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开那个人。
大军过境，漫天黄沙。
缀在最后的顾映雪想要追去，被白衣叫住：“别去了，程姑娘在那里。”
顾映雪没有白衣的眼力好只能赶着往白衣指的方向去然后下了骆驼，扑了过去。
“姐姐姐……”顾映雪一把抱住了程怀瑜。
“给她吃药。”白衣递给顾映雪一个药瓶，然后叫上白九一起转过身。
顾映雪颤抖的打开药瓶给程怀瑜喂药，喂水。
她脱了自己身上的披风，给程怀瑜包好又把彭二郎的披风包在外面然后抱着程怀瑜让她在自己怀里躺好。
程怀瑜的身上已经没一处是好的了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脏兮兮的。
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全身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脸上多处伤痕嘴角早已经干裂。
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具骨架一般。
顾映雪感觉自己失声了发不出声音来。
好一会儿程怀瑜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以前她身上最吸引顾芯的地方，就是她那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顾芯喜欢漂亮的东西，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干净漂亮的小姐姐。
可是，现在程怀瑜的眼睛里已经不复从前了。
她张了张嘴只发得出声音，却说不出话来她的舌头被割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看清抱着她的顾映雪时，她笑了。
“姐……姐……”顾映雪泣不成声，一股前所未有的心酸冒了出来。
程怀瑜抬手，想替顾映雪擦眼泪，到了半空却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