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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对不起

    叶铭阔这几天在家里思来想去,一直在组织语言。

    他很怕,很想逃避。可一想到蕖隐这段时间又因为自己的缘故被晋海误会,他的良心再也无法支持他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了。

    他约晋海到商业街尽头的那间咖啡厅见面。铭阔低着头坐在咖啡厅的内厅,十指互相交叉着搁在桌子上。他的面前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白乎乎的热气不停地往上冒。等了没多久,晋海就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他跟铭阔打了声招呼后便坐在他的对面喝咖啡。

    “阿叶,你怎么突然想到约我出来,还请我喝咖啡啊?”

    “我……”铭阔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向晋海坦白。晋海问他的那一瞬间,他之前辛辛苦苦组织好的语言却全都说不出口。他有些犹豫了……

    “什么我我我的?有话就说啊,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晋海笑着开他的玩笑。

    只是这一次,铭阔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他低着头,一直默默地咬着嘴唇。晋海从一开始的开心变得有些疑惑,他盯着铭阔: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铭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来。他想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直视坐在他对面的晋海:

    “晋海,我……我想跟你说一下蕖隐的事情。”

    “他的事情?他的事情关我什么事……”袁晋海一听,拿着咖啡杯的手顿了一下停在半空中。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期待,只要是关于蕖隐的事情,他都挺想知道,只是他绝不会表现出来。

    “你跟他断交,只是因为当年的比赛吗?”

    “我跟他是怎么断交的,为什么断交,跟你有什么关系?”晋海听到他还在对当年的事情刨根问底,显然有些不悦。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坐在他对面的铭阔笑了,笑得异常的苦涩。晋海觉得奇怪:

    “你干嘛这么笑?”

    “你说对了……”

    “什么说对了?”

    “确实跟我有关系。”

    “什么?!”晋海没听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在那场比赛之前,蕖隐的胳膊和肩膀都受了重伤……”

    “受伤?他怎么受伤的?我怎么不知道啊?”晋海震惊了,他完全不知道蕖隐受伤的事情,在这之前他还一直以为蕖隐比赛时的反常是他在故意让赛。不过,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令他奇怪的问题:

    “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受伤的?”

    “蕖隐受伤全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他……”铭阔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小,说到最后都几乎听不到了。晋海惊得站起身,他的手臂越过横在中间的桌子撑着铭阔的肩膀,声音发颤地说: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你害了他?!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铭阔没有说话,而是把手机掏出来点开瑾煦发给他的监控录像视频,默默地把手机递给他。

    “怎么会……”晋海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画面。当他看到蕖隐投完球后下意识地捂了一下手臂时、他回到休息区时微微发抖的胳膊、坐在椅子上揉了一下肩膀,表情隐忍又带着一闪而过的痛苦,他震惊得微微张了一下嘴,双腿开始有些站不住了。

    “我为了能让你在比赛上打败他,在比赛的前一天就去找了几个社会痞子配合我演戏,借机打伤了蕖隐。我原本只是想让蕖隐受一点皮外伤,削弱他的实力,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几个痞子下手会这么狠。”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晋海气得浑身发抖,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蕖隐……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晋海的神色有些恍惚,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因为你跟我说过,这场比赛对你来说很重要,我只有这么做才能帮到你。其实我的计划在事后就被蕖隐发现了,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之后,他就答应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尽管他知道这么做会失去你这个好朋友。”

    “你居然……”

    “晋海,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我除了你也没有其他可以让我亲近的人了。蕖隐他知道,这件事情一旦被戳穿,你一定不会轻易原谅我。所以他为了更好地守住这个秘密,一直没有把他受伤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瑾煦和宇澈,他们也是完全不知情的……”

    晋海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回想起这两年来自己对蕖隐所做的种种事情,对他的怨恨,对他的敌对和挖苦,每一件事情都像是一片片闪着冷光的刀片一样,深深地扎进他的心。而且就在前几天,他还误解蕖隐让他回棒球队的意图。

    也是,现在仔细想想,蕖隐怎么可能会像他想的那样……

    他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坐在对面低头不语的铭阔,转身跑出咖啡厅。铭阔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抬起了头,他默默地注视着那越跑越远的背影,藏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往下流。

    晋海马不停蹄地在黑夜中奔跑,一股又一股刺骨的寒风是冬夜里必不可少的一份子。他只穿了一件卫衣加一件牛仔外套,寒风一个劲儿地顺着他的衣领往里灌。但他丝毫感受不到寒冷,他一边跑,脑海里一边回放着这两年来自己对蕖隐所做的种种刁难的事情,越想越愧疚。

    蕖隐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为什么自己当时要这么冲动,什么都不想地就去否定蕖隐的为人,而没有选择相信他。他现在只想赶快见到蕖隐,向他道歉。

    晋海一口气跑到蕖隐的家门口,他急促地敲了几下门,门开了。他突然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蕖隐。可是开门的人却先开了口,而且声音是女性发出来的:

    “哟!这不是晋海吗?阿姨好久都没看见你啦!”

    晋海惊得抬起头,才看见开门的是蕖隐家里的保姆秋葵阿姨。

    “秋葵阿姨,我……我想找一下蕖隐,我有话想跟他说。”

    “小隐吃了晚饭就出去了,说是要出去散散步呢。唉……你说小隐这孩子,现在天气都这么冷了,出去了万一冻着了该咋整呀?晋海,外头冷,要不你进屋坐着等小隐回来吧。”

    “不……不用了秋葵阿姨,我还是去路上找找他吧。”晋海含糊着说完,便急忙转身飞奔出去。

    “晋海!外头冷!你进屋暖暖再说呀!”

    秋葵阿姨的声音淹没在阵阵寒风所附带的呼呼声中,晋海只顾着向前飞奔,其他什么声音都听不进去。

    蕖隐独自一人慢慢地走在月湖边,寒风狠狠地刮着,他身上穿着的卫衣外套下摆处一直被风吹到悬在半空中。他的左手紧紧地捂着右胳膊,时不时传来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蕖隐刚刚去了一趟医院,找王伯伯处理了一下胳膊的伤口和新的於肿。虽然已经进行了治疗并敷了药,但药