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待机室里，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满脸无奈的他，一直捂着嘴的李知恩终究还是没忍住，欢快地笑出了声。
——原来，有头发的他，是这个样子的~
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着寸头的发型，时间久了，她也就习惯了这样的他。
但是，在mv里，寸头就有些不符合导演心目中女主角男朋友气质暖男的形象了。
因此，对于牛宇一来说，新奇的体验又多了一样，戴假发。
如果要用一个形容词，来描绘他现在的状态，那么，别扭，无疑是非常合适的。
宽厚的肩膀上，顶着一颗发型精致的脑袋，脸上满是尴尬的神情，再加上那时不时抽搐的嘴角……
嗯，这样失态的他，可真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说做就做，李知恩悄悄举起手机，想要记录下这难得的场面。
牛宇一见状，虽然因为正在上妆而动弹不得，但还是通过眼神，向李知恩传递着讨饶的眼神，“知恩呐……”
李知恩嘴上毫无灵魂地敷衍着，手指快速按下了拍照的按键，“大叔，放心吧，我是不会外传的~”
咔嚓……
伴随着一声轻响，他现在的样子就这么被定格在了手机屏幕上。
视线里，是屏幕上苦笑着的他，手指慢慢划过他的脸颊，李知恩唇角弯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嘿嘿，这就是，我的大叔啊~
牛宇一见木已成舟，只能放弃了挣扎，认下了这残酷的命运。
“大叔~”李知恩满足地收起手机，从桌子上拿起一副面具，凑到他身边，献宝似地显摆道，“面具，我特意为你挑的，怎么样，好看吗？”
……
出演李知恩的mv，和在mv里露脸，不是一码事。
出道什么的只是戏言，他终究不是艺人。
所以，mv里的他，脸上会有一副面具，遮挡住他的脸庞。
而李知恩也无意让他通过自己的mv，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从此改变他的生活方式。
毕竟，露不露脸，对李知恩而言，差别不大。
因为，该知道的人，根本不用看脸，只要看到他的身材，自然就会知道了。
——泰妍前辈，你说，对不对呢？
……
目光扫过李知恩手上的熊猫面具，黑眼圈，白皮肤，黑耳朵，圆滚滚的，很是可爱。
牛宇一心累地叹了一口气，“这副面具，有什么说法么？”
“可爱~”李知恩摇了摇手上的面具，语气中满是理所当然，“而且，大叔你是中国人，说到中国，那就是熊猫啊~”
中国的代表是熊猫？或者熊猫代表了中国？
这个逻辑，很好，完美，无懈可击。
最起码牛宇一没有找到这套逻辑线条中的漏洞。
看着李知恩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一副“我做得很好，快来表扬我”样子，牛宇一哑然失笑，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很不错，我不讨厌。”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夸赞，李知恩不安地抿了抿嘴，摩挲着塑料面具的边缘，“只是，不讨厌么？”
……
她可是花了好久才挑中这一副面具的……
她还以为，看到这副面具，他会很高兴……
但是，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平淡啊？
他不喜欢熊猫么？
还是说，他觉得，自己这么想，是一种冒犯呢？
……
“没有……”看着她皱着小眉头，局促不安的样子，牛宇一明白她又想多了，“我只是，有点紧张……”
“紧张？”
“嗯，毕竟是第一次出演mv……”
“哦~”李知恩点点头，“那就是不讨厌了？”
“我本来说的就是不讨厌……”牛宇一哭笑不得，一样的话语，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意思么？
“喜欢？”李知恩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期待，“或者，特别喜欢？”
“喜欢一副面具？”牛宇一诧异地看了一眼李知恩，“还是一副很可爱的熊猫面具？”
“呃……”李知恩一时语塞，想想也是，他对于这些可爱的东西一向没有什么兴趣。
不对，金泰妍就长得很可爱，她各个方面也很可爱，所以，他没有兴趣的，只是可爱的死物……么？
“哼，臭大叔……”李知恩嘟着嘴，怏怏地缩了回去，“真是，可爱不好么？”
“好……”
“骗人！”
“没有……”
“我知道你骗人的样子，你就是在骗人……”
“我只是觉得，可爱不适合我……”
“适合！”
“知恩呐……”
“我不管，就是适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