨盆太小,婴儿卡在当中进退不得,必须以机器吸出。

    石纋磊无异议的答应,并要求以母体为重。

    十点四十分,婴儿差点窒息,一身紫黑色的抱出产房,医生随即告知母体处于危险期,因为这个胎儿没有尽责的将胎盘带出来。

    “很严重吗?”

    石纋磊听都没听过这种情形。

    “说严重也不严重啦!只要能顺利取出就没事。”医生的神情似乎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

    “如果不能顺利取出呢?”

    天啊!记得当初季冰心生产的时候,简直就像放p一样轻松,为什么他的女人会受这么多苦?

    “如果不顺利就必须转院开刀。”医生还是一脸担忧之色。

    都怪范劭菁,贪图一时方便,在这种小医院产检,坚持在这里生产,现在好了,弄个不好连命都丢了。

    “有什么话你干脆直说!”石纋磊大吼一声。

    “我……我的意思是尊夫人有生命危险。”医生被吓得口吃。

    石纋磊粗鲁的将医生推进病房。

    “你赶快想办法呀!”

    经过一个小时,医生疲 惫的走出产房。

    “没事了,没事了。”

    接着,范劭菁被推入普通病房。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但是往普通病房的通道上却挤满人群,朦胧中她似乎看见石夫人和吴婶,好像威龙保全的巨头也都到齐了,还有一个和蔼慈祥的老妇人,大概是石纋磊口中的太上皇,季允晨的母亲吧……

    她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来探视的朋友,这时候除了睡觉,什么都引不起她的兴趣。

    一阵野姜花的浓郁香味在病房里回荡,时而飘过她的鼻尖,时而又飘然溢去。

    范劭菁想睁开眼,看看是哪儿来的暗香浮动,但是千斤重的眼皮,沉甸甸的压迫着她,她再度陷入梦境。

    第二天,也许是睡足了,也许是唇边湿濡的东西s扰得让她无法安静,总之,她就是睁开眼了。

    她睁开眼,一双炯炯大眼就在她的眼前,因为靠得太近,让她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哪有这样子看人的?

    “喂……”

    她没有机会开口,残存在口中的氧气,瞬间被他吸个精光。

    她认得这个吻。

    是石纋磊的注册商标。

    难道他这些日子没有找别的女人代替她,消磨他亟待宣泄的情欲吗?她开始觉得唇瓣隐隐作痛,不禁嘤咛出声。

    到底是喜还是怨?

    她何需烦恼他的需求?

    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他的一切不再与她有关。

    但为何她会一再怀念和他翻云覆雨之乐?

    她就快变成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妒妇了。

    “孩子呢?”趁着他换气的空档赶紧问。

    “在育婴房,等会儿我去抱来让你看。”石纋磊把头埋进她的r沟中,害她兴奋得直分泌r汁。

    “别这样。”她担心护士闯进来。

    石纋磊深深地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离开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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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天的月子坐下来,并没有使她羸弱的身子变得丰腴,只有涨满奶水的ru房,饱满得像是吃了通r丸。

    刚喂完奶,小家伙似乎没有吸光奶水,让她涨痛得难受。

    她拿起吸r器,准备吸掉多余的r汁,石纋磊一声不响地贴进她的胸前,一口含住她的茹头。

    “我来帮你。”

    甜蜜的r汁加上诱人的女体,他热烈的索求整整睽违一年的芳香。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行房,还是产后别有一番滋味,那燃烧的烈焰似乎要将她一口吞噬。

    ru房因他的吸吮变得更敏感,体内的s动更热切。

    范劭菁以前所未有的热情配合着他,她需要他的拥抱、需要他的缠绵,她的激情绝不逊于他。

    一番云雨过后,石纋磊霸着她的身子不放。

    “嫁给我。”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是感动又如何?他依然只爱他的梦中情人。

    她奉献所有,倾心的狂恋着他,而他却紧抱着他的梦中情人不放,甚至将那女人的画像摆在对着床的墙壁上……

    教她情何以堪?

    “我们说好的事你忘了吗?”

    她眷恋着他的身体,舍不得他的味道,却又不甘心是个替代品。

    范劭菁推开他,起身走进浴室梳洗。

    她要洗掉他残留在她身上的味道,从此忘却她曾经爱过这么一个人。

    人一旦受困于七情六欲,就会像失足于荒野的泥泞,那么的无助、県徨。

    喜、怒、哀、乐、爱、恶时时撞击着人们,从不肯罢休,她疲倦的心灵,就像经年累月被海水冲刷的岩块,满是累累的伤痕。

    在她的观念里,爱与恨是两条泾渭分明的单行道,根本没有交叉的一天。

    他在中途加入冲洗的行列,两人在水声飞溅的莲蓬头下袒程相见。

    “答应我好吗?”

    他拿起香皂,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滑行。

    虽然风和日丽的人生可遇不可求,但是她不甘随波逐流的活着,就算没有闪亮的桂冠环绕、绚烂她的一生,起码也要像一颗冬夜的寒星,孤傲的绽放她独特的光芒。

    尽管追逐理想像追逐太阳一样遥不可及,她依然想坚持这股恒常而坚定的力量。

    “让时间的魔术师安排这一切吧!”她推开他。

    “我不要,为什么要成为时间的奴隶?”他是个支配者,做不来等待的事。

    “你不想成为时间的奴隶,又何其忍心将我当成你爱的奴隶?”她已经受够人世间的苦,不想再将爱情的极刑往身上套,那会让她崩溃的。

    “你是这样看待我们的感情?”他近乎咆哮的低吼。

    “难道不是?”范劭菁哭了,哭得声泪俱下。

    原来他们两人有各自的心结。

    他要怎么摆脱自己的心结,帮她去除她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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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邦夜曲第一号,平和而愁意的旋律在屋子里回荡。总在夜深人静时,回忆与音符肆无忌惮的袭上心头,弄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石纋磊是否意识到这个问题?她用音乐消化寂寞,他呢?又在哪个女人的怀里放纵情欲?

    也许是她已经习惯一再的失去,习惯伤痛的人,才会公式化的在深夜心平气和的疗伤。

    满室的音浪成为温暖的水流而不可或缺,在外人眼里或许有那么一点自怜的意味,但是——悲哀的刻痕愈深,就愈能容忍更多的欢乐。

    这段时间,她一直把这句话当成座右铭,支持着她走过每一段有关石纋磊的绯闻。

    悲哀在她身上未曾间断的凿刻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