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继启站在车外听着苏氏的痛呼声,心急如焚。

    辰溪进去不久后,苏氏的喊声渐渐减弱,徐继启与柳大夫面面相觑,心中都安定了一些。

    还没等放心多久呢,马车内传出一阵惊呼:“夫人晕倒啦!!”

    柳大夫与徐继启同时色变,齐齐扑向马车。

    眼看徐继启就要绕过屏风进去,管家立马过来拦住:“将军,产房污秽,您进去恐有不妥。”

    柳大夫也赶忙劝到:“是啊将军,让老叟先去看看夫人情况如何,您再做打算。”

    徐继启毕竟是比较理性的人,也明白自己进去帮不了什么忙,说不定还会耽误治疗时机。

    刚刚只是一时情急,现在听两人一劝,也冷静下来,摆摆手不再说话。

    柳大夫快步绕过屏风,就见马车门帘处已经伸出来一只玉白纤细的手腕,软软的垂在车缘处。

    柳大夫不敢多看,直接上手去诊了脉。

    好一会儿,车上的人才听到柳大夫说:“换一只手。”

    车内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多久,另一只手腕也伸了出来。

    “没什么事,夫人是连日奔波劳累,血气有所亏损,加上疼痛所致,昏睡了过去,现在产程还长,我给夫人施个针,让她睡得安稳些,也好补充点体力。”柳大夫松了口气。

    “请柳先生稍等。”辰溪在车内说道。

    她与仆妇快速的把车内收拾一番,将苏氏盖严实了,才掀开车帘让柳大夫进来。

    狭小空间内,血腥气与呕吐秽物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实在是不好闻,柳大夫皱起了眉头,说道:“把窗户开一条缝,产妇也需要新鲜空气。”

    辰溪本来就是要开窗透气的,但刚刚被那个仆妇阻止了,现在听到柳大夫的话,马上就把不对准苏氏的那面窗开了个条小缝。

    那仆妇低下头去撇撇嘴,不敢说话。

    柳大夫给苏氏在头上几个穴道扎了针,明显可以看到苏氏睡得安稳了些,皱起的眉头已经放松,嘴里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大家趁着苏氏睡着的这段时间,把马车重新收拾了一下,被褥也全部换过。

    辰溪去了另外一辆马车,借了芙蕖一件裙子换上。

    苏氏被痛醒时,宫口已经开了八九指,她意识还有些迷糊,丫鬟端来了粥也不愿吃。

    大家怕她再吐,无端耗费了体力,不敢强喂。

    没办法,只能切了一篇片百年人参,让她含在舌底。

    疼痛越来越强烈,拉玛泽呼吸法已经不能让她痛苦减轻半分,汗珠浸湿她全身,泪水顺着鬓角滑落。

    她已经痛得发不出声音,抱着肚子颤抖着,左右摇摆挪动着,无声的呐喊着。

    一股热流从她体内涌出,稀释了下身不断流出的血水。

    稳婆说道:“是羊水破了,可以开始用力,夫人您按老婆子说的来做……”

    苏氏太痛了,总忍不住把自己卷缩起来,没办法用稳婆说的姿势用力。

    稳婆便让辰溪强硬的把苏氏的腿分开后压住,以此强迫她用力。

    “听我口令,阵痛来的时候再用力,长长的憋一口气,一边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