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透露出一抹疑惑和一抹不可置信。
因为，张晓军右手拿着的菜刀，已经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体内。
身为亡者的张晓军妈妈，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意义。
张晓军完全没有怀疑过自己，坚信着自己能够让化身为亡者的妈妈安息。
因此张晓军就这么抱着自己的亡者妈妈，完全没有一点的防备。
而张晓军的妈妈，在张晓军的怀中，逐渐消失。
在消失的最后一刻，张晓军的妈妈似乎找回了一点身为人类的情感，空洞的目光中透露出一抹欣慰之色，口中温柔的说道“晓军，你长大了”
张晓军在听到自己妈妈最后那没有一点亡者的森寒之意，反而像是生前那般温暖的话语声之后，不由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张晓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不想明白为什么。
现在的张晓军，只想要跟能够说出这般温暖话语的妈妈说说话。
只是，张晓军已经看不见自己妈妈的身影了。
见此，张晓军忍不住像个孩子一般，蹲坐下来，失声痛哭着。
原本张晓军是十分坚定自己心中那让母亲安息的信念，但是母亲最后那温暖的话语，却动摇了张晓军的信念。
在这一刻，张晓军后悔了
如果自己的母亲能够回到生前那般温暖，那么张晓军是多么想要跟自己的母亲待在一起，是多么想要跟自己的母亲说说话，是多么想要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如果
张晓军明白，自己妈妈的这一次离去，是真正的离去，再也回不来了。
张晓军的一举一动一直在方源的观测之中，方源能够明白张晓军此刻的感受。
尽管张晓军是一个拥有中二之魂的中二青年，但是张晓军也是生为人子，对于自己母亲的爱意是无比真实的。
因此，常人很难想象，亲手送走自己母亲，尽管是身为亡者的母亲的张晓军，心中到底承受着怎样的悲痛。
只是，张晓军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并未真正的离开
同时，方源明白了，为什么在过去推演的未来之中，古建树的妻子苏白薇会重新找回人类时的情感。
古建树是方源打造的重生者，所以古建树的意志力等同于是多次重生的叠加，会超过常人。
也因此，当时古建树对于苏白薇愧疚、悔恨、悲伤的信念，通过意志力影响到了现实，影响到了苏白薇。
只是，古建树的意志力再强，也依然还是凡人，并未褪去凡躯，这也导致古建树的信念对于苏白薇的影响有限。
直到苏白薇打破了自身的界限，化身为白骨巨人之后，才真切感受到了古建树的信念，才会有之后的种种。
从这方面看，人类的意志力，或许拥有着无穷的潜力，或许人类的意志力亦是人类的超凡所在
这么想着，方源不由将目光看向悲恸哭泣的张晓军，口中轻声道“张晓军，你还真是给我带来了许多的惊喜”
“希望接下去，你能给我带来更多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