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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闹剧


    “没事叔叔,这点磕碰上点药就好了。”

    “怎么可能只是一点磕碰……我一会儿叫骆少辰回去拿些药过来吧。”

    “不用了叔叔,咱们这儿有的是药,够他涂到下半辈子。”晋海冷不防地怼了一句,一些学弟忍不住在后面偷笑。少辰的爸爸尴尬地闭上嘴,蕖隐看了看晋海,对少辰的爸爸说:

    “叔叔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还有药,真的不用送啦。”

    “那……”

    “爸,别说啦,你先回去吧。”少辰尴尬地把他爸推走,父子俩推推搡搡了好一会儿他爸才离开。

    “真是绝了,什么人都有。”晋海小声吐槽了一句,少辰把他爸送走之后便赶紧跑回来:

    “对不起陆学长,我爸他……”

    “没事啦,别放在心上。”蕖隐笑着安慰他。

    “行了,赶紧训练去,别让你陆学长白白挨这么一下。”晋海看他婆婆妈妈个半天,一脸不耐烦地催他去训练。蕖隐先是反手往晋海的胳膊上给了一巴掌,然后带着安慰的语气对少辰说:

    “去训练吧,我真的没事。”

    “好,我先去了。”

    晋海朝他推了推手背示意他快走,之后跟蕖隐一起来到长椅上坐下。

    “刚刚伤哪了?”晋海低头从包里找药,头也不抬地问。蕖隐故作轻松地笑了声说:

    “就那点磕碰,不算伤。”

    “袁学长,我来帮陆学长上药吧!”隽川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边炸开,晋海和蕖隐都被他吓了个半死。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还自告奋勇地要为蕖隐上药。自从隽川因为称呼蕖隐为“哥”被晋海凶过,他在晋海面前都只敢叫蕖隐“陆学长”。

    晋海以前只觉得隽川碍事,没想到他还特别会挑时间来碍事。他抬头瞪了一眼隽川,语气很凶的说:

    “怎么的?你的陆学长是中弹了还是要刨腹产了?突然喊这一嗓子是想吓死谁,没看见我已经在找药了吗?”

    “你才刨腹产。”蕖隐飞快地回了一句。

    隽川被晋海那一连串的话呛得不敢出声,过了半响才小心翼翼地说:

    “哦……那,那袁学长你来吧,记得轻点儿。”

    晋海懒得搭理,蕖隐抬头看着隽川说:

    “隽川,你先去训练吧,别耽误了训练进度。”

    “好,我这就去,你记得好好休息。”

    “嗯,知道了,去吧。”

    “袖子撩上去。”晋海见隽川走远了,扭开药瓶带着些命令的口吻低声对蕖隐说道。

    “不……不用了吧,真不碍事。”蕖隐有点担心被晋海看到他之前练舞的时候手臂上的淤青。刚刚被骆少辰的爸爸用棒球棍打到的地方其实面积不大,但是跟之前的旧伤加在一起就不是小面积了。

    晋海抬眼看着蕖隐,全然不顾蕖隐心虚的眼神,二话不说就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蕖隐惊得下意识缩手,却被晋海抓着挣脱不了。

    “磨磨唧唧的。”

    晋海把他的袖子撸上去,映入眼帘的是他胳膊肘上淤青和手臂上紫红。他一看到胳膊肘上的淤青,就想起自己曾经踩过……

    这里的淤青,该不会是我之前踩的吧……晋海心里想着,内疚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他拿着棉签的手有点发抖,动作特别轻地给蕖隐上药。蕖隐一直看着他,没有说话。

    “疼吗?”晋海头也不抬,语气很轻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蕖隐。他其实在蕖隐比赛的时候就很想问了,可一直拉不下面子。到最后差点连药都没有送出去,还好遇到一个认识蕖隐的男生帮忙转交了。

    “已经好很多了。”

    晋海叹了口气,涂药的时候拿着棉签的力道故意加大了一点,蕖隐痛得悄悄缩了一下。

    “不是好很多了吗?”晋海早就看出来他在逞能了,无奈又心疼地说。

    “哎呦,本来好多了,你刚刚这一使劲儿又开始了。”蕖隐装作一副被晋海重伤的样子,故意逗他。

    “少贫。”晋海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晋海一边涂药,一边说着:

    “你是蠢吗?看到那个膀大腰粗的大叔扬着棒球棍就要打人,也不知道闪一边去。”

    “我身后还有你和那些学弟们,万一我躲开了打到你们怎么办。”蕖隐温声回道。晋海愣了一下,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难受,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们不会躲啊?瞎操心。”

    蕖隐笑了笑,没有反驳他。晋海帮他上好药,把药瓶盖扭好说:

    “好了。”

    “谢啦。”蕖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笑着对他说。晋海低垂着眼,不经意地笑了。

    “下次注意点,别傻不拉叽的堵在前面。”

    “知道了知道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啰嗦。”

    晋海听到蕖隐说“以前”,心跟着颤了一下。也是,他以前好像也很喜欢唠叨蕖隐……蕖隐见他呆在那里半天不说话,有点紧张地问:

    “你怎么了?”

    “没怎么,管好你自己。”晋海马上反应过来回了一句。

    “我去看看他们练得怎么样。”

    “我也去。”

    “歇着吧你就,都成什么样了自己心里没点数?”

    “我就是被磕碰到手了而已,又不是断胳膊断腿。”蕖隐哭笑不得地说。

    “在这里坐着。”晋海懒得跟他贫,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蕖隐坐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晋海和正在训练的学弟们,轻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