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落草为寇了。
呸呸呸,坏事绝不能做,她可是长在红旗下,接受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
秦湘偏头对陈五六说:“瞧见没,我就说人红是非多,麻烦迟早找上门,这不就来了。要我说啊,这店面开起来,生意好了是不假,可这什么阿猫阿狗的也敢上门狂吠,倒是稀罕。”
“你竟敢说大爷是狗!”申佑勃然大怒道。
“我说什么你就是什么?啧啧,你这人倒是不挑啊。”秦湘挑了挑眉梢,笑了,“看着也不像个傻子,就是做的事儿傻的厉害。你倒是告诉我,我凭什么要把食单给你?”
“就凭我是皇亲国戚!”申佑挺直胸膛,发出震耳欲聋的宣告。“我可是当今太子的亲舅舅!知道皇后娘娘吗?知道十公主吗?那都是我家里人!”
哟,敢情还是个熟人啊。
提到这个,秦湘就有印象了。
十公主显然对破坏她的家庭很有兴趣,非常希望把她这个原配赶出门。秦湘被人针对,当然不能当作没看见,便令人去调查了下。
查的是十公主和蒋皇后的亲族,这申家便自然的出现在她的书案上。
原来是这个皇亲国戚啊。
秦湘勾唇一笑,来了几分兴致,“申家这样行事,便不怕陛下怪罪下来?”
申佑翻了个白眼儿,用眼睛睨着她,“你算哪根葱,也敢管皇家的事儿?我侄女将来是要成为大将军夫人的,我侄子可是未来的天子!”
秦湘笑得一派温婉,“当年赵氏一族都不敢如此嚣张,可见……这出身底蕴还是很重要的。”
当年要说皇帝继位,以将赵氏嫡女作为皇后当作筹码,这才从旁辅佐。后来赵氏野心膨胀,想要取而代之,这才被皇帝杀之。
即便如此,当年的赵氏门庭也不敢像申佑这样行事。赵家人做的事儿,多是在朝中,欺压百姓这种事还是很罕见的。
而现在,申家打着皇后亲族的旗号来欺压百姓,伺机扩充自己的势力,那可真是不要命了。
蒋皇后继位还不到一月,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几日,这倒是有趣了。
秦湘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申佑表演。
不禁想到了一句老话:会叫的狗不咬人。蒋皇后还不曾成为皇后时,在宫中很是谨慎,多年来也没有不好的风评传出。而在皇帝封了六皇子为太子后,她便成了皇后,收养太子,这手腕可不简单。
本朝虽有嫡子继位的传统,但老皇帝也并未嫡子,更是匆忙继位。而六皇子可是被他亲自册封为太子,倒也不需要母族扶持。何况,他毕竟非蒋皇后亲生,中间可还是隔了一层。
而且太子已经是成人,要说和蒋皇后培养多深的感情,那才是说话。
这种情形下,蒋皇后还能说动老皇帝,要说她是个不争不抢的人设,那绝对是眼瞎。她才升为皇后,申家便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而且看他言行,他敲诈勒索也不是头一回了。
十几日的功夫就能做这么多事,可真是辛苦了。
申佑听她念及赵氏一族,冷笑道:“赵氏可是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你话语中分明站在赵氏一族这边,肯定是乱党!待爷把食单拿下,还能替你美言几句。否则,你就牢里度过余生吧。”
他睨着秦湘,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看你样貌勉强合爷的胃口,爷就大发慈悲,救你这一回。”
秦湘闻言叹了口气说:“有人非要往这铁板上撞,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人家要送死,我非要拦着吧。”
她已经把申佑此人看透了,再聊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这就交给你了,该如何处置不用我教了吧。”
陈五六冷言:“这些年京城斩的皇亲国戚也不少,我倒是真没见过哪家的草鸡这样嚣张的。”
秦湘这才笑了,摇着团扇漫步离开。
门外,昝掌柜和宁掌柜一脸凝重。
“东家。”
“没事了。不过是个打着皇亲国戚的幌子,便要来我这儿占便宜的小人。待会儿就将人扭送去官府,总不能让咱们这些平头百姓白白丢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家业。”
昝掌柜松了口气,拱手说:“我刚才是真的怕了。咱们开门做生意,要把客人伺候好,可真没见过上门便要打要杀,还要抢你家食单的。这要真的是什么皇亲国戚的,我这也是……”
秦湘笑了笑,不语。
昝掌柜看了看隔壁包厢,声音稍扬:“东家已经报官我就放心了。这皇城根儿底下,总不见得真有达官显贵要逼得咱们活不下去吧。”
宁掌柜也帮腔,“可不是,什么申家的听也没听过,还说自己是什么皇后母族,实在是给皇后娘娘脸上抹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