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
阿莱说的语言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可秋仁就是能理解她的意思。
噩梦之主们都有这种语言转换的能力，但也就貘这样经常和丰都监狱的死刑犯交流的噩梦之主能说得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像是怜…它说中文的时候都带古怪的口音。
所以阿莱在听见一些特定的词时是没办法理解的。
“就是为其他噩梦之主工作，像是我身边的貘，怜…她们都只喜欢汲取特定的情绪力量，但一个人在噩梦副本里能体验到的情绪力量有很多种，你们摄入的是哪一种？”秋仁问。
“……所有。”
阿莱说了让貘和怜都略微有些羡慕的两个字。
她们也不是不能汲取其他的情绪力量，只是吃太多的话会恶心反胃，强行吞噬的话会导致自己身体出问题，就像是肉食动物被逼去吃草，虽能活下来可对身体不好。
“可特定的情绪力量汲取过多，会失去理智变成这样，我们还能抑制，可我所在的世界中其他的生物就很难了。”
阿莱说着举起了秋仁之前截取的那张怪物的图片。
因为是由暗影和黑雾构成的，所以秋仁决定暂时将其命名为‘影兽’。
阿莱所栖息的噩梦种子世界非常的完整，不像是貘，在秋仁到的时候就只剩下她孤身一人。
根据赫琳的情报黑雾军团所栖息的噩梦种子里有一套极为完整的生物链。
这套生物链中强大的影兽是占据生态链最顶端的霸主级生物，就连军团士兵也只能在这些怪物的威胁下高筑城墙，尽可能回避那些强大影兽的活动范围。
影兽过去大部份都是栖息在那个世界中的动植物，当世界逐渐向噩梦种子转变时，它们也开始扭曲异化变成了这一可怕的模样。
现在影兽占据了那个噩梦副本世界大部份的控制权，军团的士兵们为了生存也只能选择不择手段的与其抗争下去。
秋仁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梦境意识的诅咒，军团士兵们本身就是噩梦意识的化身。
影兽彻底将那枚噩梦种子吞噬的话，就代表噩梦之主的疯狂的一面战胜了自己理智的一面，他们全都活不了。
而阿莱就是那枚噩梦种子理智的一面。
“如果你们的需求是营养均衡的话，那完全可以让你麾下的军团士兵们去其他噩梦之主手下打工赚生活费，就是…替其他噩梦之主工作。”
秋仁感觉自己现在像是个介绍工作的中介一样，在给阿莱这个当妈的推荐…能让她在家的子嗣拿到一份好工作的去处。
可惜阿莱更像是噩梦之主退化后的形态。
她对军团士兵的控制力远没有怜那么强，怜是一呼百应麾下的子嗣喊着‘誓死效忠’后无一不上前应战。
反观阿莱这边…
“他们不会听我的…”阿莱说这话听起来有种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感觉。
“她对自身…噩梦种子的掌控力…太过于低了，虽是噩梦核心…意识之一，但很难控制…噩梦中的意识。”
貘说出了阿莱现在无法掌权的原因，所有噩梦之主对自身噩梦的掌控力都是百分之百的。
可在貘的感知中以阿莱现在的状态…可能就连百分之二十都不到。
虽她被重创可能会影响整个军团中的士兵，但也会将噩梦中更可怕的影兽给放出来。
所以阿莱在军团中的定位相当于吉祥物，需要专门让人保护的吉祥物。
“让我想想…首先我要知道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占领现实世界是那位军团领袖的决定，可能在他看来只有这样能救自己和自己的同胞。”
秋仁瞅了一眼《闪雷2》直播中，依然在与超级英雄们对质的那位军团领袖。
阿莱对自身噩梦副本的控制力能降低的意思就是…她还有上升和提升的空间，秋仁或许有办法让她重新掌握自己的噩梦副本。
“那你呢？你的愿望又是什么？如果你也想着侵占全世界，联合噩梦之主奴役人类的话，我就只能给你戴上这东西了。”秋仁说着做了个项圈放到了桌上。
旁边的梅娅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断提醒自己，眼前这个正在啃盘子的小女孩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一位可怕的噩梦之主退化后的形态，她才按下了自己报警的冲动。
阿莱并不知道那个项圈是什么意思，她把手里的盘子给吞下去后还是举起了之前秋仁给的‘影兽’照片。
“积蓄力量…在它们手中争取到更多的生存空间，然后再一点点净化掉它们，让我们的世界恢复正常，可以我们现在的状态补给很难做到，所以…需要新的补给线。”
阿莱说的新的补给线恐怕就是这个世界的人类了。
“那你有想过寻求其他人帮助吗？”
“没人会帮我们，被影兽吞噬很可怕…人类没理由冒险。”阿莱说。
秋仁听着阿莱的话再次将那张影兽的照片给拿了回来，影兽看着就像是由暗影构成的没有形体的怪物，里面还冒着一些可怕的触须。
这看着确实让人毛骨悚然，但影兽的这个剪影形体让秋仁想起了什么东西…
于是秋仁调出了自己的绘画工具，以让梅娅在旁边看傻了的速度画出了一张设计草图。
“那如果影兽长成这样呢？”秋仁将自己画好的设计图展示给了阿莱还有梅娅看。
阿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