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叶若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被师父以叶为箭刺中了，金丹后期对上化神，简直就是蝼蚁与大象的区别，以前冷时师伯压制修为与她对剑时她以为自己对化神尊上的力量还是有些底子的，结果在自家师父这栽了个大跟头。
这才知道以前师伯对她到底是有多放水。
流云步加上幽瞳用到极致也难以躲开师父的攻击，十次攻击能躲过一次都是幸运的了，可以想象攸宁的速度有多快。
每日这般对练完，叶若身上的法衣就已经是破破烂烂的了，她这算是明白了开始训练之前师父递给她一储物戒的普通法衣是什么意思了。
法衣都破了，身体自然不可能没有受伤，只不过叶若一向坚韧，从未言痛。
特训呢，师父亲自对她特训，哪会有什么痛不痛，只有兴奋。
她也想知道只教她炼丹和心法的师父会如何使她变强。
现在已经是初步见识到了。
七日训练身法速度，七日入寒潭练剑，修炼苍冥诀。不知道师父怎么做的，把落雪峰的寒潭与她的小竹楼的湖合二为一了。
不过修炼更方便了！
剑修，纵使手上无剑，只要心中有剑，万物皆可为剑，这是师父所述，与这个世界修士普遍理解的和当初师伯所述又有不同。
叶若自然是有疑便问，攸宁便只笑笑，道：“人在不同的阶段当明白不同的道理，不同的人会告诉你同一个道理的不同。”
玉扇在指尖轻点。
“你可见过你师伯的佩剑？”
叶老实若摇头，似懂非懂。
但叶若也知道师父既然这样问了，这个答案就只有自己想，遂便低头沉思，攸宁亦静静的陪在一旁。
日落月升，清泠的声音随寒潭涟漪化开：“师父，花费无数珍宝稀材铸就的是宝剑，只有融合了心剑的宝剑才是灵剑，心剑赋予了宝剑之魂。亦如人。”
浅浅淡淡的陈述句，没有问是不是，这，就是答案，她的答案。
答案有对错之分吗？
没有。
只不过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罢了。
师伯的剑藏于心中，隐于无形，却又无处不在，这才是本命！
并不是炼化了花费无数珍宝铸就的宝剑就是本自己的命剑了，都说灵剑灵剑，可那却不是灵剑，仅仅宝剑罢了。无心的剑，哪来的灵？
望着叶若亮晶晶的双目，攸宁赞叹，眼中却又透着遗憾，“若儿，你合该是一个纯粹的剑修。”
“哈哈哈——师父，我是明初。”清朗的笑声荡起片片青叶。
嗯？
攸宁向叶若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叶若只转了转玉箫，跳上长竹，迎着微风，幽幽离歌，飒飒青落，漫漫星辰，皎皎弯月，素手芊芊，玉子破星迷。
望着此时月色下青色的背影，攸宁有些困顿，他不明白，小徒弟怎的突然像是顿悟般心境透亮如玉。
直到，直到在一片迷蒙中看着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徒弟一步步踏着血沙华朝着那个他最恨的人走去的背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