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一坛本店最有名的“九酝春”来,连同酒碗一起送到楼上。
任何一个像他这样整夜未眠,且身上带伤的人,此时的脸色都不会太好看吧。
二楼十几个雅座紧邻着通透围栏,可以望见街道上的风景,都是抢手的位置,此刻却是空空如也,只有西头角落里坐着两个少年人,都是二十岁上下的样子。
秦王扫了两人一眼,见一个少年白衣白袍,容貌俊秀,像个富户人家的公子哥儿,正叉着腰踩在凳子上,手里抓着酒碗仰头便往嘴里倒去,喝完之后咂着嘴皱眉嘟哝道:“汴京人喝的这是什么酒,淡得像水一样,简直不能入口!”
另外一个少年穿着粗布麻衣,五官硬朗,却像个打柴狩猎的破落户,一边啃着鸡腿,一边侧目看着白衣少年说道:“汴京的酒都是这样,有什么奇怪?真是没见过世面!”
“什么?我又不是没喝过酒!渡天寨的酒也比他这里的好多了!小二,快把你们最好的酒拿出来,小爷我要喝个痛快!”白衣少年显得很不服气,见店小二抱着酒上来,立刻不满地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